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克制住,不要杀戮,好吗?此次我们去榜葛刺,为的就是为你寻找血甯子,师父她们也知道,你大可不必担忧。”
佛珞一番话无疑让方渺然心中安稳了许多,从丹参死去的那一刻,她那股无法控制的怒火在逐渐下降,方才见曲凝和方晋时,还未消散,现下听佛珞一言,好了许多。
她总算知道为何那时可以将陶政甩出老远开外,方渺然自己心中这种疑惑的感觉总算得到解决,原来她也是会武功之人。并且看起来,好像并不差。
两人谈话间,方渺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下床,将方才她用过的那把剑放在佛珞面前,此刻那长剑又变得钝锈了,随即说道:“佛珞,我觉得我同它,十分熟悉,与它之间,好似有一线牵连。”
佛珞看了看方渺然,沉默了一番,随即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将她随带在身吧,这把剑的名字叫轻陀。”
方渺然将那把细长的剑握在手中,她抚摸了它一会儿,它好似有生命一般,她未看向佛珞,但语句却清晰:“佛珞,我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
谢谢大家的关心!
就随便写了一点,都被锁了…
只有改一下。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与浪之间】
这句话终究还是从方渺然口中问出, 佛珞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说起。
“哐哐哐……”此时佛珞和方渺然均听到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方渺然顺势打开门, 原来是方晋, 方才跑得太急。跟在他身后的是气喘吁吁的李师傅。
方晋上气不接下气, 扶着门框喘了一会儿才说道:“五妹,佛姑娘, 那大船上还有人!”
佛珞一听顿时心惊,本是躺在床上的她想要蹭起身来,方渺然一把摁住她, 随即她说道:“怎么回事, 四哥?”
方晋这才说道,他同李师傅上那船上,本想着人应该还没下来完, 大概剩下的活命的都是些打杂的下人, 便想一探究竟。上去之后果不其然,净是些打下手的大叔大娘, 他们见方晋和李龙, 满脸惊恐,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纷纷朝后退,一副抵御模样。
方晋心想, 你们人这么多, 该怕的不应该是我们俩么?一队人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随后对方才问, 方晋和李龙是不是那假冒五皇子的侍从,方晋这才明白, 原来这些人也是被劫持的。
两人一番解释,那队人才放下心来。那群人叽叽喳喳,方晋好不容易听出个究竟,竟然听说那五皇子原来还被扣押在这船上,只是那地下仓库,这群人根本打不开,那门结实得连个窝都砸不出来。
方渺然听得明白,她看了看佛珞,见她还负伤在身,想让她先歇息,自己和方晋一起去,这一想法立马便被佛珞拒绝了,她执意要去,方渺然执拗不过她。
一行人重返大船,那船上的胖厨子见到方晋归来,知道这群人是来救皇子的了,便带着佛珞他们去船舱下头的仓库。
穿过甲板,几人从阶梯顺势而下,这光线暗得很,方渺然记得,丹参当时带他们参观这条船的时候,刻意回避了这地方。
那领头厨子大概走了十几二十米,在一结实的铁皮门前停下,随即他道:“几位,就是这里了,皇子还在里头,除了那盗匪,谁也开不开这门,实在是太结实了。”
方晋朝前一步,拍了拍那门,门板很厚实,紧接着里面传来回声,可见十分空旷,随后紧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啪”的一声,那铁皮门里头有人也拍了一巴掌,随即几人便听到一男声:“我不吃!”
那厨子见状对几人笑了笑,随即说道,这铁门上头有个小小的天窗,丹参这几日都让他给皇子从这窗口送饭给他吃,那皇子闭口不食。
佛珞听后觉得这皇子还算有些骨气,她现在身子虚得很,恐怕打开这门还有些悬,看来这皇子只得在这里头待上一两天了。
佛珞轻咳了一声,随即对着那铁门里头说道:“五皇子,那盗匪已被我们赶走,现下是来救你的。”
佛珞的声音传到那皇子耳朵里头,那皇子一听是个女子,心中靠谱了些,随即他问道:“不知你是何人?”
方渺然抢言说道:“大学士方艮之女,方渺然。”
那皇子一听,方渺然这名字他当然听说过,只知这女子大家闺秀,文采斐然,怎么还爱出航游玩了?
但不管怎样,从这几人的话中,陶誉算是听出对方并无恶意,语气便也缓了下来,他现下实在饿得打紧,有些窘迫但也迫不得已的对着那厨子说道:“白师傅,我饿了,能否给我递点食物进来?”
那胖大厨听后隔着这门连连弯腰点头,连忙去厨房做些热食,生怕这皇子饿到了。
三人站在这门外,同那皇子寒暄了几句,随即佛珞说道:“陶公子,大可放心,最多不过两日,我们将你救出来,现下有些困难。”
陶誉站在里头,心中总算松了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此次出行竟然遇到此等危机,若不是佛珞一队人,自己恐怕是死在了这海上都无人知晓吧。
几人待了一会儿,已是三更半夜,算是今天被折腾了个够,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到挞伯,明日再来船上。
一路上方渺然扶着佛珞,佛珞心中觉得有些好笑,方渺然这是将她当成病入膏肓的病人了还是年迈的太太?方晋走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时不时的打量他这个妹妹,心中有无限思绪。现在方渺然又变成了他那个似水惹人的妹妹,可她凶狠时,方晋心中还是忍不住发怵。
方渺然知道方晋此刻正在有意无意地看自己,可她的确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说出个究竟,干脆也就假装看不到他的样子。几人在船舱里告别,各回各的房间。
方晋经过曲凝和霄雨房间时,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倒也没有过多想法,只是觉得奇怪,随后便回到自己房内,倒头呼呼大睡了,经历这番折腾,倒是一点都不晕船了。
本还是所有人都该入睡的夜晚,曲凝和霄雨两人却坐在床上,面面相觑。
两人都了些内伤,论她二人,无论是谁,都打不过丹参。但想了想,丹参食了那血甯子,便也不足为过了。
只是这师徒二人,这面面相觑,不发一语又是如何?空气中有一种无法细说的尴尬。全然都是因着曲凝中了内毒,那丹参阴险狡诈,暗中下毒。
通常情况下,这内伤倒是无碍,需要歇息几日便可好转,只是这内毒,必须得给它解开,不然将留下祸害。两人知道,中的这毒是情毒,看来这丹参还真是不怀好意,打了歪点子。
此刻曲凝面色泛红,特别是看到霄雨,总有种奇怪的感觉,霄雨有些尴尬,她这徒儿中了情毒,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她给她解毒?这想法一出,霄雨几乎要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怪自己生出邪念。
只是又见曲凝那越来越红的面容,以及隐忍的神情。
“凝儿,不如师父……”
“不行!”曲凝一张脸又红又急,她此刻觉得羞死了。
霄雨见她此刻全身冒汗,心中心疼,想要去帮她擦擦汗,霄雨那指头一放到曲凝脸上时,曲凝一个哆嗦,这触感此刻像是放大了一百倍,让她有些难以自禁。
霄雨见曲凝吓得朝后一缩,心疼得打紧,朝前一挪,将曲凝抱在怀中,霄雨这猝不及防的拥抱让曲凝无法挣脱,她只是轻轻推了推霄雨,便罢休了。
霄雨见曲凝未挣扎反抗,将她抱得更紧了,曲凝隐隐约约隔着衣服,感受到霄雨的曲线,她身体忽然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劲,因着这种奇异的感觉,她伸手又想去推开霄雨,霄雨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只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凝儿,没事的,没事的,师父在你身边。”
这一呢喃让曲凝再也无法抵抗,整个人软了下来,趴在霄雨怀中,头脑晕眩。
霄雨伸手去擦曲凝额头上的层层细汗,她想了想,现下只有通过内力将凝儿体内的情毒压迫出来。
她看了看曲凝,此刻无论自己触碰她身体的什么地方,都是一团红红的绯意。
她伸手去拉曲凝的腰带,曲凝凭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对着霄雨摇头,霄雨朝她解释道,自己并不会对她怎样,只是用内力将她的毒弄出来。
曲凝不再出声,只得看向别处,不敢和霄雨对视,霄雨假装镇定,将曲凝的衣衫褪下。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曲凝,光滑得让人想要去触碰,但介于自己师父的身份,霄雨只得克制住自己内心的那种想法,那若隐若现的身姿,直直荡漾了曲凝的心田。
霄雨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汇聚心思运功,她本就是内伤在身,现下运功不若平日那般轻车熟路,有些困难。但为了曲凝,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那股气堵在她的胸膛,随着她的运力,缓缓流淌到她的胸膛,随即她将自己的内力传到曲凝的身体中,曲凝只觉得一股浑厚的热力在自己身体中循环,同那毒在相互对峙。
两股无形的力气相持不下,霄雨见状,一个股气,朝曲凝运送更多的内力,那情毒终于无法控制。曲凝咳嗽一声,嘴里突然吐出一条红色的小鱼,那瞬间整个人软弱无力,趴在了霄雨怀中。
霄雨接住曲凝,她此刻上半身一丝未挂,霄雨看了看那柔软,脸瞬间红了起来,一边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边在心中骂自己,身为师父,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