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因为忙着招待蔚成枫一家,又要抽空去看韩青树,沈无虞硬是将体内蠢蠢欲动的蛊毒压了下去。
好不容易捱过了最忙乱的日子,他的意志力也到了极限,而苏挽之又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若不是有红衣绿衣在一旁伺候,他很可能顾不得矜持直接扑上去。
方才自己也是抹下了面子才邀他同寝,可是、可是那个书呆子居然说他不困!
他是猪吗?
难道不知道小爷是在邀他、邀他……
沈无虞在床上气急败坏地翻滚,好好的蚕丝锦被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
外厅却是另一番闲适光景。
苏挽之手捧一本游记,端坐在贵妃椅上看得入迷,清俊眉眼笼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下,好似水般温柔。
沈无虞扒着门框看得呆了,忘了自己气冲冲地爬起来是为了找苏挽之吵架。他着魔一般挥开水晶珠帘,迎着苏挽之探询的目光,缓缓上前。
“少爷,怎么了?”
苏挽之扣下手里的书,似乎嫌沈无虞定力太好,不知死活地带起一抹浅浅笑意。
沈无虞装满绮念的脑袋嗡地一下,只剩空白。
苏挽之嘴角的笑意还没消失,就被风一样卷过来的沈无虞压在了身下。
“你自找的!”
沈无虞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第19章 接纳
一道蛮力毫无章法地撕咬着自己的嘴唇,随着疼痛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苏挽之被沈无虞高长的身躯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只得举手去推。偏偏沈无虞还在怄气,苏挽之越推,他越往下压,两人的身体紧紧交叠在一起,隔着衣物摩擦,而沈无虞起了反应的地方恰好抵在苏挽之腿间。感到腿间杵着一件又热又硬的物什,苏挽之愣了一下,脸上随即烧了起来。
“你、你!无耻!”
他一改面对沈无虞时唯唯诺诺的样子,用尽力气往前一推。沈无虞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整个人哐当一声就被掀到地上,那响声光是听着就肉疼。
“少爷!”
门外立刻响起侍卫的询问,苏挽之甚至听见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沈无虞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瞪一眼苏挽之,才恨恨道,“没事!你们都退下!”
“是!”
门外的侍卫整齐划一地应答一声,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瞬间匿了声迹。
“第二次了。”
沈无虞阴沉地看着苏挽之,“上一次在牢房,你也这样推开我。”
“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你难道不知道身为男妾,应该做些什么吗?”
男妾二字,似一根针,毫无预警地扎进苏挽之心里,引来一阵尖锐的痛。
男妾该做什么,他自是知道的。
段明幽早在他同意“嫁”进相府之时,便派人悉心教导他。
从今以后,沈无虞就是他的一切。
沈无虞要什么,他就得给什么。
苏挽之沉默地低下头,在方才的挣扎中散落下来的发覆在他的两颊,墨染青丝衬得他本就缺少血色的皮肤更加苍白。
此时,他看起来那样哀凄可怜,如风雨中迷失方向的孩童。沈无虞心中一软,倒不想再强逼于他。
“你……”他伸出手,想碰碰苏挽之的肩膀。
苏挽之却突然抬起头来,冲他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少爷,我们去内室好吗?”
沈无虞惊得忘了收回手,“你说什么?”
苏挽之没有回答,反而缓步走上来,握了沈无虞的手,朝内室走去。
其实要想通某件自己抗拒已久的事情,并非那么艰难。
既然当初自己与段明幽达成了协议,那就不该再心存侥幸。
何况……
苏挽之回头看一眼沈无虞,心情有些复杂。
听段明幽说,相思蛊厉害之极,哪怕是定力异于常人的得道高僧,也抵不过蛊毒发作时的情/欲,何况沈无虞只是一名未至弱冠的少年。
他只想着自己的不甘不愿,却从未想过沈无虞的糟糕处境,委实有些自私。
两人一路牵着,绕过内室满地的衣物。沈无虞的脑袋羞得快垂到地上去了。他发脾气的铁证撒了一地,连床上的被子也不能幸免,正无辜地堆叠在床前。
苏挽之俯身拾起满地狼藉,直到他将被子铺回床上,沈无虞还傻傻地坐在床边。
“少爷准备休息了吗?”
“嗯?”沈无虞眨着眼看他,好几秒后,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耳根一下红透了。
他不自在地挪开视线,轻轻点下头。
苏挽之便上了床,屈膝跪在他身边,伸手去解他里衣的盘扣。沈无虞穿的里衣是由产量极小,十分珍贵的冰蚕丝制成,既保暖又轻薄,如一层绵软的细纱裹在身上。苏挽之手指上的温度便隔着这层恍若无物的衣料传来。
明明只有一点点温暖,却像灼人的火花一般,迅速在沈无虞身上蔓延。
体内又翻涌起熟悉的燥/热。
他眼神一凛,忽然抓住苏挽之移向他腰带的手。
“少爷?”
苏挽之歪着头不解地问,长睫毛掩映下的眼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泉水。
看不出丝毫情绪。
“亲我。”
沈无虞盯着他命令道。
苏挽之窘得手足无措。教导他的人只提醒他,要以沈无虞为天,沈无虞为地,视沈无虞为生命,要敬他、畏他,却从没教过如何……亲近他。
“不愿意?”
下巴被一道温热的力量抬起,有着粗糙厚茧的大拇指正轻佻地摩挲他瘦削的下巴。
被沈无虞当作女子般调戏,苏挽之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只能眼一闭,心一横,凭着印象贴上沈无虞的嘴唇。
四片柔软的唇瓣轻轻相贴,还来不及感知彼此的温度,苏挽之就急切地往后撤去。
可螳螂捕蝉,总有黄雀在后。
他还未来得及逃开,就被沈无虞握住了后脑勺,往前一带,温柔的触吻便成了夺人呼吸的深/吻。
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沈无虞才放开钳制苏挽之的手。一条将断未断的银丝从两人嘴间牵连而出,混杂着急促的喘/息,苏挽之苍白的脸上漫开不正常的红晕。
他乏力地靠在沈无虞肩头,一心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戏才刚刚开始,既然是他主动挑起,沈无虞又怎会因为一个简单的吻就放过他?
他一把推倒苏挽之,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捏起苏挽之的脸颊,迫他面对自己。
“记清楚今晚我对你做的事,以后……”
他轻轻一哂,附身贴在苏挽之耳边,幽幽道,“以后都要你自己来。”
————————————被迫拉灯,忍痛河蟹—————————
苏挽之身体虚弱,不胜情/欲,可沈无虞却痴缠着他不肯放松丝毫,他止不住在沈无虞体内释/放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光泛白,沈无虞才放过他。
“书呆子?”
沈无虞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乏得很,却一点也不想睡,反而想同苏挽之说说话。
他哑着嗓子唤了几声,苏挽之都没有回应,于是撑起身体去看,这一看,便禁不住想笑。
苏挽之早不知什么时候就昏睡过去了,眼角还淌着泪,在沈无虞翻身下来的时候,无意识地蜷成一团,看起来不知有多可怜。
“真没用!”
沈无虞又气又笑,想了想,双臂一伸,将衣衫凌乱的苏挽之揽进怀里,长手长脚缠紧他,才餍足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晌午。
红衣绿衣怕沈无虞饿着,隔着帘子请沈无虞起床用饭。沈无虞唤她们把饭菜端进屋里,只说苏挽之有些不方便。
两人各自捂起嘴笑,少爷的心情听起来很好,怕是辛苦苏公子了。
第20章 云宽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张装帧精美的大红喜帖重重摔在被绳索吊起的男子脸上,锋利的纸页在他的右脸划开一道血痕,不深,却很长。
男子形容消瘦,五官隽雅,被高高吊起的身体柔韧修长,即使隔着衣物,也能辨出美好的轮廓。这本该是一名文雅风流的儒生,可此时他眼里却盛满惊惶,僵直着身体,连动都不敢动。
“你聋了吗?”
跟他说话的人显然没什么耐心,得不到回应,便一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下拉扯,迫他将视线投到面前的喜帖上。
喜帖上有两个名字,沈无虞,苏逸。
男子琉璃色的眼珠转了转,惊惶里又渗进些许疑惑。
“沈、无、虞!你看到了吗?这个人,就是你勾/引失败的人,他明天就要成亲了!”
随着歇斯底里的咆哮而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男子的头应声歪向一边,脸上登时浮起五道指痕,嘴角也滴落一道血线。
薛云书还嫌不解气,抽出缠在腰上的牛皮软鞭,在地上随意甩两下,就要往男子身上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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