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好朋友的恋爱着实太顺利了些。
这不利于以后两人的相处啊。
只有经过磨难的感情,才能散发出光芒,不是吗?!
况且以后花繁景是要经历情劫的,现在越是甜蜜,以后万一分别了怎么办?
仙君升神君,本就不容易。花繁景还是实打实的原装货,天地鸿蒙之初他便开始孕生,没有经历过心魔劫难之类的,生来便是仙君,还这么单纯可爱,什么都不懂,丹朱仙帝深深觉得自己需要给花繁景科普些知识。
他得提前下去打预防针来着。
为了好友的未来,他需要大公无私!
丹朱仙帝整了整自己一身装备,都是神品。
……不行,穿的太好了,丹朱自言自语,他得普通点。
丹朱把自己一身亮瞎眼的银色帝君袍子给换了,换成了一身青色。
还是不行,丹朱摇头,这看起来怎么像一根葱呢。
万一被人问候“你算哪根葱”就不好了。
于是丹朱换了一身红色,锦绣玉带。
这衣服衬得他肤色如玉,眉峰飞入鬓角,眼睛如剪水般黑白分明,有着“春风踏遍马蹄轻,一夜看尽长安花”的骄傲,头上戴着玉冠,看起来就是哪家的富贵公子。
端的是极品,极品的很。
丹朱仙帝十分满意自己的行头,踏着一朵白云,轻飘飘的准备下凡给自己的好基友上一课。
感情呀,不能如同儿戏,需要经历考验才能修成大道。
丹朱以前戏本看的很多,最是懂得第三者插足对夫妻或者夫夫间的考验,他准备直接上去对着花繁景喊一句“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才找沈约这么个厨子的啊。”
搅局什么的,最喜欢了。
丹朱内心不肯承认他就是嫉妒,又不想把自己的年假给请了——虽然他随时随地可以撂挑子不干了,但是显然没有下一代前,他需要继续担任仙帝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于是丹朱找了个理由——巡视三界,快快活活的下凡去了。
听说凡间有很多美人!
听说凡间有很多绝色!
听说凡间有很多好吃的!
听说凡间的男儿很英俊!
听说……
总之就是听说了很多,不如去走一遭!
丹朱是个行动派,心动不如行动,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只是有些路痴的丹朱仙帝从天门一跃而下,走错了方向。
花繁景和沈约在东边,他从西边的门跳了下去。
西门和东门在天上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跳下来的丹朱和目的地,就隔了千万里了。
只不过这一刻的他,不知道罢了。
*
沈四娘再进来看沈约的时候,眼中有着复杂的感情。
沈约并不知道这感情叫做痛心疾首,早知道做饭好吃就留下来当个厨子了,好歹还能循环利用,开个酒楼赚生意可比一次性买卖划算多了。
奈何当初她捡到沈约,看着那小脸长得不错就送给了金正老祖,得了三百块中品灵石当定金,养好沈约之后送到山门,便会有剩下七百块中品灵石的进账。
也是当时沈四娘用木板车拖着沈约回来的时候被金正老祖的神识给窥见了,觉得这少年当鼎|炉十分的有潜质,十分的好使,便扔下了一袋子中品灵石当定金,给沈四娘这样那样吩咐了一遍。
其实大致意思就是把这人洗干净了给我送到山门来。
☆、第20章 无聊的丹朱仙帝
金正老祖是附近壁仞剑宗的一座峰头的峰主,他们壁仞剑宗凡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都有峰头,这金正老祖还是其中的佼佼者,长得还算不错,修为也挺高,就是喜欢美少年,后宫佳丽三千人。
……可是谁也没有这手艺啊!
沈四娘有些后悔,觉得这买卖不划算。
但她也不敢违逆金正老祖的吩咐,那可是把自己的脑袋送上去给别人当球踢啊。
那少年随随便便煮个蟹都比别人好吃千倍,要是仔细打理一道菜,那还不得还吃的吞下舌头去啊。
沈四娘心中埋怨金正老祖,你这个小剑人!
少风流点会死吗?
她实在是眼馋少年这手艺。
沈约被沈四娘看的毛毛的,沈四娘那种似是眷恋,又带着一分怨恨,三分不舍,好似他是那负心郎一般。
“你可真是……唉。”沈四娘摇摇头,扔给他一套衣服,“把这件换了,我们上路。”
沈约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句话可,真不吉利。
那螃蟹中似乎含着不少灵气,花繁景吃了些便饱了,然后就开始犯困,沈约觉得这是要长高的节奏,便把他给放回了空间,重新铺了花瓣床,让花繁景睡在上面。
为了防止滚下床这种悲剧,特地还加了一层荷叶垫。
花繁景睡觉的时候总是朝着空间有湖的那一面滚,沈约也就干脆把他放在了湖边睡觉。偶尔他不睡而花繁景睡的时候,他会把花繁景给弄进湖中的睡莲上,这时候的花繁景看起来总是意外的漂亮。
那是清秀中带着秾丽,秾丽中带着贵气,贵气中又掺着一点仙气,混合矛盾却又一致的气质。
……总之就是很吸引人就对了。
这样美好的一个人,一直住在自己的空间里,听自己的话,吃自己煮的东西。
沈约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
丹朱仙帝换了好几个姿势,顺便思考自己下去之后该是先去找花繁景捣乱……哦不是科普呢,还是先去品尝一下人间的美味呢?
这个问题想了没多久,丹朱就想通了。
很简单,看自己落到哪里。
若是离花繁景有些远,他便一边溜达一边去找花繁景,若是离得近了,他可以直接送上门,对花繁景如今的身形夸奖一下,然后拍照留念签名。
仙界第一美人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怎么能不留下什么纪念呢?
过了二十来万年无聊的日子,好容易下凡一次,当然要尽兴,当然要享受。
他这般想着,便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下到底是什么情形,就穿过了房顶,落在地上。
……幸好是魂体状态。
丹朱掐了个诀,从自己的灵海中将仙体取出,仙魂归体。
幸好这处全然是黑色的,像是一处包厢,前方留下一扇窗户大小的口,透露出些许光亮,径直对着圆台。
这时候,他听到周围许许多多的人在窃窃私语,声音中毫不掩盖兴奋。
“你听说没有,这次有绝色鲛人呢。”
“我可听说这回还有商队去了天澜,那里的人不是特别凶残么,结果还真给带回来一个人。”
“诶你别说,那人我还知道一点情况,我小舅子在龙兴商行当了个差,看着这回那些稀奇的,结果这从天澜带过来的人不听话,连缚灵根都能挣脱了!”
他旁边那人似乎不相信,嗤笑一声,“缚灵根那是元婴期都难以挣脱的,你说他挣脱了?这怎么可能?我得到的消息是那天澜城的人可是不能修行的。”
这开始说话的人有些不高兴,因为这人不相信他。他似是不屑一顾,对眼前这人的消息落后一阵鄙视,“我骗你做什么?又没有什么好处,那天澜城的人确实不修行,与我东域,甚至与整个梦泽大陆不甚相似,但他们为了自身的强大,要比我等狠厉的多!”
刚才出口质疑那人也不提自己的疑问,反而对着天澜城如何狠厉十分的有兴趣,“看来还是徐兄消息来源宽广,小弟刚才是失礼了,坐井观天,那不若徐兄说说,这天澜城的人,是怎么个狠厉法儿?”
这有个当差的小舅的姓徐的这回被给足的面子,自然张口道来,滔滔不绝,不过说话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线,“我听说,这天澜城的人若是生下了孩子,若是那孩子气虚些,先天不足者,都是直接被扔掉的。从站稳开始,便要学着习武。待孩子三岁,便要杀鸡,五岁便要杀狗,七岁了,更是会被扔到小黑屋里,那黑屋里放着一条狼,这狼也不是普通的狼,而是整整饿了三天的狼,你说该是多凶残!”
旁边那两人倒抽了一口气,“这等残暴?”
那姓徐的也有些惊魂未定,似是看到了那些被狼扑倒的七岁稚子,“只有从小黑屋里出来,才能被天澜族人所承认,他们没有自己的文化传承,便用这种方式,一代一代变强,仅凭武力,便能保住一方城池。”
“那这等凶残,怎么还会被商队捕获一人呢?”又有人提出疑问。
“这……”那姓徐的似是知道什么,又不想说。
旁边新加入的人很有眼色的递上一块下品灵石,毕竟这次拍卖,若是有什么内部消息,也可以让自己不吃亏,要说一块灵石换回一些消息,也算作不错。
这人心满意足,便又放开了话匣子,“那商队为了方便就下了点药,这从天澜城带来的人再如何强大,也抵不过药性是不是?不过这药一次下的有些多,那人在运回来的路上从没有醒过,我……”他放低自己的声音,这对丹朱这个窃听狂魔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手指尖微微一动,那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第21章 少年瀚阙
“我觉得,那人八成是要痴傻了,你想啊,这一路,那可是一个月,一个月都没有醒过来吃东西,这人,还能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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