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叶小幻吐着泡泡从地上翻身爬起来,正要飘起来的动作徒然顿住了,它在竟然在自个毫无杂色的完美翠绿肚子上看见了明晃晃的一点白,(⊙o⊙)不对!是五/六点白,好熟悉的颜色,好熟悉的质感,好熟悉的气息.....
叶小幻炸毛!老大!我发誓我只是说说而已,这毛不是我剃的!但是,叶浔生吃硬塞硬是长了八条尾巴得了万年的修为,从没听说过万年修为的灵兽有掉毛一说,它好像已经看见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卜尘常年混迹于三界,尤其是人界,鱼龙混杂,见识颇广,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一个魔自然不在话下,何况这个魔还是对自己毫无防备的。
于是叶浔回来的时候,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个昏倒的玄奕,沧澜和封无圣竟也留下来看热闹,叶浔抬头看了看空了的龙椅,顾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魔帝走了。
“叶浔老弟,你可回来了,你交代的事,卜某已经办好了。”
封无圣暗自惊讶,卜尘竟与这狐狸这般熟稔。
“卜尘大哥谢了啊。”叶浔随意道了一声谢,跑到遥岑身边献宝的拿出那根红线。
“你竟有屏幽的姻缘线。”这姻缘线虽无凡人传言那般神奇,却能让绑定的两人心生好感,至于结局如何就得各凭本事了,但是若一开始有了好感,自然比旁人领了先机,若非机缘不巧,少有不成的。
叶浔是今日观察玄奕的反应看出他也是对遥岑有情的,所以才拿出这根红线,作为一个凡人灵魂,他以为红线是将两人的姻缘定下,自然要双方有情,才能定下姻缘。
有这条红线,对遥岑而言有益无害,她倒丝毫没有矫情,接过狐狸递过来的姻缘线便要将一端绑在小指上,却被叶浔打断。
“绑在无名指吧。”见几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叶浔抽了抽嘴角,他能说这是现代人习惯作祟吗?“听说...无名指离心脏最近,咳、、、图个好名头嘛。”
遥岑愣了愣,果然毫不犹豫的将红线绑在了无名指上,玄奕的那头也是如此,两端绑好之后,只见那红线闪了两下,便消失不见。
“真神奇....”可惜只有一根,不然就可以把魔帝绑住了。叶浔被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心跳暮然乱了节奏,他摆了摆尾巴,强装镇定的对几人说道:“好了,可以都走了。”特意对遥岑嘱咐了一句:“这几天都不要理他,就和卜尘大哥好好过过二人世界吧。”说着俏皮的眨眨眼,“女孩子还是不要太过主动,太轻易得来的东西,到底是不太珍惜的。”
说完就先行离开了。
“这狐狸果然有趣?”封无圣摸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浔。”还是不要把他当成狐狸来看待为好,“便是再有趣,也有主了。”沧澜扇着羽扇悠然走出殿门。
遥岑回味着叶浔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高傲的藐视了眼地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某人,转身走了,剩下的卜尘与封无圣相互看了看,莫名的一笑,跟着离开了。
因为心中烦闷,选择慢悠悠的散步走的叶浔,摇头晃脑的配合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吵架,没发现,他走过的路身后掉了一地的毛。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在想下一章的剧情,不知道为什么,被自己的想象的画面笑喷了。
☆、秃毛狐狸,叶浔崩溃
近来魔帝心情很不好,气压极低,导致整个傲来魔都人人自危,恨不得夹着尾巴做魔,幸好魔帝不喜欢旁人靠近,他居住的傲来殿少有人出现,众魔乐得不用在傲来殿当值,便是有些不得不去的,也以最快的速度做完自己的事,迅速离开。
渐渐的众魔发现,引得魔帝不开心的便是那只极为受宠的八尾狐狸,于是两两聚在一起交换情报。
比如炼丹殿里负责看火的小童。
小童一号:“哎,听说了没有,那只九尾狐偷吃了陛下养的上古幻草,还赶走了遥岑尊上,惹得陛下大怒。”
小童二号:“便是那日在无尽之地,有幸趴在陛下肩膀的幻草?”
一旁配药的药童跟着凑热闹:“没错,你们没发现已经好几日不见那狐狸的身影了?”这药童边说着,神神秘秘的靠近了一些,小声说道,“听说陛下一怒之下将那狐狸错手杀了。”还应景的做了一个杀头抹脖子的动作。
看火的小童一号和小童二号惊呆了:“听说那暖棚,便是那狐狸的功劳,上次师傅还在念叨,有了这暖棚,咱们魔界终于不用再去外界寻机缘了,这狐狸有这般功劳,陛下怎能....”后面的话便不能说了,但听得人自然能领会其意。
“可不是嘛!上次我回家,娘亲和爹爹一直在念叨暖棚的好处,那狐狸既然有此能力,若是活着,往后不知道能想出多少注意呢。”
另一个跟着感叹:“可惜啊,可惜。”
..........
又几日,渐渐的众魔发现,傲来魔都有些变样了,尤其是傲来殿,灵气竟然浓郁了许多,屹立千万年不生草木的不毛之地竟然冒出了嫩芽!于是两两聚在一起又热闹了。
比如这藏书阁里翻书的众知识分子。
“哎,好巧,慕兄你也来借书?”手里正拿着一本《草木通史》的魔人一抬头就看见同是来找书的熟人。
“对啊,我来找一本《草木通史》,奇怪...明明记得是在这里的,怎么没有呢....”忙着找书的那位出于礼貌抬起头对那人笑了笑,原是那炼丹殿的药童。
“慕兄,《草木通史》在我这里,你在那里找,怎么可能找得到。”说着那人扬了扬手里的书。
那姓慕的药童抬头:“你是炼器殿里的,看这《草木通史》何用?”说着便要去抢。
那人躲过:“炼器殿里的怎么了?”说着他靠近慕姓药童低声说道,“你找这本书是不是也是为了近来傲来殿里生的草芽。”
“啊...”药童惊呼出声,伸出手捂住嘴憋住,“你也发现了?”他招手令那人再靠近一些,“实话跟你说吧,此草连我师父也不知道是何物,但是能在魔界扎根落活的草,定不是凡物,我来这儿找《草木通史》,就是为了查看有没有这种草木的记载。”
说着俩人翻开那本《草木通史》一同查看起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叶浔童鞋此刻正躲在遥岑的闺房里,蹲在一方铜镜之前,一脸的生无可恋。
便是这个时代的铜镜照的不及现代的镜子清晰,他也清楚的看见了镜子里面那只浑身粉红如初生老鼠一般的...秃毛狐狸!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件事情给叶浔带来的打击简直是毁天灭地的,便是刚发现自个儿变成狐狸的那一刻,他也没这般崩溃。
当狐狸的时候,好歹还有做人的希望,再说狐狸毛绒绒的,多可爱啊,深受秃毛打击的叶狐狸这会儿都觉得可爱这个词儿是个相当美好的赞美词了,即使他的灵魂是个纯爷们儿,果然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吗?
曾经有一身油光瓦亮顺滑蓬松的皮毛长在他身上,他却没有珍惜,直到有一天可爱的毛/毛们离他而去,褪去了最后一根遮羞毛,他才幡然悔悟,啊!有毛的狐狸是多么的幸福啊!
光溜溜的叶浔又抬头看了一眼镜子,摸了摸嘴巴上顶着的最后一根坚守岗位的胡子企图得到安慰,然后他崩溃了,啊啊啊啊!连胡子都不给他留一根吗!
这一身毛自然是不一夕之间掉光的,从叶浔意识到开始,到今天是第七天,这件事情说起来都是泪啊。
那日他心里乱糟糟的行走在去魔帝寝宫的小路上,脑子里叶白浔和叶黑浔在进行激烈的争辩:
叶黑浔说:承认吧,你就是对人家魔帝心动了,你喜欢上他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叶白浔说:怎么可能,你少胡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长的俊,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叶黑浔又说:长得俊的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对着非止想入非非流口水?
叶白浔回:就算你看上了又怎么样?人堂堂魔帝是你能染指的吗?
“嘿!怎么叫染指了?爷看上他是他的荣幸,再说他要是对爷没想法,能对爷这么纵容?”
“你少做梦了,是,人家对你有想法,当时仙帝对你也是够纵容的,他是想干嘛,是想要你的命救回人家亲爱的小相好。”
“你!强词夺理!魔帝...他和仙帝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不一样!”
一黑一白争的激烈,叶浔烦躁的像自己当人的时候一样抬起爪子往脑袋上呼撸了一把,结果撸了一爪子毛!他瞪着眼睛摸了摸头顶,还好没秃....
小心翼翼的将爪子里的毛收集起来绑好收进戒指,虽然魔界这地是出了名的不毛之地,但是他还是得小心些,他不想被人发现播种狐狸的身份,在地上找了一遍,确定没落下一根,才起身走了。
当时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叶浔的思维里,狐狸嘛,掉几根毛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人还会掉头发呢,掉了再长呗,骄傲的甩了甩尾巴,他还缺少这几根毛?后来他就知道了,每一根毛都是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