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荔枝树下,阮宁也没控制住自己的馋嘴,连吃了十来颗,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吃独食,便干脆找了个竹筐在里面先铺上一层荔枝叶子,然后挑着色红果大的往下摘。
林岳桓是傍晚五点准时从家里出发的,驱车到了“杂货铺”,见大门紧闭皱了皱眉,取出钥匙开门。
“小宁?”林岳桓随手关了门,在店铺的一层环视了一圈,没有人?
“小宁?回家了,是不是在楼上?”林岳桓说着就上了楼。
楼上比楼下还要显得宽敞许多,原木的地板在夕阳的余晖下显现出一种深黄色的暖光,木质的小圆桌上摆了一套玻璃茶具,胖鼓鼓的透明茶壶中还残留着小半壶柠檬茶,壶边的小碟子里还有两块残留的小饼干,还有一本被扣在桌上的书。林岳桓不禁失笑,小家伙肯定又再没人的时候偷懒了。
林岳桓一直知道,阮宁从来不是个勤快的小家伙,他喜欢睡懒觉,还嘴馋,一有机会就要和老虎呆在院子里懒洋洋的晒太阳打盹儿,每一次林岳桓见他趴在院子的石桌上跟个猫科动物似的眯眼打哈欠就觉得又好笑又招人。可就是这么懒家伙却每天都能准时的在厨房里准备一日三餐,用过的厨具餐具从不肯留给定时来打扫卫生的人清理,林岳桓甚至清楚阮宁会在每天上午和晚上空闲时打理他的空间。
不是没好奇过阮宁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也不是没奇怪过为什么他的空间里总能有源源不断水果蔬菜,那么新鲜的东西绝不可能是他之前在哪里收集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阮宁拿出来的东西是现摘的,可是阮宁既没有特意将那些东西放几天,放蔫了来伪装成之前收集的,也没有擦去上面还残留的露珠,明摆着一副我信任你不想防着你的态度,让颇为受用的林岳桓反倒因此不太想问了。
不管是什么样天大的秘密,他相信小宁在未来的某一天总会自己告诉他的,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帮小宁挡住来自外界的各种窥视和打探,让他的小宁在末世也能活得舒心。当然了,如果阮宁能越来越爱他,爱到离不开他什么的就更美好了^-^
阮宁带着摘好的荔枝一从空间出来,就见某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弯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美事,连向来深不见底的瞳色都仿佛浅淡了一些,使本来就相貌斯文的男人显得更温和而平易近人。
男人见他出快来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地笑着冲阮宁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同坐。
“桓哥。”不长记性的阮小宁显然又被这副皮相迷惑了,傻乎乎的抱着小竹筐凑过去坐。
作者有话要说:今明后三日后均双更,爽气伐。
第63章 发威
林岳桓接过阮宁的竹筐放到桌子上,摸摸小孩柔柔软软的头发,顺手从他肩上摘下一片还带着水汽的小叶子,“去干什么了,嗯?身上还粘了这么些叶子,真是个小邋遢鬼。-_-!(◎◎)”
阮宁闻言赶紧检查了一□上的衣服,发现上面竟然悄悄粘了不少荔枝叶,顿时有点脸红地七手八脚往下摘,他都这么大了还被叫邋遢鬼,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
见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已一通忙乱,阮宁讪笑了两声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桓哥,吃荔枝,可甜了。”
林岳桓挑了挑眉,如他所愿的将视线转移到那一小蓝新鲜的荔枝上,“哦?看着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甜了。”
有的吃还挑,阮宁在心里不满的瞪了男人一眼,面上扯出了个笑脸,“保准甜,桓哥,你尝尝?”快吃吧,就不信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岳桓假装没看到小家伙气鼓鼓又不得不笑脸迎人的可爱模样,伸手拿起一颗荔枝,恬不知耻道:“那小宁喂哥。”
“爱吃不吃。”阮宁终于忍不住了,瞪了林岳桓一眼,抱着小篮子就下楼了,他还得回去做晚饭呢,哪有功夫跟这个死流氓腻歪。
林岳桓无奈的自己剥了壳,晶莹多汁的果肉入口就弥漫出一股清香甘甜,跟他家小宁的味道可像了,又甜又香还不腻口,可惜自家小媳妇脾气似乎越来越大,刚来的时候多好,怯生生的跟只小兔子似的,都不会拒绝人,哪像现在,天天横眉冷对的,虽然横眉冷对也别有一番韵味吧,那小眼神一瞪特别勾人。(痴汉大叔你够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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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鹏心情颇好的回到了同别人合租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声尖利的嘲讽谩骂。
“我要是你,早就收拾铺盖自己滚出去了,孩子都没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非要等人轰你吗?”女人刻薄的语气让刘鹏也不禁皱了皱眉。
不过被讽刺挖苦的对象显然也不是好惹的,“李玉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我孩子没了不还是仰仗了你的‘关照’?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谢瑜梅你、你别得意,就算是我干的又怎么样?阿鹏不是照样什么也没说,要我看,他早就腻了你了,趁早走人也免得他到时候赶你走。”李玉蕊本来也有些心虚,不过一想到谢瑜梅流产后,刘鹏照旧不闻不问的每天去收集物资或者去散市摆摊,底气又顿时足了起来,既然刘鹏根本就不在乎这女人,那她干脆就赶她走,还能省下不少食物给自己。
谢瑜梅显然被戳到了痛处,即使她是末世后被刘鹏强迫的,即使她心里恨死了这个男人,不过当她知道肚子里有了和这个男人共同孕育的小生命后,也想过这辈子干脆就这样,跟他好好过,一起养大这个孩子。
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因为眼前的女人没了,一想到当时自己的骨肉在体内慢慢流逝的恐惧和无力,谢瑜梅发誓,一定会给自己可怜的孩子报仇,让眼前这个女人不得好死,让她在地狱里为她亲手害死的生命日日受折磨。
“李玉蕊,是不是很不甘心呀,你堂堂一个大小姐,却沦落到和我这么一个人共同伺候男人的地步,所以你才处处视我为眼中钉,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不堪?就算刘鹏腻了我又怎么样?你也早晚有这一天,你还当自己是那个被人捧着的千金大小姐呢?别做梦了,你现在和澜柳街那些为了果腹出卖自己身体的娼妓一样,我们都是一样的。”
李玉蕊显然被刺激到了,扯破嗓子般叫骂着:“贱人,你给我闭嘴,你才是娼妓!你一辈子都别想越过我去!!”
“我是?难道你不是吗!”谢瑜梅冷哼。
“闭嘴!你才是,看我不撕烂你这贱人的嘴!”李玉蕊气得扑了上去,撕扯着流产后生子越发瘦弱的女人
女人的叫骂声,闷哼声还有同院子里的人围观议论声传出门外,让刘鹏一下子呆不住了,这要是传到内城去,传到“杂货铺”老板的耳朵里,自己下午的戏可就白做了。
想着,刘鹏刚忙拎着鸡蛋冲进了院子,见李玉蕊伸着长长的指甲将瘦弱的女人挠得满脸血痕,连头发都被她扯得乱篷篷的,赶紧大吼了一声:“住手!李玉蕊你这个贱人在干什么,赶快给我住手!”
李玉蕊闻言惊讶的扭过头,忿忿道:“阿鹏,你在说什么呀!是这个女人先惹我的,你赶快把她轰出去,这里有她没我!”
“哼!”刘鹏冷笑,“李玉蕊,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害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不说,现在还来打骂我的妻子,我这里庙小容可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你赶紧滚吧!”
只要轰走了李玉蕊,就算少年听到了什么风声,他也可以推说之前收留那女人是因为同学间的情谊,而那女人害了他的孩子,他刘鹏才终于翻脸的。
李玉蕊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刘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赶我?你凭什么赶我!要走的是谢瑜梅才对!!”
“李玉蕊呀李玉蕊,你可真是不知好歹,这房子可是我们家阿鹏租的,之前收留你是看你可怜,现在叫你走了,你可别死赖着。”这时谢瑜梅在一旁也凉凉开口。
李玉蕊被他气得要死,“贱人,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刘鹏赶紧出言,“怎么没小梅的事?小梅可是我妻子,而你只不过是从前的同学罢了,劝你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我可不想对女人动粗。”嘴上这么说着,却挥手一排土刺,吓得李玉蕊尖叫着往后退。
见刘鹏铁了心要赶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玉瑞还是放缓了口气,姿态柔弱的眨着泪眼恳求道:“阿鹏,你真要这么对我,你明知道我没地方可去的,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改好不好?你别赶我走。”
刘鹏见女人态度难得放软,一副柔弱清纯的模样,不禁身上一热,李玉蕊这女人在床上可比小梅勾人多了,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一想道等自己回了内城,再进了狼焰,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刘鹏干脆咬咬牙,“你快滚,别逼我动手。”回头不再理她,而是讨好地扶着一旁姿色身段远不如李玉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