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野虽然不知道他和乔稚之间有什么故事,但至少他知道了,他这个名义上的正牌女友,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
因此当庄秋水找上门来时,他出于某种报复心理,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接纳了对方的投怀送抱。
文斌野从她的言行间猜测她应该是跟乔稚有什么过节,女人嘛,天生的嫉妒家,他并不在乎这些琐事,反正这事就算到最后被人捅出去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说不定自己还会成为全市男人羡慕的对象。
文斌野跟秋水私底下约会已有大半个月了,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这让他有些愤怒,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拿乔,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今天他约她出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一举拿下,好好尝尝乔家二小姐的鲜。
……
秋水喝酒容易上脸,一小杯红酒下肚,人就有点迷糊了。
文斌野早就急得不行了,眼看她双颊泛红,似是有些醉了,便结账买单,揽着她起身往酒店方向去了。
文斌野完全没注意到,在他们起身离开后,旁边一个男人也起身了,然后不动声色的,悄悄缀上了他们。
……
文斌野扶着她进了酒店房间,脚一抬把门踢上,猴急的就想要凑上去一亲芳泽,结果秋水鱼似的从他怀里滑开,娇笑着当胸戳了他一下道:“你先去洗澡。”
文斌野爱惨了她这副模样,抓着她手不放,凑到嘴边重重亲了两下,说:“你跟我一起洗。”
秋水啪的将巴掌抽出来扇在他脸上,冷道:“你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这一巴掌用劲不小,却又带着十足的玩笑的成分,文斌野压下心中恼怒,恨恨的将西装外套脱下来甩在地上,心里头想着待会即将要发生的事,下|腹猛地一紧,目光极其下|流的在秋水身上几个重要部位狠狠的剜了一眼。
文斌野进浴室了。
秋水脸上的嬉笑如同变戏法似的一收,原本迷蒙的双眼也变得清醒了。她拾起文斌野扔在地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然后蹬掉了高跟鞋,赤脚踩着地毯走到了窗边。
“欻——”
火苗乍起。
秋水左手夹着烟,微微凑近,嘬了一口,辛辣又苦涩的烟味霎时充斥了她整个口腔。因为不知道这口烟是该直接吐出去还是怎么,她一下给呛着了。
她咳得撕心裂肺,身后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秋水几乎是本能的记起了乔稚抽烟时的每一个极其细微的小动作,她仿照着记忆,慢慢的又抽了一口,在肺里巡了一圈后,吐了条笔直的烟线出来。
原来抽烟这么容易学会。
秋水夹着烟,眼神虚无的望向窗外那数不尽的万家灯火,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变故在一瞬间陡生——
文斌野刚冲完身上的泡沫,还没来得及用毛巾擦干净身体,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极其钝重又粗暴的撞击声,他心里一紧,只来得及匆匆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正要开门,那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然后紧跟着他就被人一把抓过去,摔在了地上。
秋水灭掉了烟,转身正对着门口那两人,微微一笑,道:“姐,你来啦。”
乔稚目光极其复杂的看着她,甚至都忽略了这场“捉|奸”的另一当事人,文斌野先生。
“乔稚,我——”文斌野刚开口,就被人当胸踹了一脚。他眼前一黑,几乎有种自己胸口裂开了的感觉,急慌慌的低头去看,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男人鞋印。
“你他妈!”文斌野抬头一看,认出来踹他的人正是乔稚的那个干哥哥罗海,他怒不可遏的撑着地爬起来,软绵绵的拳头挥到一半就被人给擒住了,然后被强行逼迫着自己打了自己一拳。
乔稚眼神冰冷,说出来的话也像是淬了冰渣的:“把人带到隔壁去,安静点,别让他叫出来。”
文斌野眼神惊恐的看着她,紧跟着嘴巴就被捂住了,那捂住他嘴的手就跟铁焊的一样,硬邦邦完全动弹不得。
文斌野被罗海拖去了隔壁房间,乔稚转身关上门,很快,隔壁就传来了一声痛彻心扉的嚎叫,然而那叫声只持续了一秒就消失了,整个房间霎时变得落针可闻。
“为什么这么做?”乔稚死盯着她,无法克制的慢慢红了眼,以一种古怪至极的口吻问道,“莫非你还真看上他了不成?”
秋水忽然垂眸叹了口气,再抬眼,脸上挂着满当当嘲讽的笑意:“姐,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爱的是你,想要的也是你,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看到有除了我之外的人站在你身边。”
……
房间很宽敞,气息足够流通,可乔稚却觉得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攥住了脖子。她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声音突然变得极其艰涩——
“你是在逼我。”
“是。”
“……”
秋水赤着脚慢慢走近她,手探过去覆住她绷得发白的拳头,额头抵上她的,在开口的瞬间,一滴热泪顺着她眼眶倏然滚落。
她喃喃道:“乔稚,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几乎是颤抖着吻上了她。
秋水着迷的,不知餍足的厮磨着她,舔舐着她,很快,那原本冰凉的唇变得火热起来,她无师自通的轻轻舔开她唇缝,携着满腔无处排遣的绝望爱意,狠狠地吻着她,毫无章法,稚拙的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就在她“胡作非为”的过程中,忽然,乔稚回应她了。
秋水猛地睁开氲湿的双眼,却在下一秒又被她用手给盖住了。
暧昧黑暗中,秋水赤|裸|裸无比清晰的感受着乔稚在她的嘴角,额头,鼻梁,脸颊一一落下亲吻,就像对待最最珍爱的宝贝,她感觉到了乔稚的颤抖。
……
华胥一梦,也不过如此了。
耳边忽然有温热气息凑近,秋水听到她微微喑哑的嗓音,缓缓的开口道:“秋儿,你走吧。”
秋水浑身宛若触电般一抖。
乔稚忽然捏了捏她脸,秋水惶惑的抬手想要抓住她,却抓了个空。一切的触觉听觉都消失了,盖住她双眼的手也消失了,秋水眼皮一颤,睁开,只来得及瞥到一抹衣角在门口转瞬既没。
……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五十九章
三个月后, 北京虹色。
深夜时段的热闹和刺激总是直白而暴|露的, 各路声色犬马之徒汇集在迷离绚烂的灯光下, 高喊着自由主义与解脱, 烟草和酒精就是点燃他们心中欲望的最好助燃剂。
秋水静默注视着眼前这片久违的混沌。
不远处顾佳捧着果果的脸亲了亲,附耳同她说了些什么, 然后两人分开,顾佳朝着她过来了。
“怎么样?”顾佳坐上椅子, 对着她手里的那杯酒抬了抬下巴。
“喝不惯。”秋水摇头, 她一直不喜欢酒精, 哪怕是兑了果汁的。
两人沉默。
顾佳打了个响指,调酒师很快推过来一杯酒。
她一口喝干, 眉头乍然紧缩又舒爽的伸展开:“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秋水答。
顾佳窥她脸色, 不确定问:“去法国?”
“她希望我去法国深造。”秋水说,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顾佳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秋水转了转酒杯,垂下眼睫, 眉眼被头顶七彩的灯光映射的如梦似幻,她耸耸肩:“不知道, 或许……就不回来了。”
顾佳又要了杯酒, 还是一口喝干。
今夜酒吧的气氛很热闹, 只是这热闹没有把她包含在内。
“真寂寞啊……”秋水忽然叹息道。
顾佳皱眉看着她:“别跟自己过不去,出去散散心,差不多了就回来,我跟果果……打算明后年就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
“嗯,上个礼拜果果她妈走了, 跟美国来那富商,两人一起去美国了,临走前给果果留了笔钱,说以后就两不相干了。”顾佳说,“我在北京这么多年,也没啥意思,反正我跟她现在家里都没人了,我俩就打算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过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她回头看了眼人潮涌动跳跃的舞池,“这地太大,也太小,待着不自在,索性算了。”
秋水有点出神,半晌,点了点头,说:“挺好的。”
今夜好像不太适合聊天,她们之间总是突然就没了话,突然就变得沉默。
顾佳舔了舔腮帮,突然笑了一声:“我用你写的词写了首歌,想听听吗?”
“我写的词?”秋水不解。
“就那首红丝绒的英文诗啊,之前有天晚上你坐在那儿随手写在纸上的,忘了带走,我就收起来了。”顾佳指着酒吧内的某一处角落说。
秋水没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是撑着头回想了片刻。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点头:“听听看吧。”
顾佳跳下椅子,调酒师从吧台里把她的电吉他取出来递给了她。
秋水手撑着下巴,看着顾佳穿过人群,上了舞台,背上吉他,调音,然后摆正了麦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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