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呢!”蓝玖耸耸肩,已经恢复了正常,对于他的演技,这个剧组的人都有了深刻的认识。
“好样的!苏!”斯托克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大力的拍着蓝玖的肩膀,“你晕血嘛?特别血腥的场面要在明天开始集中拍摄了。”
蓝玖摇摇头,邪魅一笑,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变态杀手。
☆、3.7
“苏砚,咱别这么笑行么!”斯托克导演有点崩溃,苏砚把杀手肢解尸体时,冷静而又狂热的感情演绎的出神入化,让人看着就心寒,最恐怖的是他就这么保持着这种表情一天了,看着太瘆人了,还美其名曰找了状态不能轻易丢掉,不然就不好找回来。
“要有职业道德,斯托克导演。”蓝玖揉了揉脸,让你加班加点的赶戏,吓死你!
“这场完了,可别这么样笑了,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斯托克摸摸自己的胳膊,“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别乱跑。”
蓝玖挥挥手示意知道了,就带着小李离开的片场。
“你怎么在这里?”蓝玖对殷川这个固定炮.友还是可以给三颗星的,要是他别那么多事会更好,蓝玖不在乎他是不是有别人,龙就是这样,有时候龙还会上百条的聚在一起酱酱酿酿,蓝玖的字典里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概念,像自己父母那样的都是另类,他们来自一个没有女人的位面,自己的母亲也是一个男人,蓝玖走神了,他自己的本体好像是能怀宝宝的那种,也是给跪了。
“等下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殷川也觉得自己奇怪,他竟然对着苏砚以外的人下不去口了,这不符合他的人生准则,他想来看看这个让他印象深刻的男人,所以就来了。
“什么好玩的?九重天那样的?”蓝玖翻了个白眼,不是来约.炮的?
殷川摸摸鼻子,把脑子里不和谐的东西都去掉,这个该死的妖精,又勾引自己,“不是,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的确不是那样的地方,竟然是赌场,蓝玖抽抽嘴角,这是要做什么?引诱他人赌博是违法的这位先生,好吧,这位估计都不知道法字怎么写。
“三爷,难怪我今天觉的春风拂面,原来是有贵人上门啊,”赌场的老板凯文恰好在这里跟朋友聚会,听说三爷带人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我来玩两把,你忙你的去吧!”殷川拉着蓝玖的手,“生意不错的啊!”
“三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一个浑厚的声音插了进来,那语气似乎有些来者不善的样子。
一个络腮胡子走了过来,“既然来了,不如玩两把?”
“最近风声不紧了么,什么人都敢出来冒头了。”殷川点了一支雪茄,这个络腮胡子名叫胡且,大毒枭,曾经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做毒品生意,被自己狠狠的教训了,今天又冤家路窄了。
“呵呵,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不知道这句话三爷听过没有。”胡且呵呵的大笑,犹如魔音穿耳。
“有些人的父母,我恨不得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杀了,省得会生儿子不会养儿子,留着也是祸害。”殷川并不后悔,毒品买卖绝对是断子绝孙的营生,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是有自己做事的底线。
蓝玖扑哧一声乐了,这人毒舌的,跟他主人有一拼,好吧,再给他加半颗星,为了那为数不多的善心。
说话的功夫,殷川的人也都靠了过来,两拨人在大厅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蓝玖这一笑,把两拨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哟,三爷可是艳福不浅,这小美人每次见到的都不一样啊,”胡且不怀好意的在蓝玖身上打量了一番,“不知有没有兴趣玩两把。”
蓝玖望天,他看起来好欺负吗?“好啊,输了算他的,赢了算我的。”蓝玖一点都不客气,花这种钱,一点意义都没有。
“好,算我的,去玩吧!”殷川摇头失效,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没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宠溺。
老板凯文赶紧让这两拨人进了贵宾区,别在大厅打起来了,不然又得上头条了。
“小美人,不如我们来玩个新鲜的吧?”胡且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也不能说新鲜,应该经常跟你家三爷玩的吧,除了钱,外加脱一件衣服如何?”胡且肆意的笑着,在云国,可以说就是他的地盘,殷川就是条龙他也得盘着。
不过,殷川不是龙,蓝玖才是。蓝玖眯起了眼睛,“好啊,你闭嘴!”殷川刚想阻止就被蓝玖喝止了,摸摸鼻子,多少年没人敢对自己大小声了,还挺怀念的。
“不如再玩点刺激的,一张牌都不亮,只投一次盲注,如何?”蓝玖本来没打算怎么样,这个络腮胡子居然用那么淫秽的目光看自己,不让他脱的只剩裤衩自己就不姓蓝。
“好啊,凯文,你就来当一下荷官吧!”络腮胡子斜睨着凯文,自己看着办吧,反正跑得快和尚跑不了庙。
“别啊,那个,你身后的那个戴眼镜的,看着斯斯文文的,你来发牌。”蓝玖托着下巴,这样才有趣,为难人家老板做什么。
“这样会不会有失公允,”络腮胡子嗤笑,胆子倒是不小。
“不会,这样才最公平。”蓝玖眨眨眼,“你说呢?”
殷川坐在蓝玖的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蓝玖,是了,就是这种时而炸毛像个小孩子,时而又强大自信,像神只一般俯瞰众生,这种矛盾的气质就是让自己着迷的地方。
“好吧,三爷应该也没有意见吧?”胡且觉得自己碰见傻帽了,比脸皮没人比他更厚,光明正大的作弊他干的出来。
那个斯文的眼镜男站起身,走到桌子的中间位置,开始洗牌切牌,每人扣着发五张。
“美人有特权,先发话吧!”胡且满不在乎的说。
“一千万加裤子,”蓝玖想了想,还是从桌子下.面的位置开始吧,免得伤眼睛,他的手始终放在桌面上,没有去碰那五张牌。
“好,跟了,美人这么的迫不及待啊!”胡且笑的很荡漾,能给殷川难堪他就高兴。
“开牌吧!我的是顺子。”胡且翻过自己的牌,5、6、7、8、9,分别是方片,梅花,梅花,黑桃,方片。
“你输了,”蓝玖没有翻牌,双手交叠,看着桌面。
“美人打算耍赖吗?”胡且收起笑容,在耍他么,目光凶性尽显。
蓝玖将五张牌一起翻过面摔在桌面上,10、J、Q、K、A,分别是方片,方片,红桃,方片,梅花。
胡且的脸都绿了,隐晦的瞪了眼镜男一眼。
眼镜男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做了手脚的,怎么牌就变了。
“这位大叔是打算耍赖吗?”蓝玖轻轻敲击着桌面。
“怎么会?”胡且将叫上前一个马仔,“你脱。”
蓝玖没有异议,他早就知道这人不会老实。
眼镜男胆战心惊的再次发了牌,但愿别再出什么差错了。
“一个亿,”胡且收起表情,小看了这个男人,也对,跟着殷川进赌场的,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小情,那都是该去夜总会的找乐子的。
“好啊,一个亿,外加一条狗命,如何?”蓝玖似笑非笑的看着络腮胡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小鸡肚肠,心胸狭隘,爱猜忌,最主要的是脸皮厚,厚颜无耻!
胡且点了一支雪茄,薄薄的烟雾让他的脸虚幻起来,“美人何意?”他还没打算跟殷川撕破脸,自己的军火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殷川的货。
“没穿裤子的狗,如何?”蓝玖还是保持着完美弧度的微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好像说的不是一条人命,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一样。
“赌了,”胡且收起脸上的轻视,他不信还能再出纰漏,不然的话,这人也不用留了。
胡且翻过手中的牌,红心8,红心9,红心10,红心J,红心Q,同花顺!眼镜男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你又输了,”蓝玖依旧没有翻牌,啧啧摇头,“跟错了主子的狗,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事故。”
胡且的眼珠子都红了,赌徒的特有气质,“大放厥词还嫌太早!”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蓝玖就好像能看到牌面一样,翻开第三张,放在桌面上,黑桃10,又翻开第五张,放在黑桃10的旁边,黑桃J,又翻开第一张,黑桃Q,再翻第四张,黑桃K。蓝玖停顿了一下,将最后一张牌放在末尾,黑桃A,“皇家同花顺,你输了。”
胡且瞪大了眼睛,似乎想把这副扑克瞪出个窟窿来,眼镜男手里的扑克散了一桌子,身体抖的像筛糠一样,那个脱了裤子的男人更是腿软,差点尿了裤子。
胡且站起来将眼镜男散在桌上的扑克牌翻过来,的确没有重样的,如果没有出老千的话,那就是荷官做的手脚。
胡且拿过手枪,对着已经差点跪下的男人的脑袋,那个男人快要哭出来了,没有说求饶的话,闭上了眼睛,默念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砰——”一声枪响,应声倒下的却是那个眼镜男,宁可错杀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网。
眼镜男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胸前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扑克牌,临死前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张红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