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期先自己有问题,纯粹找个人撒气罢了。”瑾瑜一语中的。
震这时插嘴“我也觉的你也有问题,干嘛老鄙视我,刚才还下绊子。”结果又引来瑾瑜的佛山无影脚,而震看着他那细胳膊嫩腿的又不好意思还手,哎,反正皮粗肉厚,挨着吧,当挠痒痒。
李雨泽无奈看着这些人的活泼举动,接着坤的话,说“君主说过先皇纯粹看不顺他好高骛远,而太公能力品行都是能者,仅此而已,是他想太多了,以为太公针对他,不让他高升。”
巽点头道“要是针对君主,将军,其实他有兵权在身,又在外受挫,所谓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要真对君主不满就会发兵,以此胁迫不更好。”
现在已经确定黄期先就是幕后的真凶了,但太公担心说“最怕在收集证据期间被他发觉,让那厮逃了。”
“不!证据来了!”乾和离来到。
离拿着一大叠账本类的东西,乾两手空空,但他表示收获最大。
“雨泽,带上兵马跟我来,太公,你可以去抓拿那中药了。”乾掏出他的兵器说。
“中药,黄期先,黄芪,哈哈哈。”巽听了不禁开怀大笑。
太公疑惑的望着颜却清。
颜却清高深莫测的说“证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将视线看向炆老。
太公也跟随着颜却清看向炆老,炆老见太公看自己没好气的哼哼,还拿着核桃砸他,太公抓住了核桃,炆老气不打一处来“还我,那可是在珍宝阁精心挑选的。”
太公听到一顿,笑了“哈哈哈,果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好好,本官现在就去黄府。”太公丢还核桃给炆老,整理好官服,叫上人马,一队人去了青天府对面,一队浩浩荡荡的去了黄府。
巽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啊。”
颜却清搭话“其实珍宝阁就是黄期先的老窝。”
其余人都歪着脑袋瞧他——不在一条线上啊,接收错误了?怎么扯到珍宝阁去了。
颜却清看着巽说“你先前不是说在青天府附近的珍宝阁见过赵钱吗,炼器会对面就有一家,为何要选择一件远的,再者他只是个贪财的亡命之徒,又无妻无儿的去哪里能干什么,排除这些就说明他去那里别有所图,为的就是接任务。”
“所以是李雨泽抓捕赵钱时经过珍宝阁,就通风报信给黄期先,黄期先就先下手还嫁祸丑如。”
“没错。”坤坐下喝了口水,“再查珍宝阁,发现太公任职二品官后,珍宝阁就出现在青天府对面,还是高价特地开的。”
“啊呀呀,这样啊。”七七终于和狮子撒泼完,跑来听他们的话终于搞明白事由,怎么清清不在的一会儿就发生这么多事,错过好多呢。“肚子饿了,钱钱~我们去吃肉肉好不好。”七七扒拉着乾的大腿,无耻卖萌。
乾欢快应好,抱着小孩就来个啵,七七也爽快的回吻,两人又亲又笑的。
颜却清满脸黑线,巽神来一句“哟!先生失宠了,果然有奶便是娘,乾可是掌管财务的。”看来七七在短时间内就很好融入了别人的生活。
查清了案子的来龙去脉,一伙人开心吃饭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解决的案子颜却清格外轻松,微微笑拍修染的肩膀“谢谢你们帮忙。”
唯独修染微微低头望向只到自己鼻尖的颜却清,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他的心里突然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猛地抽搐一番,还夹带着又麻又痒的感觉。
愣愣地望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突然觉得,眼前的颜却清好像更好看了。
颜却清浑然不知他今日给修染带来怎样的震撼,更不知这个性子冷淡的少爷因此与他羁绊一生。
太公将自以为将犯罪掩盖很好的黄期先丢进牢里,等证据来齐,立刻开审。
老百姓炸开了窝,今天怎么那么多新鲜的猛料啊。
待公堂审问时黄期先当然不肯认罪了,当太公把珍宝阁里的毒物、原料、账本搬进公堂内,黄期先大惊,在看到自己雇佣的毒师马汶上了公堂,双眼无神,垂头丧气。
马汶立刻指认是黄期先在一个月前在‘乌来’重金聘用自己,并在珍宝阁地下室制造大量毒物,还拿出他们的通信为证,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小心啊。
‘乌来’乃是一个神秘地下卖场,存在于天城的暗处,世人都不知其如何诞生、何人所创建,只知道它无所不有,只要你付的起价格,其内的拍卖场、斗兽场更是令无数人士疯狂。
马汶继续说“黄期先他去乌来是想找个药治好自己的断腿,却没能买到,倒遇上了我。”说到这眼珠子向上看太公的脸色,太公一敲惊堂木,立刻低下头继续将事情说来。
“他让我毒害太公,他说自己不好过也决不让太公活着。’可是这样很容易出事我没答应。正巧在天城遇到丑如,大概一年前丑如拿着兽皮问过他一个毒方的事,又听小道消息说冥狼族出事了,就献计说在鉄精下毒,等人们都中毒了,太公一定会查理的,要是中途再不小心中毒了,”李雨泽听到这,杀意外放,马汶赶紧磕头说“饶命啊饶命啊,我就是贪财而已,我……”
太公不耐的再次重重拍下惊堂木“肃静!不要说废话,继续把事情说出。”
“是,是,我决定事情要是败露了就嫁祸给丑如,我曾经也是一名炼器会的帮工,知道炼器会每逢大雨都会让修葺加固屋子,黄期先聘用一个人在房梁涂漆下毒,只是这个毒方太难控制了,没等鉄精全部染上毒,就有人中毒了,于是买通赵钱杀了那个中毒的人,其余人也悄悄处理掉,可是那日就封闭了火炉房,黄期先担心事迹败露,想杀了那个赵钱,可是被他跑了,到了第二日,赵钱又被抓进青天府,掌柜的看到就告诉黄期先,之后让安插在青天府的人下了大剂量的日轮花毒死去了。黄期先为了让他的计划顺利实施,还帮丑如贿赂炼器会的人,特别是怂恿五长老叫回丑如,这些都可以问五长老的。”
“大人,事实就是这样,我没有隐瞒啊,大人,我知道我罪大恶极,但,请留我一条贱命吧,大人……”
李雨泽怒“大人自有判定,安静。”
马汶立刻噤声。
“传五长老。”
五长老步履蹒跚的走进来,他恐灾祸上身说出实情“正是黄期先叫自己接受丑如的金钱让他重回炼器会,黄期先还给了我很多银两,我才敢排众议答应丑如的。但我和鉄精有毒一事真的毫无瓜葛,我谁混账,就是死也不做对不起炼器会的事,没了炼器会我就是普通炼器师,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太公,你要相信我。”
“抓下去,容后再审。”
太公威严的注视黄期先,“证据确凿,认还是不认。”
不认,还有珍宝阁的几人,账单上也一一写明了黄期先购买毒物材料的详细情况,容不得他抵赖。
黄期先怨毒的看着太公,“欧阳少恒,我要你不得好死,身首异处,……”还没说完就怒气攻心倒下了,衙役上前查看,只是晕倒而已,如此就草草结束,将黄期先押入大牢以后再作打算。
巽看完就说“他玩心眼子玩的头发都花花白,最后不还是栽倒了太公手里。”
太公感慨,以往官员犯罪,最难就是找罪证,明知有罪,却因为官员警惕,又有人通风报信,罪证往往都会被消灭。
坤表示,就算消灭了,凭他们的情报,小小罪证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第二十四章 临别聚会
【整个自然都是艺术,不过你不领悟。
一切偶然都是规定,只是你没看清。
一切的不和谐,是你不理解的和谐。
一切局部的祸,乃是全体的福。】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太公看着丑如和黄期先认罪画押,想起丑如小时的故事和如今的经历,想起这句古人智言。古人诚不欺我。
炆老探望丑如,丑如现出本来的真面目,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子外袍,缀以阴红绣纹,散落的发如黑绸一般,和美丽融合的极致风情,却显得妖艳邪异,异魅非常。
他被判了终身监|禁,就这样让他死只是便宜了他,内心的折磨才是最大的折磨,再者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炆老从丑如的房里带来小鼓吹,风筝,铃铛响,悬挂在牢里。丑如看着这些玩具,心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还没有被撕裂的他,而他的世界,没有如果了,只剩下丑陋的心丑陋的人生。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炆老还给他留下蛇娃的记录册。
每个目使记录策都可以写入自己的故事,可写也可不写,蛇娃在另一本的记录册里写出了自己的真是故事真。
这是炆老后来从记录馆中找出来的,那是是一本介绍奇怪人事物的书,令人惊奇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翻到后面就是他的故事,蛇娃是蛇族与人族的杂交,却被蛇族以血统不纯为由逐出,这种异端更不被人类接受,还曾受人和兽族的虐待欺辱,可是后来他人贩子拐卖,逼迫他以人头蛇身的模样去乞讨,成了不伦不类的样子,而这些他都忍受了,因为他只想找到一个地方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