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历一年一月二十日,大选结束,由诺顿加里担任共和帝国第一任总统。同一天,我将教导员的徽章交给巴鲁,决定离开组织。
“萨尔斯,你确定真要离开么?”巴鲁不舍地道,“大家都舍不得你。”
“新帝国已经成立,我没有继续带领组织的必要了。”我给了巴鲁一个炽热的拥抱,拍了拍他的后背,“虽然我离开,但我的心永远与你们同在。”
“那么你的责任呢?”巴鲁道,“虽然共和帝国已经成立,但内部矛盾还存在,这是一场持久战。”
“我相信你能带领兄弟们迎接光明。我对组织的责任到成立共和帝国就已经完成了,现在我有属于我的责任。”
巴鲁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我微笑着看向身边的释,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他,就是我的责任。”
我的小人鱼,我的伴侣。
释。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结束了,后面会有几个短小精悍的番外,讲述两人相处时的小故事。
☆、【番外】关于奶嘴
那时候释还是一条婴儿般大小的小人鱼。
自从他长大后,我感到相当头疼。在他还小的时候,我都是用棉签沾羊奶喂他吃东西的,但长大后,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
比如那天,我将他从木桶里抱出来,放到床上,结果他硬扯着我的衣服不放,咿咿呀呀地向我伸出手,示意要我抱抱。
我无可奈何地抱起了他,摸摸他还没长出头发的脑袋,他高兴得咯咯发笑。
尽管他身体长大了,但是嘴巴还很小,我习惯性地用棉签沾羊奶,准备喂他,谁知道他在我怀里拱来拱去,鱼尾兴奋地甩了起来,短短的小手在我胸口乱摸。
我的衣服被他拉开,胸膛露了出来,我立刻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小家伙,你做什么……”
“啊木。”
“……”我呆滞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他正在津津有味地含我的乳.头,还乐滋滋地吮吸起来。
“嘿,你在干什么。”我尴尬地推开他的小脑袋,他不满地又贴上来,找准位置又想含上去,我不得不拿手挡住他的嘴,谁知道他竟然抱着我的手指吮.吸起来。
含了几下,他又嫌弃地吐了出来,继续在我胸口上摸索找位置,准备下手。
好吧,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想喝奶。
“……我没奶,别摸了。”我把他抱到床上,棉签沾了羊奶喂到他嘴里。
他吃得开心极了,可是似乎还不满足,吃完后又贴到我身上来乱摸。
“咿呀咿呀。”
“……说过多少次了,我没奶。”
我再次推开他,看他沾着奶液的嘴角,决定要采取点什么措施才行。
于是第二天,我买了一个奶瓶和奶嘴给他,然后,事情更向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番外】关于奶瓶
这是共和帝国成立后的事情。
我刚回到家,就看到一条成年人鱼抱着一个白海狮玩偶滑行过来,亲密地用耳鳍蹭我的耳朵。
释最近又长高了,身上的肌肉又膨胀起来,在他怀里我反而像个小孩。
但事实上,他才是真正的小孩。
看看他吧,帮我把买来的水果放入冰箱后,他立刻拿出了两瓶大奶瓶,瞅了瞅奶瓶里羊奶的份量,把份量最多的那瓶递给了我:“给你,喝哒。”
我头疼地看着那已经抱着大奶瓶,含着奶嘴吮.吸起来的成年人鱼,无奈地道:“释,我想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已经是成年人鱼,不应该再用奶瓶这种饮水工具了。”
“不嗒。”释抱紧奶瓶摇摇头——尽管他已经成年,但在日常生活中他还是喜欢用幼年时期的语言方式与我沟通,“我喜欢喝奶奶。”
“你完全可以用杯子喝奶。”
释睁大眼睛,盯着奶瓶看了一会儿,突然诡异地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然后视线慢慢下移、下移,最后锁定在我的胸口。
“……”我头皮一麻,这目光太可怕了,几乎让我想起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里,有一条小人鱼总对着我胸口某个部分进攻……
我打了一个寒颤,转过身去僵硬地道:“其实,用奶瓶挺好的,嗯……”
为了我的“清白”,我不得不再一次投降。
而释用奶瓶喝东西的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
☆、【番外】关于语言
我发现释很不喜欢用人类语言,除非是正式场合,不然都是用简单的幼年人鱼语言沟通。而且我才从托马森口中知道,在幼年人鱼时期他就会说人类语言,只是不想说而已。
这样让我相当头疼,先不说他故意隐瞒的问题吧,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可能每次都能读懂他的意思,尤其是需要谈心的时候。
我无奈地向他反映了这个问题,我很理性地说希望他能理解我,我不想恋人之间连沟通都成问题。
释沉默了很久,表情伤心得像要哭了一样,之后他整整一天没跟我说话,我逗他,他也不理,耳鳍没有生气地蔫下来,连晚上睡觉时,习惯性缠着我双腿的鱼尾都没有缠上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三天,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抱着白海师玩偶摇头不说话,我实在吃不准他心里想什么,不得不去问了了解他的本。
本现在正在政府的研究机构上班,听到我找他,他就丢下手里的工作过来,听到我的疑问,他就笑了。
“萨尔斯,没想到你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别笑了,这不好笑。”
“好吧,”本忍着笑道,“释是个很单纯天真的孩子,他自从诞生后几乎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你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全世界,他所有一切都是围绕你来转的。请你别看他那么成熟,实际上他心理年龄还是很小。你想想,你更喜欢的是现在这条成熟人鱼,还是过去那喜欢撒娇的幼年人鱼?”
“都喜欢,他们都是释不是吗?”
“不一样,你对待这两种形态的释不一样,表情、动作都不同。好吧,也许你自己都没发现,自从阿尔忒琉斯回来后,你有亲切地摸过他的脑袋么?有主动向他敞开拥抱吗?”
“……”我竟然回答不上来。是的,本没说错,对待两种形态的释,我的行为是不同的,因为在我眼中,摸一条成熟人鱼的脑袋是很别扭的行为。
“他是个很敏.感的孩子,他感觉得到你更喜欢过去的他,所以他才会想用幼年人鱼语言的方式,挽回你对过去的他的喜爱。可惜的是,他似乎用错了方法。”
“不,他没用错,是我误会了他。”我愧疚地道,“感谢你,我走了。”
回到家后,释还闷闷不乐地抱着白海师玩偶揉捏,尽管一个成年人鱼做这动作很滑稽,但我却笑不出来,反而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涩。
我走到他面前半跪着,抓起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地笑道:“抱歉释,是我误会你了,请原谅我好吗?你喜欢用怎样的方式就用怎样的,我都没有关系,你开心就好。”
释委屈地扁扁嘴巴,突然抱着我哇哇大哭起来,我心疼地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安慰他:“没事了,是我没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将你视为普通成年人看待了。哦,请别哭了,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我擦去他眼角的泪,深深地吻上他的唇,他立刻反被动为主动,紧紧抱着我加深了吻。
温柔的亲吻过后,他轻轻在我耳边说:“萨尔斯,我不喜欢说人类的语言,更大的原因是,我只想用人类语言叫你的名字,其他话我都不想说。”
我愣了一下,笑着加深了拥抱。
☆、【番外】关于孩子
说实话,跟释在一起已经一年了,我还是不能适应与人鱼做.爱的感觉,毕竟被一条成年人鱼压在身下,享受他的……哦,粗暴,不是一件令人特别愉快的事情,尤其是人鱼在某方面的攻击力与持久力比人类强大得太多了。
但我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一定的生理需要,而该死的是,释能给我更愉悦的快乐。
尽管不太愿意,我在某些时候,还是不得不接受释的粗.暴行为。
好吧,不论怎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保持着这种奇怪的性.爱关系。
然而最近,我发现了一件令他相当头疼的事。
释索要得太过频繁了,有时候一天要做足三次才够。为此,我进行了不满的抗争,然而遗憾的是,抗争的结果,是释皱着眉头,扁着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好吧,我还是败给这个可怜的表情,心软了。
心软的结果,就是连续几天腰酸背疼,恨不得陷进被窝里,休息几天几夜。然而当事人还没有任何愧疚,心安理得地给我按摩发酸的肌肉,用耳鳍蹭我耳朵,笑着说:“舒桨。”
“……”我总是对他没有办法。
可是有一天,在激烈的五回合战斗后,我忍无可忍地爆发了:“释,请你顾虑我的感受,适当地减少次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