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葚再次谢过了温渥,从此蟒蛇夫妇在醴阳城南定居。
作者有话要说: 主要人物全部出场,撒花!*★,°*:.☆\( ̄▽ ̄)/$:*.°★* 。
话说我发现内容虐不虐和码字时听的音乐有很大关系……
☆、心思
醴阳城自古风调雨顺,近来却有些不太平。
某天傍晚一对年轻夫妇死在家中,明明只一天,发现时却已经是两具干尸了。这邪门的死法自然要请金云观的道长来查看,没有医馆什么事。但温柔听了消息却跑了老远去看热闹,回来时一脸严肃。
“那是吸人精元练功的邪门法术,来头不一般呀。”
这就不由让人对刚刚迁居醴阳的蟒蛇夫妇起了疑。没有凭证,温渥也只能揣着担心叮嘱白文谦近来少出门,并把温柔派回白家守着,自己还是留在医馆里。
提亲虽被白隽儿亲口否决了,但黄公子心中还是存着一些念想的。他辗转反侧了两天,想出了一个主意。
次日黄公子邀白二公子饮酒,于公于私白文谦自然都不会推脱。到了醴阳最大的天香楼,二人在楼上雅间喝到微醺,黄公子当场赋诗一首,念着念着就走到了窗前,不知怎的手上一抖,把撑窗的棍子给碰到楼下去了。
白文谦不明就里,赶忙凑过来查看。黄公子不紧不慢又开了窗,“咦”的一声,指向街上一位姑娘。那姑娘正在胭脂摊前询价,听到这一声微不可闻的的“咦”,竟也心有灵犀的回了头。
看白文谦一脸茫然,黄礼杰再做出一个欢喜的表情“好巧好巧,那不正是是我的表妹金雅柔么。”
白家二公子与金家小姐的萍水相逢,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至于那根棍子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
没过两天,黄公子就以替表妹金雅柔送信为由到白家做客。白家小厮桃宝在前引路,黄公子不紧不慢塞了个红包给他,便以欣赏风景为由在白家绕了好大一个弯,结果却什么人都没有碰到。
黄公子皱皱眉头,似是自言自语“这么大个花园居然都没人。”
桃宝心领神会,“我们小姐平素都是在屋里读书,很少逛花园的,如今听说您来更是不会出门。不过啊,您要是能把那位金小姐也请来做客,那我们小姐是一定会出来瞧的。”
黄礼杰心领神会,再等两天,果真以白家花园设计精巧为由,领着表妹金小姐来了。
白家上下人等齐刷刷用眼神鼓励白文谦去热情招待,白老爷和白品言也是打了个招呼就谎称有事不再叨扰。黄公子喝着小酒,看着风景,眼神却不动声色的飘来飘去。
果然,花园一角里白隽儿正路过,还故作不经意的朝这边张望。
黄公子脑子走在双脚后头,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人就已经蹿到白小姐把面前。把她吓得差点要逃。
“这,哎呀……不是白小姐么,好巧好巧,在下今日带了妹妹来,呃……贵府做客,不如,一起,喝,喝,喝杯茶?”
白隽儿瞟他一眼,又向金小姐那里望了望。视死如归的答应了。
这一顿风景欣赏得好不尴尬,白小姐则板着脸,眼睛也多是在瞟那位金小姐。黄公子被晾在一边,无论他作诗、泼墨、还是讲笑话,其他人都是应付的喝一声彩,再继续各自的心怀鬼胎。
白公子与金小姐也是不咸不淡,此时的白文谦哪里有心情去管一个金小姐,自己小妹对黄公子的冷漠再次搅起了他的好奇心,满脑子兜兜转转的都是猜测。
也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院中一闪而过。
大白天却不在医馆,这个温渥……
送走了黄金二人,白文谦拔腿就跑去了偏院,果然不其然温渥正在院里气呼呼的打坐。饶是一张脸气成了包子,那无风自摇曳的长发依然英俊的勾魂摄魄。白文谦暗暗评估了一下,觉得勾引小妹应该不成问题。
温渥正在打坐,见白文谦也是气鼓鼓走到他面前,一张脸恼成了白玉包子。温渥心中也是一震,莫非自己偷看的事被他发现了?
白文谦酝酿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推测与小妹的名誉有关,实在不好明着说,只得暗示道“你近来是不是和我家人走的太近了些?”
这话说的太拐弯抹角,温渥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白文谦又要撵他,就直接问“你是要赶我走?”
白文谦顿顿,“我就是问问你和……我家的女眷会不会走的太近了些。”
温渥被问得莫名其妙,白家的女眷只有白隽儿、明霞、青衣小鬟和念经老妈子一干人,实在没有注意的必要。转念再想,就觉得白文谦指的很可能是这位八字没一撇的金小姐。
刚见几面就让玉树临风的他赶快避嫌,看来白文谦是认了真,“你这是怕我对她下手么?”
“我……哪里有?”白文谦被说中了心思,急惶惶搪塞,“我只让你注意点,免得以后被人闲言碎语,罢了。”话虽如此,脸上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
温渥顿时觉得有些烦躁“我可不怕闲话。”眼珠一转,直盯着白文谦“要不,试试?”
白文谦火气腾一声就起来了,大叫道“你敢!”
黑蛇还是盯着他“我为什么不敢?”
“我警告你,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否则我哪怕只剩一口气也得跟你拼了。”白文谦大怒,拂袖而去。
温渥愣在原地,嘀咕“妹妹?”
温柔从角落闪身而出,在旁边笑话“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做伤害他的事么?呦,敢情是要去伤害人家妹妹啦?”
温渥又气又恼接不上话,半响才忿忿道“当初就不该变成你,一头绿,真晦气。”
温柔抱臂,看他气呼呼而去的背影就是一笑。
白隽儿本来只是对黄礼杰无感,几经折腾这种无感终于转化成了厌烦,这天她恰巧路过花园,想起黄礼杰的几番追求,不禁又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温柔迎面走来,见她皱眉,笑笑问她“难得见你这般郁闷,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白隽儿心中有苦说不出,她知道温柔虽然性格古怪,但心思细致也不碎嘴,放眼整个白家恐怕也只有她能放心吐一吐苦水了。
温柔也是一肚子心事,憋得脸都快蓝了。
于是两人先是屏退下人,在凉亭里不咸不淡的吐了吐苦水,怎料越说越投缘,天一黑又移驾温柔住的偏院,往日心事像倒豆子一样你来我往层出不穷。
说道兴起,温柔搬出白文谦给她的一坛好酒,两个姑娘就着美酒边喝边聊,结果醉成一团,掏心挖肺,最后抱在一起哭着喊姐妹,怎么也分不开。
明霞也无奈,就一并安置在温柔的闺房里。
从没见过小姐失态,长贵赶紧找明霞打听二位姑娘到底说了啥,竟能如此投缘。明霞一脸高深莫测,“细节不能说,但是呀,她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吐自个的苦水,根本没听对方在说什么。”
长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走了,一路上都在嘀咕。
第二天一早,白隽儿忍着宿醉醒来,发觉身边躺了条翠绿的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这段主要是为后续铺垫,写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感想。
一整天也是主要沉浸在斋贺 みつき的帅气中无法自拔……
☆、牵绊
白隽儿忍着宿醉醒来,发觉身边躺了条翠绿的蛇。蛇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蛇尾还搭上自己的腰,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她一动弹,青蛇也醒了,看着白隽儿惊恐的脸起初只是扭动几下,然后像是突然领悟了什么,“哎呀”一声便钻进了被子里。
这一声哎呀让白隽儿认出了温柔。她定了定神翻身下床,站在地上与被褥对峙“你是谁?”
“我是……”温柔语塞“我,我,我是蛇。”接着便前言不搭后语的交代了自己的情况。
令她大吃一惊的是,白隽儿居然很淡定的接受了这个说法,还替她补充道“如此年轻美貌,来历成谜,本领又这么强的姑娘,肯定不会是人的。”
温柔吃不准这是夸赞还是贬损,只得嗯了一声,蛇身又往被褥里钻了些。
“那你哥哥岂不也是……?”白隽儿又问。
“嗯,蛇。”
白隽儿立刻替家人担心起来“这件事我哥哥可知道了?”
“白文谦知道一点,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
“嗯,一早就知道了,没说。”若是只听声音,温柔倒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白隽儿皱起眉头,“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
“我是来找温渥的,他也不是我哥哥。”温柔吞了吞口水,再往细就不愿说了。
白隽儿更是皱眉,“那你为什么是你先来我家?”脑中却兀自补出一部守株待兔的故事。
温柔顿了顿,把温渥变成自己到白家,自己又变成温渥找上门的事情如实交代,却刻意隐瞒了温渥和白文谦之间的事情。
这般有所遮掩的口供白隽儿自然不信,“那你告诉我,我二哥身上的毒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温柔仗着自己藏在被里,看不见表情,便故作诚恳的缓缓道,“白文谦是天赋异禀,对我们妖精都有吸引。有些妖精想害他,我们就守着他,挨得近些有助我们练功!这城里的妖精除了我俩还有好多,只你不知道罢了。”边说,边想,边暗暗夸赞自己的聪慧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