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不用想也知道风彻的想法。并沒有反抗什么。只是顺从地跟上风彻的脚步。其实他也是如此想的。赫毕竟是靠着他的血液才得以破壳而出。再怎么说也不至于现在对他下杀手。所以他并不担心身后的赫会偷袭他们。
“你们给本尊停下。听见沒有……”赫看见风彻竟然无视她的冷哼。拉着沐寒就想走。顿时恼羞成怒。娇俏的脸生生地被那一抹狰狞给破坏了。变得让人看之不由从心底生出恐惧。再也生不起一丝一毫想要靠近的想法。
风彻和沐寒前行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复又重新抬起。赫话语中的恼怒他们不是沒有听到。但是他们却并不想就此停下。和一只恼怒中的赫并沒有什么好谈的。
原本见沐寒和风彻因为她的话而停顿下了脚步。赫以为他们就会停下來和她好好说。却不曾想他们脚下的停顿只有短暂的时间。两人就又重新向前走。真的是将她的话无视了个彻底。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只见赫抬起手。蓦地一圈淡绿色的光芒从她的指尖升起。而作为守护兽的大蛇则是被那圈淡绿色包围在其中。速度奇快地向着沐寒和风彻前进的前方而去。
大蛇庞大的身躯就横亘在两人的眼前。两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四目对上了大蛇泛着幽冷光芒的蛇目。心中明白这只赫是沒有那么容易就对沐寒放弃的风彻。脸色彻底的黑沉了下去。这个女人还真是赖上沐寒了不成。
“让开。”风彻沉声怒喝道。声音中沒有丝毫惧怕之意。尽管大蛇对于他们來说很有威胁性。但若是今天他连自己的男人都带不走的话。那么以后岂不是所有比他强的人都可以任意的从他的身边抢走沐寒。
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沒有沐寒就沒有今天的风彻。沒有沐寒。他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沒有人可以妄想从他的身边抢走沐寒。沒有。
风彻眼中的无畏和想要带走沐寒的坚定让大蛇有些吃惊。他可以感受得到自己是能够给风彻吃亏的一个存在。可风彻居然会克服了自己心中的恐惧而向他表达出要带走沐寒的坚定。这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也许风彻并不像他眼中看到的那样。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蛇目中闪过一抹冷然。不过那又如何。不管风彻是否如它眼中看到的那样。他都不会让沐寒走的。毕竟赫的血脉延续还得靠沐寒。
“要我让开可以。你可以走。但沐寒要留下來。”
“笑话。我的男人凭什么要留下來。”几乎就在大蛇话音落下的刹那。风彻就狠狠地质问了回去。凭什么他可以走。沐寒就要留下來。他们两个要么是一起走。要么是一起留。谁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沐寒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风彻那句“我的男人……”听在他的耳里是格外的动听啊。若是风彻过了这件事情以后还能如此就再好不过了。他喜欢风彻对着别人宣誓对他拥有全部主权时候的模样。
而这对于沐寒來说动听不已的话听在赫的耳中却格外的刺耳。也不知赫是如何行动的。总之下一刻她就出现在了风彻的身前。讽刺地。仿若俯视一般地睨着风彻……
“你的男人。他的身上贴上属于你的标签了吗。别开玩笑了。那是我的男人。不是你的。”
“你……”风彻愤愤地指着赫。反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沐寒给夺了过去。
“我身上的每一处都贴着属于风彻的标签。所以我是风彻的。不是你的。”沐寒温柔地望着风彻。他并不只是为了反驳赫的话。最主要的是要告诉风彻。他的一切属于他。随他怎样处置都行。
闻言。风彻满意的笑了笑。耳后似乎还泛起了丝丝红晕。似是不好意思的颜色让风彻原本并不是很出众的样貌看起來竟是有了一番别的味道。赫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呼吸急促。就连眉头都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深深地皱了起來。
她从未见过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贴上属于别人标签的男人。若沐寒那么急切的对象是她的话。她相信自己会很开心的。只可惜那对象并不是她。所以她现在心里不是开心而是堵得慌。
赫绿色的眸光落在沐寒的身上。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神情。既然这个男人让她的心里堵得慌。那么她也要为他们添上点堵。这对他们來说才是公平的。
任何东西并不是贴上了专属的标签就是专属了。得有真凭实据才能够令人信服。历代赫的诞生。提供血液能量的人。手臂上都会有一个蛇纹的记号。为的就是防止提供血液者逃离后。他们能够更好地寻找。而这一个事实。她相信足够给他们添上很大的堵了。
“不。你错了。你的身上并不是全部都属于风彻。有一个地方是属于本尊的。”赫故意说得仿若有什么证据一般。引得风彻愣是狠狠地皱起了眉。沐寒身上的哪一处是属于这个女人的。
沐寒的心也因这一句话而狠狠地颤了颤。手臂上已经愈合了的伤口似乎隐隐地传來了一丝灼热感。莫非给赫提供血液能量的人还会被刻上什么标记不成。
“方才沐寒用來放血给本尊的伤口愈合之后会形成一个蛇纹的记号。那是独属于本尊的记号。”赫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心中的堵终于是疏通了不少。
果不其然的从赫的口中听到自己所猜想的。沐寒的第一反应是将自己的袖子扯开。然后观察真假。当那一枚蛇形的记号映入他的眼中之时。一抹明显的厌恶在眼底闪过。
沐寒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就向那一枚蛇形记号剜去。只听匕首入肉之声。鲜血顿时从沐寒的手臂蜿蜒流下。那刺眼的红让赫眸光微凛。她倒是沒有想到沐寒会不顾疼痛也要毁掉蛇形记号。连一丝属于她的痕迹。他都要去掉。她就这么让他看不上吗。
风彻手忙脚乱地从自己身上扯了块布。抓起沐寒正在流血的手就要给他包扎。他也看到了那一枚蛇形记号。只是沐寒的动作太快。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阻止。虽然他会不爽沐寒的身上有其他属于他人的记号。但是他也不会让沐寒去伤害自己的。
“你是傻子。不知疼的么。”风彻边包扎边责怪。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沐寒笑了笑。并沒有说什么。就算疼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够毁掉出现在自己身上不属于风彻的记号。这点疼并不算什么。
只是……
“你别白费心机了。就算你把这只手弄得面目全非。那个蛇形记号还是会存在。除非你断去你的手。你敢吗。”
“只要我想。就算断手又有何妨。”沐寒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早就猜到这个蛇纹记号并沒有那么容易就能够毁掉。风彻听到沐寒这样说。心中涌起了一股怒气。捏着沐寒的伤口不断的用力。疼痛让沐寒不由得看向了风彻。
只见风彻脸色平静。好似那只正在用力的手并不是他的一般。沐寒不知道的是。风彻此时陷入了一个很是奇妙的状态。好像有什么要从他的脑海中奔涌而出。这个东西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
紧接着在所有人都沒有反应过來的情况下。风彻蓦地将沐寒肩上的衣服拉下。一朵妖娆无比的桃花栩栩如生地绽放在其上。闯入赫眼中的红色让赫惊愕地微眯起了眼。这是什么东西。
风彻可不管赫的惊愕。温热的手着魔般地抚上那朵妖娆的桃花。金色的眸子里也迸射出一抹不输于女人的魅惑。他启唇在那一朵桃花上落下一吻。尔后抬眸。带着悠远却又仿若掷地有声的说道:“这是我亲手所刺。所以这个男人是我的。”
第一百零五章 吃掉了
话落。沐寒?眼中迸发出一抹惊喜。抬手一把把风彻拉到自己面前。心中的激动再也难以自制。他肩上的这朵桃花确确实实是风彻亲手刺上去的。风彻想起來了。
那是不是代表着不用找回所有散落在外的残魂。风彻有朝一日也能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全部回想起來。如今他的脑海中仍旧清晰的记得那时候风彻的样子。那样的风彻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可以因为他无意间对他人露出微笑而不开心。也可以为了一个向他献殷勤的仙女而发火。那样把对他所有的在乎都表现在脸上的风彻真的让他从心里面想要纵容他的一切行为。哪怕是在他的身上留下这么一朵妖娆的桃花。
所以那一日。他并沒有阻止失控的风彻用特殊的药物在他的身上刺出这一朵妖娆的桃花。尽管那过程很痛。但他却始终纵容着。待风彻冷静下來之时也是像今天这一般的吻上了那朵桃花。就连风彻如今说的话和那时都相差无几。只是少了那一句……
“妖娆桃花。灼灼其华。唯我一人所有。任何人都不可觊觎。否则必将觊觎之人做成花肥。决不食言。”
……
风彻被沐寒突然拉到面前。原本变得魅惑的眼睛也因这一动作的影响而飞快的恢复了清明。他疑惑的看着沐寒脸上的惊喜。心中疑窦顿生。他刚刚做了什么让沐寒惊喜的事情吗。为什么他脑海中却沒有丝毫的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