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如果一直在心中祈求一件事,老天爷就会听到,总有一天会满足你的心愿。
肖瑾此刻希望:能够在教室门口看到木枕溪。
下一秒,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表情。
肖瑾:“!!!”
她竟真的看到了木枕溪!
很少在课间出来活动的木枕溪和一个女生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从一班教室门口路过。女生两指捏着个妙脆角,往她嘴里送,木枕溪乖巧张口,贝齿轻咬,妙脆角消失在她唇边。
肖瑾突然站了起来,桌椅摩擦发出声响,吓了前后的同学一跳。
郝悠芜坐在她隔壁的隔壁,闻声跟着望了过来:“怎么了?”
肖瑾把失态的表情慢慢收了回去,缓缓地坐了下来,道:“没什么。”
她短暂地失了会儿神。
方才那一幕一直在她的脑海里重复,渐渐的,在想象里木枕溪挽着的那个女生变成了自己,投喂她食物的人也变成了自己。
想让木枕溪也用那样柔软得像小奶猫一样的眼神看自己,想让她……舔一舔自己的手心。
这样的念头如同野草,一遇春风,长势疯狂,一发而不可收拾,顷刻间覆盖了整座心田。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狂风涌起、惊涛骇浪。
上课铃响。
出去走廊放松的同桌回来了,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不经意看向她的脸,双眼睁大,露出惊讶:“你脸怎么这么红?”
肖瑾若无其事抬手开了一条窗缝,以手作扇给自己扇着风:“闷的。”
同桌不作多想:“哦。”
肖瑾吹了会儿冷风,把脸上的热意降下去,从书包里翻出笔记本,提笔开始写最近见过的新题型和总结,刚写下三个字,她蓦地怔了下,纸上赫然是木枕溪的名字。
她用笔在木枕溪名字上划了一条杠,闭了闭眼,才继续写了下去。
这堂课后,肖瑾决定主动去认识木枕溪,山不来就她,她便去就山。
其实碰面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同一个年级,相邻的两个班,不用制造偶遇,平时就有不少机会能遇见。但肖瑾想找一个独处的机会,就只剩下一个了——体育课。
高一年级一周有两节体育课,而高一有几十个班,每周的课程就那么多,总有那么一些班级的体育课是撞到一起的。一班和二班就是。
周一下午的第二节 ,一班和二班都是体育课,但是两个班上体育课的场地离得比较远,彼此没什么交集。
说来奇怪,开学大半个学期了,肖瑾在体育课上见到木枕溪的次数寥寥无几,先前是没注意过二班都有些什么人,后来知道木枕溪是二班的以后,肖瑾特意注意过,自由活动时间就往二班那边晃悠,也没见到过木枕溪人,不知道是有事请假了还是什么原因。
12月中旬,一个周一的体育课,望眼欲穿的肖瑾终于等到了对方出现在操场上。
她心不在焉地听着自己班体育老师讲话,被老师带到塑胶跑道跑了两圈,眼睛一直往二班的方向看,二班这节课跳远,两边差不多同时结束。
之后打篮球的打篮球,打羽毛球的打羽毛球,打兵乓球的拿着球拍边颠球边去学校另一边的乒乓球台,跟出了笼的鸟儿似的,充满了热闹的欢声笑语。
肖瑾心里的蝴蝶也要飞出来了,婉拒了一位同学一起打羽毛球的邀请,朝二班的方向走去。
木枕溪在和同学打羽毛球,弹跳力很好,挥拍的动作很干脆,技术嘛……肖瑾看了会儿,咬着唇笑,似乎不怎么样,但她很有一股蛮力,打出去的球非常远,对面的同学经常接不到。
这里不是严格的羽毛球赛场,自然没那么多规矩,显得她技术还不错。
木枕溪就笑起来,笑声很清脆。
肖瑾眉眼弯弯,眼睛里藏着星星。
木枕溪玩了会儿,把球拍交给别人,自己揉着手腕下来。
肖瑾失笑:像她这样打球用蛮力的,很容易手疼。
木枕溪弯腰拿过地上的保温杯,朝一旁的树下走去,拧开杯盖慢慢地喝水,汗湿的短发遮住了视线,她眼珠往上看,吹了一下。
茂密的树影间,像一抹流动的清泉。
肖瑾看看四下无人,紧张的感觉顷刻间裹挟了她。
她定了定神,轻轻地吐出口气,两只手收进校服外套的兜里,捏紧,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朝着木枕溪背后走了过去。
肖瑾咽了咽口水,对着那个乌黑的后脑勺出声道:“你好。”
木枕溪回过头,两人视线对上,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这个有些面生的女生,礼貌道:“你好。”
肖瑾笑道:“我是一班的,见过你很多次了。我叫肖瑾,你叫什么名字?”
木枕溪警惕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肖瑾笑容僵在嘴角:“……”
她快被打击得没勇气再和她搭讪了,却见面前的漂亮女生皱起了透着斯文气的眉头,是个思索的神情:“你叫肖瑾?”
肖瑾心里的鹿还没出来撞一撞就胎死腹中,语气平平地回答她:“是。”
木枕溪想了会儿,突然绽出一个笑来,激动地指着她道:“我知道你!你是那个年级第一!”
恰如枯木逢春,柳暗花明。
肖瑾脸上陡然发烫,为她深茶色里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欣喜,树叶缝隙里落下的阳光倒映在她眼底,如同一簇簇闪烁的星辰。
她突然涨红了脸:“那个……我先走了。”
木枕溪莫名,但还是笑着应道:“好的。”
肖瑾迈出两步,发现自己同手同脚了,赶紧手忙脚乱地纠正过来,才勉强像个人样地支撑自己一步步挪开木枕溪的视线,不至于丢人。
“等一下。”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接着是快速逼近的脚步声。
肖瑾心口一窒,垂在身侧的指尖竟跟着隐约战栗起来。
她……
木枕溪追了上来,站在她面前。
肖瑾克制地问:“有什么事吗?”
木枕溪扬唇笑道:“刚刚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啦,我叫木枕溪。”
肖瑾失神片刻。
木枕溪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喂?”
肖瑾堪堪捡回颠倒迷乱的神魂,抿了抿唇,伸出手,落落大方地正式自我介绍:“我叫肖瑾,很高兴认识你。”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肖瑾:想让她舔一舔我的手心
以后的肖瑾:想让她舔♀舔我的……
震惊!郝悠芜(好友五)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作者安插的npc!
第50章
“造作不造作?”木枕溪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 一只手挡着殷笑梨的手机镜头,“我就是感个冒,你有必要弄这么隆重的纪念吗?”
殷笑梨拨开她手,见缝插针地给她咔嚓了两张, 胡说八道:“我都要出差了,不得留两张照片给我纪念一下啊?”
木枕溪大声道:“我感冒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殷笑梨同样大声回她道:“就是你感冒的才要看, 时刻督促自己要早点回来照顾你啊!”
“你——”木枕溪被她的歪理一噎, 登时哭笑不得道,“烦不烦人?”
“不烦人呀。”殷笑梨嘻嘻笑。
木枕溪放弃挣扎, 由着殷笑梨给她摆拍了两张“造作”的照片。
木枕溪手作势欲摘口罩:“完事了吗?”
殷笑梨放下手机:“ok, 完事儿了。”
木枕溪赶紧把口罩摘了, 在家里戴口罩, 神经病啊。
殷笑梨检查了一遍手机里的照片, 而后问她:“你怎么好端端的感冒了?这几天没注意保暖?天气预报说降温, 我不是特意提醒过你吗?”
木枕溪眼神闪躲, 含糊地说:“做了保暖就能防止不感冒吗?”
言外之意是她根本没做保暖。
木枕溪不但没做保暖, 还不怕死地在刮了六天冷风,能坚持到今天都是身体底子好的缘故, 每天没白在公司健身房锻炼。
殷笑梨没听出来,但她知道道理是对的, 更没多想。她连肖瑾和木枕溪住在同一个小区都不知道,怎么会脑补出来木枕溪为了看一眼肖瑾的车,竟然做出如斯牺牲。
她要是知道,她现在立马给二位按头, 百年好合。
殷笑梨给病号木枕溪做了顿饭,回了家,她第二天早上的飞机,临走前还叮嘱木枕溪定时量体温,给她这位老妈妈反馈。
感冒的第二天,木枕溪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公司内部小八卦群。
-同事1:叹气
-同事2:叹气
-同事3:叹气.jpg
-同事4:你们都在叹什么气啊???
-同事1:我女神感冒了嘤嘤嘤
-同事4:你哪个女神?
-同事1:我还有别的女神吗?自从木姐来了公司,其他人都是浮云!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1551
-同事2:同事1,你这样的文化水平居然还当编辑?
-同事3:这一上午,咳得肝肠寸断的
-同事1:你们办公室有药吗?我送点儿过去?
-同事3:有啊,但是老大不吃,她说没有这习惯,药吃多了还容易产生抗体,先熬着吧,反正总归是要一个礼拜才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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