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蠢死的小伙伴
出其不意,这执法堂竟然早就变成他的人了!古玄殷暗道这小畜生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有了些许后怕,他强自镇定说道:“这些人已经急红了眼,就如得了丧心病狂的狗一般,见人就咬,贤侄切莫听信小人谗言。”
“哦?”古珺玉挑眉,眼睛里一片冰冷道:“如此,我便是要信上二叔一回了?”
“好吧!来人,将这群人按照族规拖下去处理了。”话是这么吩咐,只是执法堂的人可没有一个真的动手,他们收命令的方式早就改了。因此,他们可是为地上跪着的人留足了狗咬狗、一嘴毛的时间
不浮期望,走上末路穷途的人果然卯足了不死不休的架势,将所有相关的和不相关的全部拉下水,特别是古玄殷这个六亲不认的伪君子。
“宗主,我们死不足惜,但你若放过杀害自己父亲的罪魁祸首古玄殷,可就真的瞎了双眼!”
“就是!”“就是”
为了黄泉路上不孤单,就算此刻也被这个巨大的消息震惊到了,他们也要装得好似亲眼目睹了这件事的发生一样。
虚晃一招,古珺玉等的就是将这群人一网打尽。坐在上方,俯视着跪地的众人,他抬起头看向古玄殷:“众口铄金,二叔,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么?”
“口说无凭,贤侄且让他们拿出证据来,否则为叔这口黑锅也背得太不明不白。”养虎为患,古玄殷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今日,他就在这小子一出生的时候,就将其杀死。
“无凭无据,还不是血口喷人。”好在自己平时谨慎,从来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见一干人垂首:“这,这……”这了半天,也没有拿出什么,放下心来,他出着心里的恶气到:“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合该受万火焚身之苦,贤侄,这些人就交给为叔处理吧。”
“是么?二叔可是高兴的太早。”古珺玉从乾坤袖中将一个物体扔到古玄殷脸上:“现在,人赃并获了吧”
嘣蹦咚咚一声脆响,那根邪恶的东西就这么趁现在众人的眼前。
古珺玉面不改色厉声道:“我看你野心倒是不小,巴不得我死了,好接任宗主之位。”
这个小畜生,早就挖好了坑,净等着他往下跳。望着地上自己做的物品,古玄殷气的喷出一口血:“宗主既要一视同仁,那么便先将怀中小狐狸精处决,我等自然心服口服。”
“就是!”“就是!”在场的人有一半以上的人给纪苏禾送过大礼。好处半点没捞着,死期就到了,说不定就是他出卖的他们。
刚在还挣得你死我活,他们又团结了起来。
纪苏禾瑟瑟发抖的盯着这群被古珺玉抽丝剥茧的一群人,心里对他们坑死小伙伴不偿命的招数有些忌怕。
化身为影帝,他将自己伪装成一朵无害而又纯洁的小白莲花。
”宗主!下面的管事对苏禾可好了,曾经送了我好大一堆奇珍异宝,就让我来代替他们受罚吧。”他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紧了古珺玉的身躯,像是要抓住什么即将逝去的东西,又像是在告别。
鼻音透着一个软软的酸意与不舍,像是衷心的小狗已经提前知道主人将要将它抛弃,它紧紧的粘着他的裤管,眼里透着浓浓的哀伤,拼命的汲取最后一丝温暖。
”宗主,苏禾罪无可赦。”他从古珺玉身上下来,跪在他的脚边哽咽道:“若有来生,我只愿做你的苏禾,绝不接受别人的好。”
正面对着坑死小伙伴不偿命的黑手们,就如同是在镜头的特写,他视死如归,抹了一把辛酸泪,豪气干云道:“这一世,我只能用自己的性命偿还诸位的恩情了”。
“……”无辜到蠢啊。当老子们稀罕你这个满身骚气的贱男人和我们死到一起啊!喉咙梗着一口黑血,他们怒目而视,老子们只是笃定穿了红裤子的古珺玉对你宝贝得紧,所以只想将水搅浑,然后不了了之。你不上前去抱着他的大腿求饶,对着我们发什么浪。
这个活该蠢死的人,长得这么好看,肚子里全是一包草,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恨的牙根痒痒,他们真想在死之前戳瞎小骚狐狸那双无辜的眼睛。
古珺玉早在进门之前就做好了心肝一颤的准备,但还是没有低估了某*害人的程度。心里掠过一丝不爽,这人的柔情蜜语竟然对着什么人都能说出,他怎么就无耻得这么理所当然,自己为什么就做不到?
心境不如这个被他天天压在身下的男宠强大。这个念头又从心底冒了出来,古珺玉原本就打算做做样子,现在有着微末嫉妒心理的他打算来真的。
”李石,你是执法堂长老,这里的所有人皆按照宗规来处罚。”末了,有些心虚的瞟了白衣翩然,弱不禁风的某人,他心软的又补充了句:“不可替人受过。”
由于古珺玉的面部表情一直不怎么生动,于是毫不知情的纪苏禾心里为他点了个赞,并面呈死灰,如死了父亲一般绝望的低泣道:“呜呜…我真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帮不了大家!”
望着自我厌弃的某人,众人怒目而视,你才知道。
古珺玉一声令下,执法堂长老面容严谨,一丝不苟的说道。”纪苏禾按宗规应缴纳说收取的一切贿赂,并在身体里打入追魂钉,直到一年后方可取出。”
得到过保证,纪苏禾自然是无比配合。低着头,非但没有一句恳求,反而先行就义道:“那纪某就先大家一步了。”
众人脸色如便秘一样:稍微拖延下都不会,一根筋的傻蛋,你想死也不要捎上我们。
这些人依然还怀揣着侥幸,直到违法堂的弟子真的将六枚像倒刺一样的东西分别打入纪苏禾的身体,他们才如梦初醒。这个蠢货就是古珺玉使的障眼法,专门用来迷惑他们的。
什么红白裤子的交情,那分明是在做样子,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他们居然没看出来。又将视线移到那个从头傻到尾的人身上,只见面色一白,牙齿都深深的嵌入嘴唇。
居然是真的行刑!有着这种觉悟的人中,又多添了一个纪苏禾。一种如同被万蚁噬心的痛苦传遍四肢百骸,瞬间将他淹没,他眼里有过一瞬的绝望与脆弱,好像被唤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全身颤抖着,他像是一只飘在空中摇摇欲坠的蝴蝶,那羸弱不堪的样子,不禁令人生出一种保护的*。
古珺玉如同被针扎了一下,忽然心疼了起来。望着苏禾唇角一点点溢出的鲜血,终是忍不住将人带进怀里,拿了一块帕子小心的将那碍眼的颜色擦干。
”看着我做什么,苏禾的处罚已经结束,下面的接着继续。”古珺玉望着下面的人,到此刻方才真正的发气火来,他有点后悔了,明明想对他好一点的。
嗷嗷的惨叫此起彼伏的响着,纪苏禾缓过来,有些怔忪的听着别人嚎哭声,一时倒感觉不那么痛了。虽然是做戏,他也没想过在受罚这一环能以假乱真、瞒天过海。他只是怕疼,比任何人都怕,却又比任何人都不怕…
单薄到透明的衣服上,红色的液体缓缓晕开,就如同在冰天雪地里绽开了一只红梅。淡到极致始更艳,白与红交织在一起,血腥而又美丽,映衬得那微瞌着眼帘,眼角尾部熏着一点桃红的男子更加要妖艳动人。
在跪成一团的人中,有一个人眼睛一只往纪苏禾身上瞟,而他虽然嗷嗷大叫着,但神色间却表现的十分轻松,显然是执法堂放水的结果。他鬼鬼祟祟,他盯着被古珺玉抱在怀中雪色柔丽的倩影,嘴角边挂着极其猥琐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一道志在必得的光芒。
矫了矫脸色,换上一种十分沉痛的心情,他挣扎了了几下,执法堂的人面无表情的跟着做了做样子去挡,就让他脱离了束缚跑上前去。
他们其实不太看好这个被二宗主派来的人物,总感觉会把事情搞砸。
”苏禾、禾儿、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懦弱,不敢承担责任,若是当初……当初对你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我没有……”悔不当初一样,如同确有其事,他终于醒悟过来般的哽咽道:“我…我该对你负责的,那么你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都怪我发现心意太晚。”
“禾儿!禾儿!你原谅我好不好?”他揪着纪苏禾的衣角充满爱怜的祈求,眼睛却偷偷注意着古珺玉的神色。二宗主说:大宗主已经将表弟玩腻了,但又念着往日情份不好出手,特地让他来抹黑表弟,好让他有个正当的理由,将其赶走。
此时他不耐的眼神,是不是嫌弃他说得不够明显。可是…
瞥了一眼狭长凤眼轻眯,眼神柔和无比,却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吃人的表弟,他怕就算得到手了,也会被他整死。
对这突如其来的人不是没有心存怀疑,但正是这副恰到好处的表现,以及苏禾与这人之间不动声色的眼神交流,令有些心绪不宁的古珺玉肯定了这两人之间必有猫腻。
”苏禾这个人同你挺亲密的,要不我把地方空出来,让你们两个叙叙旧。”面上端得和善无比,心里却憋了一口怒气。禾儿,叫得这么亲密。
”
”你和他什么关系?如实说我便放过你。”古珺玉这句话听在别人耳朵里是发难的前奏,而纪苏禾的表哥岳苍炎却听成了一种暗示。如果他说出来,不仅能够接替那些犯事的长老的职位,还能够拥有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