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年纪大了,一路奔波已经吃不消了,哪及得上东靖王年轻力壮。”南骅王哈哈笑了笑,笑容和蔼就像个可亲的老人,虽然镜栖阳号称天下第一生意,南骅王也没指望这镜栖阳能够看出什么,这毕竟是修炼者的手段。
“这可不是什么一路劳苦奔波的身体不适,南骅王这是中了谁下的血煞?”镜栖阳依旧笑眯眯,“不止是你,他们也是,你们这是得罪了谁?”镜栖阳没漏过南骅花家的其他成员。
“你能治?”南骅王一下子就惊呼了,镜栖阳怎么知道的不要紧,重要的是能救得了。
“当然。”镜栖阳自信的说道,手搭在了南骅王的脉搏上,阳气一吐,南骅王身上被下的血煞就如雪般消融在了体内,那股暖洋洋的气息,让南骅王身子一轻,那种凉飕飕的阴冷敢是彻底脱离了自己。南骅王神色舒畅,镜栖阳撤手离开的时候,竟然有不舍得。
“小辈,你敢!”血煞这种术,来自于神秘黑袍人,一直隐匿着身形的他,看到镜栖阳竟然真的破了自己的血煞,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不在隐藏自己,暴露了出来。现身,然后攻击,一团血红到漆黑的物质,肮脏的向镜栖阳袭来。
血红色的恐怖攻击,让就在镜栖阳身边的南骅王惊叫,双腿无力到连跑都做不到,“王爷!”还不知道修炼者就在现场的镜观海他们惊呼,第一时间采取救援行动。
镜栖阳淡定,神色不慌不乱,慕应清盯着那个神秘黑袍人,心里已经在评估怎么下毒手了,他没出手,是因为他答应了镜栖阳,镜栖阳身上的衣物都被他刻了阵法,这样的邪法一时之间是奈何不了镜栖阳,也正好让他看看镜栖阳是否真的能够对付这次的事情。如果不能,镜栖阳骗了他,哼哼,慕应清表示会好好教训一下镜栖阳的。
☆、第四十一章
污浊的黑红色,带着一看就知道的邪恶涌向了镜栖阳,镜栖阳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的念道:“诸邪辟易。”金色膜,薄薄的一层,将污浊的颜色挡在外面,金色的点,如同雨滴一样,将黑红的色彩融化、穿透,镜栖阳面前的空间色彩,斑驳递增,重新呈现自然的色彩,那些污浊邪恶从他面前彻底消失。
“正阳之气。”镜栖阳身上的膜扩大,将周围的人都给包了进来,一人只会觉得舒服,金膜当中中了血煞的花家子弟身上,身上的血煞就被治好了,被波及到的黑衣神秘人,浑身冒着亲烟,惨叫着。他这样的邪修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气息,先天克制。更别说,镜栖阳的气息是如此的纯正,这世上怎么会有拥有这样气息的人。
“没错。”镜栖阳笑的越发灿烂,黑衣神秘人在他的正阳之气下,整个人都被压制的趴下,镜栖阳想要靠近他,慕应清不让,让镜栖阳出手就够了,靠近危险人物,先等一下。
慕应清虚空一划,一条漆黑的绳索出现,如同蛇一般的射向了黑衣神秘人,将其捆了起来,限制了所有行动和体内的法力。这样就没啥意思了的镜栖阳也没上前,“徐郁,他就交给你们拷问了。”镜栖阳指着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力的黑衣人,交给徐郁他们去练手。
“是,王爷。”徐郁应道。镜栖阳和慕应清这一出手,实在是干净利落,让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体会到黑衣神秘人到底有多强大。徐郁让侍卫们上前,把丧失战斗力的黑衣人给押走。
变化太快,让西燧王和南骅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西燧王就这样看着他的依仗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走,南骅王就这样看着,他们花家的为难就这么被解决了。太不真实了。
两位王爷接待完了,礼部官员因为南骅王的缘故,姗姗来迟,没赶上方才一波的状况,自然也没有重要情报可以回去。礼部官员向镜栖阳问候之后,探了一下,知道镜栖阳没多久就会再次出发,总算可以向上面汇报,东靖王没有和西燧王联合的迹象,不过还不能放心,不见南骅王第二天就改了注意嘛。
“父亲。”西燧王的儿子看着还在愣神的父亲,他受到的冲击被西燧王浅,早回了神。西燧王被儿子唤醒,目光阴沉的看着镜栖阳,他没有想到,镜栖阳自然由此手段,那个慕应清绝对也是修炼者,并且是比黑衣人修为更高的修炼者。这一次的行动,无疑失败了。他得重新计划。
镜栖阳果然是他最大的阻碍,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修炼者,用什么和镜栖阳对抗。应该庆幸镜栖阳对天下没有野心嘛?这种感觉,太让人不舒服了。他从来都不惧挑战,以前就算视镜栖阳为心腹大患,却依然有自信,镜栖阳出手他也有一战之力,可是这种无法挑战,挑战不了,无法战胜,是对方看不上自己,自己才有机会的感觉,太不舒服了。
南骅王毕竟年纪大,世事经历的多些,很快就恢复了神智,意味深长的看着镜栖阳那边,也隐晦的扫了眼南骅王那边。然后带着自家的孩子们,回到了帐内,很多事情他都要想想了。
东靖王镜栖阳,显然已经和他们不同,自己和东靖王家的关系不是太差,以后多亲近一些,看族中能不能有人搭上修炼者这条线,自己培养几个。至于西燧王,这次的事情,他南骅王花家记下了,如果西燧王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他南骅花家也不是好欺辱的。
不管是想要挽回这件事负面影响的西燧王,还是想要拉近和东靖王关系的南骅王,以及这次的主角镜栖阳,都有制一同的对这件事情下了封口令,对皇家,不管四家的关系如何,间隙都比对其他异姓王家深多了,异姓王家还有共同的立场,皇家却一直想着除了他们,敌对属性在立国的时候就注定好了。
镜栖阳只是休整了一会,就带着队伍继续上路,这让礼部官员彻底放了心,没多久,南骅王竟然也走了,留下了西燧王家,也没呆多久,跟着启程。让礼部官员又头疼,这是换成以东靖王为首的事态了吗?报吧,反正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
镜栖阳在马车上,向慕应清夸赞着自己方才有多么厉害,英武不凡,慕应清在一边配合的恩着赞同一下,看着镜栖阳眉开眼笑,慕应清也乐得开心。徐郁和镜观屿又寻了一辆马车,开始了他们的拷问,镜观海还是在原马车上,看着一叠资料,为镜栖阳批阅政务。
徐郁和镜观屿因为属性相同的缘故,有些相斥,按照上位者的思想,他们两个的工作内容互有重叠,是为了相互监视彼此,所以他们的关系可以近,却好不得,互相挑刺找毛病,才符合他们的工作职责。这一次拷问,两人也是在互别苗头,争抢功劳,徐郁的好胜心是绝对不容自己输给一个小孩,镜观屿的骄傲也绝对不容许自己比徐郁差。
至于臭味相投,那份在慕应清、镜栖阳麾下工作的同病相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在各自的心中传递。
修炼者失去了修为,就和一般的凡人一样,徐郁这人性格阴暗,多的是手段折磨神秘黑衣人,镜观屿小小年纪围观这样的刑讯拷问,颇有受益良多的感触,当晚和哥哥镜观海谈话的内容,微微透露了一些,让镜观海越发有心自己弟弟的教育问题了。
不过能够到了黑衣神秘人这般的修为,没点坚定的意志是不可能的,徐郁拷问了许久,却没有问出多少信息。当晚将无功而返的结论禀报了镜栖阳,当然不会忘了慕应清,他们两个总在一起,一个听到了,也不用特别再向另一个人禀报。
“没用。”慕应清不是毒舌,只是说出事实,只是这事实就是格外伤人的毒辣。“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还是不行,我亲自来。”慕应清没说,如果徐郁他们还是没成功会怎么样,但是徐郁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如果他连这个任务都做不好,会得到什么处罚,或者干脆从慕应清的名单上除名,反正还有一个镜观屿培养。
“臣一定不负所望。”徐郁可不想自己在主子的眼中有个废物的评价,这三天,他一定竭尽所能。当然,徐郁也觉得要拉着镜观屿一起,没道理他被主子责罚了,镜观屿还能悠哉。徐郁才不会考虑,坑害的竞争对手年纪小这种事情。
徐郁退下了,镜栖阳打了哈欠,慕应清立刻拉着镜栖阳睡觉,一夜好眠到天亮,再次出发,队伍后面跟着的南骅和西燧的队伍,镜栖阳没想过要去打招呼。
进了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格外的繁华,不过真要说起来,东靖王的沥城不见得就不皇家差了,但是就格局和风格而言,京城还是有它的皇族庄严。
身为异姓王,哪怕平时都坐镇领地,在京城之地也有他们的王府,规格上只比皇室降了一等,皇家也不能在这方面委屈了异姓王,异姓王各家也把自己在京城的宅邸打整的非常不错,东靖王家的典雅,南骅王家的富丽,西燧王家的大气,北越王家的雅致,在京城那是有名的典范。
镜栖阳带着人马进来京城,不过大部分的队伍都留在了京城外的军营,带兵是不能随意进京,只能有有数的人马跟着镜栖阳进了城内。京城王府的管家已经在门外后者,一干下人迎接镜栖阳进府,这种空旷了一年的宅子,总算再次迎来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