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们很快就要毕业了,她们也许会去不同的大学,就算去了相同的大学,也很难在一个专业,在一个班级,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喜欢她,追求她。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声音很低落:“你会忘了我吗?”
“放放?你说什么?”
“我说……你会忘了我吗?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很大,你会遇到很多闪光的人,你……”
女孩很不解的抬起她的脸,脸颊微微鼓着,有点生气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去哪里都在一起吗?”
徐放注视着她,目光中有着隐忍的狂热,她再也控制不住:“我不可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除非……除非,你做我女朋友!”
“……你……”
女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眼睛湿漉漉的,干净又空灵,睫毛轻轻颤动着。
话已开口,徐放也没打算停下,她一手揽住她,微微低下头,就亲了上去,唇瓣覆上唇瓣,就只有短短的一瞬,却是她想了整整三年的事情。
温言深更无措了,伸手摸了摸嘴唇:“你……你亲我?”
徐放看到她懵懂神色,心里忽然开始疯狂后悔又自责,眼圈微微发红:“是,我亲你了……对不起,冒犯你了,我……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我……”
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吗,一辈子我都可以守着你。
她往后退了几步,感觉一颗心在胸腔里跳的过快,肋骨都开始疼,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笑着:“我们……”
回去教室吧。
她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她亲吻她。
在沉醉的晚风里,她温柔的亲吻她。
这吻是一触即分的,她尚未反应过来,女孩子就已经后退一步,羞到锁骨都泛着粉意,她眼睛又湿又亮,笨拙却认真的开口:“我喜欢你呀。”
有一根弦忽然断开了。
徐放怔怔的站在原地,怎么……怎么她藏在心底这么久的表白,竟然被这个人抢先说出来了。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能笑,唇角似弯非弯的,不太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我听错了吗?”
女孩被她问的脸红透了,也等不到她的一句回应,咬住嘴唇,不好意思再开口了,转身就跑。
徐放怎么会让她跑掉,追上去,在后面抱住她,将她抵在墙上,目光灼灼:“再说一遍。”
“……你好坏,你欺负我,你什么都不说,就让我说。”
女孩被她扣在墙上,年少而青涩的身体,却已经发育出女性生来就有的优雅曲线,她们契合的那么完美,可实在靠的太近的……近的让她脸红:“你放开呀。”
徐放不放手:“你说你喜欢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嗯。”
过了好久,女孩才声如蚊呐般的轻轻嗯了一声。
她还想说什么,温热的唇瓣就已经落了下来,那人的吻如她人般热情也温柔,小心翼翼的啄吻着她,沉醉的喃喃:“真的是梦……你竟然也喜欢我,你竟然也喜欢我,阿深……阿深,我好爱你。”
少时初尝情滋味,她们都沉醉在了这温暖甜蜜的亲吻里。
像秋天厚厚的云朵,像学校门外甜甜的棉花糖,混着先前还未融化干净的荔枝味冰淇淋,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这么的甜。
那时她们是刚刚踏入棋盘的洁白棋子,远远不知道命运会如何捉弄凡人——这一分短暂的甜,原来是要二十年的苦来偿的。
温言深紧紧握着徐放的手。
意识正在渐渐清醒,可她不愿意醒过来,她还在想那个夏日黄昏的亲吻,还在想……是不是只有此刻,才能肆无忌惮的握着她的手,偷偷的看着她,以后……以后就不行了。
徐放坐在床边地板上,下巴轻轻的搭在床沿,偏着头看她们紧握的手,看她沉睡的面庞,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她安静的守在她身边。
她看着她,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
……
那天之后,她们有很久没再见面。
温氏重整格局,集团内外全部整顿,温言深曾经逃避责任太多年,现在没有再回避的道理,更何况,待这件事处理完,她又要走。
徐放也没联系她。
新闻上偶尔出现她的名字,原来是在美国参与一场行业峰会,做了一场极精彩的演讲,一时间网友对这位美女总裁兴趣很大,去挖她的历史,才发现这位徐总上学期间是一路保送的学神,如今事业有成,妻子出身大家,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身家千亿,也有如花美眷,这位徐总,当真是人生赢家。
温言深喝了一杯咖啡,静静的看着新闻。
她要离开了。
可离开之前……她还是想再见她一面。
她低下头看了看时间,现在出发,正好能赶上一场商业晚宴,而她之前碰巧看到过名单,她知道徐放会参加。
她不想私下再见她,只想远远的看她一面,看她一切安好,她就可以走。
公司里原本安排了一位副总过去,听闻她感兴趣,很热情的邀请她一起。
她答应了,也没换衣服,大衣里面叠穿着西装和半裙,职业化气息太强,副总有些尴尬的想问她要不要换衣服,温言深不在意的笑了:“你不用管我,先去忙。”
灯光绚烂,男男女女,衣装昂贵精致,空气中有古龙水的香味静静弥漫。
她与晚宴格格不入,可她并不在意,只安心的站在角落里等着,终于等到徐放到来。
她穿着暗玫瑰色调的吊带长裙,妆容冷艳精致,长发微卷,烈焰红唇,她款款而来,神色淡漠矜贵,而她身旁……挽着她手的女人,温声细语的说着话,浅浅的笑着,可那笑容一瞬间刺到了温言深的眼里。
她紧抿嘴唇,自嘲的想,原来你曾心怀侥幸,原来你以为…或许还有机会,或许还有可能的。
真是痴心妄想。
这一面既然已经见到,她再无留下的理由。
华宴初初开场,可她却落荒而逃。
回程的机票已经订好。
这一次,连温严也没再劝她,目光温柔而慈悯:“你去吧,要是留在这里让你难受,就尽管出去。”
温言深轻轻笑了。
她的行李很少,回家时一个小小行李箱,走的时候也是,在临行前一天,她整日坐在房间里发呆,那一瞬间感到恐惧——上次离开是二十年,那这次……
此生或许都不会再踏上故土。
手机在轻轻震动,是徐放打来的。
她知道自己不该接,可最终还是接了,声音压的很低:“什么事?”
“……很久没见你,你今天有事吗?”
“嗯。没事。”
“我们见一面吧,你选地点。”
“你家。我过来。”
她把电话挂了,叫了车过去,到徐放家里的时候天刚刚黑,她按了门铃,门开了,徐放穿着纯棉的家居服,站在门口,有些无措:“很快啊。”
温言深淡淡的嗯了一声:“有事?”
徐放侧过身让她进来,想去拉她的手,可又放下去:“就……就知道一点事情,可能对温氏有用的。”
“谢谢。”
她惜字如金,在沙发上坐下了,微低下头,沉静内敛,极少开口。
徐放很想跟她说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那次温言深在她家里做饭,疼的晕过去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她,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冷言冷语做不到,肆意掠夺也不能,她后悔了,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心……她甚至想要彻彻底底放手了,可她真的舍不得。
她只将最近得到的一些信息分享给她,温言深记了下来,很认真的道谢:“谢谢你。”
徐放静静看着她,声音里有些怅惘:“是不是到了现在,除了谢谢,你已经没话要跟我说,也没有事情想要问我?”
温言深垂下眼眸,无声承认。
“我……”徐放的声音有些哑,不复往日明艳,反而显得有些憔悴,“我真不知道……”
温言深打断了她的话。
她勾住她的脖颈,亲吻她。
就如二十年前那个夏日黄昏,女孩子微微踮起脚尖,温柔亲吻她一样。
徐放怔住了,如同被电击一般,异样的悸动从每个神经末梢开始蔓延,她明知不对,可她还是沉迷。
她舍不得推开她。
这个吻渐渐升温,变得更加炽热而旖旎,她的手脚却不知道往哪里放,不安紧张又局促,只由着温言深解开她的衣服,亲了下去。
真的像梦。
好像二十年的冷酷孤独,都只是她走迷了路,风雪一程,如今终于回来,那个人还在原地等她,冲她温温柔柔一笑,轻声抱怨:“我等你好久了呀。”
原来你还在这里。
我曾经弄丢了你,现在,我回来了。
……
徐放这一夜都睡的很沉。
在过去的一周里,她每次想到温言深苍白着脸,坐在地上的样子,她都要把自己恨透了,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也不知拿自己这颗心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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