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卿轻轻摇头,他现在难受的很,什么都不想吃。
君逸之见状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还是忍不住问道:“这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那个叫轩辕尘的?”
萧子卿闻言一愣,随即轻轻点头,这孩子的确是轩辕尘的,除了他,别无他人。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对上君逸之的视线,急声说道:“皇上,请不要为难他。”
君逸之苦笑一声,原来还真的是那人的,他果然没猜错。他轻叹一声,低声道:“朕知道了,你身体不适,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待身体好了再回去。”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再留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那是他从小喜欢到大的一个人,却被另一个男人捷足先登,这让他怎能不恨?
目送着君逸之离开,萧子卿往后靠在软枕上,心思复杂。他好想告诉轩辕尘,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孩子,可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半个时辰后,四喜派人送来了酸梅,萧子卿含住一颗酸梅,胸中的恶心感顿时消散不少,难怪以前总听说有孕之人爱吃酸,果然不假。
待身体稍微舒服一些后,萧子卿抬手抚上腹部,温柔地摸了摸,这里有一个孩子,他和轩辕尘的孩子,他幸福地闭了闭眼,侧身躺下,准备休息。
而君逸之出了栖风殿之后,便回到御书房中,面对着满目的奏折,他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人睡着时,唇边无意识的轻柔微笑。
君逸之握拳,指间咯咯作响,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他缓缓起身,走到面向栖风殿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跟踪
第二十八章.跟踪
在栖风殿又休息了一日后,萧子卿回到了丞相府,他走进自己屋中,在床沿坐下,如今刺杀的事情已查明真相,他也可以稍作休息。
在床上坐好,他拿起一本书开始看起来,指尖翻过书页,内容却一点也看不进去,正当他准备放下书,躺下来休息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进来。”萧子卿闻声放下书,等了一会儿后,叶臣从门外进来,他走到屋子中央,低着头沉默着。
“叶臣,有什么事吗?”萧子卿转头看他一眼,低声问道。
“公子,听说您身体不适,想问问您好些了吗?”叶臣沉默半晌,轻声问,接着他抬起头看床上人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
“已经没事了。”萧子卿闻言轻轻点头,又和他说了会话后,他感到有些困,便抬手让他离开,接着侧身躺下准备睡会儿,刚一沾到枕头,便不可抑制地沉入梦乡。
叶臣走到门外,本想抬步离去,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般,又悄声回到屋中,怕床上人醒来,他特意点了他的睡穴,接着站在床边,在他的手腕上诊着脉。
两指放在萧子卿的手腕上,片刻后,叶臣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他又换了只手再诊一次,还是和方才一样的结果,这让他不得不信。
他本以为自家公子留宿宫中,只是因为身体不适,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因,只是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叶臣坐在床边,定下心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那个总是陪伴在自家公子左右的男子,是了,除了他,无人能碰自家公子的身体,一定是他没错!
这么想着,叶臣站起身走到屋子中央,直直地站着,一个时辰后,萧子卿缓缓醒转过来,他对上他的视线,欲言又止。
“你为何又回来了?”萧子卿疑惑地看着叶臣站得笔直的身体,不解地问道。身体有些乏力,他勉力坐起身来,靠在床沿看着他。
叶臣闻言沉默,他很想开口问,又怕自家公子会生气,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有孕了?”
萧子卿一愣,他怎么知道的?莫非方才他趁自己睡着之时,进来诊了他的脉?但他居然没有发觉,果然太过大意了么?
这么想着,萧子卿对上叶臣的视线,轻轻点头,这是他的心腹,他可以选择信任他,并且在他有孕期间,总有一个人要替他去办一些事,所以即使叶臣不发现,过阵子他也会自己告诉他。
叶臣见他点头,心中惊讶不已,可是一介男子,又是如何有孕的?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再次抬头,疑惑地看着床上人。
萧子卿看着他的目光,便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他便把李御医说的,有关碧罗丹的效用,统统告诉了他。
“公子,男子孕子本就逆天而行,这是何等伤身体的事情,”叶臣闻言沉默,半晌后才担忧地说道:“公子,是那个人对吗?既然有了他的孩子,您为何不告诉他?”
萧子卿闻言沉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多的想法终究化作唇边一抹苦笑,消散不去。
叶臣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多问,他离开之后,萧子卿坐在床上,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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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几日过去,萧子卿的孕吐反应也开始严重起来,常常难受的他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由于这一切只有叶臣一人知晓,所以也只能由他出去给他买一些药物。
这一日,叶臣被他派出去买药,在屋中闲的无事,萧子卿索性换件衣裳,准备出府去走走,好久没有在街上走走,也不知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到了街上,萧子卿随意地走着,京中的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有小贩在走来走去。一眼望去,酒楼饭馆、首饰成衣、作坊酱园应有尽有,走着走着他忽然路过一家果脯铺,想了想后停下步子往里走去。
“公子要买些什么?”见有客人来了,掌柜热情地迎上来,问道。
萧子卿没有立刻回答,他想了想后,低声说道:“我想买些酸梅,不知这儿有吗?”孕吐反应实在太过严重,他必须买些酸梅压制一下。
“有!公子看看喜欢哪种?” 掌柜笑眯眯地回答,指向一旁品种多样的酸梅,面前这位公子锦衣玉服,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儿,这么想着,他说道:“公子是给妻子买吧?真好!”
萧子卿闻言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各种各样的酸梅,随手拿起一种尝了一口,不够酸,又换了一种,换过三种之后,他轻轻点头,指着那种酸梅轻声道:“就这种了,给我包些起来吧,多一点。”
“好嘞!”掌柜笑得眯起眼睛,他便知道这位公子是个有钱人,也是位识货的主,他买的这种,可是他们铺中最好的酸梅,比普通的酸梅贵多了。
拿好酸梅,萧子卿客气地笑笑,往外走去,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也该回府去了,这么想着,他转身往府中走去。
正走着的时候,他敏感地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他,并且还不止一个人,他微微眯起眼睛,加快脚下的步子。
又走了一会儿,他感到身后的人比刚才近了些,并且杀气重重,萧子卿握紧拳头,几步闪进一个小巷中,躲在墙后。
待身后人跟过来,萧子卿闪身出去,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跟踪他的总共有五个人,每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主。
看了一会儿,萧子卿低声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跟着我?”
几名跟踪者相视一眼,冷冷一笑,二话不说便朝他刺来,几道身影顿时纠缠在一处,一时之间胜负难分。
萧子卿打着打着,忽然感到腹中有些不适,想必是动了胎气,他眯起眼睛,下手快起来,速战速决将几人击败。
几名跟踪者见敌不过他,也没有继续缠斗下去,而是快速地闪身离开,到了一处树林中,他们靠在一棵树下,为首一人一拳击上树干,沉声道:“看来是我们太小看他了,本以为是个好对付的,没想到武艺竟然分毫不差。”
“师兄,我有两点觉得很奇怪,”另一人沉默一会儿,对上为首那人的视线,低声继续道:“我们至今还不知他是什么身份,还有,方才他看起来似乎身体不适。”
为首一人闻言微微皱眉,半晌后沉声道:“你说的有理,此事是我们大意了,看来得再计议一次,还有身份,并非掌门没有查,而是查不到。”
“那方才我们为何不跟着他,看看他究竟住在何处,是何身份。”另一人毫不在意地说道,他看向为首一人,有些疑惑。
“你是想暴露我们的身份吗?别忘了掌门的命令,”为首一人瞥他一眼,一脸不悦,他嗤笑一声,继续道:“不过魔教教主的一个男宠罢了,还能有什么身份,待杀了他,让魔教教主自己现身,我们就有机会将魔教一举拿下,一雪前耻。”
其余几人听他这么说,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几人又在原处呆了一会儿,接着快步离去。
且说萧子卿回到府中,便感到腹中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他坐在床上,努力调息让腹中的胎儿安静下来。
一刻钟后叶臣回来,在听说他方才险遭刺杀后,二话不说立刻去煎了药来,接着端到屋中,放在床头,接着下去调查刺杀者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