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念走近才见到那白袍人原来是在认真地看的是瓶子上的字,那是他亲手写上去的字。一个用中文写着他的名字,是一个念字,还在心字那两点特意少了一点,而且这个念字还被他写成了草体字,不认识这个字的人看着就像是一个特别的图案。而念字下面是用这里的文字写着羽部落,花贝医馆这七个小字。
“这个是你弄的?”那人的声音让单念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在哪里听过,而且这个穿着白袍的人实在打扮的严密的奇怪。
见他声音有点着急,穿着又是神只殿的专用白袍,想起那个酷似爷爷的老亚人大神只,单念于是点了点头。
嗡嗡跟着单念的身后,偷偷地打量着白袍人,他看到白袍人也看向自己的目光是突然一顿。由于看不清白袍人的面容,所以嗡嗡没有看清白袍人的表情是什么。嗡嗡心思单纯,除了单念所有的一切也不太在乎,继而就专心看着单念了。
白袍人很快就转回他的视线看着单念,然后看着瓶子上那个这个世界的人以为是图案的字,用他特殊的冷漠声线问道:“这上面的字,是‘思念’的‘念’字吗?”前一句,是这个世界的语言,但是后面的两个字,却让单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单念知道自己没有听错,那个白袍人发出‘思念’两个字的时候用的是中文,他随即抬眼震惊地看向白袍人。彻底地惊讶于这个白袍人不但认识瓶子上的字,而且还会说出来。
单念一开始生出把自己的名字用中文刻进去的瓶子的时候,是因为上次他见到那把叫炎刃的武器上刻着凌冬的名字而萌生的主意。毕竟他知道药物的流动是无法想象的强大。他还故意把念字缺了一点,如果凌冬真的在这个世界的话,那么见到他的字,一定会知道这个字是自己写的,那么凌冬就一定会来找他。
这个方法比他去找盲目地去找凌冬更加简单一些,毕竟他对凌冬的消息是毫无头绪的。因为那把炎刃上面的信息实在是来的太少了,而这个瓶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跟用这里的名字写上羽部落,就容易辨认得多了。虽然羽部落很大,但是在知道哪个部落的情况下,找一名知道名字的药师是不难的。
此刻,单念没有深思想其他的事情的心思,在听见这个神只殿来的人居然发出中文一模一样的读音,让单念彻底地在他的心脏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高低起伏,一向毫无表情的他似是有了点情绪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那是震惊却带着太多的不解跟疑惑。
“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字的读法?”单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冷静下来,恢复了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白袍人没有直接回答单念的问题,只是问道:“这个瓶子的设计你在哪里看过?难道你也有那本医经?他也给了你一本?”
“什么医经?他是谁?”
见单念似是真的不懂得自己口中提起的东西,白袍人才渐渐向单念更加靠近,“你刚才在寻找一味七寒药?而且还指定要七寒药的籽,如果你不是看过医经上详细记载着七寒籽的药性,怎么会特意要它,而且你还知道这个瓶子的事。你是不是也有医经这本书?你居然看懂上面的字?我上次怎么没发现你居然也跟我一样有那本医经的呢?”
“什么?”这个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得奇怪,更加让单念的疑惑深了几分。
白袍人听见单念还是一副疑惑的语气而停下了脚步,抬起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单念,白袍遮着他的脸容让人看不起他的表情。白袍人见单念似是真的不清楚,然后他抬起头,终于露出了他那双的明亮的蓝眼睛,目光有点异样的情绪地看着单念的眼睛,然后诡异地一笑,“来,跟我走。”
单念晃了一下神,然后居然什么也没问,就自然而然地跟着白袍人的脚步走了。
身后的嗡嗡跟大贵宾跟没有发现异样,小孩追上单念的步伐,然后抓着单念有点冰凉的手,但是单念却不像往常一样回拉着他的手,小孩毕竟还只是小孩子,他虽然有点奇怪,却没问为什么,只是主动抓紧单念的手,跟着单念跟上那个奇怪的白袍人的脚步。
☆、第三十一章
轻微的声响,让白袍人发现了身后的人的脚步停了。
大贵宾的声音有点呜呜地叫着,嗡嗡也正想上去撕咬突然出现在单念身边的人后,才看清那个灰色身影。
把昏迷着的单念搂着,羽风看向那个白袍人,“现在神只殿要用这种方法带人走了吗?”
“带他走只是我自己的本意,跟神只殿没有关系。”白袍人想了一下,才说道。
“神只殿什么时候会有一个连真面目都不能示人的人了,我知道神只殿里的人总有些诡异的能力,但是你这样随便控制人心的能力,我会亲自去向大神只了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袍人似是在白袍的帽子下看着羽风,突然发出诡异的一把笑声,化成了一只花色老虎的兽型。
震惊于白袍人居然是野兽部落的兽人,羽风迅速指示了大贵宾化出它的原型。
白袍人及时停下,吼了一声,然后就立刻消失了。
羽风看着白袍人消失的地方一愣,看了一眼同样呆愣着的嗡嗡,然后迅速把单念抱到自己的怀里离开。
“小念怎么了?”花贝见羽风抱着的人是单念时,立刻一探他的气息,“他被谁弄昏迷了?”
“被我。”羽风把单念放到床上,答道。
“被谁?”花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被一个白袍兽人控制了,我怕他突然被叫醒时情绪会反噬,所以先把他敲昏了,你快点看看有没有大碍。”
“没事,你放心吧。你刚才说的白袍兽人是神只殿的人吗?”
“没错,怎么了?你也遇见过?”
“原来是白袍兽人,难怪他不以真面目示人了。上次我们到神只殿时也遇见一个很奇怪的白袍亚人……事后我们完全记不清他的样子,小念甚至连见过他的记忆也忘记了。”
后面的那一句话让羽风脸色一变,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你详细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花贝回想了一下那几天的事,解释完后,以一句,“羽风,你是时候要跟小念好好谈一下了。”作为结束。
单念这时也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后,只觉得自己的头额痛得厉害,他脑袋还不太清醒,看到嗡嗡凑身过来的大眼看着自己,这才渐渐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在花贝医馆的床里醒来,他明明好像去寻找七寒籽吧?不是应该在街上吗?怎么一眨眼就在床上了,而且头部还这么痛。
“我怎么了?”单念挣扎着起来,然后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床上扶他起来。
“羽风?”单念这才看清了来人。
“痛吗?”羽风温柔地揉了揉单念的脑袋,才让单念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
“我怎么了?”
“你还记得在失去意识前看过的那个奇怪的白袍兽人吗?”
“他是兽人?”单念只要回想他怎么突然在床上,头就痛得厉害,单念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接下来的事了,一睁眼就在床上,我到底怎么了。”
“你被他控制了神智,幸好羽风及时出现。”一直被忽视在一旁的花贝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
“可是我却毫无记忆……这种感觉……”单念再次按了一下自己再次有点疼起来的脑袋,一跳一跳的感觉实在让他难受,羽风再次按了一下他的头部,才让单念感觉好了点,接着疑惑地道:“这种记忆混乱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般。我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冬哥说过是因为我从树上掉下来,头部撞到了,所以记忆暂时有点混乱……还有上次,我从神只殿离开后也有过这种感觉。”
“小念,你确定在小时候也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
“我也不清楚,因为那时候我太小了,大概是三岁左右。冬哥大我几年,应该记得比我清楚,但是他那是只是说我撞到头部的原因……也由于这个原因,我也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害怕狼。”以前他一直觉得凌冬的话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两次接连发生了同样的事,那么他不得不怀疑了起来,凌冬为什么要瞒着他说这个谎?
“小念,控制术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控制了神智的,如果小念在小时候也有过一样的经历的话,那时候正是毫无防备的能力的时候,你很可能是被那人下了某种暗示,当再次听到这种暗示时,就立刻听命于那人的话了。”
“可是……”不可能……后面这几个字单念没说出来,从一开始发生的那些事,到上次出现的那两个带枪的人,然后又遇到凌冬的字迹,单念已经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坚持自己是地球的人还是这里的人了。直到此刻,他更分不清自己该回到他本来的世界找凌冬的下落,还是只是在这里等待着凌冬来找他。脑里疼痛得厉害,让他一直忽视了,自己居然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向羽风说起凌冬这个人,而羽风居然没有问他凌冬是谁。
夏五月跟段渊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单念觉得他的头也没那么疼了,接着他们看到夏五月跟段渊的脸色有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