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的吧,一切都会好的。梁清俯下腰,温柔的亲吻了这个孩子的额头。
第二天一大早,梁清亲自下厨做了美味的早餐,还让芹妈在外面买了家里无法做的油条包子,余雷拉着领带下楼好心情的给了自己的爱妻一个吻,梁清温柔的微笑着给他盛了一碗粥,这个看上去冷硬古板的男人,却是个疼爱老婆的好丈夫。
子澈和余新成也相继下了楼,桌子上摆放着三明治牛奶和水果面包,需要的话还有清火的绿豆粥和榨菜丝。
“子澈,你快要实习了吧?”余雷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适时的开口。
“嗯。”子澈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边吃边讲是很没礼貌的。
“有考虑过去哪个单位了吗?”
子澈迟疑了一下,其实他现在做了无本万利的卖菜工作,根本不想去什么单位,一旦去了就意味着每天的时间都被束缚住,他记得以前实习是在一个不好不坏的农贸公司做了一个办公人员,跟自己的专业也搭不上边。
显然,他的顾虑也是余雷正在想的,余雷觉得既然子澈已经是自家人了,自然是要为他考虑的,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子澈在学校里就有去考虑赚钱的脑筋,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渠道弄来那么多新鲜的蔬菜瓜果,他信任子澈的缘故也就没有去问过,虽然他开的是加工厂,跟子澈的专业也搭不上边,但是总比扔进别人的公司被随意使唤要好吧?现在毕业的大学生有哪几个做的是真的跟专业对口的?子澈也可以负责原材料这块,也就是采购。
“有是有,但是还是得看到时候面试的结果。”
“我这里倒是有个好建议,你看到我的公司来怎么样?我的厂在W市是总公司,我想呢让你去做个采购,总比去其他公司看人眼色的好。”他斟酌着讲,怕子澈不乐意。
子澈心下一暖,要是别人的话压根不会这么贴心贴肺的跟自己说,让自己进公司还在那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上吧?余家的话不是说说的,他们确确实实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的。
他突然新生一股冲动,想要将自己空间的事情告诉给他们。但是最终还是被理智阻止了。
余雷那么说,子澈又怎么会辜负这一片好心?而且他还可以在末世来临的时候第一时间将那些机器装进空间,加工厂的机器是好东西啊,想到这个他灵机一动,加工厂就意味着可以做成各种吃的,比如可以做出面条啊饺子皮肉馅等等等等的成品,还有脱谷机他也得去买,买很多很多的衣服也是必要的,这个无法在空间里再生。
晚上余林一回来,余家就热闹了,一身白皮被晒成了古铜色,眼睛也更亮了,看上去精神头不想错,手臂上也有了点肌肉,子澈被他这么一扑差点没被压倒,接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余奶奶在一旁捂嘴笑:“这要不是子澈是男生,恐怕就好事成双直接让余林娶了子澈了。”
子澈脸一红,连忙推开还赖在他身上的余林。这家伙一回来就没个正形。
余林摸着头嘿嘿笑着,跑到楼上冲了个澡,然后被告知子澈成了家养子澈,双臂举高欢呼一声就抱着子澈亲了一口以表示自己十二万分的赞成。
由于子澈比自己小了几个月,余林毫不客气的一定要子澈叫他哥,子澈不肯他就使坏。到了晚上硬要子澈陪着一起睡,说什么这样更像兄弟,家里人管不住,却也觉得两个人感情这样好很不错,没有阻止。余新成拄着拐杖在楼梯口大吼:“臭小子,晚上要是敢把子澈踹下去我就把你从二楼扔出去!”
第二天余林就走了,余雷只帮他请一天假。
一个月后,子澈已经在余雷的公司里了。虽然是加工厂的采购,却不需要天天都去,一个月去个几次就可以了。
这一天子澈走在路上,眼见天越来越热,不少建筑工地上的工人都中暑倒下,工资一加再加也没有人肯去做,钱毕竟没有命重要,这不建筑工地就停了下来,马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四十度的高温让人实在吃不消,要不是工作需要,决计是待在家里的。
子澈拿起电话给余新成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随便出来,怕他会中暑,余新成虽然从不服老,却也不是个没有理智的,知道子澈为他好就保证不会出门。
子澈怕他闷,知道老人也喜欢个花花草草的,就从空间里挑了几盆给老人带回去打发时间。
下午四点刚到家,正好看见余新成抖开报纸看上面的新闻,见他过来却愁眉不展。
“子澈啊,你看看,这上面说什么高温红色预警信号什么的,我也看不懂啊,好像说是最厉害的等级,我每天看电视每次看到有人因为高温倒下,就心里慌得要命,就怕哪天看到你们,这天怎么就这么热呢?我们这儿从来没有这么高的天气啊,如今快十一月了,怎么温度就始终降不下来呢?新闻里一直说一直说,说会降下来的,还说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气温,持续时间很短,我看都是狗屁!这都两个多月了,短?什么是短?”老爷子瞪眼,把报纸拿给他看。
子澈结果看了看,眉头也皱了起来。是他太自信了么?以为还有一年的时间,至少能过个新年什么的,末世不是要等2012年年末才会到来吗?怎么突然就高温了?
报纸上还写什么多地发生干旱的,子澈已经无心看下去了。他虽然没有太过留意却也看到过有人在眼前倒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被爷爷这么一提,到确实是这么回事。
再等等吧,先看看情况,也别太草木皆兵了。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31第三十章 外公
他安抚道:“爷爷,你也别太担心了,爸妈身体都不错,而且都是汽车来去,汽车里有空调,不会出问题的,就是您最近出不去了,别说白天了,现在早上也是热得很,我有空的时候就陪你下下棋,这是我给您带的几盆兰花,您看看喜欢吗?”
“哟,这是春兰,这季节怎么有这花?”老人被他顺毛后放心了,就被话题牵着走。
“我从专门养兰花的种植园买的。”
浅绿色的花朵团成一团,端姿娉然,缕缕幽香环绕四周。狭长的的绿色细叶柔韧而挺拔。
老人越看越喜欢,禁不住又看来另一盆,这一看又是眼前一亮。
另一盆是寒兰,仿佛对应了时节的冷热,寒兰香味清醇久远,身姿灵秀,优雅高尚,价值更是远在春兰之上。余老越看越稀奇越看越喜欢,欢喜的接过放在桌子上都移不开眼。
他们家子澈就是好,出门都记得他这个老的。
见爷爷开心,子澈自然也很高兴。老人就像小孩,是需要哄的,几盆花就能让他那么高兴,子澈觉得自己是做对了。
见到爷爷那么高兴,子澈就忍不住想到了外公。他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外公的,比起家里的其他人的话,确实是。
虽然接触不是太多,却是家里唯一一个清醒的,只是一直都没有他插话的权利,外婆太凶悍了。
把外公接过来吧,他和外婆分开后过的也不怎么好,自己给他在附近租套房子,好好孝敬他。至于其他人,等有空了还是得过去一趟的,方余琴那边估计恨不得老死不相见,他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舒海是要去见见的,毕竟把自己养得那么大,对人也宽容些吧,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别等到失去了才后悔对方活着的时候没见见他。
他去监狱探监,舒海没半点反应,一个人看上去皮包骨的很颓废,没有一点在家里精神气十足的样子,两个人沉默了半天,快要到点了舒海才开口叫他不要来了就进去了,子澈愣了半响,最后抿了抿唇说了声保重。
回家的路上,子澈一直很沉默,那毕竟是养自己的人,他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
从小子澈就很羡慕别人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子很好,就算是偶尔吼几句那也是疼爱溢于言表的,他刚才是也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很内敛的人,就算内心喜爱自己也不会付诸于口,然而当他发现了余林和他父亲之间的相处之道后,他才恍然,余雷同样是一个严父,内心再喜欢也不会流露表面半分,余林做的不好自然会批评,做得好偶尔也会表扬几句,可是那气氛就是给人感觉不一样。
舒海不喝酒的时候是极少的,言语也很少,却非常凶和严厉,平时几乎见不到人影,也不管教子澈,只在喝醉酒的晚上回来破口大骂,精神头足,不管自己明天还要上课,半夜一两点就把方余琴从床上拖起来,先是骂,方余琴半天不响,后来忍不住了就变成吵起来,紧接着就是说不过方余琴的舒海反过来一顿暴打,夹杂着疯婆子一样的叫骂和尖叫声,还有舒海骂人和打人的声音,便是伴随子澈每晚入睡的音乐。
两个人吵架还不停当,舒海不过瘾就会跑到自己房间狂敲门,自己不开门他就站在那儿一直敲门,不然就用椅子砸门,子澈要是没在他敲门三声之前打开门,就绝对会死得很惨,打起来是绝对不会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