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算谁赢?”君政问呆若木鸡的裁判。
裁判慌张的将原幸年的竹签递给了君政,开玩笑另一个人都死了,难不成还是萧元赢不成。
等到君政抱着原幸年离开,那些人才看向自尽的萧元,只见他身上突然燃烧了起来,火势快而突然,很快就只剩下一具焦骨,有人没忍住呕了一声,裁判这才回过神来,无奈而咒骂着前去收拾那死了都不安生的萧元。
赏剑大会虽然说点到即止,但一方自己死不认输而被打死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况且他们一开始就被告知了他们一概不负责这种情况。这也是为了万一两个宗门闹起来他们也不至于两难抉择。
君政等到他们到了客房,就立马进去了妙灵之境。妙灵之境里灵气充足,同样也适合他们结丹突破心魔。他抓住原幸年的手,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到了一道门前,看到那被悬挂在门上的人时他猛的缩起了瞳孔,但很快他就下移了目光看向原幸年。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君政蹲下身来,心疼的看着他。
原幸年苦笑一声,猛的咳嗽了一下,嘴角流出了鲜血。之前那个君政的幻影已经消失了,他也不知道他是突破了还是没有。而且那个门上的人也沉默下来,什么话都没说。他也就借着这时候休息回复伤口,然而在心魔里丹药并没有用,最终他也只能坐着等。
还好,没有多久,君政终于进来了。
“这个就是我的心魔吗?”君政安抚似的摸了摸原幸年的脸颊,随后站起来抬头看向门上的人。“只是,这个人我完全不认识。”
原幸年也有些诧异,老老实实的将之前的事说了出来,“我也不懂为什么这人怂恿师兄杀我。”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
君政没有再看向那门上的人,转而抱起了原幸年,“我们走吧。”
“诶,可以出的去吗?”
原幸年之前试过几次,就算那个幻影消失了他也没办法出去。现在听到君政这么说,自然是高兴和诧异。
君政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微笑道:“难道你不相信你师兄吗?”
原幸年摇了摇头,同时也舒了口气,两只手也是紧紧的抱着君政。之前心魔里就算是幻影,也让他不知所措和害怕,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想要杀死他的君政。君政用灵力拉了两下门环,顿时大门慢慢往里打开,喑哑难听的声音也连绵响起来。
君政没有任何犹豫的往里面走,那个门上的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一左一右的悬挂着。
“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尖冷可怖,沙哑的话语就像是诅咒。
君政依旧没有停顿脚步,他低下声音来对原幸年说道:“不要回头看。”
那身后似乎有咀嚼的声音,还有门上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声。原幸年听从师兄的话,将头埋在君政怀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往后看一眼。而纸人就忍不住了,它小心的偷偷瞄了一眼就看到了让它无比惊悚的画面。
那个男人身上缠着无数的灵蛇,它们肆无忌惮的咬着男人身上的皮肉,鲜血混着骨肉吞吃入腹,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而他的目光,始终阴冷的盯着消失的两个人。
纸人知道,他们两并没有完全突破心魔。君政是强行离开的。或许,不是因为原幸年的心魔太强大,而是君政的,并且他想来也快要真正的突破心魔结成内丹了。纸人突然有些担忧,若是君政心魔时又将原幸年拉了进去可怎么办。然而它现在只能祈求,原幸年能在君政破心魔前进阶到凝脉期,这样他们共同突破心魔的几率也大些。
回到妙灵之境后,君政给原幸年喂了一颗丹药,看他脸色慢慢恢复红润,才松了口气。只是他面色始终都凝重紧绷着,直到自己伴侣低声呻/吟了一声才关切的看向他。
“没事吧?还难受吗?”君政柔声问道。
原幸年一只手撑在脑袋上,之前那种疼痛已经减缓了很多,随即消失无踪。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回道:“我没事,师兄。”
“嗯。你好好休息,对战已经结束了。”
“呃,是萧元做的?”纸人之前给他讲过,所以他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用了引魔粉,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那个曾经来找过他的萧元了。
君政低声道:“他因为愧疚已经自尽了。”
原幸年略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萧元竟然会如此决绝,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这场胜负,然而自己也定不会因此而放水,毕竟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被刷下来。作为师兄的伴侣,要是空有一副好样貌,他自己都会觉得羞愧。
“可惜了。那个阵法还是挺厉害的。”
原幸年是真心实意的觉得那阵法挺不错的,他还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也去学习一番怎么布阵。
君政目光微凝,语气头一次冷了下来,”是不是你觉得那阵法比你命还重要?““师兄怎么会这么想。”原幸年失笑,亲昵的搂住君政的腰,“我只是想,若是我学了阵那更加能够保护你了。而且,这样我才能够站在你身边啊。”
“不需要。”
原幸年原以为君政是说笑的,结果他只留下这三个字就离开了妙灵之境。他愣住,不明白到底怎么了。难道那心魔对他造成了什么影响不成?他连忙也跟了出去,结果手忙脚乱的接过了迎面扔过来的竹签。君政背对着他,高大的身体犹如战神一般英武。
“你若下次还这样,我们就别当伴侣了。”
原幸年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东西,等他反应过来,那竹签已经被他掰成两段,中间尖锐的刺划破了他的掌心。他丝毫没感觉到疼痛,直到君政觉得不对劲转过身来才看到。
“你这是……”君政半句话未说完,小心的将竹签碎屑拿开,“当是苦肉计吗?”
然后他发现他指责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原幸年并不想哭,他也很久没有哭过,从救了自己爹娘的命,他心里已经放下了大半的担忧。他只是觉得害怕,那种要失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眼睛酸涩,顿时就要模糊成一片。
君政无言的替他上了药,认命的承认了他对现在的原幸年无可奈何。本来就是点小伤,又有药粉抹上去,很快他的手心就止了血慢慢在修复伤口。
“我以后不提这种话好嘛,不要哭。”
“我哪有哭!”原幸年一开口,顿时原本憋着的情绪就暴露出来,声音里也有一丝呜咽。他连忙低下头来抹眼角的泪水,结果反而越来越多,顿时委屈的不行。
君政他不懂,他虽然也是天灵根,可他哪里有他那样的天赋和领悟。他拼命在后面追赶着,他想要和他并肩,结果对方根本就不理解。原幸年也怕死,他自然不会以自己的命相搏,可师兄的态度却让他难受。
有时候,原幸年真想让师兄停一停等等他,又觉得自己自私矫情的很。
君政心里泛出疼惜,他低头捉了原幸年的手,吻去那些晶莹的泪水。
“师兄错了。”君政看着红通通双眼就跟个兔子一样,“我保证以后不说这样的话。”
原幸年抿嘴,他粗鲁的抹了抹眼睛,低声道:“我知道师兄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你关心我你没做错。”他觉得他理解了伊堪酒的心情,顿时更加难过起来,“可是我和师兄距离越来越远,我真的好怕我追赶不上。”
人们通常喜欢以关心作为指手画脚的借口,原幸年恍然的想他也是这样的人,他所做的所有事根本都是多余。
君政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他久久没有说话,随即才叹了口气,“阿年,我可以感觉得到你现在情绪很混乱。要不然你去休息下吧。”
原幸年确实觉得脑袋凌乱,他甚至猜测是不是心魔的后遗症。他挣扎了下还是听话的躺在床上,君政在他身边轻轻抱住了他。他以为他睡不着,结果听着君政低低的嗓音很快就入睡了。梦里是安心的蓝色海洋,他全身放松的在水里面游荡。
他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结果也才一个多时辰,连午时都还没到。赏剑大会要一直到戌时才结束,如果第一轮还没完他们也不一定明天会开始第二轮。原幸年不适的动了下身体,才发现自己被君政紧紧抱在怀里,难怪有些不舒服。他想到之前自己竟然在师兄面前哭了,顿时整个人都困窘,恨不得钻个洞去清醒下。
“醒了?”君政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他看原幸年还是鸵鸟状,忍不住揉了下宽阔饱满的额头。
原幸年闷闷“嗯”了一声,面颊通红很是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师兄,刚才的事你就忘了吧!”
“怎么忘?”君政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笑道。
其实原幸年说的他也有想过,只是没想到他倒是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虽然说一开始是因为他的天赋和样貌都挺合他眼,不过相处起来他倒是越来越放不开这个温柔善良又有点小固执的师弟。
原幸年哼了两声,恼怒的一口咬在君政的胸膛上。君政只着了里衣,薄薄的衣服下他能感觉到师兄肌肉的厚实度还有皮肤的触感。他是习惯性的又舔/弄了下那个咬痕,结果惹来君政一阵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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