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维斯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始终下不了咬死余泽洋的决心,身后不舒服的粘腻感觉提醒他不能心软,要他以一个雄性的身份对待另一个雄性,不经过决斗而侵/犯他威严的雄性就应该把他咬个半死,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明白他凯尔维斯是不能侵/犯的雄性。
他是头狼,骄傲的头狼,众人追随的头狼,他不会屈服在另一个人的卑鄙手段下!
凯尔维斯阴鸷的注视余泽洋甜甜的睡脸,心里的小狼嗷嗷的磨着爪子,对着余泽洋伸出雪亮的利爪。
这张睡的太香的脸让凯尔维斯非常的不爽,他顺应着自己的心变为兽形,庞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的瞪着余泽洋,它低头舔舔余泽洋光裸的后背,那细细滑滑的触感,香甜的气味依旧让它不愿意相信余泽洋是雄性。
哪怕它再恼怒,再想咬死余泽洋,它都清楚的明白自己舍不得余泽洋,雄性崇尚力量,只要力量超过他,他就会遵从雄性的规则臣服对方,更何况他本来就爱余泽洋,余泽洋的弱小让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臣服在他的身/下,他一直以兽夫自居,照顾着自己的雌性伴侣,突然他的伴侣把他给上了,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凯尔维斯努力把自己的怒火收好,他不能真得因为这件事情而伤害自己的伴侣,愤怒是一时的,伤害却是一世。
它跳下床,面对着墙角站好,墙角自动出现一面可以360度全面无死角照射的镜子,镜子各种不同的角度一排排照出它的身影。
它抬抬爪子,它的爪子粗大健壮,利爪虽然不如猫科雄性那么锋利,但是徒爪撕开野兽绝对没有问题,非常有雄性的力量感。
它摆摆尾巴,尾巴犹如一把军刀充满雄性的锐利,关键的时刻,它的尾巴也能碎大石,它奔跑起来时尾巴更是保持它平衡的武器。
凯尔维斯转个身子,它的耳朵笔挺有力,听觉发达,百米以外的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它的牙齿发达锋利,一口就能咬断猎物最坚硬的大腿骨,它的身躯健壮优美,它的四肢就像笔直的四根柱子,它的眼睛更是冷漠无情,它的气势无人敢敌。
这样的它谁敢来扑?
偏偏余泽洋扑了。
凯尔维斯想不明白弱小的余泽洋从哪里借来的胆子敢扑它!它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使用卑鄙的手段让它臣服,它就咬断他的脖子,为什么他还是敢扑它吗?
凯尔维斯想破脑袋也不想通,强大的一方理所当然扑倒弱小的一方,弱小的一方理所当然臣服强大的一方,兽神语录、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没有一种答案可以告诉为什么弱小的一方会扑倒强大的一方。
这完全不符合兽人的脑思维,违背兽人的思考方式。
凯尔维斯扭头看向不甘寂寞抱住枕头依然睡得一脸幸福的余泽洋,嗷……好想大叫一声把他吓醒!好想问问他哪里来的胆子敢扑它!
凯尔维斯对着镜子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恢复平时的冷漠,它迈着四条腿,用雄健的步伐走到床边,然后轻轻跃上床,抬起一只前爪,一爪子把睡得死熟的余泽洋向床边拨弄过去。
翻滚着的余泽洋露出一身不发达的小肌肉,四肢修长,凯尔维斯一想到自己是被这样的人上了,它就气得吐血,可是余泽洋这身自然雌性皮又太漂亮,即使被上了,凯尔维斯还是不忍心亲手弄伤余泽洋。
余泽洋被凯尔维斯拨弄到床边,上半身悬空在窗外,大脑充血的晕眩感以及失重感让余泽洋惊醒,刚一张开眼睛就发现头晕的厉害,双手什么都抓不着的感觉非常没有安全感。
一头火红的巨狼一只爪子压着他的腿,金色的双眼冷冷的注视他,余泽洋呆了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他利用腰部的力量想挺腰坐回床上,然而凯尔维斯另一只爪子毫不客气的把他的头又按到床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余泽洋欲哭无泪,显然是明白了造成现下这个状况的原因了。
“凯尔维斯……”他弱弱的唤一声。
凯尔维斯又一爪子把他的脑袋拍回床下,让他一直保持着上半身悬空脑袋充血难受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先贴出来,其他的到时等我出小黑屋再另行公告。好想出小黑屋啊,手机粘贴不够给力≧﹏≦
☆、第79章
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很简单的道理,而且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趁人之危,余泽洋一点儿怨言都没有,可是凯尔维斯那泛着冷意的眼睛还是让他全身难受。
看吧,这就是趁人之危的下场,美色当前就要临危不乱,让你用杯子你不能用嘴,用了嘴就不能乱想什么,真以为别人爱了你就应该包容你一切吗?不要想得太理所当然了!男人和男人之间如果没有你情我愿谁攻谁受,那就用武力解决问题,如果你连武力都没有,还要往对方身上爬那就要呵呵了,别怪人家绝情。
余泽洋自嘲的想,也理解凯尔维斯此时的愤怒,可心里又矫情的希望凯尔维斯能原谅他,这种心理真是又懦弱又让人觉得可恨。
“对不起。”余泽洋脸涨得通红,脑袋快碰到地面。
凯尔维斯只是微微低下头,就对着他的眼睛,“余泽洋。”它一字一顿的唤着余泽洋的全名,亮出锋利的獠牙,“我只要张开嘴就能咬死你,咬死你我最多一辈子在矿星挖矿,但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想一想就明白凯尔维斯为什么没有咬死他,可这个答案让余泽洋无地自容,“你喜欢我。”
一听到这四个字,凯尔维斯就发狂,直接一爪子把余泽洋掀地上,它的力气计算的十分精准,只让余泽洋面朝地面的摔地上,其实并不会受什么伤。余泽洋刚要站起,凯尔维斯就飞快的跳下床,又一爪子把他压的趴回地板,连续几次都是如此。
“仗着我喜欢你就敢上我!”凯尔维斯总算明白余泽洋哪来的胆子敢扑倒他,可是别家的雄性再如何宠自家的雌性都没有让雌性产生扑倒雄性的念头,为什么他家这个说自己是雄性就真的以为能做雄性的事情?
凯尔维斯一遍遍把余泽洋踩得动弹不得,余泽洋的所作所为彻彻底底的激怒了他,他一直以来把余泽洋当做雌性看待,即使余泽洋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个男人,相当于雄性的存在,他骨子里也没有真正的把余泽洋当做一个雄性看待,虽然余泽洋这个雄性在他眼里太弱小了,但余泽洋有时看向他的眼光却充满赤/裸裸的攻击性,偶尔也会做出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动作,他也没放在心上。
正因为不放在心上,他从来没有想过余泽洋真的会有雄性哪种想扑倒伴侣的念头,他想的全部是怎么让余泽洋乖乖的臣服他,他再等上几年,然后和余泽洋结礼成婚,婚礼那天晚上再扑倒余泽洋,让余泽洋成为他真正的伴侣,哪知自己想太多了,回过头反而让余泽洋钻了空子扑倒了他。
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悲剧!
如果余泽洋是一个如他一般强壮的雄性,他绝对抓着余泽洋的脑袋狠狠撞墙上,把他弄一脸血才行,要不然折断四肢躺医院才行,可余泽洋的身子骨和自然雌性一样脆弱,凯尔维斯不管怎么用前爪怎么蹂躏余泽洋都不解气。
心头的火气泄不出来,余泽洋那副趴在地上不回嘴的沉默样子更令凯尔维斯生气。
心里的小狼咬住尾巴尖团团转,就是想不出来惩罚余泽洋的方法,凯尔维斯掉头把地上的地上叼起扔余泽洋身上,冷声说道:“穿上,回房换身衣服跟我走。”
余泽洋爬起来慢吞吞穿上衣服,一边穿一边看凯尔维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凯尔维斯歪着巨大的脑袋,眼中的冷意明显拒绝和他交流。
余泽洋穿好睡衣,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别的衣服。
凯尔维斯当即变回人形,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强大的自愈能力并没有让他身体留下痕迹,但因为心理的原因他仍然觉得浑身不舒服,重新洗了一把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泽洋不是兽人的原因,他留在他身上的气味很容易消散掉,而且事后还做了简单的处理,气味就显得更淡了。
这方面的做法和兽人的雄性完全不一样,兽人雄性更喜欢伴侣由内而外的散发出留下的气味,更不准伴侣事后处理,雄性的气味基本上三天不散,即使伴侣也是雄性,也不会事后处理。
凯尔维斯扣上最后一个纽扣,他看着自己的手掌。
凯尔维斯渐渐冷静,他不会因为怒气就逼着余泽洋现在就臣服他,他会让余泽洋心甘情愿的臣服他,摇着尾巴抱着他大腿求他扑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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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洋换好外出的衣服,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角眉梢没有一丝得到凯尔维斯之后的喜悦之色,也没有后悔之色。
从他选择凯尔维斯开始,他就必须在选择成为雌性还是男人之间挣扎,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观念、对待事物的做法也不一样,就像生活中,明明有高科技辅助,能让生活变得更加便捷方便,他总是习惯性的用另一种较为手动的方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