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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的指尖被白齿咬破,殷红的血珠从伤口沁出,手指在虚空划动,霎时,血珠似入水中划开般在空红化开,小年口中小声念道:“炎丛。”
话音落末,那血带便在虚空中燃作成一团火,小年手指迅速向蛹厘方向一指,那火丛便覆在蛹林的身上。
蛹厘被攻击,先是一慌,但很快也应战了。他快速向阴暗处一退,口中碎碎念道着,忽然一股阴气袭来,衣袍上的火很快就灭去一把半。小年见自己术法被破也不紧张,手指在虚空再次化动,只是这次不单再是那简单一横,而是一个字迹。手指划过,虚空中留下一个火红的“重”字。
即可,蛹厘觉得身体特别的重,他心中默念:这是地心引重!
杨家的术法,和统派的治鬼术法有所不同,虽都是以符咒引出术法,但杨家人的血是至阳之血,不用以符纸作为引术,可在虚空作画以激活术法。
又因为百年来,杨家家室逐步昌盛,他们不光治鬼,还研制新的术法。新的术士加上新的符咒,便可产生新的术法。
小年所使用的地心引重,正是杨家先祖在百年前研制的术法。根据地心引力,而研发的符咒、术图,其目的地是为了篡改地球对受咒人的地心引力,让那人如临磁场,其身如患重物压制,导致那人不能反抗。
受咒者为蛹厘,引力变大,他的身子被逼迫向下弯曲,看样子是无法反抗了。小年心中啧了声,心道:“这也太弱了吧,怎么好败北啊……”
他眉头微皱,脑子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以前他修习这个术法因为道行尚浅导致,术法自行崩坏,他也因此身患轻伤。
但如今他的道行基础十分牢固,想要术法自行崩坏也不可能,他陷进沉思,心中自问着到底该如何。
他见自己的表叔,还在拼命挣扎着,他将术法的法力减弱一成,希望那表叔不让自己太失望,可以自行脱出。
好在,蛹厘虽然并不适合修炼术法,但是他毕竟年龄比小年大上一倍,多年的修炼也不是太弱,他真得不负众望脱出,小年见即一口咬到舌尖,身子伪做被震到向后一撞,狠狠地撞在那墙壁上。
舌尖伤口很快沁出红血,那鲜血从小年的嘴角流出,真的好似内伤一般。
蛹厘不知道小年心中所想,见小年口角出血,真的应验了杨奶奶所说,他脸色担忧,本想前去扶小年,可这这时,突然他全身如同坠入火海,全身火辣,定睛一看原来他身上的衣袍又燃气红火。
☆、年与小孩·11
(新)第十一话,伥鬼
术法中的火,是从施法人的至阳之血燃烧成出,火力与热度不弱,但不能在短时间让人受重创,因为它们毕竟是针对鬼怪而研发的术法。但是鬼火却不同了,它们是鬼之怨,对人物理上攻击极强。
小年计谋以实施,已经没必要在战斗下去了,而那火如何而来?这当属那只最喜放火的年鬼了。
年鬼听到摔倒的声音,当即起身从阴暗处穿过墙壁想偷偷观察外面情况,而他第一眼见到的是小年白皙的下巴颏徐徐流出红血,霎时就愤怒了,张口就是一团火喷在蛹厘身上。
蛹厘尝得着火的厉害,立即解扣褪去身上被烧着的外袍。可着火烧的实在是太旺了,内衣的一些地方已经被火苗烧穿了,火苗亲敷着皮肤,他本能的□□着。
准备装受伤的小年,见情况转变立即爬起,打开年欲扶他的手,喝道:“年快把火熄灭!”
“就不。”被打开手的年非常不开心了,他翻着白眼抱着胸。小年焦急喝道:“年别任性快点,这是人啊!”
“就不!”
“年!”小年大喝一声,他知道任性鬼一旦任性起来,十头夕都拉不回来。无可奈何只好再咬手指在空中写下一个字,顿时中间屋子的气温开始迅速下降。
蛹厘哀嚎着,他转身看身后院子,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清理干净可以降温的东西根本没有,屋内温度虽在下降,可毕竟要有一定过程的,他似乎忍无可忍,张口喊道:“伥厘!”
这呼喊一落,刹那间整间屋子的光线被吞噬,阴风吹动着寒冷的空气,让整间屋子如置在地狱一般。
年鬼见情况突变,他立即将小年护着红袍下,血色的眸子却在这时发现黑屋内飘着一只乌黑浓郁的黑影,他伸出手指,一团红火在手间燃烧,那只突然出现的黑影却缠在蛹厘的身上,蛹厘不在哀鸣,身上的火也已经熄灭。
紧接着原本大敞的门在这时突然自己关闭了,这件房子也由黑暗变成正常的阴暗。
小年扒开年的红袍,年不让他出来又缠上红袍,小年挣扎半响,年只给他露出一双眼睛的空隙,小年不满的嘁了声,年也赌气的冷哼,最后两人都看向蛹厘。
年的火温度很高,这点小年知道因为年经常被杨奶奶命令去烧锅。小年心想这蛹厘表叔一定烧伤严重,毕竟喊的声音很痛苦啊……可眼眸看去,却见一个身着完整的表叔。
小年诧异的瞪大眼眸,年啧了声,搂住小年的双手又加重一力度,年感受到了威胁,因为他看到了同类。
原本应该受伤的蛹厘不但衣服完整,而且身边还站着一个鬼。
着鬼身着一身黑袍子,不高大,和小年一般高,面部是一块白色到梯形白布遮住,白布上是一个墨字“伥”。
小年诧异的视线在蛹厘与黑鬼两者交替,而年则是狐疑的盯着蛹厘看。
蛹厘整理身上衣服,一脸怒气,冲着小年喝道:“你家里怎么有道行过千年的鬼,而且……这鬼非常的不一般!”
“表叔身边的鬼似乎也不是一般鬼吧……”小年看着那奇怪的鬼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但又道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只得继续看着那只鬼。
“鬼因为死因而衍生多类鬼种,伥厘只是一种不常见的而已。只是你身边的鬼可远远大过我的伥厘要奇怪的多。”蛹厘打量着年,年也瞪着那蛹厘他道:“着鬼是伥鬼吧,我在林子里见过,被老虎吃掉死人的亡魂,弱的很却幻术高明,是跟随老虎的败类。”
小年被年提醒,他将视线转向伥厘,蹙眉道:“伥鬼是么……伥鬼不是只能由老虎吃掉的人才可形成,而且只效劳于害他性命的老虎,可……”
“嗯,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这只伥鬼,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就是伥鬼,他身上并没厉鬼、恶鬼那种戾气。”年的血色眸子一直警惕的盯着蛹厘,他的直觉告诉他能驾驭鬼怪的家伙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人。
年火辣辣的视线向蛹厘扫来,他并不去对视,而是看着小年,“伥厘的确是伥鬼,他是我养的鬼。你现在要解释的是你身边的那只红发。”
“年是传说中与夕对抗的人,除夕的英雄。”小年解释道,小脸昂起十分骄傲。年闻声一笑,心里有些痒非常想捏着那骄傲的小下巴,咬上那口松软的红唇,但现在他要做的是警惕那男人,他压抑欲望,血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蛹厘。
蛹厘揣测似得看了眼年,道:“我怎么能信你。”
“爱信不信。”年轻勾嘴角,下巴压在小年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这使本来就长的眸子,现在显得更加细长,血红的眸子散出红异的高光。年此时的气场给傍人一种强烈的危险感。蛹厘不由全身一颤。
小年捣了年一下,脸的虽不在冷漠,却也说不上温性,他道:“表叔,既然你会养鬼,那么你一定知道有关于人与鬼和谐相处的知识了。请你收我为徒吧,我知道你已经忌讳我的身份,你不用担心,我可晚上去你家,或者你把那些知识学成书,我读书自学也行。”
“人与鬼……你和这只鬼?”
“是的,我和年两情相悦,所以需要这方面知识防备于未来。”
蛹厘诧异的看向年,再看二人的姿势,真的相当暧昧,他骂道:“胡闹!你好好一个人怎能和着鬼有所牵连!”
小年轻轻一笑,颇为自信道:“表叔您不也是和鬼有牵连么。再说,我和年只是在一起生活罢了,也不碍得旁人。”
蛹厘却笑道:“我养伥鬼是为了能够帮我治鬼,而且伥鬼本身并无道法,也不会像养古曼童那样有反噬,我们不同。”
“小年,和他谈什么,我直接把他绑来得了。”年戏谑的看向蛹厘。
“不,表叔一定会收我为徒的,因为我们都犯了杨家大忌,我们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对吧,表叔——杨家组训,不可与鬼物有多余交集,如若违纪其他家族人追杀之。如果我告诉杨家人,表叔一定会没命了吧?当然如果表叔告发我,我也一定会被追杀,只是年很强,我估计杨家的长辈联合起来也不一定打的过年吧,表叔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和年比试一下。”
“吧唧~”
小年刚说完,脸颊被年亲了一下,小年霎时脸颊通红,推开护着他的手臂,他强装镇定对蛹厘继续道:“虽然对长辈不应该用这种威胁的说法,可奶奶已经不在了,我能依靠的长辈也只有您了,希望您能帮我!”他说完,腿一弯,脸上的神采现也被虔诚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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