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序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有踹了顾远一脚,这一脚正好揣到了顾远被刺扎到的地方。顾远嘶的一声,纠结的表情逗乐了言序。他开口说道:“你要一直这么无赖,我明天就去申请离婚。”
起初的时候,言序也是想过离婚这一点的。可是因为星际的离婚率比较高,为了把居高不下的离婚率降下去,帝国民政部关于离婚手续的办理,有着相当复杂的程序。言序在星际网搜索的时候,就被那些复杂又难懂的话镇住了。离个婚而已,犯的着吗?
虽然言家三个哥哥是支持他跟顾远分开的,但一考虑到达达,言序又有些心软。这么个萌萌的小家伙呀,要是被顾远抢走了,自己的奋斗目标不都成了泡影。他要让达达上学成人啊。一想到有达达会被抢走的可能,言序又觉得强行离婚挺不可取的。所以,说离婚,不过是言序用来吓顾远的,离婚不是不能离,但要在保住达达的情况下。
言序装出来的样子,也没能骗过顾远。他依旧乐乐呵呵地,尽管屁股上的刺儿挺疼,但是哄了媳妇儿高兴,出丑就出丑吧。“媳妇儿,你别总说离婚啊。多伤感情啊。”
“咱们也没什么感情,说什么伤。你别总那么叫我,正好你也回来了,明天咱们就去把手续办了吧。”经过了思量,言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个厚脸皮的顾远。他在外面明明不是这样啊。
顾远一听言序又说去办手续,急的一把抓住了言序,结果又碰到了屁股,疼的脸都绿了。“你能别这么狠心吗?我一回来,你就说要跟我离婚。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是挺不待见的,但,好像也没那么不待见。言序心里挺纠结的,他害怕,害怕跟原主的过去有牵扯,害怕自己被戳穿的时候,鲜血淋淋的真相,害怕这些过去扯开的真相,将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他一直没能坦然地接受本应该是原主该有的东西。言家三个哥哥也是一样,直到今天,他也才刚做好心理建设,虽然有意无意地被这些人帮助了,言序不想接受,但又拒绝不了。
言家三个哥哥找人来排队买包子,自己总不能直接把人赶走吧。更何况这些人就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手段,合理利用,言序不傻,难过的却是心里那关。哥哥倒可以把他们当朋友来看,那顾远呢?顾远怎么办?这是原主的爱人啊?自己该拿他怎么办?
相处了也有月余,顾远不在的日子,言序也反思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熟悉感是有,但要说上升到情爱,那真不够。再说言序也真没脸用别人的身体去爱别人的配偶。太可笑了不是吗?所以,他想尽量避开顾远,可顾远真的像块牛皮糖一样,缠住了根本甩不开。能怎么办呢?
“咱们能不能不说离婚?言小序,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怪你。你都能接受那三个弟控了,为什么我不行?”
“你,不一样。”言序转过脸,他此刻能说出来的只有这三个字。当然不一样,人家是原主哥哥,你顾远,是原主的配偶啊。
“我有哪里不一样?”顾远强行扳过了言序的脸,逼着他正视自己的眼睛说道:“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不一样?”
“我说不出来。”言序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我跟你说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顾远薅了薅自己的头发,纠结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就当我们没有从前。全部都从头开始好不好?”
言序摇了摇头,他也知道顾远说的从头来过大概只是把他的情感暂时隐藏起来,但归根究底来说,顾远喜欢的还是原主。要自己接受这样的顾远,言序做不到。关于顾远,言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知道顾远痴心一片,可是他痴心的对象,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啊。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顾远有些抓狂了。
“你真的不能跟我分开吗?”话一问出来,言序自己也知道答案,可是鬼使神差,他就说出来了。
言序想要的生活,就是那种简单的日子。他当了九年兵,也幻想过退伍以后的日子。开一家包子铺,早起忙碌一下,看着日出和过往行人。上午之后就能清闲地看看书练练字。下午再卖一阵包子,晚上悠悠闲闲打个拳散个步看看星星做做梦。孩子啊爱人什么的,他当时都没敢想。觉得时候到了,自然有一个人会出现,然后一个人的日子就变成两个人,生活平淡又安心。这就是言序的梦,然而,他现在,虽然有了萌萌的小正太,也开起了包子铺,可是生活总觉得很复杂。言序不喜欢这样的复杂,如果再来一次,他倒希望干脆就在雪山走了算了。省得现在这么烧脑。
“你要我跟你分开,你不如直接杀了我。”顾远说着话,就从自己的军靴了,拿出了一把匕首,继续说道:“这是你当初送我的第一把匕首,你真这么受不了我,你就杀了我。”
言序有些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顾远是这样偏激的人。上一次跟他说要分开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顾远红着眼眶,眼底的泪水被忍住了。这一次,顾远把匕首送到了自己手上,那脸上的表情,简直能用痛不欲生来形容。
手上的匕首很沉,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言序拿不起来,顾远却带着他的手,直往自己的脖子划去。没有时间发呆,言序另一只手抢过了匕首,朝顾远喊道:“你干什么?!疯了吗?!”
“你就当我疯了吧!”顾远苦笑了出来,“你不让我跟你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顾远的样子,言序也很无奈,这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真的要这样吗?”
“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去死。”
前一秒言序还在无奈,这一秒却笑了出来,他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于是也就冷冷地说道:“那你就去死好了。”
顾远一看自己戏过了头,就赶忙一个倾身抱住了言序,“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咱们还有一个那么大的孩子啊,说分手就分手,说离婚就离婚啊,言小序你个负心汉,你说,你是不是有别人了啊?是不是那个卫成,他昨天又来了是不是?哎呀,我不想活了啊,你杀了我吧?辛辛苦苦追到的媳妇儿,要跟别人跑了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啊!”一边嚷着还一边朝言序的身上抹眼泪。
嫌弃地把顾远往外推了一些,可是那手箍地极紧,言序想挣都挣不开。在他使劲的同时,顾远在心里偷笑,还好媳妇儿这身体用得不习惯。
“你何必呢?跟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寻死觅活?有意思吗?”言序其实没什么怕的,他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唯独就怕眼泪。他见不得别人哭,虽说当了九年的兵,可是关键时候他总是心软。不然当时雪山也不会为了队友把自己留在那里。想想看着顾远,言序真的特别愁。
“你真不接受我吗?那我就一直哭下去,赖在你身上不起来。你走哪我跟哪。”
“顾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不要脸?”
“没有。”顾远脸上苦兮兮地表情已经收了起来,换回了一副自豪脸。他顾远可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啊,在外面哪次不是端着的,怎么可能有人发现自己不要脸呢。自己只在媳妇儿面前不要脸啊。再说了,为了媳妇儿,脸是什么。
“行了,你也别这么缠着我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言序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递给顾远,继续说道:“这个收好,别随便拿出来了。伤着人不好。”
顾远接过了匕首,又塞进了军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言小序,我真受伤了。疼得慌。”
(三)言序心里跑过了一万只草泥马
听顾远说受伤,言序还真有些急,以为是刚刚匕首伤了脖子,顾远毕竟是个少将,脖子要被伤了,可真不好看。可他将顾远的脖子来回看了看,明明没有伤啊。觉得自己又被骗了之后,言序生气地想走人,顾远不走,他自己走行了吧。达达的床虽然不大,但挤一个言序还是没问题的。
刚起身,言序就又被拉住了。顾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道:“言小序,我真受伤了,不骗你。你看我这一屁股的刺。”说完就抬起了屁股,言序一看就乐了出来。那仙人掌的刺可真硬,竟然穿破了军裤,直接扎上了屁股。言序嘟囔了一句活该就又要出去。
然而历史的真相总是重复上演。言序被顾远拉着,根本走不动。
“你究竟想干嘛?”言序怒了。体能好力气大了不起啊!
“言小序,帮我把刺拔了呗?我看不到。”眨着眼,顾远又想卖萌。可是言序不吃这一套,他拍了一下顾远的大腿,说道:“把刺拔了你就走。”
“不要。”
“那你还是去死吧。”
“嘤,言小序真不能让我洗个澡?”
言序眼角抽了抽,原来这货真是来洗澡的?他没有再说话,因为顾远的下一个动作,让言序惊呆了。这货直接就把裤子脱了,露出了相对于其他地方颜色较浅的屁股。上面确实被扎了好些小刺,言序看得都乐了。活该,叫你爬窗子。
顾远听到言序小声嘟囔,他也不恼,媳妇儿没有不开心,这样就好。整天说什么分手说什么离婚,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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