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镇宁王从衣襟里掏出来一张黄旧的纸递给赵宇渊,脸上表情颇为肉痛:“这就是历代皇库埋藏的地方。”赵宇渊嘴角一勾,接过纸张看也没看就撕成了碎片,望着镇宁王惊骇的样子摇了摇头:“事到如今,镇宁王还想和朕耍把戏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会随身带着?”镇宁王这才垂拉着脑袋叹了口气:“没想到老夫还是小瞧了你。”赵宇渊已是不耐:“若你还是不说,那么朕可就不保证你的儿子还能不能活着了。”镇宁王怒目而视,但随即意识到处于劣势的是自己,想到自己唯一的子嗣,终于低下了头颅说道:“地图藏在我书房的一本医术里。”赵宇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镇宁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念着:希望你说到做到吧。
赵宇渊走出臭气冲天的牢房,深吸了口气,然后向皇宫内走去。她很想念清默染,这次急冲冲什么都不顾的赶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清默染遭遇不测,但是回到北郡又要收拾镇宁王和赵宇泽的烂摊子,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好好和清默染说上话,她现在所有事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清默染了。
再说清默染心里还是比较担心赵宇渊的伤势,但赵宇渊回来忙得脚不沾地,她本就不喜缠人,于是还是自己安静的待在和鸣宫里,她知道待忙完后赵宇渊会来的。果不其然,今日就来了。赵宇渊走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染儿,脚好点没有?”清默染那日在城门处站了几个时辰,天气又是大寒,所以这几日腿脚都有点痛,赵宇渊才有此问。清默染摇了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戏谑道:“臣妾到没事,不知皇上的伤如何了?”赵宇渊闻言一阵尴尬,她本不想清默染等人知道,又不是很严重,知道了只是徒添担心而已。可没想到被苏卫筹那个在自个儿媳妇处管不住话的人说了出来,让赵宇渊颇为怨念。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怪苏卫筹,而是应付好自己眼前这个脾气琢磨不定的人儿。赵宇渊故作可怜状的声音说道:“我还不是怕染儿担心,染儿不会怪我吧?”自从这次回来,赵宇渊就不再在清默染面前自称朕了,因为她在赶回来的途中自己胡思乱想了各种北郡被破后清默染的悲催结局,越想越难受,而所幸这次没事,她也不想再在自己早已认定的爱人面前摆架子了。清默染的适应能力不错,至少在发现皇帝改变自称的时候很快的接受了。此时听到这个平日霸道的人说出这种语气不由好笑,念到她受伤也不忍怪她,笑着说道:“起来吧,堂堂皇帝像个小孩子一样。”声音带着些以前没有的宠溺。早就把几日前下决心不理某人的决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赵宇渊发现这次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不由喜笑颜开。把清默染抱着说道:“我叫他们在皇宫一处僻静的地方修了一座梅园,染儿什么时候想去看了就告诉我。”清默染点了点头,这几日脚不方便,心中暗自盘算什么时候能好,她早就想领略赵国的梅花了,虽然以前的计划里是一个人,而现在有一个人非要陪着,倒也不错。她却没发现自己心里不知不觉就习惯了赵宇渊的存在。不提清默染的好心情,只说赵宇渊说出那句话后突然记起清默染看不见,怕伤到那女人很强的自尊心,于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的脸色见并无异色,才放下心来。但却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紧了紧抱着那人的手臂。清默染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未询问,只是安静的躺在她怀里。
在和鸣宫与清默染待了很久之后,赵宇渊借口政事繁忙走了出来往宋言这几日过来暂住的地方走去。宋言的封闭式训练因镇宁王的到来打破之后她也不准备继续了,也不回没人的公主府,直接留在皇宫蹭吃蹭喝。赵宇渊来时看见的就是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卧在火炉旁吃着点心的**现象。挥手让所有宫人退下,踱步到宋言面前,无视她满嘴点心惊讶的表情,皱着眉问道:“朕记得你原来说过你可以治好皇后的眼疾?”宋言想了一阵才想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努力把嘴中的点心咽了下去后说道:“这个我也要看了来。”想到那次发烧为清默染诊脉就不由皱了皱眉。赵宇渊没看见她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随朕去和鸣宫为皇后看看。如果能治,不管需要什么都可以提。”宋言站起来拿了糕点的手往衣服上随意摸了两把说道:“走吧”赵宇渊皱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来。”说罢转身离开,留下宋言一个人看着衣服上被手抹过的痕迹撇了撇嘴,无奈的喊外面的宫人进来给自己换衣服,原谅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些繁重的女装是怎么穿的。
等赵宇渊带着宋言又回到和鸣宫时,已到用膳时间,三人自然先行用膳。清默染不知赵宇渊带宋言过来是何意,但也知道肯定有事,可当晚膳之后她听到赵宇渊小心翼翼的提出让宋言给自己看眼睛时还是惊讶了一下。一是她不知道宋言会医,二是这么多年清豪早不知为她请了多少名医,要能治好早治好了,渐渐的她也放下了根本没想到这茬。所以听到赵宇渊让宋言来给她医治眼睛时才会那么惊讶。虽然从心里不相信宋言的医术,但也不想拂赵宇渊的好意,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宋言把脉了良久,问了些日常生活中的问题之后使了个眼色叫赵宇渊和她出去。清默染听着两人离去的脚步声,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波动,本来就没报希望。倒是赵宇渊心里很是紧张,看到宋言的眼色马上和她转身离开了。走出宫门外,宋言说道:“她的病我倒是从来没见过,很奇怪。”赵宇渊说道:“那到底能否治好?”宋言摇摇头:“这还真不确定,我得下去研究一下。”赵宇渊没有听到肯定的答复失落的点了点头,宋言看着情绪明显低落的人,想了想凑过去猥琐的挑眉道:“不过你的病我肯定能治。”
赵宇渊身体不着痕迹的一抖莫非发现了我的毒,想着但还是故作淡定问道:“朕哪里有病?”宋言看着她刚才身体的反应笑得更欠扁了,低声说道:“她还是处子之身我可是看得出来的,放心你某处有问题我不会乱说的,来,让我看看,包治好。”赵宇渊这才明白什么意思,涨红了脸大吼道:“给朕滚远点!”然后一甩袖子返回了和鸣宫。宋言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慢慢走远:“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有病就得治嘛,要是不治怎么会有性福生活呢?”
☆、33染儿不帮我治下病么
清默染坐在和鸣宫里都听见了外面赵宇渊的那句怒吼,她还以为是赵宇渊因为宋言医治不好自己的病才发火的,所以等赵宇渊进来时还说了她两句:“安之没把握就算了,别怪她,毕竟安之这么年轻,而且臣妾都已经习惯了。”赵宇渊红着一张脸也不解释。
就寝时,赵宇渊抱着清默染,突然转过头面对她说道:“安之那家伙说我有病。”感受到赵宇渊的气息喷到自己脸上,清默染有些脸红,但听清赵宇渊说的内容之后皱眉道:“什么病?”赵宇渊顿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凑近清默染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清默染的脸‘唰’地一下通红,推开赵宇渊一下转身背对着她没好气的说道:“那您还是一直病着吧。”
赵宇渊咽了咽口水,伸手把背对自己的人儿扳了过来,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染儿不帮我治下病么?”,说罢不顾怀中人儿惊讶的脸色找准那殷红的小嘴就印了下去。清默染没想到这个一向顺从自己的人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在她反应过来之时嘴里已经多了另一个人的味道,她想挣脱却被紧紧抱着动弹不了。而赵宇渊品赏到这世间少有的美味之后只想要更多,单纯的亲吻已经满足不了她升腾而起的**。于是一下翻到清默染的身上,手缓缓的向伸进身下人的衣襟伸去。清默染感觉到她的动作,忙抓住她的手,可渐渐也被赵宇渊吻得情迷意乱起来,手上慢慢放松。赵宇渊心下一喜,一下伸了进去抚上了那人的饱满。而从未被人碰触的私密地带突然受到这种刺激,让清默染的神台终于恢复了清明。
“不要,唔,我、、我还没想好。”从两人唇齿之间漏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略带哭腔,赵宇渊停下手下的动作,强忍下心中的j□j,看着身下慌张得眼角已经隐隐带泪的人儿,微微叹了一口气滑到一边把清默染已经颤抖的身躯圈进自己的身体里,用下巴摩擦着她散发着香气的发丝轻声道:“对不起。”清默染白皙的双臂摸索着勾上了她的脖子,头埋进她的颈窝哽咽道:“渊,我总是会梦到母后、、母后骂我,我好怕”
赵宇渊轻轻拍着她光滑的背,她不知道这是要多大的恐慌才能让这个一向清冷的女子变成这样,心疼的轻声哄道:“是我错了,我在呢,染儿不要怕,不管怎样我都在。”却没想到清默染听到这句话后,哭得更大声了,或许是想把从小到大所受的委屈或屈辱在这个让自己安心的人面前都哭出来。赵宇渊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她没想到她安慰人的话却让人家哭得更伤心了。“染儿,我、、、”她想说点什么,却见怀中的人一阵摇头,她知道这是让她闭嘴,于是乖乖的闭嘴,只是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