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般衣衫不整,卑职可不敢瞧。”
李凤游淡淡的回嘴。
“呵。”
“这是本宫的房间,本宫想怎么衣衫不整都行,就算本宫不穿,也跟你没关系。”
叶诏音赤着脚,下床站起声,她雪白的脚腕间,用红绳系着一只银铃,每次轻轻一动,那银铃就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的确与卑职无关。”
李凤游面色冷漠。
铃铛声轻轻响着,叶诏音已经走到了李凤游身边。
如李凤游所说,她的确衣衫不整,身上不过一件轻薄的纱衣,那纱衣极其透明,隐隐能瞧见那雪白的肌肤,偏偏这轻薄的纱衣也半褪一般,露着香肩。
更要命的是,叶诏音似乎将亵衣也褪下了,身上只披着这半褪的轻纱。
胸口那一抹柔软雪白,在轻纱间若隐若现。
“瞧瞧你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你不是说你心中无杂念吗,若真是如此,你怎的不敢看本宫。”
叶诏音轻抬玉足,在清脆的铃铛声中,慢慢的贴近了李凤游。
太近了。
李凤游甚至能感觉到叶诏音的体温,轻薄的纱衣轻轻的拂过她的手背。
“李凤游,你有种低头看本宫一眼。”
叶诏音紧紧的贴着李凤游,近到胸口几乎都要抵在李凤游胸前,她仰头,尖瘦的下巴带着几分倔强的意味,唇角挑起轻薄的笑意,可娇媚的眸中却是一丝愤怒。
李凤游仰着头仍望着房角,眉头却越皱越紧,她淡淡的开口道。
“娘娘莫要太过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叶诏音似怒似笑的重复了一句,红唇轻启时,吐出的清甜的暖香风喷在李凤游的唇间。
似乎,太过暧昧。
“你说本宫咄咄逼人?当初你要本宫自重,本宫就离你远远的。可你却又总在本宫面前晃,本宫的事你都要管。李初白,你说是你咄咄逼人,还是本宫咄咄逼人。”
叶诏音咬牙,伸手绕到李凤游后颈,用力往下压,迫使李凤游低头看向自己。
李凤游终于低头,看向了叶诏音。
面前这相貌娇媚爱笑的女子,冷若冰霜,双眸中韵着雾气死死的盯着自己。
李凤游看了一眼,就偏开了头,她沉吟叹息道。
“娘娘心中执念太甚。”
“李初白,你心中到底想要什么,你真的明白吗。”
叶诏音看着李凤游那毫无波澜冰冷的面容,突然轻轻一笑,娇媚的面上,带着诱人的危险气息。
像是一只即将诱惑书生的狐狸精一般。
李凤游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她偏头疑惑的看向叶诏音时,却被她面上你娇媚的笑意引的楞了楞。
几乎就在同时,叶诏音的手就抓住了李凤游的手,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牵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
李凤游因为常年练功握剑,手中有许多老茧。
那坚硬的老茧触到柔软到极致的肌肤时,有些粗糙的痛感,可那痛意间却又带着几分快/感,叶诏音咬着唇,轻轻低吟了一声。
李凤游瞪大双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叶诏音,她的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你不是武功高手吗,本宫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可你怎么就没有半分反抗呢,你还不肯承认吗,你是松不开手,还是不想松手。”
叶诏音娇柔的靠在李凤游胸口,唇轻轻的贴在李凤游耳边,低声轻喃。
那暧昧的低喃,仿佛能将最坚硬的利剑软化。
手掌间那柔软的肌肤,仿佛稍稍一用力,就会弄伤,李凤游微微低头,她看向叶诏音的胸口。
短暂的迷茫过后,李凤游推开了叶诏音,她丝毫不费力的就将叶诏音推开了。
“卑职还有要事要做,告辞。”
李凤游垂头,双眸有些黯然,她看也不看叶诏音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李初白,真可笑,本宫不喜欢你了。”
叶诏音不带丝毫感觉的声音冷冷的在身后响起。
李凤游的脚步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停顿,又似乎没有。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
夏秋潋睁眼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了,她有些恍惚的坐起身,看到桌上那只反扣的茶杯也不见了。
狩猎已经开始了。
行宫里的人,几乎都出去了。
青鸢告诉夏秋潋,陛下来过,只是看夏秋潋还在安睡,便吩咐人不要吵醒她,就带着人去狩猎场了举行狩猎了。
不过燕皇留下了个贴身小太监,吩咐若是夏秋潋醒了的话,愿意去狩猎场,便叫人护送她过去。
夏秋潋梳洗一番,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要去狩猎场。
于是在小太监和几个禁军的护送下,她去了狩猎场。
夏秋潋到狩猎场时,狩猎才刚刚开始。
来时不觉得人多,到了狩猎场才发现,大大的狩猎场竟满满的都是人。
许多穿着短装背着弓箭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们骑着马在狩猎场待命。
只要燕皇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如同猛虎一样,扑向猎物,将这山林中最肥美的猎物猎回来,献给燕皇。
夏秋潋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燕挽亭。
燕国的女子,并不同姜国的女子,她们并不禁锢在三从四德中,能学文也能习武。
燕挽亭也是狩猎场中的一名,猎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满头的青丝用发带紧紧束在脑后,她骑着一匹四脚雪白的黑色骏马,背着银弓英气逼人,唇角是一抹蔑视众人轻描淡写的浅笑。
第64章 冷箭!
狩猎,总是能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叫人啼笑皆非。
比若,被一只兔子吓的掉下马,摔伤了脖子。昏迷不醒被抬走的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
又比若,掉进刺猬窝,被扎的面目全非浑身是刺,哭天喊地的府尹长子。
但更多的,是满载而归的勇士。
而其中拔得头筹,猎杀了猛虎的,便是镇国将军慕容钦的独子,年纪轻轻就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慕容齐。
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身后跟着一辆装满了猎物的马车,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只已经死透了,皮毛鲜亮额头一抹王字的吊额白虎。
那吊睛白虎是被一箭射穿头颅,双目瞪大嘴角淌血,死的冤枉。
不过这也可见慕容齐的神力,莫说这在场的王公贵子之间,就算是天下间,也少有人,能一箭射死猛虎。
燕皇一向器重慕容齐,见慕容齐猎下猛虎,更是欣悦。
抚掌要给封赏。
意气风发高大英俊的年轻将军站在燕皇身前,眼神忽闪,有些踌躇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两眼一旁正在把玩着弓箭的燕挽亭。
清秀美丽的佳人,束发短装英气中透着慵懒的妩媚,素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弓弦,微薄的红唇是一抹清浅的笑意。
慕容齐眼神痴迷的看着燕挽亭,咬了咬牙,屈膝当众跪下。
“启禀陛下,末将不要封赏。”
“不要封赏?那爱卿要什么。”
燕皇捋着胡须笑问道,慕容齐看着挽亭的眼神,他了然于胸。
“末将与公主殿下自小一同长大,一直爱慕公主殿下,今日末将斗胆,请陛下将公主殿下许配给末将。”
慕容齐脸涨的通红,一股脑的把话都说了出来,也不敢再去看燕挽亭一眼。
此话一出。
夏秋潋心中一窒,她抬眼向燕挽亭看去。
却正巧对上了燕挽亭那似笑非笑的双眸,她眸中似有深意,深深的望入夏秋潋的眸底。
夏秋潋咬唇偏头,躲开她的目光。
她早知道慕容齐今日会在燕皇面前请婚。
前世燕挽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慕容齐,当着燕皇众人的面,直言自己心中已有心仪之人,那时夏秋潋心中虽然猜测燕挽亭口中的心仪之人是自己,却也毫无波澜。
可今世就算隐隐猜到燕挽亭十之**也会拒绝,夏秋潋心中却还是有几分不安涩然,她竟担忧燕挽亭会有那十之一二。
夏秋潋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果然也逃不脱自私的劣根性。
明明知道慕容齐喜欢燕挽亭喜欢的要命,如果燕挽亭真的嫁给他,而不是跟自己纠缠,应该会过的更好。
可却还是希望
在场官员世家子弟也都愣住了。心中万分恼恨嫉妒,就怕燕皇真的允了慕容齐,将公主殿下许配给慕容氏。
在座下的镇国将军慕容钦眉头轻挑,笑容愉悦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
“虎父无犬子,兄长,贤侄不仅文韬武略,还心机深沉懂得抓准时机。比他的那两个表弟可强的多了。”
一旁一个与慕容钦长的有些相像的大臣眼睛一眯,唇角带笑,偏头对着慕容钦压低声音道。
此人正是慕容夕照的父亲,慕容大将军的亲弟弟,燕国正一品太傅,慕容慎。
燕国有两位受燕皇器重的大臣,皆出自慕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