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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 (三月春光不老)


  “这就对了。”姜槐长叹着将她抱紧:“记得想我~”
  “那你呢?”
  “我也会想你。”
  姜槐下马,转身将她的小姑娘从马背抱下来,回到鸾山谷底,她又开始炼药。
  云瓷坐在一旁静静注视她。
  这段时间,姜槐带她做了许多她以前没做过的事,她们游戏人间,快活的像两只自由自在的小蝴蝶。
  她抱着怀里的兔子,手下意识抚过兔头,那些与姜槐在谷底的种种回忆浮现脑海,惊觉时光飞逝不等人。
  与姜槐在一起,时间总是流逝地飞快。还有好多话没同姜槐说,还有很多事没能与她做,回首,又要面临分别。
  她的情绪陡然低沉下来,竟有些难过。
  尝过厮守的滋味,越发觉得分别极尽残忍,哪怕分开一天,都觉度日如年。
  “阿瓷。”
  姜槐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前,手里拿着小瓷瓶小心翼翼装进她袖袋,嘱咐道:“每日一粒,不可忘记。”
  “姜槐……”云瓷红着眼抱着她:“我回了棋道山,你快点来求娶我好不好?我想嫁给你。”
  “好。”姜槐回抱着她:“阿瓷,为何时间过得这么快……”
  她摸着小姑娘一头柔软的长发:“称圣大典那日我一定会去,你等我。”
  云瓷点头,抱着她不撒手:“我会早点坐稳这位子,姜槐,以后就换我护着你。”轻轻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你也等我。”
  信号弹自高空炸开,驻扎在鸾山十里外的四海棋手以及棋道山众人纷纷上马亲迎棋圣回山。
  流云亭。
  棋道山前代棋圣、护道长老,连同四海棋道联盟的八位副盟主,殷切地注视着不远处相拥告别的两人。
  及至两人分开,元洗上前一步:“山主,该回了。”
  云瓷难过的将目光从姜槐身上撕开,转身,眉目霎时清冷,她浑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逼退眼眶热泪,字字生寒:“回山!”
  被恭迎上马后,她不敢回头再望,却在拐角处忍不住急急回首——凄风冷雪,那人站在风雪轻轻朝她招手。
  云瓷眼泪砸在衣襟碎成几瓣,她讨厌分别,她讨厌教姜槐望着她的背影。
  深呼一口气,压下那些即将涌上来的酸涩,压下想要不管不顾回到她身边的冲动,云瓷纵马驰骋,片刻,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间。
  姜槐愣愣地站在那,只觉心也跟着小姑娘飞走了。
  她茫然转身,脑子一片空白。
  她与阿瓷自幼相依为命,仔细算来却只有两次松开她的手,无助地望着她的背影。
  一次是柳家父子来接至亲回家,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棋道山管她要人。
  每一次,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走出一段路,风雪落肩头,她似有所觉地抬起头,几步之外,宣陵手持油纸伞一身素衣静静凝望她:“她回去了,你也该回家了。”
  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冲着姜槐歉疚一礼:“公子,贵人…贵人来接您回家了。”
  “回家?”姜槐泪意隐去,目色里涌动着厌恶:“棋道山才是臣的家,贵妃娘娘说得哪个?臣…怎么听不懂?”
  宣陵怅然迈出两步:“孩子,你不肯认我吗?”
  姜槐冷笑,眼里满了嘲讽:“你教我如何认?贵妃娘娘,人这一辈子唯有血亲挚爱不可负,你既已负了,何来又要做慈母呢?”
  “我只想补偿你。”
  “不用了。”
  姜槐一身白袍行走在风雪:“余生莫要来扰我,我便谢贵妃大恩了。”
  “姜槐!”
  宣陵猛地喊住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竟真不能原谅吗?”
  姜槐侧身漠然地看着她,悲凉道:“母妃做过的事难不成都忘了吗?我出生起便以男儿身立世,活到三岁,十二降生。母妃不再需要女扮男装的皇子,便动杀心。若非嬷嬷违逆旨意将我偷偷抱走,焉有姜槐命在?世上已无‘十一皇子’,我也早已没有母妃了……”
  大雪纷飞,天地寒凉,暖我的人不在,诸事…莫扰。


第088章
  “漆嬷嬷。”
  老妇人恭敬俯首:“老奴在。”
  宣陵执伞的手缓缓松开, 飞雪落素衣,油纸伞被吹出很远。她望着远处孑然行走风雪的影子,任由那雪化在脖颈,融在发梢。
  她一生行事从不知错,直到此刻,看着那孩子背脊渗透出的孤冷, 回想先前两人的交锋试探, 回想大火中姜槐是如何不畏死的将她救回来,宣陵终于觉到了心痛。
  她喃喃自语:“人这一辈子, 做错了事, 便容不得反悔吗?”
  漆嬷嬷匍匐跪地, 过往在她脑海依次闪现,她想了又想终是大着胆子道:“贵人可要听实话?”
  “你说。”
  “公子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贵人久居深宫远离人间疾苦,老奴忝为奴婢, 这些年能活下来竟全仰赖公子仁慈, 贵人可知……公子六岁那年三次寻死未遂……”
  一滴泪从她略显浑浊的眼睛流下,想着记忆里那道单薄的身影,漆嬷嬷幽幽道:“公子心里很苦。”
  宣陵颤抖着手不发一言,寻死……为何要寻死!
  漆嬷嬷颤声道:“公子六岁已懂许多, 她记得贵人做过的一切, 也知道生来为母妃不喜,公子活得艰难,几次坚持不下去。她的心被封闭, 她的眼被遮住,人间冷暖,于她而言,只有冷,没有暖。”
  她咽下那些酸涩:“及至那年大雪她从外面带回三岁大的孩子,老奴第一次看到她笑。没有柳云瓷……”
  她喉咙哽咽:“或许,贵人再也见不到她了。”
  宣陵脸色唰白,身子摇摇欲坠:“她…她知道生来为我不喜吗?”
  “知道。”漆嬷嬷叹息着点点头:“公子看得太清楚,活得太明白,反而慧极必伤。”
  她抬头道:“贵人,就当奴求您了,待她好些吧!”
  “我……”
  宣陵颓然落泪:“我还有资格当她母妃吗?”
  “贵人不妨将当年的事和公子解释清楚,解释清楚,总好过没缘由的恨。”
  漆嬷嬷诚恳道:“恨一个人和怨一个人都需要倾尽全力,贵人曾经对骨肉无爱,而今悔了,为何…为何不尝试着把亏欠的那些还回来呢?”
  她俯身叩首:“老奴僭越。”
  “无碍,你起来吧。”宣陵神色染了悲凉:“那些难堪,真得要告诉她吗?”
  “贵人,如今已是难堪了。”
  母女结怨,对面不识,还不够难堪吗?
  知晓她未尽之意,宣陵抚着心口重重咳嗽两声,显出两分病色。
  她身子未养好就急着出宫调查姜槐身世,动用了常人想象不到的人力,将藏匿隐蔽的漆嬷嬷揪出来。
  她一早怀疑姜槐身份,如今水落石出,那些怀疑落地生根——堂堂二品延西大将军是女儿身,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孽种!
  孽种……
  宣陵咀嚼着这两字,竟觉心快要被谁剜了去。
  她从风雪里转身,问了一句教人惊骇的话:“十几年了,桃源山的墓碑还在吗?”
  漆嬷嬷面色骤变:“贵人三思!”
  “三思?”
  宣陵自嘲一笑,眉锋陡然锐利:“我隐忍多年,还要思什么?!我连至亲挚爱都失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抛弃的?漆嬷嬷,你告诉我,空有一身尊荣,我还剩下什么?去桃源山,我要见她!十几年了,你们还要阻我到何时!”
  漫天风雪,冰冷凄绝。
  一身白袍的少年人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眉眼阴郁,少了原本的纯粹无邪。
  她捂着渐渐发凉的心口,半晌唇边噙了笑,眸光辗转,竟在风雪里涌现出一股暴烈的疯狂。
  蓦地腿软跌进积雪,雪粒子没进长发,姜槐索性窝在那不再动弹。
  她眼神空洞,呆呆地仰望阴沉沉的天空,她的心也阴沉沉的,隐有一股肆虐的暴戾欲从心尖破土而出!
  姜槐撑着身子从积雪爬起,有些事不说破还能保持天真,既说破,心底的难堪与怨恨就免不了汹涌澎湃,她苦笑一声,放任狂躁的气息一点点将她席卷。
  雪路难行,跌跌撞撞。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啊!”
  坏脾气的山民骂骂咧咧从雪地里爬起来,待看清对面那人身着锦绣后顿时起了坏心思:“喂!你把人撞伤了,赔钱!”
  “没钱。”
  “没钱?那你不准走!”
  山民作势要拉扯她衣袖,姜槐冷漠回眸,眸色幽深:“滚远点。”
  “嘶!”山民被她眼里沸腾的杀意吓得拔腿就跑,跑到半路因为腿软再次跌倒,跌倒后爬起来继续跑。
  姜槐一步步走着,神色越来越冷,清亮的眸子此刻竟成一双血眸,一口血猝然从她口里喷出!
  红梅染雪,眨眼人已直直倒下。
  天寒地冻,风雪临身,她蜷缩着身子,意识混乱,唯她嘴里那一口一个‘阿瓷’,清晰悦耳,用尽毕生温柔。
  浩浩荡荡的队伍,纵马走出很远的云瓷心中忽觉刺痛,元洗见她脸色不好,关心道:“怎么了?可是身子还未大好?”
  随行来的女医作势要为她诊脉,云瓷摇头,胸口那股郁结沉闷如何也无法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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