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醉镇定道：“我有吗？”
林烟：“？？？”您看看您那飘忽的眼神再问出这句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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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月考很快过去。
学校的阅卷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在考完后的第三天, 高二年级的月考成绩张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
卿善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告示栏去找卢醉的名字, 自己的名次倒是在其次。
章舟仍旧气喘吁吁地跑在卿善的后面, “善善你等等我啊！真的你这个速度, 去跑个短跑好屈才啊——”
卿善已经找到了卢醉的名字。
一中的理科和文科学生五五开, 上次卢醉在美术班得了第一次, 按照旧排名, 她在全校排七百名。按照分科后的新排名, 在理科学生里排名第五百零一。
而这次的排名是——
三百八十八名。
进步神速，且稳扎稳打。
卿善还看到林烟，洛嘉辰他们的名次, 虽然在卢醉后面许多，但相比于上一次的全校排名都有了提升。
卿善的脸上扬起轻松而满足的笑，她还发现这一次的成绩出来之后，自己没有在人群里发现质疑卢醉的声音。
真好啊。
章舟才钻到人群里，费力的走到卿善的身边，嘀咕道：“善善啊，你下次能不能等等我，看不出来你个子小跑的倒是快，天——善善你第十名啊！”
卿善这才抬头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点了点头。
她还看到了徐逸洋的名字，理科稳居第二名，和第一名凌来就差一分，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控制的这么精准的。
“你看呀舟舟。”卿善好高兴的指给章舟看，“卢醉考了第三百多名呢！她是不是好棒！”
章舟：“……”你自己考了第十名你知道吗？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成绩啊？
你可是年级第十名啊！
***
晚上的美术班虽然没有老师在，却有卢醉坐在讲台上自习，教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吵闹。
理科美术班现在执行班干部轮流监督自习计划，今天刚好轮到了卢醉。只要卢醉一坐上去，即使到了快要下课前的五分钟，都没有人敢收拾课桌弄出些什么动静来。
铃声响起来，全班的同学都长舒了一口气，安静的教室顿时活泛起来，收桌子的收桌子，还有些奔跑着往外窜。
卢醉刚拿着书走下来，方文倩在往外面扫一眼，就赶紧转头对里头大喊：“班长，嫂子来等你放学了！”
外面，卿善背着自己的小帆布包站在外面。笑得一脸乖巧。
卢醉马上就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将书本和卷子随意地一股脑扫进书包内，背上就要往外走。
林烟在后头嬉笑着说：“老大你慢点啊！走这么快干什么，小班花又不会跑掉的！”
洛嘉辰给了林烟一拳：“你懂什么，老大这可是去报喜的好吗？就你那垃圾成绩不配和老大说话。”
林烟：“？？？”我成绩也提升上去了好不好！
卢醉的身心都跑到卿善那去了，根本就不在乎后面的人在说什么。她走到了卿善的面前，卿善自然就跟着她往楼梯走。
卢醉看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像是飞到了天上，开口说：“我达到你的要求了。”
卿善轻声说：“是呀，所以我说你很优秀，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今天她让章舟先回家了，因为想和卢醉一起走。卢醉虽然说了卿善一句重色轻友，但还是非常识相的自己找别的同学回家了。
卢醉的唇角往上翘了翘，也没有多说话，和卿善一路安安静静快走到了校门口。
卿善：“我们坐公车回家，还和之前一样，好吗？”
“好。”卢醉知道她的用意。她们从科教楼慢悠悠走到校门口，已经不用赶那一波放学高峰期了。
上车的时候仍旧有点拥挤，卢醉抓住吊环，让卿善抓着自己的胳膊，她可以将卿善整个都护进自己的怀里。
成就感爆棚。
其实坐公交车也挺好的，站着都不赖，只要能这样和卿善站在一起。
两人照例在前面的两站就提前下车了。
此时已经到了夏末初秋，晚上的风早就没了燥热。卢醉和卿善并排走着，路边不时会出现报刊亭，小摊贩的面前烤肠正在滋滋冒油。有营业中的花店，飘着阵阵清香。还有灯火通明的小超市和便利店，关东煮正在咕噜咕噜响。
也有刚下班的人从生鲜超市里走出来，提着装着蔬菜或者肉类水果的袋子，和同伴或是老公妻子讨论今天又有什么在做促销打折。
有年轻的夫妻，有蹒跚的老人，还有和她们一样的高中生。
这一夜晚的烟火气忽然争先恐后的入了卢醉的眼睛，她以前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这些，也没有过心中生出的期待。
那种，居然对未来有了期待。
卢醉转过头，看了身边的卿善一眼。
少女的脸庞被路灯照亮，罩在身上的宽大校服和小挎包，哪里都是温柔乖顺的模样，真是要她的命。
一切都是因为卿善，她才会对那遥远的未来有所期待。
真的好想，她好想和这个书呆子在一起啊。
……
当意识到自己出现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卢醉竟然被自己吓了一跳。恰好这时候卿善已经转过头，她顿了顿才说：“这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如果我进一百名，会不会有你的奖励？”
卢醉没有说期中是因为觉得时间短，学习的效果还不明显，期末的时间就刚刚好。
她不像是普通的文化考生，高二下学期之后她就要去参加集体训练和美术校考，不能再待在学校，直到校考结束，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高三下学期开学。
学校今年的集训地已经定好了，在首都京平市，离凤城的距离如此遥远，直线飞行距离两个半小时。
留给卢醉在学校搞学习的时间是在不太多，在校外进行集体训练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时间看文化书的。
不过卢醉的优势在于她的专业水平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说不定可以腾出时间来。
卢醉有时候真希望时间能早点过去，因为等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就十八岁了。
可是她又矛盾的希望时间再慢一点，她还想在卿善的身边待久一些。
卿善想了想。
卢醉现在的排名，想要进一百名是个不小的挑战，但也不代表没有可能。当然会有奖励，就算是只前进了一名，卿善都会给卢醉一切她想要的奖励。
还要能进一百名，加上卢醉的专业成绩，美院且不说，一本院校的艺术系随便她挑。
卿善点点头：“当然有。”
卢醉的眼神微动：“好，那一言为定。”
卿善笑：“一言为定。”
***
凭着和卿善的约定，卢醉学习起来更加动力满满。林烟评价卢醉：“我们老大可怕可怕就在于她打架的时候就像是不要命一样，所以大家都很害怕她，现在老大开始搞学习了，就连搞学习都是不要命一样，就问你怕不怕。”
洛嘉辰：“你先写完徐学霸给你布置的任务再怕吧，老大没工夫理你好吧。”
林烟：“……”
时间在卢醉和卿善鼓足了劲学习的过程中过的非常快。期中考试的时候，卢醉的排名上升到了二百七十名，把一群老师都给激动坏了。
卢醉！这是卢醉啊！
简直就是一中学习史上的一个奇迹！
从倒数第一上升到美院的好苗子，卢醉同学的改变各方领导和老师都看在眼里，校长甚至想让卢醉当学习代表去报告厅开个会动员一下高一的小朋友们，分享一下自己是怎样逆袭的。
卢醉清清淡淡回了句：“没空，我要做题。”
校长差点没当场哭出声来。
看啊！多么励志的卢醉同学，以前的卢醉同学满口脏话斗殴，现在居然一心想着要学习。
太感人了，处分什么的都消掉消掉，浪子回头金不换。
所有学艺术的同学都开始加强了自己专业的训练，卢醉一天中也有三节课都在画室里，不过她画的很快，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就开始背单词和公式。
卿善也在忙着自己的学习，时间一下子过得飞快。当天气一下子冷下来的时候，期末如期到来。
在期末考试的前几天，凤城已经连续刮了好几天的雪风，但就是没有下雪。
卿善好期待，她记得今年将会有一场大雪，从这之后她就再也没在南方看过如此漫天的雪景。但是那年下雪的时候，她的心思都不在这之上，可惜了那年漂亮的景色。
考试当天的早上，带着一个毛茸茸的大围巾的卿善脸都快被挡完了，苏瑜将两份便当三明治交给她，笑着问：“和同学逛街去买的围巾吗？妈妈没见你戴过。”
卿善三明治装好，开心的点点头：“是呀，是同学送给我的。”
苏瑜：“那个你经常去辅导她的同学？”
“是！”卿善背好书包小跑着去穿鞋子，“她现在成绩好棒，都不需要我辅导了。”
苏瑜笑道：“同学叫什么名字啊？你什么时候也把她叫来家里玩一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