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便邀两人入座,命侍卫出去锁了。
“子御,事情究竟如何?为何祝元他......”
“不过是心大了,不安于当个小小知府为我等做事。”六皇子冷笑,玄机拉住顾卿的手,“此事还要多谢阿卿,若不是阿卿,我还想不通这事。”
“祝元他是庶子,偏偏心大。此次和四皇子联手乃是双赢,一旦成了便是毁了大哥你,也毁了祝家唯一嫡子。”
“竟是这样?看子御,好似已有了对策?”
“这是自然,”六皇子拾起一块小点喂到顾卿嘴侧,顾卿面色犹豫的看了看太子,见他面色如常,才张口咬了一口,待再咬时,六皇子已将余下尽数放入自己口内,一脸春风得意。
看着自家的弟弟,太子端起一杯茶狠狠喝了一口压压惊,旋即轻咳一声。“那,子御所想是何对策?”
“当然是一报还一报,既然四皇子和祝元想给大哥你下春/药,自然也只有回以相同的才算公平,大哥以为如何?”
想到四弟那张脸和出于那张假正气的老脸纠缠在一起,太子殿下那一口茶水顿时喷了出来,幸而太子知道转身,没有喷到正对面的顾卿二人,否则这兄弟二人的关系只怕好不到半天。
顾卿怜悯的看了看自在喝茶的六皇子,又看了看被呛着了咳个不停的太子,顿时在心中为太子默哀,送去怜悯的眼神。
看到这眼神的六皇子又不高兴了,他冷哼一声放下茶杯,“对了,为防打草惊蛇我让舅舅和敏儿继续往这边赶,到时安排就靠大哥你了。”说完拉着顾卿就走。
马车上,六皇子紧握住顾卿的手,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他受不了顾卿的眼神投在别人身上,一点也不。
顾卿迟疑片刻,伸出手缓缓回抱住六皇子,然后迅速收回,却被六皇子拉住了。
六皇子将他缓缓移出怀中,顾卿抬眼看去,六皇子眼中有欣喜,和不安。心中微微刺痛,顾卿不再顾其他,够起身,轻轻碰了碰六皇子的唇。
六皇子一愣,眼中的绽放的惊喜几乎灼伤了他的眼,他紧紧抱住顾卿,将他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本是一触即离的吻。
☆、第29章
五日后,江左过来的祝氏二人到达江浙,‘碰巧’遇上了路过的四皇子,在表明自己二人过来的原因后四皇子佯装惊讶表示,太子如今正忙于赈济灾民,并未生了什么奇怪的需要血亲血脉的病。
祝氏二人心下恶心,面上却带着惊吓,怀疑显然对四皇子所言不太信任。
四皇子自然不指望两人会相信自己,只说太子白日繁忙,待到晚上设宴为二位接风洗尘,到时便知太子是否安好。
祝氏二人得了六皇子的密信,四皇子的阴谋已全然知晓,现如今只配合的面露嘲讽不屑之色。果然,四皇子见状嘴角微微一勾,只以为鱼儿上钩。
傍晚时分,太子接到四皇子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是祝家有人来访,特意为此在知府衙门办了一个简易洗风宴。
太子进门时就看到自家舅舅和侄女坐在上座,旁边是四皇子对面坐着巡抚知府等一顺溜的江浙官员,恐怕是他的好四弟特地邀要看他出丑的证人。
太子落座后正准备做个样子询问一下舅舅二人为何到江浙来,不过还未开口就被四皇子连带祝元一连串恭维祝贺给打断了,没了开口的机会。
不多时酒宴开始,先是祝家二人因为被侍女打湿了衣物,被知府带着去偏房换衣物,再是太子被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弄得不胜酒力,先行回去了。
四皇子端起酒杯,遮住控制不住上翘的唇角。如今灾情进展一片顺利,他以为太子外家来人接风洗尘为由办了这个宴会,太子却在宴会上做出如此不伦之事,且还有数十地方官员为证,太子为了外家的名声却不好辩论,正是再好不过。
四皇子越想越快意,头脑渐沉,只觉已经看到太子被废,自己黄袍加身登临帝位,振臂一呼,百官俯首高呼万岁的样子。
酒坛换了一壶又一壶,眼前逐渐朦胧,恰巧这时一婢女不小心将一壶酒洒到了四皇子身上。四皇子心情颇好,也没有责怪,反而安慰的拍了拍婢女的肩膀,回房准备换身衣服。
房间里弥漫着奇异的香味,闻得人心神舒爽,血液流动逐渐加快,一股难耐的躁动从下/体涌上,直冲脑门。
房门忽然被推开,四皇子回头看去只见一模糊的身影走了进来,似乎在说着些什么。浴/火渐盛,四皇子心中瘙痒难耐,一把扑了过去。
宴会上,四皇子离开不久祝家的两人和太子便先后回了宴席,看到空着的四皇子席位只顺口询问了句,便不再注意。
随着宴席继续,江浙巡抚脸色越发沉了下来,不多时起身便要离席,太子连忙拦住。“巡抚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巡抚冷哼一声,“如今江浙百姓正保守饥寒煎熬,太子殿下如今却开如此席面招待外家,恕老臣无理,老臣宁愿回去吃糠咽菜也不愿再待下去。”
“可是,”太子佯装惊讶,“这不是四弟说要开宴席庆祝一下江浙灾情好转吗?”说完看向舅舅二人。
“回太子,臣和小女乃是收到密信说您染上奇病,须得血亲骨血方可痊愈才在家主指示下赶往江浙。”
“这......”巡抚大人摸了摸胡子,颇有些茫然,“太子殿下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们刚入江浙便遇到了四皇子殿下,四皇子只说太子无碍,且白日繁忙,让我父女二人在知府衙门等候,这宴席......却是不知道的。”
巡抚大人不说话了,看这样子,这大概是四皇子给太子下的一个套。可只一次宴席,并无大用,且为何又要叫上太子殿下的舅舅呢?
“对了,四弟怎么去了这么久,莫不是睡着了?”太子忽然开口,众人还未开口之间一声尖利的叫声从远处传来。
“那个方向,好像是四皇子去的方向?”巡抚大人迟疑开口道。
太子神色一凛,“孤现今要去看看,诸位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巡抚大人率先开口,“老臣自是虽太子殿下一起。”其他人纷纷应和。
一行人方一走近,只听房内传出床榻晃动,男子低吼的声音,众人都不是毛头小子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外乎酒后乱性之类,只感叹祝大人老当益壮。
不过只是房中之事,丫鬟又怎会发出如此尖利的叫声,众人再仔细一听方觉这另外一个声音好像不对劲,好像是个男人?还是个很熟悉的男声。
太子面色阴沉,刷的一把推开房门,迎面撞入眼中的场景直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胃里酸水直冒。
只见房内,四散着各式男子衣物,依稀可见是属于四皇子和江浙知府祝元的,衣服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白/浊,房内家具倒了一地,而床上,大燕朝的四皇子,当朝皇子正被将近半百的祝元压在身下挺动。
面泛红晕,口中□□不断,直听得人面红耳赤。
太子身子未定,刷的一把抽出侍卫的佩刀走上前去,手起刀落,温热的血液顿时喷洒了四皇子一身,四皇子却仿若不觉,径自扭动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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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顾长恩因着宣文帝命四皇子协同太子查理江浙水患灾银私吞一案,心下正有些惴惴不安,直暗骂下面几层官员不知有个度。
以往灾银私吞也不是没有,但只要掌握好这个度,让灾民饿不死,起码不要饿死太多便无大碍。哪像这次,直接让巡抚告到了京城。这几日先是欺君之罪又是九族之罪,各种麻烦事一个接一个的,顾长恩只觉头痛不以。
若是查理此案的只有太子或许还有转机,看在他嫡亲弟弟六皇子娶了顾家女儿的份儿上说不准还会帮着隐瞒一二。可四皇子和两位元后所生嫡子一向不和,自己想必已经被认做太子一脉,有此机会能除了自己四皇子想必也是求之不得的。
顾长恩正焦虑间只听下人来报,说夫人有请,原来是二小姐今日忽然晕倒了,顾长恩只好着急着忙的赶了过去。
“......这是喜脉,不会错了。”
刚踏进房门,顾长恩就听大夫这样说,忙问道“喜脉?什么喜脉?”等看到面色苍白的李氏和面露娇羞的顾清曼时,心里顿时明白了一二。
顾长恩大怒,顾忌着在场的丫鬟小厮只压住不发,令人将大夫送走堵住他的口后便将房门紧紧关住,除自己外只留顾清曼母子二人在房内。
“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孽种是谁的?”顾长恩眸色深沉,压抑着怒气。
“爹,”李氏还没说话顾清曼便率先开口道,“这是喜事,爹为何要恼?”
“喜事?你肚里揣了个不明来路的孽种是什么好事!你究竟知不知羞耻?”顾长恩只当顾清曼所谓的喜事指的是添丁一事,怒气更甚。
“爹不是因为江浙灾银侵吞一案着急吗,若我腹中孩子能帮您一把可不是好事。”顾清曼右手轻抚还未隆起的肚皮,眼中渐露势在必得之意。
“你......”这事被直接说破,顾长恩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