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瓦尔温顺地任由道情摆弄。
而在美罗随意的抓了一些鱼和贝壳,来投喂自己的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景象。
年轻的红王被人类压在身下,人类后背上肌肉紧绷,形成优美有力的线条,紧窄的臀部抵在金色鱼尾上,肆无忌惮的摇摆,西瓦尔温柔的托着人类的腰,似乎生怕他失去平衡一般,迷恋的紧紧盯着身上的人类,不错过每一分淫靡的美景。
道情一只手掌在大张的两腿之间托着自己的尘根,缓缓揉搓摆弄。另一只手掌支撑在西瓦尔结实的胸腹之间。双腿夹住硕大的鱼尾两侧,这个姿势,红王的阳具完全插入最深,而道情自己慢慢施为,并不太费力。
西瓦尔喜欢这个姿势,他可以看到骑跨在他尾巴上的道情如何被自己进入,并享受这种肉体交合,他的乳尖如何因为兴奋翘起,脖子和胸膛是如何在微光下涨红,那根与人鱼十分相似的雄性器具,又是怎样在修长的,没有蹼的手指间诱惑地滑动……道情脸上那细微的表情,被他的性器顶到十分舒服的地方时候,蹙起好看的眉头,咬住的嘴唇。
这一切都太美了。不像真的。
“西瓦尔,吾王,先吃饭好吗?”一天进食五次的人鱼,是需要补充很多能量的,美罗作为训练他体格的侍卫长,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王瘦下去。尤其是交配的时候。
“啊……我会吃的,马上。”但是听口气就不像立刻就会结束的样子。
人类听到了他们的交谈,用的虽然是人鱼的语言,但很容易理解,道情拍了拍西瓦尔的胸膛,莞尔一笑。很干脆的扶着他,把自己从那根兴致勃勃的器具上拔了下来,交合处流出龙膏,没有出血。道情靠在一边,推了推人鱼的尾巴:“灯芯,饿了你会没力气。”
这句话让人鱼乖乖就范。
美罗早就在道情昏迷的时候,就看过他了。
就储备粮的角度来说,这个质量比较高,很强壮的样子。就玩具的角度,似乎也十分尽责……侍卫长挑不出人类的毛病,就是没来由的觉得有些烦心,可能是人类的态度太淡定了道情和西瓦尔双修,辟谷下依然靠着人鱼的精气得到滋养,精神反而健旺,只是西瓦尔却很怕道情这样脆弱的人类身体无法承受,因此每天只有几个小时与道情滚做一团,其余的时间,他还是不想走,反正除了巴诺卡之外,红王也没什么心腹大患。而红族与绿族现在合并一处,拥有前所未有的规模的警卫和巫师人数,也不是太着急要去照顾的。
所以西瓦尔只是徘徊在道情身边。
道情抚摸他已经成熟的鳞片。教他盘起身体,跟他一同呼吸。还教他怎样在交合中运用魔力,以得到更舒服的感觉。只是西瓦尔很小心的保护着自己泪石和心口处的魔法构造。
道情似乎是死心了,没有企图解开封印,只是跟他说些漫无边际的话题,比如从前是怎样成为修士的,修士是什么。门派是什么,而这个门派(红王觉得,这跟他们的群落很像)里,大家都要学什么,以什么为目标。
“感悟天地,听起来让人不解。”红王苦恼着。
“是的,确实很难理解,所以我们静下心来,把生命用在寻找答案上,通过各种方式。”道情盘膝而坐,用人鱼可以听懂的方式讲述。
“那么道情,你为什么非要离开呢,可以在我身边感悟天地啊?”人鱼说。
道情说:“在你身边,也是可以感悟到一些的,但为了感悟更多,我会离开一阵。这种离别的感受,一样是一种感悟。不要视为可怕的事情,心就不受羁绊,更加自由,这在我的故乡称之为逍遥心。”
人鱼茫然地看着人类。
“西瓦尔,你为什么恨巴诺卡?你提过他的名字。”
西瓦尔皱着眉头:“我恨他,是的,讨厌极了,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夺走了我的族群。弄伤了我。还不顾我的意愿,把我……”说到这里,人鱼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头,他心虚地垂下眼睛。内心想到的,是自己对道情所做的事情。
被泪石影响了心智之后,他对道情的占有欲,驱使他做了很过分的行为。如果认真算来,跟巴诺卡的恶心的行径,并无多少分别……只是道情没有怪他,也没有恨他……
抬眼看着道情。西瓦尔尴尬地说:“我不是故意要违反你的意愿,对你做这些事的……我只是太喜欢你。发自内心的喜欢。跟巴诺卡是不一样的,他只是想凌辱对手。以此取乐子而已。”
道情叹气:“我不怪你……但你并非不懂是非对错,也有同理心,是什么让你在完全懂得我的心意的情况下,还要勉强我呢?西瓦尔。”
人鱼彷徨无言。只是无助地蹭到道情脸边,搂住他,似乎是确认对方不会拒绝他似得,寻找一丝安慰。
道情盘膝不动,道:“是你没有把事情想透彻,也不关心怎样让心更自由,你自己为自己的心,做了一个疗伤的水泡,并告诉自己,外面是一片死亡,里面才是温暖舒适的。但其实并非如此。”
西瓦尔陷入了沉默。他不太懂道情的意思,但他们有灵印,而他情不自禁的如此渴望了解自己爱的人。因此他的每一句言辞,都不能忽视不理,西瓦尔不能克制的想着道情说的话。
“你可以不用立刻就找到答案,很多非常聪明,比我更聪慧的人类,都花了漫长的时间来找答案。也许我们能通过很多方式到达同一个答案。……通过肉体的交合,通过生死较量,或者自我的修炼。”
“我不懂,找到了你说的答案,又会发生什么呢?”
道情露出笑容:“你得到一种境界,与天地沟通更深。也更强大。也许立刻就会获得你想要的灵魂,而不用人类来分给你。”
“我不要这些,我只想要你。”西瓦尔说。
道情叹气:“我知道。”
养殖场门前的广场空地上,高高架起的木桩子,很粗,有一个站立的小台阶,十字形,人捆在上面,看着就像是光明教的牧师们在祈祷的姿势。但其实真的很不好受,非常不好受。
如果不是艾尔的肌肉发达,四肢健壮,能够承受住这种捆绑拉拽,也能长时间坚持站住的话,那可能这就是个真正的酷刑刑架了。
当然,因为毕竟也是友情出演,货真价实的“惩罚骗徒的刑罚”之外,站板还是做得大了点儿,艾尔也就站稳了。他哎呦哎呦的呻吟,演出十分痛苦和后悔的样子。让广大围观群众唏嘘不已。
“哦,这太……解恨了呢”酒店老板娘叉着腰观赏。
“就是啊,这小子早该被教训一下了,整天搅事儿。看看,终于踢到铁板,惹到大人物了吧?”镇上的杂货铺老板说。
而坐在躺椅上的费诺大人,好整以暇地喝着迪曼的圆壶茶,一边是求情的阿萨尔团长。
分到了账的团长,自然也是非常积极的,就是演技略显浮夸。
不像艾尔那么真情实感。
他夸张地拽着帽子,大声说:“哦,费诺大人,原谅这个小伙子吧,他只是财迷心窍,并不是真的欺诈犯,他是本地的农户,可不是来历不明的海盗。”
“拿假冒的东西欺骗顾客,这品德实在低下,在迪曼,这样的人,是要被砍头的,我出于对贵国的尊重,不砍他的头,但不能轻易的饶恕他。”费诺用迪曼话,徐徐道来,一边的侍童则大声的翻译成梅里特语。
团长继续演得十分着急的样子。
直到傍晚烈日已经把艾尔晒得头晕眼花。他的双腿也有些僵硬酸软了,他心想,是不是该放我了?
但费诺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去吃饭。留下他孤零零被竖在渔场门口,围观群众也就关注了他几十分钟就觉得没有兴味了。陆陆续续走开做活。毕竟看着一个人竖在那里不动也没什么意思。
寂寞的艾尔不用演戏,只能无聊的忍耐虐待。
“啊,坚持,想想迪曼的金币!”太阳落山,他开始肚子饿。
“费诺呢?团长呢?怎么都不见了,谁给我送个饭?”
双腿颤抖的艾尔忍无可忍了,他开始喊叫:“喂!有人来吗?谁来放开我!”
他开始扭动,难受得挣扎,他的腿已经没有知觉,手腕也开始撕裂般的痛楚。经验告诉他,这么绑着固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久了可是能伤害肢体,如果这么搞到半夜,就算自己这强悍的身体素质,也得废了。
于是,艾尔有点生气了,就算是为了逼真吧,也不能真的弄到伤残吧?
“嗨!人再哪儿!”他虽然有点中气不足,喊的力气还是有的。“嗨!放开我!费诺你这个混蛋!”
这时候的艾尔,皱巴巴脏兮兮的衬衫上都是汗渍,胸口被扯开的一块,被太阳晒得通红,夜晚降临,又被虫子们光顾,所幸他被架的高高的,而当他将要喊出来费诺背信弃义之类的话之前,一个黑衣武士出现了。另外一个武士搬过长梯,让这个武士上去,皮囊里的水浇在精疲力竭的艾尔脸上,又捅进他嘴里。武士在他耳边用生疏的梅里特语说:“大人说了,你得再熬一下,要虚脱了才像真的,放心,不会废掉你。你昏过去,就把你放下。”说完也把水喂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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