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渊这才动手按照宋言说的地方认真擦拭的,只不过手却不知怎的有点微微发抖。这样反复几遍之后,才停下,将被子重新为她盖好。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做完了,还要怎么做?”宋言转身后奇怪的看了赵宇渊一眼,只见她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面色通红满脸都是汗。宋言也没管她,上前把了把脉皱眉说道:“不用做什么过一会儿酒精挥发了就能降温了,一般人这个温度的发烧都不会晕厥,但是她是因为身体太弱了,等她身体好了要再补补。”赵宇渊点点头没有说话,虽然她听不懂什么‘挥发’什么‘发烧’之类的词但是凭她的智慧还是知道大概什么意思的。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宋言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似乎不只是身体弱的原因?
转眼便是傍晚,赵宇渊叫人把御书房的奏折都搬到了和鸣宫,只因清默染还没有醒过来。钱和已经来请赵宇渊用膳很多次,赵宇渊只是让他再等等,并叫御膳房熬了一些粥,小云来来回回已经热了很多次,只怕清默染醒过来时没有热粥喝。宋言已经拖着自己疼痛的屁股回去养伤了,她临走时清默染的烧已经退了,所以现在没有大碍,还未醒过来只是因为病人睡着了。
赵宇渊正坐在桌前想着是否把明天皇室狩猎的时间推迟一下,但却突然听到一声很轻的声音:“小云?”,赵宇渊猛的站起身来大跨步的往声音的源头走去。一把捉住了声音主人的手:“染儿,是朕,你感觉怎样?”,听到这个声音后清默染因难受而皱着的眉头突然就松开了,只是轻声说道:“渴”,小云立刻倒了一杯水端过来,赵宇渊小心的将还浑身无力的清默染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拿过水杯送到清默染嘴边,看着清默染慢慢的喝完后,问道:“朕叫人熬了粥,你先吃点吧”,清默染小巧的鼻子动了动说道:“臣妾想先沐浴。”赵宇渊一愣,知道是因为早先用烈酒为她擦拭了身体所留下的味道,相处这么久她自然知道这女人一向爱洁,而且宋言走时也说多沐浴对发烧的人还是有好处的,所以赵宇渊也未强迫她先用膳,而是叫小云去准备热水。不一会儿,小云回来禀告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赵宇渊也不多说,直接打横一把抱起清默染向沐浴的地方走去。只是清默染略微有些慌张,双手抓紧了赵宇渊的衣衫。赵宇渊踏进沐浴房,将清默染轻轻放下,因刚才已经为她擦拭过身体所以现在很自然的伸手准备帮清默染解开衣衫,但清默染却不知自己昏迷时发生的事,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不由猛的捉住赵宇渊正动作的手,脸色在旁边热水升腾的水汽氤氲下有点微红,说道:“臣妾自己来便是。”赵宇渊知道她不好意思,无声的笑了笑也不说破自己其实什么都已经看过的事,唤过小云来帮她,转身便出了房间,这才发现自己衣衫有两处都被清默染抓皱了,不由摇头轻笑,这小女人。
赵宇渊坐在雕龙刻凤的红木椅上,静静的等着清默染沐浴完毕。在此之前她就吩咐钱和去让御膳房把菜都热一下,等清默染出来后正好可以食用。等了一会儿,清默染才在小云的扶持下珊珊来迟。赵宇渊听到脚步声便回头望去,瞳孔微张,就再也移不开眼。只见清默染的脸色因沐浴而发红,没有平日的清冷反而增加了一抹妩媚。随着她的走近,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来挑动着赵宇渊的神经。赵宇渊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美人,身体有点僵硬的上前牵过她的手。清默染却突然低头显得更是娇羞,赵宇渊反应过来,看来小云已经把她昏迷时的事给她说了。嘴角勾起一个很大的弧度,牵着清默染在饭桌旁坐下。端起专为清默染准备的清粥,先用嘴试了试温度,然后用勺子舀起来送往清默染的嘴边。清默染明白她的意思后,乖乖的张嘴任她这一国之君亲自动手喂自己。
用膳之后,又让人把宋言叫过来喊她再看看清默染的病清。宋言进殿的时候脸色铁青,什么人啊,上午无缘无故打了我一顿下午我好心好意帮他老婆治病,现在天都黑了还不放过我。但这些话也只有想想而已,宋言可没这个胆子抱怨出来。还是乖乖的替清默染检查了一下,对赵宇渊点了点头表示已无大碍。赵宇渊这才让她回去只是在她出门之时说了一句:“回去准备一下,皇家狩猎你跟着一起去”,宋言闻言大喜,这是否表示自己就有机会逃跑了?但脸上还是憋住笑意,安安分分的离开了。
这时清默染已经显出疲态,毕竟病未好全,身体还是支持不住。赵宇渊见状便抱着她向床上走去。钱和很懂事的给所有宫人使了个眼色,一起轻声退了出去。清默染已经习惯晚上和赵宇渊睡在一起,所以赵宇渊抱着她去床上她并未感到其他不适之处。但此时的赵宇渊却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她轻轻的将清默染放在床上,看着清默染精致的脸,脑袋里却不停的想到今日下午为清默染擦身体时的场景。赵宇渊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咽了咽唾沫,如同入魔般的站在床边紧盯着清默染的脸。再说清默染躺在床上,虽然睡意浓浓,但见赵宇渊没有动作,开口问道:“皇上?”,她轻轻的让人怜惜的声音,如同导火线般,点燃了赵宇渊的□。自从新婚之夜后赵宇渊便叫暗卫找来了很多有关这方面的书,所以现在的她并不是以前那个只顾权势在这方面什么都不懂的人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手缓缓的伸向清默染睡袍的腰带。
此时清默染却因没有等到赵宇渊的回应而皱了皱眉,赵宇渊见状心里如一桶冷水浇下,以为她是因为生病难受而皱眉,这才想起这个女人还在病中。无奈的深吸了口气,收回手乖乖的脱去外套,跳到床上把清默染拦入怀中。清默染动了动身体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却在这时听到了抱着自己的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别动,再动吃了你。”,清默染的身体一下僵在了那里。她和赵宇渊同床共枕那么久赵宇渊一直没有碰过她,她虽疑惑也不好意思问出口,时间久了也就渐渐忘记了这茬。但现在听到赵宇渊沙哑的声音不由僵在了当场,她被这突然的话吓住了,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而赵宇渊现在却比生病了还难受,自己好不容易压下□,这个女人还在怀里扭来扭去,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拖着已经变得沙哑的声音吼了她一句。话出口后见这个女人果然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似乎被自己吓着了,又突然不忍心了。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说道:“睡吧,朕不会动你,至少在你生病的时候不会。”
清默染听罢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生病的时候不会?那么自己病好了就会了?清默染想着突然就红了脸,显得极为艳丽,但抱着她的赵宇渊并没有看到,不然不知会不会控制不住的兽性大发。清默染想着想着就觉得被赵宇渊刚才的话赶走的睡意又袭来了,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沉沉的睡去了。
☆、11皇家狩猎
第二日清晨,赵宇渊带着一批文臣武将和三百士兵从赵国都城出发奔赴一百里外的马踏山。赵宇渊本顾念着清默染的病,想延迟狩猎时间,可被清默染以前无先例的理由打消了这个念头。
宋言和赵宇渊共在一车,这在别人看来是天大的殊荣,但宋言知道这只是赵宇渊怕自己逃跑而已。宋言此时很奇怪的看着从一上车就开始打哈欠的皇帝,眼圈有着淡淡的黑色,显然是缺乏休息。而赵宇渊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疲态,谁叫她昨晚一晚上没睡得着呢。此时看见宋言惊讶的望着她,不爽的道:“还没被打够是吧?”,宋言闻言一哆嗦,自己花了多少工夫才让自己的屁股在这个药材医疗条件各方面都缺乏的世界一晚上时间痊愈,可不想再被打烂。于是很没骨气的扭头转移视线看向车窗外,却看到在自己这辆马车不远处和士兵一起步行着一个面容清秀颇为英俊的,身着竹青色的长袍,腰间佩着一把宝剑的男子。她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又仔细看了看,却见那人似有感应般的转过头来,正好对上她的视线。宋言脸色一红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急忙收回目光望回车内。
“为何这些士兵不骑马?”宋言受不了车内沉闷的气氛,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赵宇渊睁开刚闭上的眼睛,不耐烦的为她解释道:“人在马上坐不稳,如何骑马?”,宋言惊道:“有马镫为什么会坐不稳?”,赵宇渊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马镫是何物?”,看来这个世界还没有马镫这种东西,宋言暗暗想到,但嘴边却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赵宇渊也是太累了,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才叫宋言蒙混了过去。隔了一会儿,宋言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坐直了身体,开口问向赵宇渊:“赵国的军队里可以有女兵么?”,赵宇渊瞌睡至极,本想好好睡一觉,又听到宋言闹她,不由吼道:“怎么可能有,你安分点别闹朕。”宋言见赵宇渊发火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开腔了。只是视线却又移向外面向刚才注意的那个人飘去。
二日之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马踏山。只见这里的驻守官周飒秉早就带领着士兵列成两列,欢迎着皇帝的到来。这两日赵宇渊在车上早就休息好了,此时踏出车门俨然是一个神采熠熠的君王。见到赵宇渊,周飒秉与他身后的士兵都齐齐的单膝跪地,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周飒秉双手抱拳大声说道:“臣周飒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欢快的声音从赵宇渊身后传来:“周sB?哈哈哈哈”周飒秉听不懂她的意思,但也知道是自己名字的问题,睁大了铜铃似的眼睛瞪着赵宇渊背后的宋言。赵宇渊此时也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宋言见状吐了吐舌头,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念道:“哪有人取这个名字的。”赵宇渊没理会她的碎碎念,只是抬手虚扶了一下,说道:“周将军平身,这宫女不知规矩,周将军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待会儿朕自会惩罚,现在就请周将军带路进山吧。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到山里营地里去,朕也有点累了。”周飒秉道:“是!”,说罢干脆的起立转身去安排了。本来赵宇渊作为一国之君是不用因为一个宫女的事来给臣下解释的,只是这周飒秉家满门忠烈,而且一家四将军,他的爷爷、父亲、兄长都在战场上为赵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为了保留周家最后一点血脉,先皇才安排他来驻守马踏山,所以赵宇渊也格外敬重他,或者说是敬重他们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