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差点没把他气坏了,虽然对方带着墨镜又裹了围巾,可看那头淡紫色的长发他就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了。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和他打架的那个祸水模样的男人,也是Fiery口中他目前最大的情敌。
三个人手拉着手的温馨画面让周围的人羡慕却让他嫉妒不已,偏偏身边的人还在一个劲的感叹:“那个戴帽子和墨镜的铁定是个尤物,虽然胸平了点人也高了点,但光看那没被遮住的小半边脸。就足够迷倒万千少男心。能和这样的美人睡一觉简直就是天赐的艳福,要是能够睡上一辈子,啧啧,那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上将默默把对方的嘴用茶壶盖给堵上了。
等后来对方换边牵上言末他恨不得能把对方给剐了,身边的人都快冻成冰雕他也收敛不了自己的怒气。要不是担心言零是小孩会被冻感冒,他估计还会这样一直释放冷气,除非言末过来找他谈心。
当初在言末家里住的那段时间足以让他看清对方有多宠这个孩子,何况言零也是他能和言末在一起最大的筹码,为了自己着想他并不希望对方生病。
等到三个人入了座,他又忍不住开始灌水,之前Fiery给他出了注意,等对方谈一会心就借口耳熟出去搭讪,可桌子上的点心被吃完,茶壶里的水又续了两次,除了用餐的声音,他什么也没听见。
整个酒楼里都热热闹闹的,但架不住上将的听力好,可除了之前在楼梯的那句话,他真的没再听见对方开口过。所谓的搭讪计划也就完全泡汤,Aaron再次把眼前人口里的茶壶盖往里头塞了塞,直到听见隔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然后他被自个大胆的下属一下子推了出去,脚底下还踉跄一下差点没站稳,看着心上人温润的眉眼,他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烧起来了,虽然在外人看来他的样子仍旧无比的淡定。在Fiery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下,他终于艰难的说出了今天对着言末的第一句话:“真巧啊,你也带着人来这里用餐。”
言末自然是回了个微笑,被人鱼牵着的右手又被抓得紧了紧:“很久不见,我刚结束手里的课题,所以准备出来吃顿大餐,刚好言零很喜欢这家茶楼的点心,我就带他过来了。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你不是有客人吗?我们还要出去逛就不打扰了。你说是吧,言零。”
总是被当成借口的言零摆出一个很期待出去玩的表情点了点头。
“没事,我和他早就聊完了,而且我也要放松一下,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开车带你们去。”过了河就被拆的桥无辜的表示,没有他的话上将大人你确定你能把事情搞定。
言末还没开口,亚度尼斯就替他拒绝了:“上将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别人家里出游哪有捎上外人的份,何况天这么冷,要是捎上上将。”
人鱼欲言又止,可不摘下墨镜也能看出他摆出的是讥诮表情,“言零前几天就生了场病,要是又着凉了,我这个做表叔的又得担心好一阵子。小孩子生多了病可是会影响智力的,我表哥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烧坏了脑子,别说是孩子的父亲,就是我这个做表叔的也要替他难过一辈子。”
很显然,人鱼这段时间看那些狗血的东西看多了,什么美好的爱情也没学到,嘲讽人的本事倒是又进了一步。
这次上将的眼里不是冒冰而是冒火了,或许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一看见对方就有种想揍人的冲动,最好能毁了对方的那张脸,看他还拿什么来祸害别人。
被“渴望出去玩”的言零扯了扯袖子,言末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我们自己有开车,就不劳烦你了,以后有机会再聚聚吧,言零和叔叔说再见。”
三个人离开的时候,亚度尼斯转过头对上将说了一句话,虽然无声,对着他的两个人也看得分明,“我是他的表弟,也会是他的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而你永远都只是个熟悉点的陌生人,什么也不是。”
“太特么贱了,虽然这是个尤物,可性格真遭人嫌。”总算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少将连忙摆明自己的立场,看着无形散发冷气的Aaron小心翼翼的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上将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迷人:“开车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窝成功的搞定更新了,写每月小结去了,希望晚上开会能够早点回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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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因为经常带着女伴去兜风,Fiery的驾驶技术要比亚度尼斯好得多,无论人鱼花了多少心思,银白色的跑车始终刚好和前头的车保持着安全距离。坐在后面的言末说了句随他,懊恼的司机才放弃了在人群中加速的愚蠢行为。
等着下了车,“一家三口”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尽管是模拟的生态环境,四季也仍然存在。冬日虽冷,可因为临近新年,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群,如果手不牵紧点,很容易就被人潮冲散。
虽然上将眼神好,可耐不住对方有心躲避,不过走了几步路,三个人的背影就完全消失在Aaron的视野里。
苦逼的少将Fiery认命的坐在自个的跑车里头,也不敢去和别人搭讪,一遍遍的在心中默念军规,视线牢牢的锁住旁边停着的车。
上将自然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去找人了,逛了接近两个小时。准备换地方的Aaron接到来自Fiery的讯息:言末和言零已经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跑车,只是之前那个戴着帽子的尤物不在。两个人就坐在车里等着,应该是在等那位表弟来开车。
松了口气的上将正准备回去,却耳尖的听到了围墙隔壁重物倒地的闷响,一个黑影飞快的掠过,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正是言末两父子等的司机亚度尼斯。
要Fiery牢牢的看住,他提高警惕走了过去,巷子外头一个女人静静的躺在地上,是个很年轻的漂亮姑娘,脸上还挂着甜美的微笑,身上的衣服是出了名的昂贵的设计。只是那笑容称着苍白到诡异的脸蛋,莫名的透着虚无。
上将弯下腰探了探对方的呼吸,还是活着的,大概只是陷入沉睡状态,连上这片区域最高行政长官的通讯器,叫他安排人来把人弄走算是了事。
等着他赶回去的时候,言末那边也刚刚开车,两辆车相继离开了闹市区,一直开到了郊外。
上将就坐在车里看着三个人大包小包的下来,然后走进了一座孤零零矗立着的白色建筑。
“这是什么地方?”少将一脸疑惑的撞了撞Aaron的手臂,这房子阴森森的,地处偏僻,怎么看都有几分诡异。
上将却眯起那双金色的眸子,常年一个表情的面上难得出现了几分动容和怀念。
“这里是个好地方,小的时候父亲带我来参观过几次,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我忘了这些经历。我费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没能记起来这里的路,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够再来一次。这房子里头的设备能够让你看到几千年前人们的生活环境,也能够看到浅海大部分地区的状况。”
少将呲之以鼻:“说的那么复杂,不就是个史前博物馆外加浅海探测仪吗,研究所的人就是品味独特。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跟进去。”
他真不明白这根冰溜子跟着人家有什么意思,又不上去搭话,这样偷偷摸摸的简直逊到不行。要是他早就另寻他欢了,吗至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自个给自个找刺激。
“当然跟着,那个叫亚度尼斯的身份很诡异,值得细查。”上将打开门迈着长腿尾随言末而去。
明明是想看人家究竟会干什么还找什么借口,Fiery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几句连忙也跟了上去。
房子外部是个圆球形,非常完美的设计,房子的各个部分都是精雕细琢的完美,包括那些栩栩如生的动植物标本,都让人觉得是天生该放在那个地方,不容许被挪动一丝一毫的距离。
Fiery作为少将也算是身经百战,可没有哪一次的战争会像现在这样让他毛骨悚然。因为一路下来,他始终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全部都是标本,还有一些冷冰冰的天文仪器。
他觉得自个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只是一边的Aaron还是无比镇定的模样,像是走过了千百遍,顺利的打开了二楼的那扇门,也终于找到了消失在拐口的言末三人。
进了房间他才知道Aaron为何会对这个地方如此念念不忘了,踏进房间的大门就像是进入了几千年前的世界,天空是璀璨的繁星,淡淡的月光从深蓝色的天幕上洒下来,三个人躺在蔚蓝色的水面上,手挽着手挨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不同于书本上那些枯燥的文字,这样的风景也完全不是光屏里那些虚拟的相片和特效可比拟。这个偌大的海底世界因为能源问题制造了人工的太阳和月亮,而一律无视了那一颗颗耀眼的星星。
地表因为大气层污染严重。天空也永远是灰蒙蒙的一片,而不像现在这样美得让人窒息。
当然在Fiery把视线投到地上卸下伪装的人鱼身上,他立刻就把这令人窒息的美景全部抛到脑后了。之前被挡住了大半张脸的亚度尼斯已经足够让他惊艳了,而现在这副样子更是叫他忘记世间的一切,恨不得能死在对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