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性耸耸肩,没趣地退出人群。现在这小孩子,都什么德性。老子是看在你们喜欢老子的份儿上才好心提醒的,狗咬吕洞宾。
“哎,我听说纳兰德性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就是嘛,好端端的雷怎么就能炸了呢?”那边还在讨论。
阴谋论,纳兰德性不以为意。人要敢于面对自己不伟大的生死。
“风潇?”他又试探唤了一声,没有人应。
灯光亮起,人群四散。一切如常,就好像风潇的出现真的只是一场魔幻电影,已经落幕。
可是两只大码高跟鞋还东倒西歪躺在那里。
纳兰德性觉得奇怪,一切的一切都好奇怪。
抬手一看,乌黑一片。推开墨镜一看,腥红黏腻。
☆、第7章 鬼屋历险
纳兰德性耸耸肩,没趣地退出人群。现在这小孩子,都什么德性。老子是看在你们喜欢老子的份儿上才好心提醒的,狗咬吕洞宾。
“哎,我听说纳兰德性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就是嘛,好端端的雷怎么就能炸了呢?”那边还在讨论。
阴谋论,纳兰德性不以为意。人要敢于面对自己不伟大的生死。
“风潇?”他又试探唤了一声,没有人应。
灯光亮起,人群四散。一切如常,就好像风潇的出现真的只是一场魔幻电影,已经落幕。
可是两只大码高跟鞋还东倒西歪躺在那里。
纳兰德性觉得奇怪,一切的一切都好奇怪。
抬手一看,乌黑一片。推开墨镜一看,腥红黏腻。
……
(七)
纳兰德性独自回到了解放路三百零八号。
多亏他一出商场就捡到一张地铁票,大概是外地人买来留作纪念的,坐了三号线晃晃悠悠一个小时就到了爷爷家门口。
已值傍晚,夕阳薄暮。爷爷家是一座三层小楼,坐落在宁静的巷尾。但是他刚到巷子口,就听到“轰隆隆”一阵巨响,不远处天空中灰尘满布。
预感不详,纳兰德性急忙跑了进去。只见巷子一边红墙已经被拆除了大半,砖块摇摇欲坠。巷子中部的两幢五层老式楼房已经被拆除得只剩了骨架,阴森恐怖。废墟上围着横幅,大字写着“幸福湾建筑”和“工地勿入”。
推土机挖掘机无情碾压着旧日熟悉无比的建筑,二号楼里住着的纳兰德性的发小李庄生也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喂喂,小伙,别往里走了,建筑工地闲人勿进!”工头大喊。
纳兰德性不理。再往前跑跑,爷爷家白墙红顶的小洋楼竟然已经被人钉上了巨大的“售楼中心”四个霓虹大灯,雪白的外墙上红毛笔圈了一个丑陋的“折”字,“折”字上面又覆盖了一个血淋淋的叉,大概表示反悔。
纳兰德性简直心疼得要大骂出口,却见那边大门里频频有人进出。门口停着几辆豪车,一律身穿白制服的侍应生彬彬有礼地替穿戴高档衣服的贵客们开关车门,颇有气质地卑躬屈膝。
当初迫不得已抵押掉爷爷家的小楼,是为了替不争气的爹还赌债。本来想着多接戏多努力,三年之内就能攒够钱赎回来。不成想三年之内钱没挣了,命倒没了。如今房子竟然落在房地产商手里,随时面临被拆除的危险。
他奶奶的。这是文物啊!竟然批准拆除。国家干啥吃的!
纳兰德性躲到土堆后面,默默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毕竟自己是诈尸回来的,没准备好之前不宜出现在人前。何况要挽救房子,靠他一张嘴骂是不行的。
所幸这建筑工地只是初期施工,还没太多人来看楼盘,等到天黑,售楼中心终于锁门下班。期间纳兰德性一直在跟一只小白流浪狗斗智斗勇,斗智斗勇的同时还要保证不离开土堆的保护范围。
这狗狗自从他下了地铁就一路跟着他,不时还凶神恶煞地“汪汪”两声,也不知道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这可苦了纳兰德性,他从小怕狗,六岁前见狗吓尿,六岁后见狗尖叫。曾经咒骂过方圆十里内的宠物狗流浪狗全部死光光。结果好像没奏效,第二天过马路的时候倒是看见被压扁的死老鼠一只。
在土堆后面躲狗的过程中,纳兰德性右脚踩到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钉。疼得满地打滚的时候,又被狗狗取得先机一口咬住屁股。
完了完了,清白毁了,这辈子算是完了。因为听说狂犬病发病率百分之百,所以他从前只要得知谁被狗咬过,就果断跟谁绝交,并加以声情并茂的鄙视——谁叫你要爱心泛滥养狗逗狗,狗这种低智商的臭动物就不该被引进到城市里来,除了咬人就是随地大小便,有伤风化;但是话说回来,你不撩逗它会被咬吗?活该!现在好了,自己加入他们了。以后也憋臭洁癖了,反正狂犬病毒已经潜伏了,随心所欲点儿活吧。
纳兰德性抱着屁股扶着墙一瘸一拐摸到巷子外一家口腔诊所,想报个李庄生的名号跟诊所王大爷赊账打个破伤风针和狂犬病疫苗。王大爷记人不行,且高度脸盲,但很热心,只要跟他说一句“大爷我是巷子里谁谁家的谁谁谁啊”,诊所里的针就可以随便打,赊账免费都可以。不成想王大爷已经不在了,他孙子继承了这家店,孙子是个严谨认真的人,绝不徇私舞弊,表示既不认得二号楼老李家的阿生生,也不认得巷尾老沈家的小奇奇,不赊给。并且要想打这两种针,还得额外交专业不对口服务费两百。
纳兰德性气得恨不能摘掉墨镜和头巾耍大牌。最后还是忍住了。
出了门远望繁华街景,举目无亲,倍感凄凉。也不知遥远的省人民医院里有没有免费救助流浪汉的狂犬病疫苗接种政策,毕竟他是第一次被狗咬。
更棘手的问题是,怎么去省人民医院。他没钱打车,也没鞋。
纳兰德性是个注重声誉的人。现形之后就没再去“顺”鞋,万一被拍下来就不好了,太不光彩。风潇不见了,他只好赤脚走路。并且心里默默向所有被他“借”了衣服的店家打了欠条。一身高档衣服下面一双白嫩嫩的脚,实在太打眼,他只好把裤腰垮在裆上,装出一副裤子长到盖住鞋子的假象。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果然。
门口放着诊所老板刚刷过的塑料拖鞋,纳兰德性看了眼,没穿。
刚要走,老板却追出门来,说查到爷爷留下来的花名册了,信誉度足够赊账的街坊里确实有二号楼的老李家和巷尾小楼里的老沈家。不过你到底是老李家的阿生还是老沈家的奇奇?
纳兰德性犹豫了一下,果断地说:“阿生。”
“哦,那阿生的信誉度是五百块以内,三天还钱。”
“可以。”纳兰德性单腿跳进门去,坐在凳子上又问,“那奇奇的信誉度多少?”
老板翻翻册子:“由于沈先生和纳兰先生人品太好,赊账额度无上限,还款期永久。但可惜沈先生和纳兰先生还有他们家的孙子小奇奇都已经过世了,所以延期到下辈子。估计我爷爷现在在下面也给他们优惠折扣了。”
纳兰德性满意地点点头:“来吧,我是阿生。要脱裤子吗?”
“脱。”老板动作熟练地敲药瓶,用注射器取药,一边推空气一边拍拍纳兰德性白花花的屁股,“放松,放松,你这样太紧了,我进不去——”
说完两人同时沉默了。
“放松,放松,你这样肌肉太紧了,我针进不去。”老板镇定自若地重复一遍,就好像刚才那遍没人说过也没人听见。纳兰德性看到镜子里两人的脸都有点红。
“啪——”一声巴掌,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老板恼羞成怒:“叫你放松你他妈越夹越紧,断里边怎么办?!”
纳兰德性提上裤子站起来就走:“妈的老子不打了!什么服务态度!”
“给我趴下!”老板一肘子把他压回床上,膝盖压住他双腿,右手对准臀大肌毫不犹豫地扎下去:“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子药都开了,不能浪费。”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放开……啊——”一声尖叫后,纳兰德性软了。老板拔针走人,去准备下一种药。等到他转回来时,却见纳兰德性默默耸动着肩膀,额上手上都是成股流下的汗,墨镜下面流出两行泪来。
“怎、怎么还有啊……”
老板一愣,温柔地拍拍他的屁股:“多大人了还怕打针啊?不怕不怕,就像蚊子叮一样……”说着用指甲轻轻掐了一下肥嫩的肉肉,像哄小孩子一样语气,“你看你看,蚊子叮就这样感觉,一点都不疼的对不对,就是这样,你感觉一下……”
“……”纳兰德性,“妈的要打快打!老子不是三岁小孩儿。”
“不是三岁小孩儿打针还哭?”老板嗤笑着起身,扔掉针头,走去水池边洗手,“起来吧,打完了。”
“……打、打完了?”纳兰德性小心翼翼揉了揉屁股,“嗷——都硬!了!你他妈没给我把针头断在肉里吧?”
“谁让你动得太厉害,肿了吧?活该。”老板端来医药盘,里面装着镊子纱布碘伏等等物品,坐在床沿,很自然地把纳兰德性的脚抬起来搁在自己腿上,开始清理伤口,“疼吗?”
“嘶……能忍。”
“不怕疼只怕针啊?”老板抬起眼皮瞟他一下,“呵呵,有趣。戴着墨镜做什么?也晕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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