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暴自弃的躺在楼书珩怀里,用一个霸气的小眼神儿与他对视,“你赶紧把事情都给我讲明白,想的我累死了!”
楼书珩笑着又亲了一下在我额头,“就喜欢你这个蠢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悠嘻,五夫人就这么遣散了。接下来要搞定哪个夫人,大家猜一猜。
矮马这两天被姨妈痛的累觉不爱了。。。
第57章
风月无忧曾红落,仕途坦荡牧东篱。
曾红落长袖善舞,吟诗作画,一身的色艺双绝确实可以令人醉心风月,无忧无虑。可是牧东篱又究竟有何能耐,能让那么多官场的达官显贵趋之若鹜,无比推崇?难道就凭他的学识见地?
非也。
牧东篱之所以身在乡野却能指点江山,是因为他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团队。
这就跟现代偶像包装是一个道理,牧东篱有才学,能说会道,所以特别适合被选为某组织的形象代言人。但是他说的话,其实大部分都不是他能决定的。就像明星拿了赞助商的钱,就算是三聚氰胺也非要说成是高蛋白低脂肪有益身心健康一样。所以牧东篱的大名,其实炒作出来的。那些官员收到的所谓牧东篱先生的指点,也是别有用心的人刻意安排的。
牧东篱根本就不是神,也不会预知那么多事情。他就是个傀儡。
而躲在他背后的强大组织,其实就是紫薰的主子。
不过牧东篱也不是那么甘心只做傀儡的。人家好歹也是饱读圣贤书的江南大学士,倒也是有聪明才智真才实学的。所以他受压迫久了,自然就要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他跳槽去了另一股势力那边,给一个大人物做座上宾,而他的原主子自然认为他背叛了自己很火大,于是派了紫薰去暗杀他。
事情回到那一年,金陵花魁大赛,几位美女正比拼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风头最劲的当属天下第一美女曾红落,和歌喉堪比杜鹃啼血的盲妓岑珠泪。不明白深意的普通围观群众自然只是看两个美女的对垒当热闹。而那些江南的官宦贵胄们则各个小心观战,随时准备当把墙头草,见风使舵。因为人人都怕站错了队。曾红落和牧东篱,原本都是紫薰主子这一派的,而岑珠泪背后的支持者则是牧东篱的新东家。
曾红落知道牧东篱要转去支持岑珠泪的时候,已经心灰意冷。而当她得知紫薰要下毒暗杀牧东篱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看着牧东篱去死的。
所以她主动喝了那杯毒酒。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这场无聊的对垒结束了。
那时候她嘴角流血,躺在牧东篱的怀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恩师,红落欠您的恩情可算是还了?
曾红落没死,却成了木头人。这倒真的是帮了对手一把,于是岑珠泪不战而胜,那些观望的人也都跟着站好了队。
我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了,为毛那些人逼紫薰杀牧东篱明明没成功,却没有再继续第二次第三次暗杀了。因为曾红落一倒下,这场较量就已经输了,而且这一杯毒酒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就算再有势力,也不敢对牧东篱这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轻举妄动了。
所以这么看来,曾红落还真是个女汉子。有担当。
但我还是不大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连牧东篱都放过了,却死活不肯放过紫薰。而且还是时隔这么多年之后,还要费劲去抢解药,还偷袭我。
楼书珩听了我的问题,笑着拍拍我的头,说,其实他们根本在乎的不是紫薰,而是他这个荣王爷。
楼书珩本来无意介入这两大派系的斗争。
可好死不死遇上这么个主动躺枪的李茉晗跑去告御状,没办法了只好调查一下。然后发现了这其中的各种秘密,才明白自己才是躺枪的那个。
所以那些人在乎的不是紫薰的生死,而是如何处置紫薰的楼书珩的态度。换言之在那个当口,楼书珩也被迫面临了那个二选一的难题。但是他最后却哪边都没选,用一个慢性毒药解了曾红落的毒,同时也让紫薰中了毒,再把人放了,自生自灭。
至于那个瞎搅和的李茉晗,稀里糊涂的就被楼书珩带进了王府成了男宠,着实把两方人都惊得眼珠子险些掉地上。
他就是用这么个折中的法子,两边都没沾惹,也都没得罪。然后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转化成了个慢性的时间问题,保全了这一干人等。
他根本就没打算掺和进去。所以李茉晗进了王府,各处派人去找解药,他看在眼里也只是放任不管。不禁止,也不帮忙。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好多年。
本来李茉晗找到了解药,就偷摸摸的给曾红落和紫薰送去,这事儿也就完了。可那白痴非要搞得那么大张旗鼓,硬生生把曾红落和紫薰都招来了京城,又怎么会不惊动那些人?更可恨的是,那家伙居然利用老子去给他送解药,结果老子一出门就被人给盯上了,被打了一闷棍不说,人还险些被抢了。
妈蛋这事儿就这么办砸了。
怪不得楼书珩那么生气。
不过事情讲到这,我忽然明白楼书珩的意思了。所以说这整件事情里,老子的作用就是个矛盾催化剂啊。如果他们不动我,楼书珩也不会被逼急了表明了立场,也不会这么迅速的把那伙人解决了。
楼书珩笑着捏捏我的脸,“你终于明白了。”
我略惭愧,“这样说来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计划?你本来是保持中立的,现在忽然就和一方为敌了,以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楼书珩眸光深深的看我一眼:“无论谁都是有个底线的,小七,你就是本王的底线。谁敢动你,就是与本王为敌。”
我红了脸,歪过头去,不看他。兄台不要这么随随便便的说这么认真的情话啊!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简直神烦。
“可是你得罪了那些人,以后怎么办?咱们王府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这个不成器的断袖王爷我已经装的够久了,也是时候该让他们见识一下本王发威的样子了。”
“王爷你真是英俊潇洒。”
我笑嘻嘻的看他,然后嘴就被软软的堵住了。
“小七,本王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事情瞒你,所以你也不许再欺瞒本王。”楼书珩的眼睛澄澈清亮。
我撇嘴,“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楼书珩嘴角弯起,“那就好,下车吧。”
我看了眼外面,这也不是王府啊。走下马车,落红楼赫然出现在眼前。
妈蛋居然这就带我来落红楼了!所以刚刚那话的意思是,他其实是想知道紫薰留给我什么东西?
我回头看了一眼楼书珩,发现他一脸阴谋得逞的笑。
又被他忽悠了。
“你带我来这干嘛?”我明知故问。
“既然紫薰给你留了礼物,不来瞧瞧怎么行呢。”他倒也不绕弯子。
可恶。
我甩开他的手大步走进去,今日的大堂生意倒是不错的。
我坐在一张桌前,对跑堂的喊:“小二,来壶好茶,老子渴死了!”可霸道了。
楼书珩跟着过来坐下,眼里忍不住的笑意。
“裴兄,又见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过来。
我一抬头,乐了,这不又是那个爪哇国的使臣君清夜吗。
一出门就碰见他,这缘分还真是有趣的很。
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君兄,又见面了。”说着看向他身后那几个缩了水的彪形大汉,笑的更厉害了。
几日不见,这几个恶形恶状的壮汉看上去更加萎靡不振了。
导演太不像话了,不带这么克扣临演盒饭的!
君清夜笑着跟我打招呼,“裴兄,几日不见,可好?”
我笑着摆手,“好,好,倒是你们,过得如何?水土不服还没调节好?”
君清夜无奈叹气,“哎,这上吐下泻的症状反倒一日重过一日。”说完才发现我对面坐了个人,看了楼书珩一眼,神色一变,“这位不是,那日与裴兄一起的公子?”
楼书珩淡淡一笑,刚要开口,就被我拦下话头,我急忙道:“这是我堂弟,叫小八。”
楼书珩的脸顿时绿了。
君清夜神色也有戏不自然,笑道:“我只当二位公子年纪相仿,却未曾发现八公子竟比裴公子还年轻。在下君清夜,前些日子稍有冒犯还望见谅。”
楼书珩没理他,只是瞪着我。
我心里爽翻天,故意嗔道:“小八,还不见过君公子,怎么这般没礼貌。”
楼书珩脸色阴沉,却还是很老实的对君清夜颔首,“见过君兄。”
君清夜脸色更加古怪,“八公子客气。”
“君兄,你怎么总来这落红楼?皇帝陛下还没见你?”我问。
“哎,裴兄,实不相瞒,我等每日来落红楼,其实是为了能请曾红落姑娘帮忙的。”君清夜道。
“啊?曾红落能帮你什么忙?”
“我等来京中已经近一月,却一直得不到皇帝召见。而负责接待我等的是礼部的金侍郎,我们几次相见金侍郎,求他帮忙让我们进见皇帝,也都被拒绝了。然后我们才知道金侍郎不爱金银财宝,只对这中原第一美人曾红落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