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舒服?”靳恒楞了一下,支起了身子,这时才注意到晏殊青羞耻泛红的脸上隐隐还带着一抹倦色。
“是不是昨天晚上被我折腾的太狠,累着了?”
昨天两个人胡天胡地的至少做了四次,这还不算晏殊青自己耐不住先S的那一两次,现在累成这幅模样,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些,靳恒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
对上他那副好像在说自己肾虚的表情,晏殊青瞬间一阵蛋疼,“什么叫折腾的太狠?我好着呢,一点也不累,可能就是之前考核榨干了体力,这会儿有点提不起劲儿罢了。”
一听这话,靳恒的眉头拧了起来,“是不是受伤引起了,你翻过来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哎呀伤口早就愈合了,我真的就只是没劲儿而已。”
晏殊青挥开他的手,瘫成一个大字在床上滚了一圈,有气无力的长叹一口气,煞有介事的笑着说,“哎……昨天为了采你这朵野花,我深更半夜跑出来,没准是受了风寒,真是美色误人啊,朕为了宠幸小美人你,也是豁出去了。”
说着他抬手就要挑靳恒的下巴,被他一下拍开,抬手抚了抚晏殊青额头,“倒是没发烧,要不要一会儿让军医看看?”
这话让晏殊青不禁嗤笑一声,“让军医看看?那咱俩现在这一身青青紫紫,你准备怎么跟他们解释?你当这是在军部医疗处啊,猎鹰战队那些人要是知道咱俩滚在了一起准的吓死不可。”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就别皱着个眉头跟小老头儿似的了。”
说完这话,他伸手刚想抚上靳恒的眉头,结果一阵恶心感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涌上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不断翻腾的胃,一翻身趴在了床上。
靳恒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挑眉毛道,“你浑身没劲揉肚子干嘛。”
晏殊青吐了口气,闲闲得吹了吹额前的头发,“可能是在雨林那三天,没按时吃饭,吃的那些虫子也不卫生,搞得我这几天一直胃里不舒服,想起来那些东西就一阵阵犯恶心。”
“……胃里不舒服,犯恶心?”
靳恒嘟哝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一翘,凑上来低声说,“你说该不会是我耕耘有收获,你怀了吧?”
晏殊青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活活呛死,咳嗽了好一会儿,整张脸都憋红了,抬脚狠狠蹬了他一下,“滚滚滚,这么雷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别做梦了,快醒醒。”
靳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双眼睛都亮了,“这怎么叫雷呢,咱俩一个执剑者一个服从者,符合一切自然法则繁衍规律。”
提到“服从者”三个字,晏殊青就忍不住哼哼两声,撇撇嘴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强调自己是执剑者,就跟谁没当过执剑者似的。”
对上晏殊青的表情,靳恒眉毛一扬,就算你没有变异仍然是执剑者,昨天晚上把我捆成那样不照样没有得手?
这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遍,碍于会被妻子一脚踹下床,他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咱俩滚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回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撂下这话他凑上来,一脸神采飞扬的说,“来来来,你快平躺下,让老公听听你的肚子。”
看到他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晏殊青直接被气笑了,“你脑袋进水了,现在能有个P声音。”
说完这话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靳恒给绕进去了,赶紧呸呸两声,“你少意淫哈,我不可能怀孕,你别在做春秋大梦。”
提到“怀孕”这两个字,晏殊青羞耻的恨不得一头撞死,这种事对他一个心理上仍然是执剑者的人来说真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话让靳恒忍不住瘫下脸来,撇撇嘴道,“陈澄难道没有告诉你,你身体里的繁殖腔已经发育了,很容易就会怀孕,这有什么好逃避的,再说昨天晚上我明明S进去那么多,你都被我灌满流出来了,没准就……”
“停停停!”眼看着这家伙又要一本正经地说荤话,晏殊青赶紧打断了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以为当初在军校我的生理卫生课学的就够糟糕的了,没想到你跟我半斤八两啊,你家那什么什么灌进去去,第二天一早就会那什么什么啊……”
后半句话太羞耻,晏殊青顶着一张大红脸到底没好意思说完整。
听完这话,靳恒的表情垮下来,又变成了一副冷漠脸,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你说得对,精子的质量再好,S进去第二天也不会立刻变成受精卵。”
“这种事情不需要特意说出来!”
晏殊青一个头两个大,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可以煎鸡蛋了。
“……为什么这么多次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
“陈澄那家伙嘴里到底有没有句实话。”
“……”
“哎……以后我再努努力吧。”
靳恒陷入了自我厌弃之中,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的回过头来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这件事规划一下,如果按照每天四次的频率,不可能不中奖。”
晏殊青忍不住又蹬了他一脚,“你自己每天四次去吧,我怕J尽人亡。”
说完这话,他顶着一张大红脸,一掀被子把自己整个蒙进去,一时间心里也开始有些恐慌。
刚才靳恒没开口之前,他压根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可提到陈澄之前说过的话,还有身体里那个“繁殖腔”,他心里又不由一阵发紧。
难道他现在这反应真的是……那啥了?
他在青春期的时候还是执剑者,又没好好上过生理卫生课,实在不知道所谓服从者的“受孕”是个什么概念,会出现什么征兆,况且这里是猎鹰战队,也没有一个服从者可以给他建议和解答。
所以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他其实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坦然,甚至比靳恒这个家伙还要紧张,因为他没法想象在如今的处境下,要是真的有了一个孩子应该怎么办。
可巨大的恐慌之后,他又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脑袋里压根没有“服从者”这根弦儿,可不代表他没有常识。
先不提昨晚两人滚床单的事情,在跟靳恒分别之后,他就一直清心寡欲,甚至连打飞机都没有过,根本不存在怀孕的可能,可要是来猎鹰战队之前,他肚子里就已经多了块“肉”,又怎么可能一直留到现在。
猎鹰战队的考核有多变态,他已经亲身领教,枪林弹雨之中他多少次死里逃生,最后甚至还差点死在梼杌手里,如果这样还能留住孩子,他自己都觉得玄幻又荒唐。
想通了这些,他长舒一口气,一直悬在心口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他现在恶心反胃应该就只是寻常的肠胃不适吧?至于怀孕什么的,肯定是靳恒这混蛋给了他太多心理暗示,才让他想了这么多。
晃了晃脑袋,赶走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张脸因为缺氧憋的通红,没好气的瞪了靳恒一眼。
明明是嫌弃的目光,配上他此刻满脸红晕的样子,对靳恒来说不啻于欲擒故纵。
碍于他身体没劲,他本来没想再做什么,可盯着晏殊青上下起伏的胸口和舔润的殷红嘴唇,分明一脸高潮后的春意,他呼吸陡然一窒,掀开被子把两个人同时猛起来,对这晏殊青的耳朵咬了一口,“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同意我的计划,想一大早就把今天的四次搞完?”
说着他在一片漆黑之中吻了上来,两只手也上下不老实起来。
晏殊青在被子蹬腿,“去去去……谁看你了,臭不要脸,你快起来,别……别压着我发疯!”
再次蒙进被子里,缺氧的感觉让他呼吸不稳,声音闷在被子里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像把小刷子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靳恒的神经,他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又蛮狠又粘人的凑上来,手掌在他的关键部位到处煽风点火,一边到处的揉捏一边哑声道,“你没看我刚才那副‘老公快点过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嗯?”
两人的身体太过熟悉契合,几下子晏殊青就被撩拨的乱了呼吸,“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厚脸皮!嘶……别捏那儿!”
靳恒攥着小殊青,一边恶劣的摆弄一边舔着他的耳朵低笑,“别口是心非,我知道你喜欢。”
“喜欢你……妈!嗯……嗯啊……艹……快松、松手!”
“想让我松手就叫声好听的,昨天你叫我什么来着,再叫一声给老公听听。”
靳恒的动作越来越快,密不透风的被子里汗水和炙热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宛如一个旖旎晴色的“牢笼”,将晏殊青牢牢的困在其中无法动弹。
“叫……叫你个大头鬼!”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羞耻的声音,手脚并用的踢打着,恨不得赶快逃离这床被子。
“不叫老公可要教训你了。”
靳恒煞有介事的低笑一声,手上猛地一用力,晏殊青头皮一麻,没能忍住破碎的声音,一声尖叫从指缝里溜了出来。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咚咚咚”的被敲响了。
两个人同时一愣,门外传来军医的声音,“端泽先生,醒了没有,刚才我们收到快报,今天早上再给你们做最后一次身体检查,你们就可以正式去猎鹰战队报道了,能帮我开一下门吗,我们帮你检查完之后还要再去其他成员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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