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钰抬起头,可一双手还是揽在美人身上,头上还歪歪斜斜的扣着一顶蓝色的帽子,看起来,像是身旁年轻女人的,她大概是认识来人吧,还说了几句话,甚至拉了拉那人的衣袖。
随后,那个人避之不及的后退一步,带着身旁的中年男人,换了家餐厅。
温怀钰也没再纠缠了,拥着美人,身姿依旧有些摇晃,上了路上的红色敞篷法拉利。
……
纪以柔的目光追随着她,追随着那辆夺人目光的红色法拉利,不用想,都知道此刻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果然,郁绵在一旁轻轻问她:“以柔,你怎么了?”
郁绵是她在舞蹈班认识的女孩,比她小上几岁,也更活泼开朗一些。
纪以柔摇了摇头,脸色是苍白的:“我没事。”
有的冷冰现实,原本就知道的,可在一瞬间刺穿假象的时候,还是这么让人难过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评论区之前有人问过,小温总是不是真心喜欢上了。答案是,喜欢是真的,近乎 一见钟情,但此时此刻,她并没有把小纪放进自己的人生规划里。这一点已经有铺垫了,不再剧透啦。很快会出现文案上的反转。
跟我念,1V1,HE,只甜不虐。
第19章 19
纪以柔说没事,可郁绵并不放心,她坚持要送她回去。
两人结识,也是意外。
有天学完舞回去,纪以柔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郁绵翻自己的包,一边吸着气:“不行不行,头好晕,糖呢,糖放在哪里呢?”
纪以柔猜她有低血糖,低血糖的人,出门都是随身带糖的,一旦饿了或者是剧烈运动后,都会有头晕的症状。
“给你。”两颗糖,躺在洁白干净的手心里,递了过去。
郁绵抬起头,眉眼干净温柔,朝她笑了一下,声音软绵绵的:“谢谢你啊。我认得你。”
纪以柔一怔:“嗯?”
郁绵将彩色的糖纸剥开,放到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就在去年冬天的一场舞会啊。我偷偷过去,待了一小会,没多久,西西就来找我了。但我看到你了,那支白蔷薇,很美啊。”
她提起那只白蔷薇,让纪以柔想起了那个人,眉眼也变得温柔了:“谢谢。”
郁绵从凳子上跳下来,还有些稚气未脱的样子:“我叫郁绵,你叫什么?”
“纪以柔。”
少女看了看时间,有些匆忙的背着包出去了:“哎呀,她来接我了。我走啦,以柔,明天请你吃糖!”
本来以为她只是客气的一说,可第二天,在舞蹈课开始之前,她真的带了满满两罐糖过来,笑的格外好看:“请你吃糖。这是我上次和西西一起做的手工糖。”
这么单纯的女孩,笑容也极有感染力,纪以柔没有拒绝,两个人盘腿在地板上坐下,靠着墙,一连吃了好几颗糖。
郁绵偏过头,看着她:“你是不是在想念一个人啊?”
纪以柔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郁绵笑:“因为,当一个人时时刻刻想念另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神情就是很寂寞的。”
纪以柔轻轻舒了一口气,本来不该说的,还是忍不住说了:“像是天边的云,看起来很近,其实很远。”
郁绵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我的月亮也离我很远。我很害怕,因为她已经订婚了,很快……很快就要离开我了。”
纪以柔愣住:“对不起。”
郁绵唇角弯了弯:“没事啊。”
交换秘密,是让两个陌生女孩子成为朋友的最快路径。
在跳舞休息的间隙,郁绵会偷偷拉着纪以柔到角落里,分享着彼此的阴晴圆缺。
到了别墅门口,郁绵跳下车,很不放心的,拉起纪以柔的手:“是因为你的那片云吗?”
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比喻,纪以柔忍不住点了点头,承认了。
郁绵的眼眶开始泛红:“我也一样。我的月亮要走了。今天早上,我看到她的未婚夫来接她走。她以后就不是我的月亮了。”
她年纪还小,情绪一来,眼泪就开始汹涌,原本是要安慰人的,可是一想起早上看见的,那个温和清隽的男人,站在车门旁,宁静温柔的眼神,高大俊挺的身姿……
她喜欢的人,看不见躲在门口的她,只能看到那个男人,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想到这里,她难过坏了。
纪以柔有点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一直把郁绵当作邻家的小妹妹,此刻也只能好好哄她,轻轻揽了揽她的肩膀,手环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也不会说安慰的话,只能一直重复一句:“别哭了啊。”
郁绵忍不住抽泣了好一会,才擦干了眼泪,眼睛红红的:“我走了啊。不能再哭了,不能让你跟我一起伤心。”
看她拉开车门,跳上车,纪以柔朝她挥了挥手,而后往回走,一转身,就看见那辆红色敞篷法拉利停在不远处,车上的人眉深唇浓,正凝视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车鲜亮的红色实在刺眼,刺的纪以柔眼角发酸,刺的她想起那个穿着蓝色套裙的妩媚女子,刺的她想起那顶斜斜扣着的帽子。
温怀钰下车了,神色也不是很好,声调里显得有些轻慢:“还是你那个朋友?”
纪以柔抿了抿嘴唇,尽量不显露情绪:“嗯。”
“聊些什么呢,这么久?”她的语气中好像有些不耐。
纪以柔薄唇紧抿,她方才看到的一切……好像第一次对风流名声在外的温大小姐有了全面彻底的认知,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并不想回答。
温怀钰似乎忍不住蹙了蹙眉,似乎已经很不愉快了:“聊的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究竟是聊了什么,聊到两个人要站在路边,轻轻拥抱。
纪以柔垂下眼:“进去再说。”
温怀钰在原地站了一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才跟着往前走。
真是见鬼了,她虽然脾气不好,但绝对不是个喜欢质问别人,干预别人交际的人。刚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质问纪以柔呢。
进了客厅,她神色稍霁,将包放下:“我刚刚没有别的意思。”
纪以柔正在开空调加湿器,手一顿。
原本被她质问的时候,心里既觉得气闷委屈,又好像有些隐秘的欢欣——是因为在意她,所以才会在意她和什么人说话吗?
但现在,这点隐秘的欢欣熄灭了,她只平平的说:“我知道了。”
温怀钰眉心微锁,看着她极其平静的神色,心里忽然生气极了,先前的自我调解好像都失去了作用,她骤然站了起来:“你都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你在我家外面,跟别的女孩握手,拥抱,难道还不用跟我解释吗?”
纪以柔的神情还是平静的:“那你呢?你出去见到谁,你有跟我说过吗?”
她极为平静的神色,落到温怀钰眼中,甚至有些像嘲讽,把她心里所有隐秘的妒意都点燃了,大小姐脾气上来:“你管我?”
纪以柔用尽了所有的忍耐力,才堪堪忍住了:“那你刚才呢,不是在管我?”
温怀钰冷笑一声:“你是谁的人,你想清楚。在我家门外,跟别人搂搂抱抱——”
纪以柔轻声反问,声线干净:“我是谁的人?”
温怀钰走近她,一把握住她手腕,抬起她的手:“看清楚了,你手上拿着我家里的钥匙,你在我家里,我带你出去吃饭,见我的朋友,你说,你是谁的人!”
“是吗,”纪以柔笑了一下,神色显得孤郁冷寂,“是你的——管家,对吧。”
是你的……管家。
你说呢?
这话真是诛心。
平日里温顺乖觉的小小金丝雀,羽毛漂亮,性子也极讨人喜欢,直到这一刻,温怀钰才看清楚了,原来她也有能挠人的小小爪子,平静的等待,致命的反击。
原来她的温情与柔软,在纪以柔心里,就只是主人对管家的基本礼仪和风度。
温怀钰眉心蹙起,长久凝视着她,却不说话。
纪以柔微抬起下巴:“不然呢,你向你朋友介绍我的时候,有说过我是谁吗?”
多希望温怀钰在意她啊,她并不想以现在这种质问的方式,可还是忍不住,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原本爱的更多的人就更容易受伤,但不对等的关系,特殊的情境,长久的忍耐,磨灭了她心中残余的理智。
要是可以的话,她甚至想,把温怀钰也囚在这大大的别墅里,不让她出去,也不让她对别人笑,更不要说,让她抱着别的人……
温怀钰唇角勾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极其嘲讽的,终于开口了:“是啊,你是管家。所以,纪大管家,请你记住,对你的老板保持基本的礼貌和风度。”
曾经有过的悸动和心跳似乎像是个笑话,她的骄傲与尊严在狠狠的嘲笑自己,于是她说着说着,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她拿起放在玄关上的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冷冰冰的说:“既然知道自己是管家,就好好扮演一个管家的角色。可看起来,你也没有想当一个好管家的意思,既然这样,今天刚好是月末,就早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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