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沥见石头这样,不由得心里一软,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起来了,我们回家。”
石头感觉身上一轻,突然想起什么,立即并拢双腿,坐起身来左看右看,没看见一只鸟才放下心来。
“没……事了吗?”石头的声音轻飘飘的,眼睛还滴溜溜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嗯,安全了。”乌沥欲擦去石头脸上的泪水,石头见着连忙胡乱的抹了把脸,哆嗦着爬起来捡起裤子。看了眼自己腿间的红肿的地方,那里溢出了大股大鼓红红白白的浊液。石头眼神一闪,随手擦了擦,快速将裤子套上。
乌沥帮着石头穿好衣服,抱起他往自己巢穴飞去。
风轻轻拂过身体,带走了人身体的热度和黏腻,两人身上很快就清爽了。石头没骨头般靠在乌沥臂弯,双腿无力的垂着,闷闷的一声也不吭。乌沥本就话少,现在想说什么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将石头抱得更紧,让他更有安全感,缓慢地往前飞行。
突然,石头身体轻微的僵了僵,然后加紧了双腿。
乌沥连忙问:“怎么了?还在疼?”
石头表情尴尬,结结巴巴地道:“没……我没事。”说着双腿夹得更紧了。
乌沥见石头表情不似痛苦,便没再多问,加快了速度往巢穴飞去。
☆、回巢
乌沥飞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停在了空中。石头如惊弓之鸟,立即防备地四处查看,发现前方的梧桐树上有个硕大的鸟巢,里面窝着一只半大的乌猛鸟,悄悄松了口气。
乌沥飞了过去,发出了威胁的鸣叫,那小乌猛立即扑打翅膀飞跑了,乌沥便落在了鸟巢中。
石头这才明白,原来是乌沥的鸟巢在他离开的时间被别的鸟占据了。
这个鸟巢是像半个球,长度相当于他两个身高,他站在鸟巢底部,边缘到他肩膀处,待在里面感觉很安全,在摇晃的大树上也是稳稳当当。
乌沥松开石头,他的腿就软了,跪坐在了鸟窝里。
乌沥蹲在石头身边,关心道:“还在疼?”
石头抱着包袱摇头。乌沥便坐在石头对面,看着低着头的石头。
裤裆部已经湿了,感觉到乌沥还盯着自己,石头羞耻得脸涨红起来。
石头绞着手里的包袱,低着头期期艾艾地道:“里面……很不舒服,我想……擦洗一下。”
“哦。”乌沥便打开石头的包袱。
石头道:“水不多了,你可以帮我打水吗?”说着从包袱里拿出竹筒,打开后将水全部倒在毛巾上,刚好将整块毛巾全部浸湿。
乌沥二话不说,接过竹筒就飞走了。
石头松了口气,这才解开裤腰带。腿间满是带着血丝的白色液体,裤裆都被浸湿了。石头不敢看里面,也不敢用毛巾碰,只将外面擦了一遍,然后跪起来,让里面的液体尽数流出,又擦拭了几遍,感觉不会再流东西出来了才换上干净的裤子。
乌沥回来时石头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石头接过竹筒道了声谢,就着刚打回来的水吃了块硬梆梆的面饼。
乌沥拿了块石头的面饼,咬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头,但见石头吃得一脸满足,便默默的把饼放了回去,心道人类的口味真是奇怪。又想起在一青阁时,石头带给他的红烧肉,嗯,也不是全部都难吃。
吃了东西石头就恢复了精神,找出老四给他的钱袋,里面竟然全是白花花的银锭子,一锭十两,这里有七锭,便是七十两。
“天啊,这么多钱,够我在一青阁干……”石头算了算:“我要在一青阁干两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如果给村里当小工的话,五十年都赚不到这么多,真羡慕。不过想到他们干的事,就算给他机会他也不会去做。
石头又数了数自己的钱,只剩下一两银子零九十三个铜钱。
这一路上花销非常大,每天吃东西花二十文钱,一个月下来就是六百文,后面又买了五百多文钱的金创药,途中有一家布庄做活动,他花了一两银子买了匹棉布,棉布一般至少得两三两,细麻布也要八百多,石头买到这匹布非常开心,现在看着也笑了起来,他打算给自己和乌沥缝几套衣服。后面他又买了一些针线,剪刀,尺子,刺绣的框架,一把可雕刻可切水果切菜的匕首,七七八八的花下来,用了三两多银子。这恐怕是他花钱最大方的一个月了。
石头把自己的物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鸟巢的边缘,老四的那包银子他在鸟窝里挖了个坑,把钱袋严严实实的藏在了里面。
乌沥好奇地看着自己的窝被眼前的人类布置,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既想靠近这个忙碌的小人儿,又不想打扰到他。
等石头整理好行李,乌沥凑过去问:“我们要不要搭个新窝?”一般找到伴侣后大家都会搭个新窝,迎接新的生活,他们也要做个新的窝吧。
石头不解地看着乌沥:“为什么要搭新的?这个窝快不行了?”
乌沥脸一黑,扭过头,“不搭就算了。”什么不行了,他搭的窝才不会轻易的破掉。
我又说错什么了?石头委屈的低下头,小声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个窝很好。”
“哼。”乌沥脱掉裤子,变成了乌猛鸟的形态,蹲在鸟窝中心闭目养神。
石头不安地看了乌沥一眼,见他没看自己,又低下了头。
天色渐暗,石头身体不舒服,早早的就躺下了。这些天以来都是以天为幕以地为席,虽是夏日,但整夜躺在冰凉的地上也会冷,现在睡在铺着软草的鸟窝里,竟意外的舒服,就是少了那只温暖的翅膀。
正难过着,身上突然一暖,后背贴上了个温暖柔软的身体。
乌沥不声不响的靠了过来,一只翅膀盖住了石头的身体。
“乌沥。”石头眼睛一亮,顿时放下心来,往乌沥身体里钻了钻:“你不生气了?”
乌沥用坚硬的喙啄了啄石头的脑袋。石头忙把头缩进乌沥翅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安家
满耳都是鸟叫声。石头轻哼一声,卷着身体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眼前是一片褐色的干草,石头眨眨眼睛,恍惚着坐了起来。
树枝上的一只麻雀被惊到,“扑扑扑”的飞走了。
石头揉揉眼,看着前方的景象,眼神茫然。眼前是一片绿茵茵的树木,一朵朵巨大的绿冠,高低错落的接连成了一片波澜起伏的绿海。高处的氧气纯净而浓郁,没有山林低处的晨雾,也没有市井的尘埃,吸入肺腑,仿佛让人由内而外的干净起来。
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跟着乌沥回到了他的故乡。
乌沥,昨天……乌猛鸟族群前……乌沥和他……
石头身体一震,这才感觉到下面的难受。
下面还有着被浸入的异物感。石头解开裤子,男根旁的细缝红肿着,缝隙里是湿润的。紧了紧私处,没感觉到剧痛,石头大着胆子翻开了看,意外的发现里面并没有变得血肉模糊,只是有许多白色的粘液,似乎是昨天乌沥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现在干了,有些粘稠,看起来脏兮兮的。
天啊,这里真的让乌沥那东西进入过吗?他那么粗大,里面怎么可能还完好!石头用手戳了戳,感觉到一点点的刺痛就不敢再深入了,脸上迅速涨红。
“啾唔~”一声略微低沉的鸟啸由远及近的传来,石头连忙穿好裤子,扬声唤道:“乌沥!”
乌沥把兔子丢到鸟窝里,然后歇落了下来。
石头拍拍发热的脸,笑着道:“这么早就去捕猎了啊。”
乌沥啄了啄腹部的羽毛,抖抖翅膀,变成了壮硕的人类模样。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只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疤痕,脸上的鞭伤也退了血痂,没以前吓人了,不过留了一道褐色的疤,不深,但这么长的一道痕迹还是非常醒目。
乌沥光着身体走过来,石头眼神一闪,立即偏开头,脸上更加臊热。他爬到鸟窝边上,抓起那里的布料粗糙的裤子递了过去,小声道:“给,快些穿上衣服。”
乌沥瞅了眼石头的脸色,顺从的接了过来。
窝里的兔子腿受伤了,正胡乱的扑腾。石头怕兔子掉下去,背对着乌沥爬到鸟窝中间捉住了兔子。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乌沥找他拿兔子,石头悄悄回头看了眼,却不防正对上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石头心里一慌,立即把兔子送过去,解释道:“给……你的兔子……我没动。”
这些天以来他虽然和乌沥亲近了很多,但他谨记着管家说过的饲养守则,该遵守的还遵守着。其中一条,便是不能在乌猛鸟面前动它们的食物。这一路上他从没动过乌沥的食物,甚至连看一眼都小心翼翼着,若不是怕兔子掉了,他现在也不会碰。
乌沥只是随意看了眼兔子,视线就重新落在了石头脸上,沉声道:“给你吃。”
石头愣愣的看了眼兔子,突然有些受宠若惊:“给我的?……不,不用了,我有干粮。”
乌沥将兔子拍到石头面前:“给你!”那兔子吓得瑟瑟发抖,竟连逃跑的立即都没有了。
石头笑了笑,绕着手指道:“谢谢。我不吃活的。”今天的乌沥好好奇怪啊,是因为昨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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