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眉毛皱皱,面部表情更加冷冽,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墨南更是好奇了,另外揣测着小泽是不是在人间待腻了,想要回寒潭了。毕竟在寒潭待了几千年多少都会有感情,离开那么些日子,确实应该想念了。
“我觉得你朋友有点奇怪,整个人的气场很阴郁。”寒泽眉心紧蹙,似是还在思虑着什么。
“你说的是清逸?他一直都是很阳光的样子,是个很爽朗的男孩,没有什么...阴郁吧。”
秦墨南更是诧异了,狐疑的看了一眼寒泽,原来不是什么难言之隐。
方才离得很远,他就觉得寒泽眼神怪怪的,原来是一直盯着清逸看,难不成是对他有偏见?
可是转念一想,能有什么偏见呢?
寒泽是第一次见到清逸,以前的时候更是没有接触过,哪能会产生偏见?
“我的预感一直很准,你朋友他一定有问题。”
寒泽坚持己见,眉心从未舒展开。那人笑意不达眼底,对待所有人都像是戴上了一副假面具,却偏偏给人一种真诚和善的表面。
这种表现,段数不高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小墨,你要相信我,他一定有问题。”
“如果有的话,可能是清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再说清逸和我们无甚仇恨的,也无缘由对付我们。”
尽管寒泽带着笃定的语气说要提防流清逸,秦墨南的想法依旧很简单,清逸他不可能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
“小墨,不管怎样,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许你从没想过,你最信任的人,也最有可能是最绝情背叛你的人。”
寒泽在人世的那么多天,看了那么多肥皂剧,学会的不能再多的,就是察言观色,自然懂得秦墨南把流清逸当朋友信任。
但是他分得清轻重,小墨的那个朋友,他看小墨的表情很诡异,而且他能看得见楚砚北,但是却表现得不动声色。
“嗯。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会记住的。”
“那就好。”
旁观他们两人对话的楚砚北,却是对寒泽的话颇有感触,如果那时不是阿墨背叛了他,那背叛他的那个人是谁?会是他最亲密的哪个人?
“阿书,你怎么了?你觉得清逸怎么样?”
秦墨南用手肘推了推沉思的楚砚北,随意的开口询问。
“嗯?”楚砚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还好,看起来像是个好孩子。”
“噗~哈哈哈,好孩子?阿书,这句话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搞得好像你已经是个老大叔了。”
楚砚北见秦墨南笑得像个孩子,清秀的面上带着滑稽的表情,略感不适,他说错什么了吗?小一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已经一千多岁了。你们都还是个孩子。”
楚砚北眸中神色认真,还略微确定的点点头,他已经“活”了一千年,早就老了。
“唔......”秦墨南记起来了,阿书面容上还是风华无双、年轻俊美,的确已经一千多岁了。
他瞅着楚砚北蹙起的眉峰,颇感好笑,这眉毛一皱,愈发老成了。禁不住眉毛挑挑,略带调侃。
“阿书,以前我叫你书哥哥,以后我就叫你大叔吧。”
秦墨南边说边观察着楚砚北的表情,看他眉峰蹙的更紧,内心里像有只猫爪挠的痒痒的,更是加了把火的继续道。
“你看你也说你老了,一千多岁了,可是我还是鲜嫩嫩的一棵小嫩草啊。”
“你是说我老牛吃嫩草?”
阿墨越来越不正经了,自从上次考验他忍耐力后,越发嘚瑟,是他把他宠的愈发无法无天了。
秦墨南见他目光严肃,知道许是自己玩笑开得过了,连忙改口,“没,阿书,我只是觉得叫大叔显得亲切,亲切而已。”
“阿墨,这般没大没小的事,以后不要做了。如果我们是叔侄,这就是乱了纲常伦理。”
显然,秦墨南的俯低做小没有起到效果,不得不连连陪笑,“哦,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哼,阿书才是得寸进尺,不许叔侄乱|伦,就许兄弟乱|伦了?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心里想想,毕竟阿书太一本正经了。秦墨南心里默默画圈圈,不敢反抗某攻的强权。
至于寒泽,察言观色做的出色,自然不会围观虐狗行径,狗粮这东西也必定不会去抢的,那冷美人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的看着肥皂剧,继续研究其中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很萌大叔!
☆、第三十九章 波澜渐起
流清逸和秦墨南他们分开,从一侧超市里拎着一大袋的食物,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无人跟随,继而神色晦暗、步履匆匆地转进一个小巷。
小巷是青石板铺就的,一块一块斑斑驳驳的,有着细微的小裂痕,水的痕迹也是清晰可见,历史的记忆似乎也被刻了下来。
一条溪流顺着墙角潺潺而过、小巷的两侧草木葱茏、野花丛生,隔一段距离几点怪石林立,颇有几分江南的小巧精致。
这样清丽怡人的景色,却是没有让流清逸驻足,并且是越走越快,到了之后更是几乎要飞起来,无形的划过小巷的巷尾。
时间一分一秒,最后在一座普通的房子前顿住了,流清逸素手一挥,空气似乎停滞了,空气中细细微微的枝叶摇曳声也停下来,可谓是万籁俱寂。
须臾间房子变得扭曲、模糊,如同被水泼过的镜面,随着时间的缓缓推近,扭曲的空间被撕裂开一个口子。
衣袖翻飞间,流清逸已然换就了一副装束,黑袍冠发,腰间佩剑,少顷,身影消失在原地,光影闪烁间,房子又回归原样。
鸟儿翠鸣、知了聒叫,风儿轻吹、枝叶作响。
“逸儿,适才同你说话的那人,是秦墨南?”
“嗯。他是我同学,也是......哼......我不会放过他的。”
流清逸本来清秀俊逸的脸上,摆满了愤恨,以至于目眦欲裂,显得有点儿狰狞。
云清淡烟色的长袖轻拢,手心粘粘的出汗,这样的清逸,他是最不想见的,可是......
“逸儿......他身侧之人,应是那人吧。”
流清逸想到秦墨南身侧之人,狰狞的表情一瞬间收起,眼眸低敛,看不清神色,默然不语,猜测不出想法。
“逸儿,你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吧。”
这时流清逸动了动身子,缓缓踱步,一身古朴的衣袍,走在这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恰如其分,半点儿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半晌,站立在桌案后,镇尺轻压的宣纸随着风的吹拂,微微卷起。书案后的人,素手执笔,笔起墨落,一笔一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云清缓缓走近,站在他的身侧,看着纸上的大字,笔锋强劲、如同刻骨。
“楚书,字砚北。”云清心中纳罕,这名字倒是透出浓浓的书卷气,一书、一砚,自当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可是转念想到那人的形象,不由轻轻摇摇头,这名字与人倒是不相配。
那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副不怒自威的气质,嘴角轻扬的笑意,也阻挡不住通身的凛冽,那是来自沙场的煞气。
那人是个将军,不管是楚盟主也好,还是楚少将军,这人都是武艺奇高、德行扶人的。倒是没想到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千年来不得解脱。
那个背叛他的人到底是谁?云清不得而知,神迷其中的人都不得而知,幕后的这个操盘手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悄悄把握住,不容任何人挣脱!
“清儿,这是我砚北哥哥,对我有再造之恩的人。”砚北哥哥,你适才看到我了吧,为何是那番表现,你是不想让小一跟着你了吗?
云清读得懂流清逸的哀伤,他对楚书的感情,不只是恩情而已,还有什么,也不便明说。
可是逸儿,那他呢,他不要他对他有救命之恩,只要他对他有一丝情人之意,便可足矣,为何却是不肯施舍分毫呢?
云清低敛下失落的眸子,不再看流清逸对着字画全神贯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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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们去哪儿了?你家的门锁的牢牢的......”
“......”
秦墨真把手机从耳边挪开,挠挠被大嗓门震泽的耳朵,眉心紧蹙。这死胖子破锣嗓子声音还挺大。
“死丫头,你有没有再听?快说,你们去哪儿了!”
听到这儿,秦墨真得意的挑挑眉,“哼,你猜啊!”哼,就不告诉你。
“小墨,小墨,冷美人,你们在吗?你们千万不能听信秦墨真这死丫头的谗言,你们在......”
“嘟嘟嘟......”电话里一阵忙音,电流那头的邹潇文一瞬间被隔绝在外。
死胖子,让你唠叨,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自己在家呆着吧!
秦墨真装好手机,两掌轻拍,迈着轻快的步伐,若无其事,走向窝在沙发不同角落的三人,缓缓落座。
“小真,方才是谁的电话?”
秦墨南手里的水果刀一刻不停歇的削着苹果皮,不经意的询问。
“没谁,移动公司的,说有什么优惠活动,小爷又不占那份便宜就给挂了。”秦墨真睁着眼睛说瞎话,半点不怕硌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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