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我们……”穆玄英小心翼翼地挂在忆盈楼的围栏上,张口正想问莫雨,就被莫雨一手捂住了嘴巴。
“嘘!笨蛋,师父那好面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今天被咱俩听见,那……”莫雨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穆玄英一缩脖子。
“那咱俩待会儿再问师父好了。毕竟玄羁师父刚醒来,也不那么着急。”穆玄英悄声道,“咱俩先回去吧。”
莫雨点点头,一个迎风回浪,放开围栏,快落地的时候接了一个二段跳,正准备蹿进俩位大师叔的居所,突然看到毛毛落地一个不稳,直直朝着围栏外翻去。
莫雨吓了一跳,大轻功跳过去一把拎起毛毛飞了几步又跳回忆盈楼第一层的平台上,“笨蛋,乱窜什么!吓我一大跳。”
“我刚在想,师父房里好像是个男人。”穆玄英有些惊魂未定,说到后面有点迟疑,“怎么会有那种声音啊。不应该是个女人么?”
“……”莫雨伸手给了穆玄英一个脑崩儿,“好好练练你的轻功,别整天想点有的没的。”心头莫名有点不爽,直接蹑云进了一层师叔们的居所。
穆玄英被敲地龇牙咧嘴,但是看到莫雨有些不高兴的神情却莫名地开心。摸摸被敲过的地方,穆玄英扯出一丝微微的笑意,也跟着进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卷毛狮子狗的地雷~~么么哒!本来想攒存稿的QAQ 评论一多就冲动了OZT
☆、第83章 明教之危
虽说因着冰肌丸的效果,玄羁不再持续掉血掉的那么吓人,但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同样让人头疼的减疗状态。公孙容和公孙幽两人轮流为他刷治疗血量回复的速度依旧龟速一般。
同苍借着去看望师叔的由头一直逗留在秀坊里面,虽说公孙姐妹知道他们关系亲密,倒也没说什么。一来自己弟弟喜欢,二来公孙盈根本就懒得管这档子事。
秀坊刚刚开放,正是人员流动极大的时候。公孙容除了来接替治疗之外,整天不见人影;公孙幽又要时刻看护玄羁的情况,所以基本上比较大点的事儿都要她来拿主意。
幸好叶芷青手腕非比寻常,把各种事宜打理地井井有条,再加上几个亲传弟子都懂事能干,这才让她肩上担子轻松许多。
进入游戏之前桑云意(公孙盈)翻阅过之前几位七秀的生平,特意注意了她们几个人的去向。如果不出所料,这几位色艺双佳的秀娘应该也会来到七秀。
清点翻阅了一下门内弟子记录,她发现游戏资料中原本设定好的七秀中的楚秀萧白胭成为绮秀弟子,菡秀苏雨鸾为月秀弟子,薇秀王维林为童秀弟子,琴秀高绛婷为燕秀弟子,昭秀曲云为儒秀弟子。
一个月下来她真的是从内到外都极为疲累,公孙盈揉了揉额角,抬头正好看到莫雨和穆玄英一前一后进了门。
公孙盈见没有自家那位泡在蜜罐里头的弟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莫雨玄英,你们师父呢?”
莫雨和穆玄英也知道师叔问的是自家师父,只好应道,“师父有事在忙,弟子们不好打扰。”
公孙盈见两人有些尴尬的模样,头疼的抚了抚额,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叫做典型,这就是!
“那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忙了一天难为你俩了。”公孙盈说罢起身想要进屋,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莫雨,你传话与小七,让她用了晚膳来我这里一趟。”
“是,师叔。”莫雨和穆玄英点头应是,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公孙盈进了自己房间,打开密聊想戳公孙容。随即一想,这会儿同苍肯定和自家弟弟在一块儿,这要是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岂不是聋了钛合金狗耳。
刚想起身泡杯花茶,就听到屏风外传来潘小七的声音,“师尊,您找我。”
公孙盈手下动作没停,“小七啊,进来吧。”手腕一转,冲了两杯花茶。
潘小七转过屏风,行了个弟子礼,“师尊安好。”
“坊中事宜都处理的如何了?”公孙盈递了杯花茶过去,潘小七双手接过落座,“燕坊都处理好了。”
公孙盈点点头,抿了一口茶水,“不错。你近日里准备准备,跟我出去一趟散散心。”
潘小七点点头,表情不变,“是,师尊。”
公孙盈正想说些什么,屏风后面转进来两个人,正是同苍和公孙容。
“哎我说,芙蓉帐暖正当时,跑我这里来作甚。”公孙盈见两人施施然走进来,忍不住出言挤兑。秀恩爱什么的真是够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她见到这两人卿卿我我就来气。大姐那边围着个半昏迷的男人转,自家弟弟更奔放,直接和男人……咳咳,春天都过了怎么一个个的这么荡漾!简直神烦。
“我说,姐,咱能不这么红眼么?”公孙容四处摸摸,挤眉弄眼道,“不知道杨宁的伤好了没啊。”
公孙盈一听火气更旺,杨宁不就是冲老娘放了一个渊么,即使就是一个屁,也值得你说上一个月还没完么!一个月一点音信也无,尼玛天策的信使都死光了?还是堂堂天策总教头不知道老娘姓甚名谁?
公孙容瞥见自家姐姐这是要发火的节奏,忙扯同苍的袖子,“哎你倒是关心下你师叔啊。在我姐房间疗养一个月了,好歹保住清白!回去还不得被戒律院的拖去打。”
同苍有些哭笑不得,“武僧不归戒律院管辖。师叔昏迷的一月时间里,公孙坊主悉心照料,怎能和师叔清白扯上干系。”
公孙容闻言鄙视他,“你们这群少林武僧都是酒肉和尚!”我只是想转移话题好嘛,以防我姐把对杨宁的怨气化作怒气转移到我身上!默契什么的还行不行了!
同苍见公孙容眼珠滴溜溜地转,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为了自己的福利,只好起身,“公孙姑娘,不知师叔情况如何了?”
“什么公孙姑娘!”公孙盈没好气地道,“你俩的事情我还不清楚,直接叫姐姐吧。”
同苍一愣,随即有些苦笑作揖,“是。”心道果然是一娘所生,公孙容的性子和这位姐姐像了个十足。
公孙盈见同苍识趣地应了,心头稍微痛快了一些,“你师叔已经醒了,在楼上西厢房里修养。你若担心就先去探望吧。”
“是。”同苍应下来,行了合十礼转身欲走,见公孙容眼巴巴看着他,有些好笑道:“我这次前来不能逗留太久。”言下之意就是,还不快点跟上。
公孙容秒懂了自家男人的意思,给自家姐姐意思意思挥挥爪子,就追着出去了。公孙盈看见那副敷衍的样子就来气,但是又留不住弟弟人,也就随他去了。
忆盈楼一层西厢房内。
房间里精致的香炉中燃烧着不知名的香料,袅袅的烟气升起,姿态婉丽,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蔷薇香气。整个房间的布置不同于公孙幽和公孙盈闺房的精致华丽,风格反倒是和禅室十分相似。
这间西厢房中一水儿的棕白色调,房门正对的方向摆着一架绘有独钓寒江图的屏风,地上铺着一层质感柔软的厚麻地垫,上头摆着几个棕叶编织的坐团,围着矮脚茶几。
南边靠窗的地方摆着一架十柱架子床,木质平滑,色泽端重,垂着纯色的云容纱帘。玄羁身着一袭白色里衣半靠在床榻之上和公孙幽交谈,俊眉朗目,面色鲜润,整个人丝毫没有一分大病初愈的样子。
公孙幽也只是穿着裁剪大方的粉白色常服,头发简单利落地盘起,眉眼温柔,不时抿嘴轻笑,显得十分开心。
两人见同苍和公孙容进来,就停止了交谈,招呼两人落座。同苍先是问了下玄羁的身体状态,确定他余毒清干净了之后就直接跟他说了来意。
玄羁昏迷不久后,唐玄宗就突然颁布了“破立令”。令中宣布除了已列宗教以外的教派全部为邪教,勒令即日解散。这个破立令矛头直指之前风头强劲的明教。
自枫华谷一战大败唐门和丐帮之后,明教气焰暴涨。听闻玄宗颁下破立令后,教中众人狂傲自恃,在长安聚众筹划了一场活动,想要逼谏皇帝收回撤教成命。
没成想这件事被明教中的叛徒,私下将这一消息高价卖给了负责监察明教动向的天策府。负责情报传递的天杀营统领冷天锋直接将这一消息秘密上报给了玄宗。
唐玄宗知道此事大为震怒,秘密下旨命天策府教头杨宁带兵前往明教教众聚集的光明寺绞杀,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同时,玄宗修书一封,命心腹亲信送上嵩山,着少林派出寺内武学高手,协助杨宁捉拿明教几个武功高强的明教法王,以及明教教主陆危楼等人。
明教在江湖上势力极广,因此这件事进行的极为隐秘,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玄羁是这一代武僧一脉的魁首,自然这活儿也就落在他的头上了。皇命不可违,即使玄羁抱病也没能逃脱。
“师叔,师父命我们必须在两日之后赶往天策和李统领商议此事,你身体如何,撑得住么?”同苍说了半天,有点口渴,端起桌上的一盏茶,喝了一口润嗓。
玄羁听罢,摆摆手道,“我余毒清了个干净,没什么撑不住的,事急从权,还是尽早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