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儿有太多的经典语录,还记得在那个冷笑话还不流行的年代,这哥们儿就已经学会用冷笑话去调戏他的这班学生了。
记得当年他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就曾指着自己那堪比葛优似的脑袋戏称:瞧见没,那是绝顶聪明的体现。而对于紧随其潮流疯狂迷恋他的粉丝,即第二天就去理发店剃了个伪和尚头的学生们,这哥们儿该上课上课,该讲题讲题,临了下课走人时,非常淡定的撂下了句:什么东西!就你们这,那叫自作聪明!
当然了,作为一个教师而言,杨聪还是很尽职的。至少在陶夏的印象里,这位老师就没少那自己的工资去贴补家境贫寒的学生。但是很快,陶夏就没法淡定的做壁上观了,原因很简单,他—没—写—作—业!!!
陶夏再一次表示,初中生忘记作业神马的,真心让他蛋咸得疼!
于是乎,忘写作业的陶同学,在他初始上学的第一天里,就光荣的体会了一把子站教室门口听课的待遇。幸运的是,一同阵亡的还有另外三个兄弟。
陶夏看他们嘻嘻哈哈的拿着书出了门,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瞬间明了,这几人应当是惯犯了。生病、拉肚子、忘在家里种种借口都是小CASE,更令人叫绝的是,其中一个小胖子忘记写作业的借口,居然是恰逢他母上大人生孩子,他需要帮忙照顾。
陶夏瞧了瞧,印象中,那胖子是家里的老来子,他母亲貌似已经四十好几了,他爸也是奔五十的人了,于是陶夏默默的为小胖子那坚持奋斗的父上大人点了个赞。
这战斗力,绝壁是轮船中的航空母舰!
陶夏本打算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发个呆,等会儿下课了跟杨聪说上几句软话,让事情就这样揭过算了。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刚站上没一会儿,那同袍中顶彪悍的小胖子就冲他挤眉弄眼上了。
陶夏冷眼瞅了一会儿,也没打算搭理这家伙。倒是让那小胖子急了,探头瞧见杨聪没空注意他们后,这才凑到陶夏身边小声嘀咕道:“哎,我说,你咋也出来了?以洋葱头热乎你那劲儿,你就是不出来他也放不出啥妖蛾子来!”
陶夏听了他这番话,这才想起来,方才杨聪只是说让他下课把作业补上,并没有说让他也站到门外来,是他自己个儿看有人出来了,这才自觉的拿书站了出来。
这么一想,陶夏瞬间觉得自己亏大发了,早知道就脸皮厚一些了,毕竟这罚站可不是啥光荣的事儿。这要是传了出去,他哥今儿晚上就得笑掉大牙。
旁边的胖子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毕竟是在末世活了十年的人,陶夏也只当是耳边有只苍蝇罢了,不过这会儿他倒是想起来这胖子是谁来了。
说起来,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个或是几个为了拖后腿而存在的猪一样的队友。当然了,这小胖子可不是陶夏的队友,他是陶夏队友的队友,没错,就是传说中的二队友。
陶夏的那个队友叫潘文,因为人长得黑,所以有个绰号叫做板鸭,虽然陶夏也没弄明白这黑跟板鸭逻辑上有什么关系,但却并不妨碍如此个性的绰号名扬他们五班。
这哥们儿平日里也就是呆了些,不算多么蠢笨的人,可是真要是二起来,那整个就是一犯二的哈士奇。
忘了说了,潘文那小子,也在被迫站着听课的队伍里。
至于那小胖子,倒真是对得起他那猪一样的队友的称号。当然了,咱说的不是体形,而是智商。
小伙儿今年刚满十五,正正经经的花样少年一枚,前提是,如果你能忽略掉他走路撞墙,翻墙撞树,时不时的还摔倒扯下你的小裤裤等等呆萌问题。
这小子名字不甚文雅却甚是风流,其名曰之—潘金荣!和那名扬千古的潘MM也仅是一字之差,跟好笑的是,这家伙是个天生的话痨,能让你在绝对不该笑的时候情不自禁。
常言道,说多错多、沉默是金。若是这家伙知道这个道理的话,那他方才那一小会儿,就能当个当代沈万三了。
对于天生缺根筋,却又偏偏爱说话的人,能拿母上大人生孩子当借口的人,你还能指望他在智商上有多大建树吗?没看杨聪都不骂他脑子进水的么?那脑子进水的前提,是你得有个脑子!
总而言之,陶夏同学为小胖同学的智商深深捉了个鸡。虽然他心里更多的是希望小胖子能在未来的几个月里,对他高抬贵手。君不见,连韩信那么牛逼的神人都被萧何坑死了,他这样的小人物,还是尽早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比较妥当。
这小胖子连杨聪接连飞过来的几记眼刀都接收不良,以他如此彪炳千秋的坑货力,陶夏很怕自己会被他坑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陶夏也不待杨聪说一声,一溜烟儿的就自个儿钻进教室了,丢了里子怎么着也不能连面子都丢个一干二净吧?杨聪抬眼瞧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尽早把作业给补上,然后夹着书出了门回办公室去了。
第8章 打秋风的上门
好在剩下的几位老师心慈手软的放过了这些孩子,陶夏才免于一上午门外听课的悲剧。虽然陶夏也很想尽快的融入集体之中,但奈何他本身的气势太过锋芒毕露,反倒让与他同一班的孩子们对他保持了距离。陶夏试着改变无果之后,遂听之任之了。
曾经帮了他大忙的优点,今日竟然成为了缺点,对于这件事,陶夏也无可奈何,只得随缘了。
毕竟按照时间来算,就只剩下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一家就要迁居X省了,与其花费精力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抱冷谨-冷大boss的大腿。
虽然陶夏这一走,不能让他成为冷boss的得力干将,但毕竟幼年的交情是结下了,也希望将来这位冷面罗刹会对他手下留情。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这期间,陶父陶母已欣然赴约,前往A市考察且陶母已来电告知,不日将归家。陶夏一边将赚来的钱悄悄存进了新办的银行卡里,一边又暗地里收拾起用得上的行李。
不日后,陶妈妈果然如期归家,言及要迁往A市一事,也嘱咐了陶家兄弟各自收拾行李以备突发情况。好在陶夏早有准备,不到一日便收拾妥当。
陶妈妈要回想将此事告知陶爷爷陶奶奶,又兼之要将家里的铺子转手,忙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陶夏闲来无事,便将家中一些带不走的东西悄悄变卖了。
这日中午,陶妈妈因户口迁移一事回了乡下未归,家中只有陶夏、陶哲两兄弟在家,两人用完饭正收拾桌子来着,忽闻门外传来喧哗声,陶夏听闻其中有几道熟悉的声音,心下便知,是那些人来了。
陶哲正要去开门,被陶夏拉住了,摇头低声道:“哥,这事儿我来处理就好,你只管回房便是,之记得,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就是”陶哲虽然奇怪,可是也知自己的这个弟弟素来就是个有主意的,当下满腹疑问的回了屋。
打发陶哲进了屋子后,陶夏站在门前冷笑了一声,随即将门开了条缝,又用身体挡了个严实。倒是不怪他如此谨慎,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上一世也是这般,他家那帮便宜亲戚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他们家即将迁居的消息,竟然上门打秋风来了。
当日陶妈妈也不在家,陶哲陶夏虽说已是知事的年纪,但到底比不上这一竿子在凡俗中翻滚了几十年的人,虽说百般推脱阻拦,到底没能拦着住这班如狼似虎的大人,让他们将家里的一众物什统统搬了个干净。
要不是陶家兄弟拦的快,陶父、陶母挣下的大半家业恐怕都被这些人给搬空了,纵使这样,也让次日归家的陶母气了个仰倒,只骂这些人的强盗行径。但已经被人吃进嘴的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就吐出来,再加上陶家母子又忙着赶火车,最终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然而重活一世,陶夏对这些人早有防备,若明知会发生,还着了道的话,那陶夏也算是白活一辈子了。
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就悄悄将一些东西变卖换了钱,后又想起这群人的恶劣行径,便拿钥匙和锁故意将陶父陶母的房间锁了起来,实则却早就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挪走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就是防备到时手忙脚乱的,不提防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将东西给摸去了。
开了门,瞧见打头的,果然是唐家姨娘一家,当下心里便升起了几分暗恨。犹记得前世也是这般,这一家人听说陶家要搬家之后,叫上了一堆贪便宜的亲戚邻居,假借上门祝贺一说,实则是哄骗陶家兄弟开了门,领着一帮人登堂入室,将陶家里里外外搬了个空。
上一世陶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说陶家待他姨娘一家不薄,就算再怎么样,他家也不应该这样做。
唐家姨娘是陶爷爷的亲侄女,她因为是家中的老大,又兼之丈夫家有好几个弟兄,是以当年分家时,本就没分到多少财物,再加上夫家一心求子,连生了四个孩子才得偿所愿。但在她家老大出生时,国家就已经出台了计划生育的政策,儿子倒是生下来了,可高昂的罚款加上四个孩子的花费,让原本还算过得去的日子瞬间变得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