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输的莫名其妙。
地上还躺着几个晕过去的武将,皇帝朝赖济全吩咐了一声,立即有侍卫下去,将昏迷的,受伤的人都抬走。
二皇子还算不错,身上虽然有伤,但能走能跳,只是胸口憋着一股气,想发发不出来。
他缓慢地走上高台,一直走到皇帝面前跪下,“父皇,儿臣没用。”
“行了,与你无关。”皇帝也不是会迁怒的人,虽然输的难看,也没打算怪罪他们。
二皇子身子一转,面向殷旭,沉声问道:“还请霍指挥使解惑,这个阵法是何原理?”
殷旭耸耸肩,拽拽的回答:“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他这么说虽然让人不高兴,但也能理解,毕竟是个人本事,没人能逼迫他说出来。
三局已经胜了两局,很明显,殷旭赢了。
滕誉站起来说:“既然赢了,那今日儿臣就把霍天带回去了,儿臣明日便动身前往江南。”
“慢着!”皇帝抬手制止了他。
“父皇还有何指教?”难道是变卦了?知道殷旭是个人才不肯放人?
有那么一瞬间,滕誉后悔了,他就不该把殷旭推到人前,这么好的宝贝他该自己珍藏着才是。
皇帝没有看他,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殷旭,“霍爱卿,不如把这第三个阵法也摆了吧,就当给大家长长见识。”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快摆了吧,他们还没看过瘾呢。
“有这个必要么?”滕誉皱着眉头反驳。
“朕不勉强霍爱卿献出这等宝贝,只是想瞧瞧还有什么是朕想不到的阵法,朕自认熟读兵法,对排兵布阵也有所了解,却从未听过这样的阵法,希望霍爱卿能给朕一个机会。”
滕誉当然不答应,殷旭露了两手他都心疼了,总不能让他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
殷旭扯了他一下,走上前说:“既然是打赌之外的要求,那不知有什么好处?”
“....”众人哗然,竟然还有敢当面问皇帝要好处的,胆子也太大了。
“哈哈...你说,你想要什么?”
殷旭认真地想了想,“此去江南危险重重,之前三殿下为了臣甘愿放弃那五百随行侍卫,可是臣有自知之明,怕保护不了三殿下,不如皇上就把那五百侍卫送给下臣吧?”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还是有人保持清醒的,殷旭的话一出,就有人反驳了。
其余官员反应过来,纷纷下跪劝阻:“皇上,霍指挥使这是口出狂言,心思不纯,万万不可开此先例啊。”
“皇上,此先例一开,人人效仿,往后谁还愿意无私为民,个个有点小才就要求这要求那,实在不妥。”
“是啊,这五百人送给霍天,就成了霍家的私兵,即便是亲王,最多也只能豢养五百府卫,这霍天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随便一开口,就要五百侍卫,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皇帝直勾勾地盯着殷旭,“你也听到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朕只能答应此次出行给你们加派五百侍卫,想送是不可能的。”
殷旭也知道不太可能,正想开口拒绝就听到皇帝说:“不过...如果你肯将这些阵法一一交给朕,朕倒是可以答应送你一百侍卫。”
“皇上....”
“不必说了,朕意已决,众位爱卿也看到了,霍天的阵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是能用战场上,不知能挽救多少将士的性命,区区一百侍卫不算什么。”
殷旭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真心诚意地说:“倒不是我不肯教,而是这阵法并非是有图就能摆弄出来的,这其中的奥妙...臣也说不清楚。”
“此话何意?”皇帝身体向前倾,注视着殷旭的眼睛,不给他任何说谎的机会。
在这事儿上殷旭还真不用说谎,“当初臣的师父把这些教给臣的时候就说过,这阵法只有有缘人才能使他发挥作用,摆阵谁都会,可并不是阵摆好就能用的,得看摆阵之人的悟性和天赋。”
“哼,摆明了是推托之言。”有人偏不信,哪有这么玄的事情,感情全天下就只有你霍天最有悟性,这大梁千千万万的子民难道还找不出一个有悟性的来?
殷旭斜了那说话的人一眼,“这位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找人来试。”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阵图上动手脚?”
“爱信不信!”殷旭冷哼一声,懒得再说话。
皇帝斟酌了许久,“不如这样,爱卿先把阵图画出来,朕找人去学,只要有一人学会了,朕就送你一百名侍卫。”
“不干,谁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这个人。”而且谁知道皇帝会不会故意隐瞒事实,找到了也说没找到?
“放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后那老头走出来说:“霍天,此阵图关乎边疆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怎可被你用来做交易?枉霍元帅忠君爱民,竟然生出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子来!”
“左丞相这话本殿倒是不解了,霍天说过,有阵图没有会摆阵的人也没用,而且谁规定家里有宝贝就一定要献出来的?左丞相的孙女可谓是您的掌上明珠,前些日子还有边疆小国请求与大梁联姻,永结秦晋之好的,不如左丞相也把宝贝孙女献出来,照样能拯救千万将士的性命。”
殷旭听到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头就是皇帝给自己找的岳祖父啊,脑子是有,可惜年纪大了,有点拎不清状况。
“三殿下这话未免太过偏颇了,人与物如何能比,物是死的,如此精妙的阵法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应该流传百世的,霍天藏着掖着有好处么?”
“藏着掖着是没好处啊,所以他现在不正是在以物换物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是农夫种出来的粮食都能换取钱财,霍天用如此重要珍贵的宝贝换点东西不应该么?若是没有一点好处,以后谁还愿意把自己珍藏的好东西拿出来?你当大家都是傻的么?”
“殿下如此偏帮霍天,强词夺理,未免有失身份!”左丞相一想到这两人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就为自己的孙女不值。
他没有滕誉的勇气抗旨,所以圣旨下来只能遵守,可是要他把宝贝孙女嫁给一个和男人纠缠不清的人,他宁愿孙女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本殿只是实话实说,左丞相太过激动了。”滕誉瞥了一眼那老头,心道:谁叫皇帝选了你们家的闺女,就是看你不爽。
滕誉暗暗计较,为了避免皇帝趁着他和殷旭不在京都时做什么小动作,他得在走之前把这左丞相的孙女安排好。
“行了,先别争了,誉儿的话有理,既然如此,霍天先把阵图交上来,人我先给你,等你们从江南回来,朕希望你能把这阵法的精髓尽数交给朕选的人。”
“臣还是那句话,教可以,但是他们能不能学会就与我无关了。”
皇帝咬咬牙,“好,就这么说定了,那第三个阵法....”
殷旭站起身,在承德殿隔壁的偏殿摆下一个阵法,出来后笑眯眯地看着等待的众人:“想知道这阵法威力的尽管进去试试,不过我有言在先,此乃杀阵,伤了残了,死了废了,都别来找我。”
他转头问皇帝:“皇上,臣今日可以出宫了么?”
皇帝哪有心思管他,摆摆手让他走了,自己站在那偏殿门口,沉思着让谁第一个进去。
赖济全眼珠子转了转,主动请缨:“陛下,让老奴去试试吧。”
180 亏本买卖
走出宫门的那一刻,殷旭伸了个大懒腰,感慨道:“突然发现,这宫外的天空格外的蓝啊。”
滕誉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受苦了吧?回去好好补补,看你这小脸,都瘦了。”
殷旭实在受不了他这肉麻兮兮的话,拍开他的手,先一步钻进轿子里,心道:“每回都是这句话,一点新意都没有。”
滕誉和他上了同一顶轿子,好在他的轿子是八抬大轿,两个人坐进去也不嫌挤。
“你最后那个阵法为什么要摆在屋内?”
殷旭靠在他身上,让滕誉给自己捏捏胳膊,“摆在那长久有效,天天都能刺激他们,让他们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真是杀阵?和之前我见过的那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凭这个阵法,武功在我们之下的进去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那可惨了,整个皇宫内恐怕都找不出十个比咱们强的高手。”
“嘿嘿,不这样,怎么能体现出本少爷那杀阵的威力呢?”殷旭一脸嘚瑟,让滕誉赶紧去把五百侍卫先要来。
“宫内的侍卫营人数上万,这段日子虽然没把人认全,但挑几百个完全没问题。”
滕誉忍不住打击他道:“你以为皇帝会让咱们从大内侍卫里挑?别做梦了!”
“什么?那从哪挑?总不能随便给咱们塞五百个人凑数吧?”
殷旭原先以为既然是皇帝派送的侍卫,那肯定宫里侍卫营出来的人,别到头来他们白忙活了一场,还给自己找来五百个眼线加麻烦。
“大概是从禁卫军或者京畿营吧,和大内侍卫比,不管是身份还是本领都会差得多,不过这些不重要,只要他们来历清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