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寻一手抓住唐宁推过来的手腕,另一只手指着走廊过道另一头的方向说:“厕所在那边,唐博士你搞错方向了。”
唐宁“呀!”的小声惊呼着跳开,立马抬起手腕一看,只见刚才被梁寻抓过的地方红肿一片,火燎火燎地生疼,而梁寻那只保持抓握姿势的手掌下,小小的火苗窜动着,如毒蛇伸出嘴外吞吐着的蛇信子般发出威胁的信号。
唐宁怒了:五级火系异能者就能如此欺负人么!
唐宁刚想发作,梁寻收回手淡淡地说:“唐博士很不服气?这就是你们南城基地人的待客之道么!”
梁寻又成功地踩中了唐宁的猫尾巴,幸好唐宁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他揉着发红的手腕想:雷泺小贱人牙疼着照样卖力接客,看来首都基地那帮人短时间内不能撕破脸,何况自己伤得不重,回去敷一下冷水袋就好,算了,反正自己不喜欢这种花哨的宴会,离开就好,眼不见为净。
想到此,唐宁抓起长桌上一把糕点,气哼哼地出门了。
宴会厅外的草坪上凉风习习,一片宁静祥和,这和不远处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宴会厅恍若两个世界,唐宁坐在木椅上嚼着糕点,心里头突然一阵失落,除去讨人厌的梁寻,雷泺和白栩的舞蹈配合得天衣无缝,那高贵的步伐和傲视一切的态度,把满满的贵族气息发挥得淋漓尽致。
自己若真下场,百分百会沦为小丑吧!
嚼完糕点,唐宁拍拍手站起来,沿着宴会大厅外的走廊慢慢散步,就在此时,远处传来脚步声,鬼使神差的,唐宁立马闪身到大石柱后边,粗大的石柱挡住了唐宁的身体,唐宁从石柱后面悄悄往前张望,发现从宴会厅里出来的人正是雷泺和白栩,雷泺亲密地挽着白栩的手,微侧着头和她说着什么,因为距离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是白栩时不时银铃般的笑声却回荡在静谧的花园中,然后雷泺抬起手抚上了白栩掉落在前端的一小撮头发,把它们轻挽在白栩耳后,情到深处,白栩突然一头扎进雷泺的怀里,雷泺虚抱着白栩,一手轻轻拍上她裸|露在礼服外光滑的脊背,然后雷泺带着白栩又往宴会厅里走去。
待雷泺和白栩走远后,唐宁从石柱后出来,他一脚泄愤似的踩着草,心里早已用开水把这对狗男女浸猪笼一百遍了。
“怎么啦?”突然一只手掌拍上唐宁肩膀,唐宁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雷泺正站在后面笑咪咪地看着他。
唐宁结巴着说:“我,我没事。”
雷泺狭促一笑,说:“嗯?没事才怪,只怕某人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雷泺小贱人了。”
唐宁一惊,“呵呵!”你怎么知道的。
雷泺手指沿着唐宁的脸庞轮廓一圈,说:“嫉妒,全写在这里了,你想和我跳舞就直说嘛,我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二人的地方,我可不想你的舞姿被别人看去了。”说完雷泺拉起唐宁的手在草坪上跑起来。
唐宁囧:这丧尸咋走起霸道总裁路线了!
雷泺把唐宁带到二楼一间空房子内,房内没开灯,只有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宽敞的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
放下唱臂,探戈《一步之遥》的音乐从古老的黑胶唱片机中慢慢地流泻而出,那略微沙哑的音质使音乐多了一份贵族的倨傲和内敛,在慵懒的音乐前奏中,雷泺缓缓地执起唐宁的手,拉着他步入房子正中央。
唐宁局促道:“我不会跳舞!”
雷泺:“我教你。”然后不容置疑地圈上唐宁的腰。
其实之前因为格外认真(非常气愤)地看过雷泺和白栩跳了一遍,这支舞的每一个节拍和舞步早已深深地烙在唐宁脑海中,但现在的唐宁仍跟不上雷泺的节奏,雷泺表现地太狂野了,无论他如何转圈、错身、摇摆,雷泺那炽热的目光始终居高临下地黏在唐宁脸上,他的手臂霸道地禁锢着唐宁的身体,诱导着他踏入舞曲中那个激荡纠缠,欲罢不能的世界,整个房间充斥着雷泺毫无忌讳地释放着的荷尔蒙,此时唐宁才认知道:现在这个奔放的雷泺才是真正的雷泺,和白栩的共舞那个绅士而自持的雷泺是在做戏!!
一首曲尽,唐宁和雷泺身体紧贴着微微后弯,那种热烈激荡过后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在二人之间,雷泺俯身在唐宁耳边说:“最美的舞蹈是和对的人跳,而不是和舞技最优秀的舞者跳,现在你懂了吗?”说完,雷泺一侧头,朝唐宁唇上吻去。
“雷泺,你在里面吗?”门在这一瞬间被人从外面推开,白栩满怀欣喜地撞进来,然后她那甜美的笑容就定格在脸上。
唐宁立马从雷泺怀里跳出来,站得离他远远的,雷泺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白栩不悦地说:“你来干嘛?!”
白栩用震惊的,被深深伤害到的眼神看着雷泺说:“楼下的侍应说看见你上楼了,我上来后听到这房间有音乐,就进来了,我,我忘了把这个送给你。”说完,白栩手一松,一个深蓝色的锦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那精致的领带别针被甩了出来,然后白栩转身哽咽着跑开了。
一个美妙的夜晚就此不欢而散。
雷泺房间内
雷泺大咧咧地往椅背上一靠,鞋子都来不及脱,双脚就往桌子上交叉一摆。在他前面的李副官亦自来熟地往沙发上一躺,就只剩下郭晨保持着军人应有的风姿站得笔挺。
李副官:“妈的,一群自诩高人一等的政客,应酬他们比打丧尸还累,还有白旭之那老头,一整晚往老大房里塞女儿,也不看看那是雷沣玩剩的女人!老大,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进来?装作没收到他们坠机的求救信号,让他们死在外面就好了。”
郭晨一脸鄙夷地说:“你就这么确定他们坠机是意外而不是人为?如果是人为的话,我们把他们挡在外面,就刚好给首都基地一个光明正大攻打我们的借口了,现在可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雷泺烦躁地解了脖子上的领带往桌上一甩,说:“郭晨说得对,末世三年来小基地都被淘汰得七七八八了,为了抢夺资源,剩下的几个大基地终有一战,南城基地和首都基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所以把白旭之挡在外面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何况送上门来的肉票不要白不要,一旦开战就把他们挂在城门楼上。”
郭晨和李副官同时点头表示好主意。
雷泺继续说:“白栩是傻瓜一个,我牺牲了一晚色相和她套近乎,结果什么有用的资料都套不到,真他妈恶心,哎,你们别用这等怀疑的眼光看我,不是我魅力不够,是白栩她真傻,啥都不知道。”
为了防被揍被扣工资,郭晨和李副官二人齐齐别开眼睛望向房间其他地方。
雷泺无奈扶额:“回到正题,白旭之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白旭之背后的白桦,不叫的狗咬人,郭晨,说说你调查得到的信息吧。”
郭晨摊开桌上一份文件说:“白桦为人低调,能收集到的信息不多,他是白旭之为唯一的儿子,含着金汤勺出生,却被说成先天羸弱而隐在公众视线外,二十岁时却突然以高姿态登上政坛,因为他卧底全国势力最大家族渊源最深的黑道家族明家六年,在取得明家家主明格格的信任后,一举端掉了整个明家,这是正规军队围剿多年仍去不掉的毒瘤,他以一己之力做到了,并被授予一等功,此后白旭之带着他在政坛上快速往上走,从底层民众到高层官员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雷泺冷笑:“十四岁卧底黑道,从小喽啰做起,花了六年时间混到明家核心阶层,这城府之深,啧啧。”
“是”郭晨翻着资料继续说:“明家是清朝爱新觉罗皇室遗族,在当年宫变前,他们那位颇有远见的祖先带着一车车的宫廷稀世珍宝出宫远走,还带走一帮宫廷手艺人和武功高强的侍卫,此后便从事贩卖文物和黑道走私等工作,到了解放后明家就开始转正,后人不少经商从政,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使得明家势力牢不可破,但遗憾的是后来的明家世代产女子,为了延续香火,他们要求男子入赘,第一任入赘的男子姓明,后来索性更改家族姓氏为明来掩人耳目,但再后来的男子入赘后就要统一更姓氏为明了。听说当时八十岁高龄的明格格看中了白桦为她的孙女婿,可惜她一生阅人无数,唯一一次看走眼的时候就葬送了整个明家。”
雷泺一手轻扣着桌面说:“这次白旭之的到来和白桦当年卧底明家的模式多么的相似,所以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郭晨:“听说首都基地的情况很复杂,政客太多,政派林立,作为老牌政客,白旭之喜欢以制衡的方式约束手下,他让每一个帮派都存在且势力相当,大家相互牵制而翻不起风浪,而白桦作为新一代,喜欢唯我独尊的霸主路线,主张铲除多余的帮派,他们的矛盾日渐突出,可惜作为儿子,白桦不能太过出头违逆白旭之,也许,这次是白桦有意为之,想借我们之手帮他除掉白旭之?”
李副官接着说:“我觉得基地联盟是真的,但白桦知道我们不会同意基地联盟,就先派他爹过来,他爹又想用女儿征服老大,从而间接统治南城基地,若他爹计划失败反被我们杀了,白桦就有借口直接攻打我们,我们还间接帮他解决了称帝途中的大|麻烦?他算盘打得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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