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朱利安闻言，只能继续把手往里面伸，钩住内裤的边缘往下拉，轻轻握住哈尔立刻弹跳出来的肉棒。手指感受到那微微的脉动与高热时，少年忍不住舔了舔唇，心底升起一股甜美又饥渴的期待。他上下搓弄起那根火烫的阳物，压低了腰用小腹轻轻在上面前後蹭动，龟头溢出的液体沾在他的肚脐周围，淫靡地反射着水光。
「花招越来越多了啊…一开始还羞得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呢，淫魔果然是遵从本能的生物？」
哈尔轻声笑着，朱利安楞了一下，原本就因为情慾而红润的脸立刻羞赧地又涨得更红，连耳朵尖都迅速染上热度。
「我…那个…」
他像是忽然回过神似的放开了手中的阳具，一下子也不知道手该放哪里才好；哈尔拉过他用力吻住，舌头在他嘴里搅了几下朱利安就全身都软了，只能趴在他身上不时发出色气的嗯嗯哼哼，纤腰则因为小穴里手指的进出而不时轻颤。
「教过你多少次，这是情趣…」哈尔轻叹，「就没见过你这种淫魔，吃个饭还要顾忌这顾忌那的。」
「哈尔大人…」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调侃了，朱利安用有些怨怼的眼神看着他，低喃着他的名字。
「你平常别用这种眼神看别人啊…太挑逗了。」红龙抽出了手指，抓着他的腰，调整了下位置。火烫的贲张抵上湿润的穴口，朱利安从喉间发出一声哽住的气音，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双手搭住他的肩膀。
「当然，如果你想换个口味，那又是另当别论。」
「我才…啊！」
朱利安皱了皱眉，刚想抗议，巨大的肉刃就猛地冲进了体内，一下子顶入了很深的地方。他倒抽了口气，身子难耐地往後弓，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刚进去就泄了？忍耐力太差了，朱利安…」
哈尔瞄了一眼自己小腹上的点点白浊，那根青涩的性器正一抖一抖地吐出清液。淫魔体液中带有催情的香味立刻蔓延开来，他眯了眯眼睛，停下动作，稍微让自己定下神。
淫魔的体液，尤其是性器分泌的体液，那是就连味道都带着强烈催情作用的东西。这是为了让他们更方便榨取猎物的精气。由於是天赋魔法的范围，就算哈尔是条龙，只要不心生抗拒，也是很容易被影响而情动的。
但是哈尔并没有让自己顺着那个气味的勾引而失控。从他第一次『喂食』朱利安以来，一次都没有。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怕自己被吸乾成了淫魔的猎物，以他千年累积的魔力量，就算他把朱利安做昏了都难以动摇他分毫。
这只是喂食－－他始终把持着这条界线。
就算过程非常愉悦，他也会逗弄朱利安，就像正常的性事进行一样，但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朱利安能正常地活下去。
（－－真的拿他来取乐什么的，那卑鄙的就是我了。）
哈尔暗暗叹了一口气。
「哈尔…大人？」
见他进来了却始终没动，已经缓过来的朱利安一边喘一边疑惑地叫他，眼神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天真无辜，但是姿态却诱人放荡。
「嗯？」
青年望了他一眼，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然後将性器微微抽出，再用力往里头狠狠一撞。这一顶让朱利安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他用发抖的手臂攀着哈尔的肩膀，只能喘息着发出甜腻的呻吟。哈尔将他翻了个身，朱利安躺在床上，金发在被褥上凌乱地散开，有些因为汗水而黏在脖颈上，白晰的胸口点缀着两颗饱满艳红的乳头，纤细的肚脐边跟腰侧有一两个吻痕。
「快点…受不了了…」他喘息着低声道。
哈尔没有让他等太久，红龙掐着少年的腰，啪啪啪地就是一轮狂操猛干。粗大的肉茎在紧窄的小穴中进出，穴内润滑的体液被挤出了不少，还被插出了透明的泡。
「啊！啊、哈啊…啊…！哈尔…嗯啊！」朱利安被顶得一晃一晃的，呻吟声带着兴奋与一些呜咽，哈尔低头吻他，少年立刻热情地将舌头缠了上去。
「哈尔…大人…」
朱利安捧着他的脸，亲吻暂歇，但他依然着迷地舔着青年的唇，「啊、嗯…我…才不会…跟其他人…做这种事…啊！真…真的…嗯、哈啊…」
「我知道。」
哈尔吻了下他的额头，「我只是开玩笑。」
「这也是…情趣…？」
朱利安眼神迷惑地望着他。
「嗯。」
哈尔笑了笑，再次吻上他的唇，没有多加解释。
这只是一个一如往常的『进食』之夜。一周一次，哈尔会在高潮後让他休息（消化）一下，然後打发他去洗澡，接着朱利安自己回房睡觉。
龙觉得自己完美地掌控了一切，而少年也一直觉得龙完美地掌控着一切。这是他们谈好的，生存下去的方法，两人都明白，进食时得气氛再绮旎也不过就是调味料，没有任何实际上的意义，而事实上，淫魔的特性确实也让他们都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但没发现不代表没有发生。改变龙与少年的那点关键，早就在两人心底偷偷地扎根，并发了芽。
以龙为粮 14
即使前一天晚上经历过了那么剧烈的运动，隔天早上的朱利安依旧是神清气爽地起床了。他心情愉快地哼着歌，换上校服，在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结，然後在暗红色的围巾上别上一枚藤绕月的别针。
他已经不是魔法学院的一般院学生了。
他现在是魔法学院里菁英研究院的研究生。
原本已经拎着书准备要出门了的朱利安，在经过穿衣镜前时，又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了两眼。他摸了摸头发，向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微笑，然後才踏出房门。
这一年里，他的确如当时承诺过的，努力朝着目标迈进。有了哈尔当定期的食粮後，补足了该补足的精气的朱利安才算是真正的脱胎换骨，他在来年的学期拿了全学科SS的优秀成绩，并破天荒地取得安娜教授与院长的同意，破格参加了只开放给十七岁毕业生的菁英研究院院生考试，而且顺利地通过了。菁英研究院每年只录取十二人，研修三年，交出论文後还要经过严格的考试才能毕业，但只要成为菁英研究院的院生，那就离朱利安的目标：国家魔法院院士更进了一步。
毕竟，这所学校之所以会被称为『院士培养校』，就是因为他的菁英研究院院生考上国家院士的机率，居全大陆之冠。
朱利安还记得自己考上的那天，他拿着合格证明又蹦又跳地跑回龙的巢穴，见到刚好从里头走出来的哈尔时他欢快地尖叫一声就冲过去扑向青年怀里。
平常他是根本不敢这么做的。哈尔身上带着龙气，那是一种强者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威严感，虽然青年现在算得上是他的监护人，但朱利安还是会本能地敬畏他。不过，那天的朱利安完全被喜悦给冲昏头了，一见到哈尔，他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
红龙接住他，皱了皱眉，正想问他发什么神经，朱利安就顶着一张兴奋泛红的脸抬头跟他说：「哈尔大人！哈尔大人，我从下学期开始，就是菁英研究院的院生了！」
「哦？」哈尔挑了挑眉，抽出他手中的合格证明看了看，然後微微笑了起来。
「很好。」他奖励似地摸摸朱利安的头，少年看着那个笑容，觉得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喜悦跟酥麻感，那些情绪在胸腔里像烟花一样迸发出来，闪得他目不暇给。
好开心。
哈尔大人似乎也认同我的努力。
好开心。
那股喜悦沿着四只百骸游走，甚至沁入指尖，舒服的酥麻像过电一样让他觉得有些发软。但少年只当是自己跳级考上菁英研究院所以太过兴奋，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他只是不断地对哈尔诉说着自己的感谢，直到红龙受不了地把他赶回房间为止。
「哈尔大人，我出门了。」
朱利安在哈尔房间门口说道。每天早上出门前跟红龙打声招呼是他的习惯，虽然哈尔不在意，但是他坚持要遵守这些小小的礼貌，那出自於他对哈尔的尊敬。红龙的反应不一定，有时等了半天什么回应都没有，有时会嗯一声表示知道了。而要是哈尔心情好的话，甚至还有可能以要上去晒晒太阳为藉口陪他走出地道。如果赌到最後一项，那朱利安那天就会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整天都保持着高昂的心情，简直比解出复杂的魔法阵图还要开心。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朱利安的错觉，日子一长，後面两项事件发生的机率似乎渐渐高了起来。这使得他每天早上都抱着抽奖一般的心情去哈尔房间前打招呼，甚至偷偷地用「哈尔有没有回应」来当做一整天的运气预测。
当然，被当作运势预测机的当事人是不晓得这些事情的。
门内传来了一声低沈的「嗯。」
朱利安忍不住挺直了背脊，心跳不自主地开始加速。没等多久门就开了，哈尔站穿着宽大的睡袍站在门後头。朱利安看不出他是刚醒还是已经起床一阵子，红龙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是那样，强大，没有破绽，让人无法猜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