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解决灵力流转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
——钟磐寂的老妈应该把他塞回肚子里,然后打掉就最好了!!!
灵力瞬间流转,林晨初只觉得通体顺畅,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这果然是个抖M的世界。
一阵温暖的热流再次流转他全身,林晨初偷笑着,却忽然听到耳边某个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说道:“小晨,别笑了,小声点。”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林晨初顿时就是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瞬间就看钟磐寂那张,被自己日夜思念深深痛恨的大脸紧紧贴着贴在他眼前。
“钟!唔……”
钟磐寂见手疾眼快的捂住了他的嘴,低头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嘘,小声点,我们现在在结界里,他们看不到咱们,但是你要是大声说话,一定会被发现的。要是我们被发现了,我就立刻把你丢在这里自己逃跑,别忘了,你身上的毒还没解呢。”
一股热气吹到他的耳边,林晨初不由得红了耳朵,难堪的揉了两揉,再听到钟磐寂说的那些话,立刻顺毛的老老实实熄声哑火。钟磐寂这货一定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了,但是这么淡定有点不对劲啊……不过他刚才没趁自己昏迷杀自己,应该就还打着让自己去魔门的算盘,嗯,好死不如赖活着,等老子牛逼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小子!
林晨初脸上唯唯诺诺,心里狂扎小人,着实将精分患者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这么寻思着,一声女人的怒喊却瞬间唤醒了他。
“婉灵玉!你背信弃义另投师门,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师父的徒弟?”
林晨初神色猛然一紧,这声音是谭溶溶的啊,那么她骂的那个女人,一定就是……
只听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
“谭溶溶,你不过是一个被师父从山下捡回来的弃婴,有什么资格说我。”
果然是妙玉!
钟磐寂果断的看见了林晨初满脸的紧张,占有欲瞬间打翻了醋坛子,不咸不淡的问道:“林晨初,你心疼了?”
林晨初被他问的一愣,紧接着警觉的问道:“我心疼了又怎么样?没心疼又怎么样?”
钟磐寂长眸转到了他脸上,似笑非笑道:“我如果说,你心疼谁我就杀了谁呢?”
林晨初想都没想便道:“钟磐寂,你的智商又让我心疼了。”
钟磐寂:……
“小晨,你变了好多,这些话从前的你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林晨初本来想要开口跟他说:从前的我在你那一掌之后便已经死了。可是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很多事情就是介于“不说憋屈”和“说了矫情”之间,但是憋屈总比矫情好。于是就是这么一犹豫,林晨初错过了最佳的反击时间。
只听钟磐寂继续道:“出门一趟你果然成熟了好多,我记得从前的你除了‘哎呦我去’‘卧槽’‘尼妹’‘你丫的’之外什么都不会说,现在竟然学会了反讽,真是可喜可贺。”
……林晨初只觉得浑身灵力运转的异常的顺畅,积蓄的简直就像开挂了一样,果然是愤怒的力量么?
这时,场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哎呦呦,两位大小姐你们别动粗啊,我好歹是个男人家,动手动脚的多不好啊。唉唉唉,怎么说着说着你还来劲了呢?你再这样我可喊非礼了啊!”
林晨初汗颜,这货谁啊,这么贱。钟磐寂低笑一声,让开一个地方,林晨初顺势爬了上去,往对面一看,顿时脸色就是一变。
只见坑底中心站着两个人,两个女子一个白衫飘洒仙姿卓然,一个黄裙轻灵清水芙蓉。那个白衣女子看衣服神态应该是妙玉仙子,而浅黄色衣衫的女子却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但是那飞机场身材以及手中两根皮鞭都在像是在向林晨初叫喧——老娘是谭溶溶!!
林晨初不由得暗自咬牙,女人果然都是麻烦的生物。当时他要不是担心谭溶溶的安全,也不会大老远从守拙斋跑出来,还撞见了浅篱和钟磐寂这两个煞星,还被钟磐寂灌下了药。没想到自己这么实在,这么讲究的一个人,还被谭溶溶给骗了,她不但对自己隐瞒了身份和修为,甚至模样都是假的。回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面,林晨初这才想起那个时候的谭溶溶就是伪装成一个猥琐的老太婆的,不由得啧啧感叹,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
或许是他咋舌的表情被钟磐寂看见了,这货幸灾乐祸“哈、哈”假笑两声,把手搭在了林晨初背上佯作安慰,脸上却是各种得意,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偷到鱼在别人面前讨人嫌的猫。林晨初面无表情的把这个智商瞬间下滑到学龄前的贱人推开,淡定的继续围观。
谭溶溶从身后抓出了一个人,狠狠甩到两人前面。林晨初和钟磐寂看到那人模样,不约而同的脸色大变。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藏蓝道袍的道士,内衬乃是正经八百的土豪金,还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个印反了的八卦图。那老道士半佝偻着身子,脸上满是嬉皮笑脸的贱笑,偏偏这人还长了副贼眉鼠眼的贱样,配着两抹八字胡,活脱脱一个刚刚修成了精的大耗子。
林晨初拿钟磐寂的人头保证,这人他见过!整个俊男靓女层出不穷的修真界要想记不住这样一张脸真是太难了!这货绝对就是当年那个自称是“茅山传人”的衰货是叫红军还是叫皇军来的……
妙玉问道:“休要贫嘴!你缠着我们不让我们决斗究竟意欲何为?你究竟是谁?”
那猥琐道人捏着自己的小胡子嘻嘻一笑:“哎~这位道友总算问到点子上了,贫道乃是茅山第一百零八代传人,法号洪道长,表字洪道长,世人结称呼我为‘四条眉毛洪道长’。”
林晨初囧囧有神的看着他的倒八字眉,在心中痛苦哀嚎:“大哥,你饶了陆小凤吧……”
谭溶溶冷嘲:“胡说八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茅山派这样的门派。”
猥琐道人抖了抖小胡子:“这就是道友你寡闻了吧,你没有听说过,并不等于没有茅山派这个门派,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在你不知道的某个世界,就有一个茅山派哩……”
林晨初神色一变,这老道士这话的意思……
“贫道就给你解释一下吧,所谓的茅山派,就是在全是茅厕的山上修炼到门派呗!”
林晨初掀桌:…………你妹啊!别解释的这么轻率好么?我天朝堂堂大派让你埋汰成这样啊!老子小时候看过多少茅山的电影啊!他给老子带来多大的欢乐你造么啊?……虽然哪里最有效的武器是童子尿。
妙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干咳了两声。
林晨初又一次掀桌:大姐你脸红个什么劲啊!你想到了神马啊!不要听那个混蛋胡说八道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除了茅坑什么都没有的山啊喂!
妙玉对哪个老道士说道:“这位茅道长,我们之间乃是私事,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可以出现在灵力爆发中心却毫发无损,但是倘若你继续胡搅蛮缠,我定不轻饶。”
林晨初:……不是茅道长,是洪道长。
猥琐道人却根本没有怯意,像是大爷似得被谭溶溶拎在手里,不紧不慢道:“我就说你们这群年轻人沉不住心,整天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像是个蛐蛐似得斗来斗去,却都是些小打小闹。要这么爱打打杀杀的话,干脆就放下一切去吧所有修仙者都杀光不就完了么?省的一个在这里自我放逐,另一个在那里暗自垂泪。
谭溶溶忽然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劲:“等等,你知道什么?”
猥琐道人嘿嘿一笑:“女娃娃你便是这么求人的?”
谭溶溶冷哼一声,松开了猥琐道人的衣领。
猥琐道人正了正皱皱巴巴的衣服,翻着三白眼说道:“五十年前,绝世散修觉远真人在北方七莲雪峰绝情谷低,发现了一个深重剧毒被冰封的女孩,他动了恻隐之心,便救了那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刚才那个拎着我衣领的小姑娘,是不是?”
这人语气不紧不慢,却着实让人听得冷汗直流。谭溶溶的确是五十年前拜入觉远真人门下,但是当时她失了忆,根本不知道自己冰封之前是身在何处,只有妙玉才知道,这个猥琐道长说的一点都不差。
只听猥琐道人继续说道:“这位白衣仙子就很了不得了,她觉远真人第一个入门弟子,上一届英杰大会的探花,也是除了谭溶溶之外觉远真人唯一的一个弟子。三十年前,觉远真人被离奇杀害之后,便另投觉师门,拜入了西华门昙虚仙子门下。五年后在夺位之战上打败了所有挑战之人,成为了西华门的新任掌门,辈分比宿夜等人都还要高上一层。
你们两个倒是执着,三十年来,一个身居高位却不思飞升,反而竭尽手段寻找杀人凶手,而另一个则改头换面潜伏江湖成为边缘人,就是为了找到当年杀害师父的真凶……果然是痴人啊,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