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与我无关。
他自己都说算了,我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
还隐身了来见他,这件事情太少女了。
“你不怕自己有危险吗?”岚突然问威廉,换了个话题。
威廉摇摇头,“我的亲长他,很强大,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
“即便你有意向救我?”岚再次问。
“您也在防范我。”威廉回应,这孩子善良,但是没有妨碍到智商。
“我挺喜欢你这个家伙,但是某些事情习惯了。”岚说。
“我的亲长也是。”威廉回答,字数依然尽可能的少,他这种说话方式,有时候就会造成意味不明。我怎么感觉,他是想说我的坏话。
空气又是沉默了。
可我记得我还交代了威廉一件事情。
“您离开这个牢笼会做什么?”威廉问。
“回教廷。”岚回应。
威廉没有再问。好吧,这本就是不用问的东西。岚必然会回教廷,继续他的事业。
门恰好在这时开了,汉斯走了进来。
汉斯对威廉点了点头,威廉回应,然后走向门。
我又看了岚一眼,想把这个男人的脸印进脑海,可它却总是被那个少年时代的他的脸所覆盖,重合,而变得模糊。毕竟,不一样的地方是那么多,为什么会重合呢?
岚看着汉斯的方向。随后我跟着汉斯,走向门口。
“路德维希。”岚忽的又开口。我稍微反应了一下,然后想起来,路德维希是威廉的姓氏,他还没有被我初拥,用的还是之前的姓。
威廉停下来,我也停下来。
“还是回去转告你的亲长,”岚顿了一下,“我从未对他说谎,以后也不会。”
“您放心,我会转达的。”威廉回答。
当时,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以及关于岚的这个不说谎,有多么大的代价。
随着威廉走出牢房,心中似乎有一种轻微的空。
一路无事,直到卧房。威廉解除了咒语,之后,便看着我的脸。
“你哭了。”他说。
我检查眼角,那里是干的。这孩子也学会骗人了。“睡吧,威廉,你累了。”
威廉却仍然看着我的脸,“爸爸,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叫我,爸爸?嗯,乖孩子。
“肉体关系。”我回答,这是我最近和岚的关系。
“可是您现在的脸上写着难过。”威廉说。
“如果脸上真的可以写字,”我笑笑,把他往床上拖,“那你的脸就是一张空了二十多年的白纸。我可爱的孩子,你想多了。”
我的确是难过,为岚,从绝高的位置成为囚徒,那样的逆境中还要摆出一副胜者的姿态,还需要一个杀父仇人去救。
但是,真的没有别的了。
虽然岚的技术不错,我们的肉体也很契合,我是自私的男人,上次见面,我们也说得很清楚了,不能给我温暖的东西,我不要。我也不信,那大白爪子,真的会给我永远的温暖。
威廉没有说话,被我推到了床上。
人类的体温真的很美好,有一个在旁边就很舒服。
“您想和他在一起吗?”威廉突然又问,今天晚上这死孩子真话多。
“你觉得可能吗?”我冷笑,“只是幼时的玩伴,我救他是我不想看他死。”
“阿尔罕不拉堡,您同样杀了两个反对您的幼时玩伴,只为稳固地位。”威廉又说。
“你想表达什么?”我讨厌这种说话方式。
“他,是家人吗,您的?”威廉问。
家人,刚和威廉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念叨的话。家人,家人,威廉说,只有爱和死才能让家人分离。
“我没有家人,你闭嘴,睡觉。”
做了很奇怪的梦。
梦里,岚死了,我也死了。
我们终于都死了,我很高兴。
佐拉和莴笋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为我们哭泣,威廉和另一个人在旁边默默伫立。我想劝他们不要哭,但是我已经不能了。
我觉得死掉是很轻松的事情,只是觉得,有人为我哭,这点太让人难过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血都,是大好的天气。
威廉已经出去了,汉斯已经回来,告诉我从阿尔罕不拉堡找来了些我的随从,那里看守的家伙已经被替换成了我们的人。如果那里不测,立刻就会发信号过来。
很好。
我去佐拉的房间找她,她在外面奔波了一夜。
“有奈泽的消息吗?”我问。
“王,他带着安先生,去了遥远的山中。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佐拉回答。
我没有揣度出,到底奈泽要做什么,于是,我打算放弃通过奈泽酒救的努力。如果真的只能活下来一个,奈泽要保护的必然是安,可他为什么没有主动出击呢?我以为以他的性格,会直接把揽拉过来弄死。
好吧,反正结果是一定的,既然奈泽不会绕过岚,我现在就行动。我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干坏事不被知道了。
三天后。
血堡的西塔楼,勒米艾梵主教逃跑,阿尔罕不拉伯爵的childe与教廷来借他的人相抗受重伤。教廷方面死亡一人。
那时的我,已经在去往前线的路上了。
看起来,一切按计划进行。比较令我满意的是,我有几个不错的下属。
威廉找来岚的死忠,汉斯找来尸体,佐拉找来逃跑的地图。我的两个侍从,成为了弃子。而威廉用了一个非常完美的魔法阵。
岚没有问威廉是谁救得他,我觉得他心里应该也清楚,我就不做作了。
当时,我没有发现任何漏洞。一切应当就是风平浪静的度过了吧。
我到达前线的时候,战争仍然在胶着中,那个堆积了大量尸体的战线,似乎成为两方的阻碍。而岚不在,对方的确非常不给力。
脑满肠肥的大主教们的能力,的确比不过岚。
我到达的当晚又有会议,大长老对于血都的事情非常愤怒,他决定回到血都,因为战事已经渐渐稳定。
而主持前线的任务,被卓梵族推选,落到了现在拥有士兵数量最多,有功无过的我的头上。
我觉得很神奇,这种好事,总是不明不白的落到一些不明不白的人的手上,而得到的往往不是那个最想要的人。
机会,它终于到了。
我倒是希望岚快点夺回他的权利,因为势均力敌的战争,即是树立我的威信的最好方法,也是肃清旧势力的一把杀猪刀。借对方的手,杀我想杀的人就好。
并且,打赢岚,那应该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蜃那几天,一直没有在。我当时非常高兴可以一展身手,却忽视了这个我最强大的对手。
蜃那里的眼线,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我当时只是觉得风平浪静一片大好。
是的,他正在暗处注视着我,等待我走到更高更高的地方,然后从背后推我一把,让我摔的更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cp,有点急,差点写崩。
眼前放着两条路,但主观上不会选烂尾那一条。
想尽快完结此文,大概30W字,阿门。
☆、第二十六章 失去 上
第二十六章失去上
血族的联盟,是松散的会议和脑袋发热构成的联盟。他们老谋深算,但在同时又信仰高贵的血统和强大的力量。遇到危险时一起战斗,有利益一起分赃。
把那份重任给我的原因,大约就是,我是natural,我的血。还有我那些称不上有多强的表现。有功无过。
岚走了,对面却迟迟没有其他的动静。
可我知道他会回来,站在我的正对面。他是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啊。
而我却会为了一些小事,下不去手。
但还好,我们都不是会轻易放弃自己梦想的人。无论其间有何种的犹豫和迷茫,冬天过去融化积雪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们都会向着自己的太阳义无反顾的奔跑。
蜃和我们绝不相同。蜃他根本没有强烈的欲望。如果我是符合他胃口的王,他就根本不打算跟我争抢。在上次他说,“果然,你不适合做我的王”的时候,我强烈的感觉到了这种情绪。他根本没有赢的欲望。
我走,蜃就也走了。我的线报说他回了领地。而他一直没有回到前线。
血族的大长老回去了,但还会回来。
我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获得更多血族的信任,消灭更多教廷军,让他们后退再后退。或者趁岚回来之前,也许,可以直接打消教廷西征的念头。那样会简单更多。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我肚子里没有多少兵法知识,只有从道金斯老妖婆肚子里带出来的满肚子阴谋。
在战斗中,我放心大胆的交给几个领兵的家伙,在外,找机会蚕食教廷。比起带兵打仗,还是在暗中算计,负起其他同类不能承受的心债,更适合我。
于是,我命佐拉私下研究,末代的最好使用方法。
末代这种东西,如果我只是在栽赃蜃的时候用那么一次,也太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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