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几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迅速撤离,只一瞬,消失在原地。
血猎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不知谁说了一句天快亮了,才纷纷反应过来,天亮了,吸血鬼自然得跑了。
“搜!”
诺斯他们一路跑到极其远的地方,有个避太阳的地方,便纷纷进入,只等夜幕再次降临。
突兀地下起了雨,大雨倾盆,泯灭了战场上的血污,却冲刷不了罪恶。
等待是最煎熬的,诺斯避着透出的一点阳光,靠在墙壁上,长发因为刚才的打斗散落下来,低垂着头的时候,头发跟着垂落,一种说不出的颓废感。
安焰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被安清瞪了一眼,把要打的哈欠咽了下去。
安清示意安焰看向诺斯的方向,低声说道:“我一直以为只有墨儿在单恋,显然也不尽然吧。”
....
与此同时,秦墨挣开眼,活动了一下四肢,看着这周围陌生的环境,微微撇眉。
那个时候他跟白青打得两败俱伤,但也不算严重,依白青的说的,这种程度就行了,于是两人收手。他正想回去的时候,一批圣地的人来了。
皱眉,秦墨看向白青,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想的啊。”白青与秦墨对视,难得笑了笑。
秦墨叹了口气,“等事情过去我可不会饶了你。”秦墨没有什么慌张的情绪,及时周围都是手握兵器的圣地人员。
也好,至少这些人不是去战场的。
“无所谓了。”即使秦墨得无所谓还面带笑容,但白青知道他说的会是真的。唔.....估计还会被揍一顿也说不定?
“不管如何,你会是个变数,我们的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杀死这里的血族,而是为了另一个目的,如果你在的话,说不定会发现甚至阻碍?”即使为了这个目的,不惜牺牲掉无数圣地人马。
所以说,圣地的人无情。
这批包围秦墨的人看起来都是精英,有些不好对付,但还是有胜利的可能。
“你我的身上的伤虽然差不多,但你可以快速恢复我,可我不一样,所以我不会插手。”白青就打算作壁上观了。
白青是知道秦墨的真实身份的,所以才说,他是个变数。
一手一支枪,没了白青,这战会好打一点。
秦墨作为人类与圣地交战,几乎闻所未闻,这若要传了出去,后果怎样不知道,但保险起见,就是不能留一个活口,给他们散发消息出去。
作为人类的好处,就是不怕圣地的圣水,没了这强大的倚仗,秦墨要胜也不是不可能。
即便如此,也是场恶战。秦墨转动着手里的枪,几乎一枪击毙一个,待到子弹用完的时候,秦墨毫不怜惜的丢开枪支,几个闪身到白青身边,抽走了他挂着腰间的长剑。
白青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的剑,看来今天过后,又得重新打造一把了。
秦墨活了多少个世纪,从他出生的那个年代,每个时代的武器他都有练习过,所以,不管是什么武器,他都可以耍得极佳。
剑乃兵家之首,一把好剑更是极为珍贵与厉害,白青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他自己给自己打造的剑,不会差到哪去。
长剑在握,秦墨每次出手,带走的就是一条人命,当然那么多人的围攻,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秦墨腹部中了子弹,离心脏不远处也有一刀,还有之前在身体里的子弹还没来得及取出,也没做任何处理,若是常人,哪里还有精力对付这些人。
但秦墨不是常人,人类的身体极限并不能约束他,他闪电出击,又解决了几人。
不知过了多久,秦墨看着周围的尸体,气喘吁吁。
但身体的伤......实在不忍直视。
“我就知道,再来多少人也打不过你。”白青全程围观,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
“虽然很抱歉,但还是.......”白青话没说完,秦墨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突然注射了什么,顿时一阵眩晕。
“睡一觉吧。”白青把未完的话补充完,秦墨已经倒在了地上。
其实这也是侥幸,秦墨已经精疲力尽了,也许连他说话都没太注意,能用这特质的迷药迷倒秦墨也实在不容易。
白青拿起地上的剑,收回了腰间。“放心好了,我不会再派人攻击你是同伴。”也不管秦墨有没有听到,白青不再看一眼秦墨,转身走人。
然后,等秦墨再度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秦墨做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纱布,伤口明显都经过了处理。
谁?还有,这里是哪里,从周围布置来看,若不是像白青那么恶趣味的人和诺斯那种钱一大堆没处使的,这座荒僻的小镇是不会有这种华丽优雅的布置。
那么,他这是被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 偷懒了两天 终于复活了
☆、夏梵生
即使身上被缠着纱布,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但秦墨能感觉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也不知道把他带到这来的人是谁,还是不要把纱布拆掉,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墨裸着上半身,想来他那件衣服也破破烂烂了,大概是被丢掉了。
床头柜上有一进崭新的白衬衫,秦墨拿起来穿上。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看着窗外,才发现下雨了。
也不知道诺斯他们怎么样了。
“咔嚓”,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啊,你终于醒了。”清明的男音响起,透着一些意外。
秦墨回过头,是个差不多接近30的男人,一身价值不菲的休闲服饰,气质凸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他是个华人,并且还身在那座偏僻的小镇里,救了他。
“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恕我失礼,你的目的是什么?”秦墨礼貌而疏离的微笑,说话更是得体。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小镇里,并且恰好救了他,还将他带到了这里,没有目的,才奇怪。
“目的?”男人笑着摇摇头,你放心,我没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才不放心啊。秦墨紧紧看着男人,似乎是想看出他有没有说谎。
这一看,秦墨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
“......我叫秦墨,请问你是谁。”问人姓名时先自报名字,这种礼貌秦墨一直有这个习惯。
“我知道你是谁。”男人毫无心机的笑了笑,在秦墨疑惑的时候,男人又继续道:“我叫夏梵生。”
这是个陌生的名字,秦墨可以肯定,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但至于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并且这个男人还认识他,这一点秦墨也很疑惑。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既然如此,就干脆一切问个清楚,一了百了。
“我曾经,见过你的画像,并且,也问过祖父,这个人是谁。”夏梵生一顿一顿地说完,秦墨已经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说,他的祖父认识他,并且有他的画像......
姓夏?秦墨舒展了眉头,已经知道了答案。
夏梵生的祖父,夏青,曾经与他的确有些交情,并且有他一张画像,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从夏青开始,一家人就开始从政,如今已是一个在国家举足轻重的家族了,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男人,是国家的人。
难怪,有些熟悉。夏梵生长得与夏青着实挺像的。
“没想到那张画像还在。”秦墨不经意的开口。
“是啊,祖父身前一直很珍惜,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因素,一直藏在他的密室里,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呢。”夏梵生无所谓道,哪怕他清楚的知道,秦墨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从认识祖父开始,就一直这么年轻的模样,普通人来看,的确匪夷所思毛骨悚然。
“那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你,看到过那画像吗。”秦墨说得无所谓,转头看向窗外,雨还在下,似乎没打算停歇。
“是啊,祖父一直嘱咐过,不许告诉任何人呢。”夏梵生笑道。
国家中的人,喜怒不形于色,眼里永远都是算计与狡诈,一个个犹如老狐狸一般,狡猾而聪明。
很意外,夏梵生不同于那些人,或许是他还年轻,也或许,他是藏得更深。
“那么,你是想要威胁我呢,还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忙呢。”秦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也依然保持着微笑,似乎在说些什么轻松的事。
夏梵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说了,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碰巧看见你倒在地上,受了重伤,就顺手救了一把。”说的倒像是情理之中。
“再说了,你是祖父的熟人,我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夏梵生认真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秦墨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也就作罢。
“这里是哪。”秦墨问道。
“这里是离那个小镇不远处的小城市,我把你带到这来,才能更好的让你接受治疗。”夏梵生担心秦墨生疑,很快解释了为什么带他到这里。
秦墨只是点点头。
“那里很偏僻,难为你还能找到那。”沉默半响,秦墨悠悠的开口。
这话言下之意,就是在说,那么偏僻的地方,到那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