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手段不行,只能靠非常规的手段,桓真陷入研究状态,有用但是不成熟的作品,非常紧急的往易国各地准备,只是他没有料到,那位琉国君比他想的更加疯狂急躁。
桓真回到易国的时候,各方也已经开始了围剿中庭,那是非常轻松的碾压,连战争都不能算得上是,中庭就已经消失在各方的铁蹄之下,也不知道是哪个疯子还放了一把火,将中庭给烧了。当桓真得到消息的时候,甚是痛心,如果留着,那将是多么珍贵的遗传,可惜了,太可惜,不过万幸的是,中庭没有多少民众伤亡。中庭的覆灭所有人早有预见,不少人都已经早早离开了那座城市,或许是因为里面再没有东西可以被人掠夺,才会造成有人失心疯,烧了中庭吧。
桓真甚至有一阵子把凶手定为宗纵,在宗纵抽空来到易国的时候,面对桓真审问的态度,非常坦然的摆手,表示不是他干的,而是一个某个不起眼的小国国君,凭借这一下子,这位可说是名垂青史了,虽然是恶名。
宗纵保证了,桓真依然怀疑,宗纵直视,桓真总算是信了,宗纵很是无语,“我在你心里就那么糟糕。”宗纵抱怨了一句。桓真没说,但是心里念着,比你以为的更糟糕。
中庭就这样消失了,桓真一贯坚持的正统也没了,不少人劝说着桓真也搀和进入天下大变的战争,桓真不为所动,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他不动,别人就不动的,特别是那位琉国君,他的动作出乎意料之外的迅速,在各国国君还是清点中庭收获的时候,他就非常迅速的调整了方向,向易国而来。
在地理位置上,琉国和易国并不相临,不过因为这些年易国的扩张,易国的领土也算是接近了中央核心一带的战区,只是离琉国中间还是隔了不少国家,桓真原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偏偏那位琉国君接着各国在中庭肆虐的时间差,直接闯入数个国家,直接和易国对上了。期间践踏了多少封国的主权,招来多少非议,琉国君也点都不在乎。
他有问鼎天下的野心,这些封国迟早会对上,他也无需虚假的盟约何谈,只想要他想要的,桓真太危险了,能够克制他的天恩,如果不把这个人给解决了,他会寝食难安。这个心腹大敌除掉之后,凭借他的天恩,谁能够遏制他。
这一战,不是可以给易国士兵和将士们磨练的一战,那些磨练在之前的战争当中也足够了,那样危险的对手,动不动就会造成灾难性的传染后果,桓真绝对不允许琉国君的天恩在易国内肆虐,将能够准备的工作全部做好之后,桓真决定亲征了。这是阔别多年,和耀国一战之后,桓真的再次出战。
易国的人大多对桓真有种盲从的信任,这位国君带领易国获得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如今易国的辉煌,更是其一手奠定,哪怕对手是六大强国之一,易国也不再如同当年面对耀国一般,只想着投降,战战兢兢。六大强国又如何,他们易国也是其中之一。每一个人都相信着,他们易国一定会胜利,出于对自己的自信,更是对他们国君的绝对信任,只要有这位在,他们易国就不会输,神奇的战阵,神秘的手段,哪怕琉国君的天恩是灾难般的可怕,易国上下也毫无畏惧。必胜,他们如此坚信。
桓真出征的消息,宗纵不可能不知道,琉国的动静可不小,为了表示关心,宗纵只要天恩的能力可以使用,立刻就到易国这里来报答,还很是非桓真分忧的,表示愿意和桓真分担一部分占据,牵制住琉国的后方。
“来得及?”这个时候,桓真并没有排斥宗纵的帮助,当年易国孤军奋战,如今能够有人帮忙,桓真还是愿意的,琉国那么大,桓真从未想过吞下,他只是想要度过这次危机,宗纵的插手是因为感情,还是为了琉国那部分利益,桓真都无所谓。只是和易国一样,耀国和琉国之间也是有着距离,想要牵扯琉国的后方,宗纵有那个时间吗?
“不必由我来,暗中支持就行了,琉国的行为太霸道了,得罪了不少。”完全没资格说别人霸道的宗纵说道,他是霸道没错,可是还没像那位琉国那样恣意张狂,固然他也是不怕得罪人的,可是也不至于那么自负,张牙舞爪的那么难看。至于暗中支持他国战争这种事情,这世上可不少,几年前易国的遭遇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只是我觉得,琉国君或许根本不在乎。”宗纵双手交叠,正因自己是哪一种,所以才会清楚比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琉国君的自负,那个人阴毒的男子,根本就不会在乎什么根基,什么后方,那是一个只着眼于眼前的男人,并且自负的以为,失去的都会被他再次夺回来。
如果是面对普通对手,琉国君的自负和手段没什么问题,也正因为没遇到过什么问题,没遭遇过挫败,琉国君才越发自负狂傲,目中无人,可是,他这次要面对的不是什么普通对手,赢不赢切不好说,如果不维护好后方,很可能什么都失去。对方看得清吗?宗纵对此表示疑问,桓真同样如此,所以,一切的关键,还是在正面战局上。
桓真出征的那天,宗纵再次来到,亲手为桓真披上战袍,桓真很想拒绝,宗纵的强势桓真不怕,可是他怕的是宗纵的不要脸,这个人有什么不敢做的,宗纵不用说,只需要暗示一下,不让他做,他就会怎么…,不知道的更加可怕,面对未知的威胁,桓真只能妥协,让宗纵为自己穿上战甲。
看着桓真在自己的手下,从文弱忧郁的青年,变成了那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身影,宗纵的眼中是慢慢的痴迷,露骨的爱恋,让华政不堪直视的别开眼睛,不敢对上宗纵的眼神,那种想把自己吞入骨,占为己有的欲念,真是太难为情,桓真无法面对。
“我该出发了。”手腕上缠好珠链,桓真挪开身子,远离宗纵一臂还远。
“武运昌隆。”宗纵真的很想把人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将那自己亲手披上的战袍一件件的卸下,将整个将文弱和威武融为一体的男子彻底占有,成为自己的所有,只是,也只能想想,他的理智还在,没疯。嘴里说的轻松,眼神却一点都不避讳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想要这个桓真,很久很久了,却必须忍耐,宗纵觉得这一辈子所有的忍耐都给了桓真,当达成所愿的时候,一定要让桓真偿还这些忍耐。
猩红的披风在桓真转身荡起弧度,凛然的背影一点点从宗纵眼中变小,消失,亲自送心爱之人上战场的感觉,骄傲而又复杂。他喜欢桓真威风凛凛的一面,相信桓真在战场的能力,可是那种担忧又如此沉淀,战争好像真的不是好东西。宗纵第一次有了这种念头。
☆、第九十四章
有鉴于敌对方天恩的特殊性,桓真实行了清疆避野,所有在战区环境内的百姓,桓真都让他们撤走了,只留下了官方的将士们。士兵们服从命令是天职,桓真相信易国士兵的素质,绝对会服从,但是百姓们不一样,他们并不见得会完全服从,特别是家有熊孩子的,那些孩子们更是不会听话,说不定就在外面惹了什么回来。疫病最可怕的就是传染性,一旦一个人遭殃,就会连带一圈,为了杜绝这个可能性,只能将这种不安定因素放远。
桓真相信,易国士兵的战斗素质,不会比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差,特别是有了战阵之后,易国将士们的实力线比一般士兵高上一点,但是那是战力评估,这场战争的关键,不在于战力,而在于怎么预防琉国君的疫病天恩。
在中庭的时候,桓真对琉国君的天恩本质有所了解,他是克制对方没错,可那是他自身,要将这份克制加诸到成千上万的将士身上,那并非轻而易举就能够做到的。防范疫病,靠的是什么,是自身的免疫力,只要免疫力防线够出色,疫病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可以阻挡一时片刻,这一时片刻,在桓真这里就足以救命了。
所以,先提升士兵们的免疫力,一大堆的草药熬成的苦涩药汁,就这样每天三顿的给士兵们喝,消耗的药材多,但这是小问题,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系统的医疗,这些草药如同荒草一样,随便都可以找到,可是士兵们喝的就不怎么愉快了,每次端着药碗都想吐,不,当熬药的时候,空气中弥漫这股味道的时候,都想吐。就算如此,却没有一个违背命令的,每天都把三碗药汁给喝下去,他们的敌手是谁,已经很清楚了,天恩是如何的可怕也知道了,喝药是为了什么,保命啊,那么再怎么难熬难喝也要喝下去,不怕战死沙场,就怕死的痛苦和不明不白。
喝药不说了,桓真还在城池布置阵法,亲力亲为,防御的,治疗的,还要给士兵们准备符箓,当接触对方的天恩时,可以保护一二,尽心尽力,也非常辛苦。
和耀国直接开战的果决不同,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桓真不会轻易面对琉国,当琉国大军抵达的时候,桓真采取了被动的守方模式。琉国君固然张狂,可是不是傻瓜,在中庭那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魄力就足以说明问题,虽然只有几次和易国的短兵交接,他也趁机施展了几次天恩,然后发现了易国士兵顽强的抵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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