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踢开绊脚石又能树立威信,是一个一尸两命啊不对一尸两用的好方法啊,我真善良啊。
“好啊,我马上解决这个质疑。”我点点头,笑了。
他直视我的双眼,像是心虚的人在威胁。
“purpurae”,我轻挥食指,为了增强这个魔法的力量,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可以一击毁了他。
“祭坛上有阻止任何魔法的魔法。”他说,眼睛里有惊讶以及超出惊讶的一些什么,显然他根本不相信我会直接在这里杀他。
是,祭坛上有阻止任何魔法的装置,但那也不过是一个魔法而已,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打破。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规则,但那也不过是一个规则而已,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不存在规则。这话是岚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告诉我的,土匪啊。
紫色的魔法阵如蓝睡莲的纹样绽放于的大主教脚下,他想逃脱,却从中生出几条紫色的绸缎状又如绳索的东西,章鱼一般抓住他,把他拖向他脚下凭空出现的黑紫色深渊。
“大长老,您看,我马上就可以解决掉这个质疑了,只要您去那个世界就可以了。”我笑。
我本来觉得他会回我两句俏皮话,我们两个互相讽刺一下的,但是他完全没有回应我,他已然先溺入恐惧的深渊。
这魔法叫帝王之怒,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咒语应该怎么翻译。这魔法阵的另一端,据说通向虚无的世界,有去无回。也许那一面是鸟语花香美好的世界也说不定,也许那面是美女妹子成串成串的也说不定,但没有人从那里回来,所以,没有人想去,所以落入那个深渊,被称为死亡。
终于在罕见表情的大长老脸上看见惊恐,他吼叫着想要挣脱,但还是无法阻止自己被缓慢的拉下地板的平面。有两个路森族的家伙向我冲来,想救走他们的长老,却同样被紫色的章鱼须类似物抓住,往进拖。
大长老在努力的用魔法斩断身上的紫色丝缎,他还是能斩断一些的,但冲上来救他的那两个家伙就没那么走运了。他们的整个身子已经陷落下去,只剩下头,但他们无暇怨恨我,眼里只有恐惧,不停的想要释放破解魔法,却受制于祭坛上的魔法限制,无法逃脱。
呵,我懂这种表情,所以我无法欣赏这种表情。
没有人再动作,没有人再说什么,吸血鬼都是自私的,他们永生却又怕死,直到,一个红色的影子冲上祭坛顶端,随后我感觉到一阵冰寒。
蜃站在我面前,微笑,他身后是被冰冻结的魔法阵和紫色触手。
受元素限制,他不能直接破解那个魔法,所以用这个方法阻止它,是个好办法。
“您这样做,我这个族长很难办啊。”他说着,再次挥手,深渊下有水汽涌动,他正试图用冰封住那个洞口。
“我也很难办啊,我只是解决一下大长老的质疑罢了,对吧,大长老,大长老,对吧?”
大长老面色青紫的瞪了我一眼,我只是直视着蜃。
“族长先生,您以及您的一族对于我成为王这件事情,还有质疑吗?”我问,我愿意交换,与他结盟和大长老的命交换,如果,他也愿意。
“你死了。”蜃笑着说,可能听他的嘲弄听惯了,他这三个词有种突兀的压抑感。
恍惚记得蜃说过,他不会让我登上王位,因为我还没有死,在我们第一次发生了一点可爱的小摩擦的时候。
他说,你死了。
我笑,手指横向挥动,魔法停止。大长老双脚落地,而为救他而冲上来的两个家伙就没有那么走运了,他们的脑袋留在了这个世界,而身体去了那边,两个表情惊愕的脑袋很快化为灰尘。
大长老跪在原地咳嗽,他可能有点受伤。
我侧身绕过蜃对我视线的阻挡,问大长老,“您还有质疑吗大长老?大长老您说什么我听不见能大点声吗?”我都觉得我问得特别欠扁,我眨眨眼睛,在大长老的的咳嗽声中表现的一派单纯。
我隐约察觉到蜃不希望大长老死亡。
伪善是鬼畜,伪恶是自虐。如果将来有机会给蜃写个墓志铭什么的,我一定会写这一句的,但我估计,他也想这么给我写。
“既然路森族没有了质疑,相信大长老也没有了,那么……”我把头转向蜃,“既然大长老看起来不舒服,你是否愿意为我见证?”
“当然愿意,我的王。”
一个地位比较高的长老走上来,颤颤巍巍的端着逆十字纹样的梭形印章,和一个非常象征性的石质王冠。
石头,不朽。
蜃给我印章,为我戴上王冠,一切结束。
下面一切站立的人单膝跪地,的确,看起来很不错。
血族的称王仪式都是如此简单,大概只是绝对的力量不需要恐吓性的无聊注释。
“我们一直都只是暗夜里渺小的一部分,蜷缩在生者和逝者的夹缝中。”我说,摩挲着我手中的印章,我曾见它在奈泽手里使用过,“所以,我想改变。”
伴随着我的语言,有人轻微的抬起了头。
“我见过该隐,我们的祖先,他告诉我永生不是诅咒而是赐福,上帝不是神而是骗子,所以我在想,我们不应该是蚊子,应该是主人。”
有小的议论声传来,在祭坛的最下方,而既然最上方的家伙们也许在用肢体无声交流。
“我将改变这一切,不惜代价。”结束。
我还想说些什么,可一种从未有过强烈的感觉促使我离开,渴血,一个大魔法造成的极度的渴血。
我仿佛听到来命运的齿轮咔嚓咔嚓作响的声音。
自从前几天战场上不明原因的死了很多人之后,战争被搁置下来。当地属于帝国的一个伯爵国而不是教廷的属地,在教廷提出要派兵为其消除境内的邪恶的东西的时候他们不能有任何意义上的反抗,可当城镇莫居民名其妙的消失,村落莫名其妙的被尸体充满,他们就有理由对教廷发出一些无意义的质问了。
经过那次战役,血族的部队中低等的家伙们几乎消失,而教廷军大约损失了半数以上。双方都暂时停战,军队撤回,休整。
战争无法因此结束,毕竟,该解决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教廷从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将吸血鬼屠杀殆尽,而是借着领主是吸血鬼的名义将几个无辜的子爵领男爵领搞到手,杀领主吞钱吞地,剥夺财富。
血族的反抗最终的目的是证明自己的力量,划分势力范围而已。
但总感觉是喜鹊掐上了狗。
☆、第三十六章 不死病
四百年后,回头看那段历史,会觉得我们不过是一群公狗,撒尿划地盘而已。四百年后的现在,我看着战争中的你们,也是觉得,不过是群公狗撒尿划地盘而已。
对于那些消失的村庄,因血族和教廷无谓的战斗消失的上千万人,你们人类的历史后来给那个时代安上了一个有意思的名字——黑死病。
在几百甚至几千年后,你们进化到濒临灭绝的时候,会给今天的战争安上什么有意思的名字呢,我拭目以待,反正,我可以活很久,至少比看到我的回忆录的你们,都要久。
啊,我不扯犊子了,继续写完这个回忆录,反正,已经快到故事的结尾了。
当雪覆盖在那个写着“他们相爱直到死亡”的黑色大理石坟墓上,然后又被春天的阳光轻轻揭开的时候,战争结束了。
战争的结果是讲和,没有任何一方的力量,足以彻底消灭另一方。
吸血鬼在暗中继续他们的统治,而教廷仍然以裁决异端的名义给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扣上吸血鬼的帽子然后开战,但是那些再也不是真正的吸血鬼。
吸血鬼们开心地认为,我们胜利了,我们玷污了神。教廷的人们开心地认为,吸血鬼们从此不敢冒头,再也不敢存活于阳光之下。
打了一仗,死够了人,皆大欢喜,多好。
战争,如此尴尬。
这千万人类和血族的死亡,都如此尴尬。
但春天又到了,新的血族不断诞生,新的人类不断诞生,新的神职者不断诞生。
但安死了,不会再回来。
在曾经的战线中间,一间主人早已受战火波及而死的不知名的小城堡里,我和岚平静地见了一面,然后签了战后协议。
协议上用了点魔法,但总归不会牢不可破。毕竟,和平协议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我和岚看着对方,我忽然觉得岚很陌生。
我生命中有很多男人,各种各样的,有我招惹的,也有我逃避的,但那一切现在看来,都如此陌生。
有点累,早知道,就在战争中虚晃一枪,让随便哪个圣骑士用专业的方法把我弄死了,我知道他们都有培训的。
安看着我的眼神很坦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今后怎么打算?”他放下笔问我。
“不知道。”我笑笑,“如果你现在弄死我,我就不用想这个问题了。”
“我还想和你在一起。”岚对我说,金黄色的头发在春风中飘散得,非常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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