南宫瑜在路上异常沉默,谢平澜和苏怀泽就不敢吭声,生怕哪里得罪了他,三人回到酒楼,惊讶发现,有一名女子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们了。
鸩玲起身微笑着看着南宫瑜说:“南宫公子,我们能借一步说话么?”
南宫瑜皱眉点了点头,而苏怀泽和谢平澜只能坐在嘈杂喧闹的酒楼大堂喝两杯茶水,酒楼大堂是是非多发之地,几句口角就能引发一场斗殴,几个天魔道的弟子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地坐在中央,张口就来:“小二,来两壶酒!”
后面几位是其他魔教的人小声地啐了口:“呸,不就是天魔道么,有什么可炫耀的!”
天魔道的几名弟子明显不高兴了,本来他们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放松,这样被人一说,他们感觉整个酒楼都在注视着他们,其中一名天魔道弟子拔刀而起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后面那人硬着脖领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你们天魔道都是一群疯子!”
两群人很快打了起来,苏怀泽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饶有兴趣看着两群人撕打在一起,周围鲜血和鸡肉纷飞,突然一把刀从斗殴中心飞出来,直直向苏怀泽飞去,谢平澜举起剑重重一挡,刀子又飞回了中心,一名头破血流的天魔道弟子狂怒道:“谁打我!谁用暗器!”
他转身仔细一看,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双腿一软跪下就喊道:“魔尊饶命!魔尊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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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鸩玲和南宫瑜相互对视,南宫瑜先忍不住说:“你们魔尊找那位刘二做什么?”
鸩玲清脆地笑了起来说:“魔尊的想法,我们不好揣测,南宫公子到底是怎么认识楼下那两位公子的呢?”
南宫瑜无奈地说:“他们只是来南宫家做家仆的而已,五灵废根资质不高,那位刘大刚刚金丹期,而那位刘二还在筑基期。还有一件事,刘二明明吃了我家的毒.药,身体里却不显毒性,我也有所怀疑他和魔教有些渊源。”
鸩玲笑道:“是么,我们天魔道和他确实有点渊源,只不过,他是我们天魔道的仇人,希望南宫公子离楼下二位远一些,免得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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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泽和谢平澜对视,这声魔尊是叫谁?苏怀泽来看了看左右,没有逸昌啊,那么他是认错了人?
这天魔道的弟子傻的呦,自家魔尊都能认错,如果传出去的话这名弟子估计性命都不保了。
鸩玲三步两步跳下来,冲着那位弟子就是一掌,她厉声道:“快带他回去,还在这里丢人!”
几名天魔道弟子忙扶起同伴跑了出去,鸩玲微笑地走到谢平澜面前说:“这位刘公子,我们弟子不是有意为之,还请公子见谅。”
谢平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鸩玲也走了出去。
苏怀泽和谢平澜飞快地对视一眼,这位天魔道的女子怎么会知道他姓刘?难道刚才和南宫瑜的谈话中还提及了他们俩个?还有那声冲谢平澜喊的魔尊,明显不可能是看错了!
层层问题交织在一起,苏怀泽和谢平澜皱紧了眉头。
南宫瑜告诉他们近几日自己要出去,让苏怀泽他们在枝城呆着,苏怀泽问:“能不能回南锋城?”
南宫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既然少主没有说话,他们俩个小兵又不敢轻易回去,他们俩的命还捏在南宫瑜手上呢。
随后几天里,苏怀泽和谢平澜就随便在枝城闲逛,看能不能寻个机会再和师门传个信,今日他们俩走到偏僻处正准备再放几个纸鹤,然而两把剑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们俩脖领上。
鸩玲微笑着走到他们面前,看着谢平澜说:“谢公子,我们魔尊有请两位。”
苏怀泽和谢平澜没有选择的机会,被人蒙着眼带到了枝城附近的山上,等到他们俩再睁开眼时,面前就只有天魔道魔尊了。
天魔道魔尊依然带着面具,整个人释放出强大的威压,苏怀泽和谢平澜脊背绷紧,不敢开口。
逸昌倒是首先拿下了面具,然后,两人看到了他那张脸,赫然惊骇不已,天魔道魔尊逸昌的脸竟然和谢平澜的脸有七八分相似!不同的是,逸昌那张脸阴沉可怖,而谢平澜却干净清秀。
逸昌首先开口了,像是给了他们俩一个解释,又好像索要一个回答,他说:“我姨母告诉我,我有一个表弟,名平澜,敢问阁下是不是叫谢平澜!”
这一句话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苏怀泽从来没去问过谢平澜的身世,他当初只是单纯地以为,谢平澜只是孤儿,他从来也没想过去问,他扭头惊愕地看着谢平澜,而谢平澜比他沉静许多,静默一会说:“魔尊认错人了。”
逸昌冷笑两声说:“我对谢芸恨之入骨,今日她儿子在这里,我就亲手杀了他!”
说罢就朝着谢平澜冲过来,他们俩个转身就跑,笑话,这是天魔道魔尊逸昌,修为不知道多高,和他正面交锋还不如和南宫巍决一死战呢!
紧接着,他们两人撞到了一个结实的结界。
又是结界。
看样逸昌是下定决心要杀了他们了,谢平澜转身拔出剑来和逸昌对峙,逸昌微笑道:“我听说你是废五灵根,怎么,你父母这么高的修为,你居然是个废物?”
说罢就一掌拍来!
谢平澜双手举剑迎住铺天盖地的威压,剑身都在蜂鸣,苏怀泽被震得退后好几步,才反应过来从锦囊里拿出支惊鸿给的符篆扔了过去,符篆在逸昌头顶上爆开,逸昌扭头看着苏怀泽,苏怀泽心中一紧,感觉整个身体都被箍住了!
逸昌分出一只手想震开苏怀泽,谢平澜眼眸一动极快地从逸昌手上刮下来一块肉!
逸昌脸色更加阴沉,直接震开谢平澜,向苏怀泽走来,谢平澜慌忙爬起来,试图拖住逸昌,他说:“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和他无关,你放他出去,我们单独决斗。”
逸昌眼眸已经发红,他嘴角扬了扬,抬手就把苏怀泽镇出了结界,他反手就给了谢平澜一掌说:“和我说决斗,你根本不配!”
谢平澜胸腔气血翻滚,他费力站起来,拿起剑对上逸昌的目光。
这是一场单方面吊打,谢平澜到后来几乎手臂上,胸膛上,都是伤痕,脚下都是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酷爱出来
来一起玩啊(≧▽≦)
☆、41畅游记
然而他依旧伫立在那里,哪怕是浑身鲜血,伤口裂开,逸昌愈发暴躁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谢平澜只是一个废五灵根的筑基期弟子,和自己犹如云泥之别,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倒下!
逸昌心情非常恶劣,谢平澜还在喘着粗气,逸昌举起手极快地来了三掌!
顿时,苏怀泽身旁的石壁粉碎,眼睛都睁不开!苏怀泽想跑回枝城,哪怕是求南宫瑜也好,求一个人来救救谢平澜,他刚想出山,鸩玲站在石头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爸爸呀吾命休矣!
苏怀泽只能眼睁睁看着三掌之后的谢平澜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
逸昌心情好地等了谢平澜一会,谢平澜趴在地上咳血不止,逸昌咧了咧嘴说:“谢芸如果看到你这样,会不会心痛?”
突然,谢平澜咳出一口黑血,手指颤抖起来,整个人在地上抽搐不止,逸昌皱眉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鸩玲跳下来说:“魔尊,我看他是毒发了。”
逸昌笑了出来:“你身上流着南宫家的血,居然还会毒发?真是个废物!”
谢平澜双耳蜂鸣,听不清周围声音,浑身水火交织,冷极热极,他即使已经意识不清还是知道外界一些情况的。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糟糕了,自己浑身伤痕而且毒发,而苏怀泽身边都是魔修,如果自己昏过去,那么,他们俩非得葬身于此。
慢慢地意识修炼涣散,谢平澜修炼坠入浓重的黑暗,记忆像潮水涌来,包裹着他,他已经记不得那些难堪的痛苦的岁月。
仿佛时光从来没有流逝,永远静止在了那个下午。
那个苏怀泽跑去救他的下午。
一月一度的殴打日,谢平澜已经习以为常,把自己的柴火扔下山,把自己绊倒在石梯上已经是很正常的事,谢平澜也反抗过,只不过没有什么用罢了,没有人来过问也没有人来帮忙,到后来时,谢平澜心里已经怪异地感觉—这是正常的。
没人来过问,没有人来帮忙,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沧海派外一片郁郁青青,连绵不断的山峦接连天地,像是与世隔绝,谢平澜一个人站在山梯之上,嘴里塞了一片叶子,山外是什么?有没有和这些师兄弟们不同的人?
谢平澜被钱永进按在山梯上时,他的内心很平静,不过是一场欺凌罢了,很快就结束了,他们拿到了谢平澜的一本破剑法,谢平澜情急之下选择了反抗,然而却被更加残暴地对待,谢平澜麻木不仁地趴在地上。
突然,像是冰天雪地里燃起的火把,像是疾风骤雨中寻到的遮蔽所。
苏怀泽毅然冲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接下来的暴行。
他就像一团火焰,浓烈地又充满希望地照亮了谢平澜的整个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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