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令太清意外的是俩人居然不是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而是龙帝顺走了衣服,令青帝蒙羞。
要知道轮单打独斗青帝并非龙帝的对手,谁知道一向好战的龙帝居然没有冲动,这是唯一的变数。
说来也是惭愧,这害人的心思以后还是不要有的好,否则便是自作自受。
太清心思凝重,他没有和众人一道回去,而是径直来到今晚伺候青帝的那人门前。
那人好像叫元丰,是第三代弟子。
早有人等在里面,门刚敲响,元丰就把他请了进去,也不说话,就那么径直跪在他脚下,手里捧着青帝的衣裳。
太清吃惊不少,他原本以为进了龙帝口袋里的东西不会再出来,却没想到这东西居然给了元丰。
“是龙帝给的?”
“恩。”元丰跪在地上,突然磕下三个响头,“宫主,元丰有一件事想求宫主。”
太清赶紧扶起他,“这是干什么?”
元丰跪着不肯起来,“这件事都是我一人引起,若非是我,宗门也不会受到牵连,龙帝也不会偷青帝的青羽,元丰想独自承担。”
“这事不能怪你,我也有责任。”太清不好说是他引龙帝过去的,只好把责任揽下来。
“这事和宫主无关,都是元丰一人所为,元丰愿意承担责任。”
“这事闹的太大,你一个人怎么承胆责任。”太清忍不住叹息一声,他引龙帝来何尝是为了自己,到底是在仙界混了几万年的人,脸皮还是有的,被骂两句不疼不痒,只是心疼这些刚出茅庐的小子,毕竟在他手底下做事,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最重要的是心境,胆子,心境若是破了,胆子若是没了,这些个小子也就是真的毁了。
元丰端起那件衣裳苦苦哀求,“宫主,元丰只求您一件事,帮我杀了青帝。”
“什么?”太清大惊失色,“你……”
“不错,元丰今日受辱,乃是一个心坎,若是过不去,这辈子都完了,只有杀了青帝才能过了这个心坎。”元丰表情坚定,“原本我也没有信心,可是那龙帝说了,这件衣裳乃是青帝的青羽,珍惜异常,青帝八成的功力都在里面,谁若是披上青羽,便能得了他的八层功力。
元丰修为低微,又没有合用的武技,光有力量恐怕还斗不过那青帝,所以恳求宫主为元丰出谋策划,元丰发誓,即使失败也不会出卖宫主。”
“你这孩子……”太清一阵迷茫,杀了青帝,谈何容易?
不过元丰说的是,他的心境已破,若不杀了青帝,恐怕这辈子就废了。
青帝不除,今日是他,以后还指不定是谁呢。
“好,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做了开头,那就干脆连尾也收了。”太清欣赏的看着他,没想到竟然无意间发现一块璞玉,元丰此次不死,将来必将成器。“元丰可知晓一线天?”
“自然知晓,一线天乃是天险,环境异于平常,常人进去反倒没事,若是修为高的人进去便会受到天地磁力的挤压,修为越高,受到的压力越大,若是青帝进去了恐怕连头都抬不起来,可是我要如何引他过去?”
太清看着他手里的衣裳轻笑出声,“既然这青羽对青帝这么重要,你还怕他不上钩?”
“宫主说的极是。”元丰又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以前元丰总是责怪宫主不管事,任由富贵欺负贫民,如今才晓得能拜在宫主门下是何其有辛,若弟子明日不死,今后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宫主。”
太清摇头,“别谢我,是你的魄力感动了我,若是旁人提到青帝的名号都要抖三抖,你竟然想要杀了他。”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最多也就是使些手段教训青帝一下而已,人家已经想到了动手杀人,这么一想他还不如元丰。
救下元丰让他觉得值得,没做了亏本的买卖。
两日后,元丰开始实施计划,公然穿着青帝的衣裳出现在外人面前,青帝很快得到消息,亲自赶了过去。
那件青羽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蕴含了他八成的功力,派别人去他不放心。
俩人如今都是仙帝修为,青帝虽然仅剩两层功力,也比一般人强上太多,元丰披上青羽,虽然有八层功力,却因为不熟练,外加没有合适的武技,最多也能发挥两层,彼此打个平手。
俩人身法快速,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被元丰引人一线天,青帝自然不傻,前脚刚探进去就晓得不对,谁知元丰猛然拉了他一把,拼着受伤的风险也要将他拖入一线天。
元丰实际修为低微,脱下青羽便能在一线天行动自如,青帝却受天地的挤压无法动弹,这本是极好的机会,然而却终究发生了意外。
一个月后,元丰跪在太清脚下,面带愧疚,“弟子无能,本来已有下手的机会,可是却突然心生怜悯,下不去手。
不过那青帝也没能占上便宜,弟子虽然没能杀了他,却把他给……给……”
“给怎么了?”太清被他急的不行。
“给上了。”
第5章 仙丹化人
“噗!”太清一口茶水喷出数米,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元丰略带羞涩,“那日青帝动弹不得,我剑锋已至,那厮却还用高高在上的眼光看我,弟子恼羞成怒,就把他给上了,再后来本想将他抛与一线天,听天由命,谁曾想居然有胆大包天之人想占他为已有,弟子便将那人给杀了,徒留下他一人在地,那青帝居然……哭了。
原来褪下光环,青帝也与平常人一般,也有眼泪,会疼会哭。
如我那日一样,受到如此羞辱,却有不同胸怀,青帝努力活着,我却寻死觅活,原本以为我比他差就差在家世方面,现在看来,他能当上青帝也是有些与众不同。”
“你都想明白了。”太清多少有些欣慰,不枉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想明白了,我在一线天对那青帝又打又骂,还不给吃的,三天两头……”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青帝居然遇事皆忍,承受下如此大辱,依旧顽强的活了下来,甚至在穷苦的日子里悟到一些东西,弟子曾给过他机会报仇雪恨,也曾与他说明,不杀我等于放弃往日恩怨,那青帝一声不吭就走了,弟子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宫主玲珑巧心,可知晓青帝这是什么意思?”
“恩?”太清也摸不准青帝的心思,难道那厮喜欢上了元丰?
不可能,且不说俩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远,就单单是修为,青帝都不可能看上元丰。
最重要的是青帝被元丰侮辱了,还是以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方式,只怕恨不得削其骨,吃其肉,可是为什么会放过他?
“太清宫主可在?青帝上门求见。”门外突然响起清朗的喊声,太清伸头探出窗外,正好看到青帝站在楼下,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的下人随从,不晓得的还以为要攻上太上宫。
元丰说他变了,太清瞧他明明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过,这排场还是这么大。
他让元丰稍安勿躁,先进里屋躲躲,自己噔噔几步下楼迎接青帝。
青帝果然还是老样子,那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模样一点都没改,太清请他上座也一点不客气就占据了主位。
甚至堂而皇之的端起桌子上新倒的茶水饮上一口,“太清宫主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我此来为何?”青帝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太清决定装糊涂,“恕太清眼拙,还真不知道青帝此来所谓何事。”
砰!茶碗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好,太清宫主不知道,那我就明说了,本帝这一个月多亏了宫主的事事‘照料’,才能如此的平安无事从一线天回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你?”青帝这句话意义繁多啊。
太清倒退一步,鞠上一礼,“青帝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倒不是,本帝今日是来向宫主要人的,正好本帝身边缺了一个机灵的随从,我看那元丰就挺不错,不如宫主将他送给本帝,你与本帝的往日恩怨都随风而去,本帝从今往后也不再计较。”
“这……”太清苦笑,“元丰去往何处可由不得我做主,而且说句不中听的,那孩子老实又笨,有哪点能让青帝看上的?”
“放肆。”青帝脸色一摆,“本帝的事岂是你能过问的?”
太清更加无奈,“青帝,太清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看了一眼青帝身后服侍的下人,又看一眼青帝,青帝明了,拜拜手让人都下去了。
等人一走,太清才开口问话,“青帝莫不是喜欢上了元丰那孩子?希望太清做媒做主?”
青帝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就像随口试探性一样回答,“若是,你会答应吗?”
果然是来找他提亲的,太清脑门上流下汗来,这青帝莫不是受虐狂,被元丰那般虐待,非但没有对他恨之入骨,居然还一厢情愿的喜欢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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