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点点头,说白了,这次大赛就好像一场招聘会,选手在赛场上尽情展示自己的才能,由林雷这样子的人挑选并招揽,这也是这间学院开办的初衷。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忙去了……阿尔伯特站立在演讲台上,四周巨大的光屏都浮现了他的影像,他清了清嗓子,宣布道:
“参加比赛的各位同学们,这次的大赛选取了落日山谷为场地,我代表学院方以及联盟欢迎大家前来角逐第一届联盟学院大赛的冠军宝座。在比赛开始之前,为了确保比赛的公平公正,现在由我宣读大赛规则……”
“第一,在比赛之前,禁止各位同学私斗。
第二,比赛以猎杀异兽取得异兽的首级或抢夺其他队伍的异兽首级,严禁出现以任何形式的恶意伤残。
第三,当场中剩余三支队伍时,比赛宣告结束。
第四,比赛的名次,以最后的三支战队获得的积分决定。
第五,如果比赛发生意外,有专门的裁判依照当时情况负责处理应对。”
因为学院里学生众多,加上刚刚创办只有一个年级,所以只能按照有无异能作为划分界限,并每个班派出十位异能者队员参赛,就算如此,也有上百支队伍了。
能够获得名次的队伍,除了学院方面外,联盟为了支持学院,也给予了不少物质奖励。再加上来学院观摩的各方势力的大佬们,学生们如果能够表现出色,这一次大赛后几乎可以肯定会平步青云。
很快,在飞船舰队的护送下,阿尔伯特等人以及学生们被送往了这次的试验点——落日山谷。
穿透层层紫雾凝结的厚云,下面就像一个凸起的巨口,那荒凉广袤的黑色废土,以及变异得奇形怪状的树木,看得让人心惊。
落日山谷之所以被称为落日,并不是因为太阳在这里落下,毕竟现在已经看不见太阳了,而是象征着异兽的崛起,人类的衰疲以及那逝去的阳光时代。
这个被联盟集结无数的人力物力,在世界各地寻找各种各样的异兽精心打造的圈养场,为的就是培养人类的曙光,里面甚至有圣域级的异兽栖息。
舰队着陆,飞船的舱门放下,一组组排列整齐的队伍,鱼贯穿过舱门。
在两边的远方,也有和他们一样着陆的飞船和出发的队伍。一百一十九支队伍的着陆地点各不相同,以避免选手们太快碰面,不过落日山谷上十万平方千米的面积,就算刻意想相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云涌八方,朔风四起,阳天他们踏上坚实的土地上,都被眼前广阔而又荒芜的景象震撼住了,竟有种遥远的熟悉感,仿佛由置身于与异兽搏杀的战场之中,他们忽地想起,即使现在人们安居一隅,外面的世界里,异兽依旧在虎视眈眈着,其中阳天的经历不凡,感触也是最深的。
“是我们遗弃了世界,还是世界遗弃了我们?”阳天心中暗叹,行动上却是不含糊,带领着队伍在里面七拐八拐,摸清并熟悉附近的地形环境,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让大家以此为根据地好好适应一下。
比赛的时间还长,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成了天然良好的掩护,山谷里很安静,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谁都不愿意率先出状况。
为了很好的监视这个圈养场地,到处都有微小的探头,几乎无死角密布,这也为监控这次大赛提供了良好的保障。
阿尔伯特靠着索罗仰头看屏幕,并问道:“经过你这么多天的调教训练,你觉得阳天他们能拿到怎样的名次?”
索罗笑着,显得很自信:“不出意外,坚持到最后的三只队伍里,必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哦~我们就拭目以待吧……”阿尔伯特挑眉,拨开一颗葡萄,递给索罗。
索罗愣了一下,心里顿生暖意,笑着将葡萄吃入口中。
“好吃吧……”
“恩,很好吃……”索罗一边说着,一边将阿尔伯特手中端着的水果盘拿过来,手指微动,一棵荔枝送入了阿尔伯特口中,林雷看着不远处两人默契的动作,会心一笑……
“阿尔伯特院长还有索罗教授好!久仰大名!”一个微胖的身影走了过来,中年人的笑脸看起来很是真诚,拱手施礼道:“我叫李天华。”
“嗯?”林远和喀秋莎对望一眼,微微欠身还礼,这个李天华两人有点印象,是天华财团掌权人,也是当今最有钱的人:“有什么事?”
“两位先生,我看中了这次大赛里有几个表现比较突出队伍,其中有一支经过打听是两位阁下的学生,而且那个叫阳天的学生,您似乎不许他投靠任何势力对吗?”李天华的目光停留在两人身上,一副钦佩的表情,阿尔伯特和索罗明了,感情是跑过了挖墙脚的……
“不好意思,陈先生可能有所误会,我并不是不让阳天加入任何势力,而是早有安排,准备送到军队历练一番……”
陈天华点头,却仍不死心,刚斟酌着措辞用句要开口说话,红色的警报灯大闪,刺耳的警报声不绝于耳,在场的人脸色顿时惊变。
赛场之上就在短短的一霎,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有了人员伤亡。
“怎么回事!异兽暴动了吗?”阿尔伯特站起身来,沉声质问着。
第56章 番外:你是我的信仰
那年,我六岁,躲在地窖里,看着母亲带着决然跑了出去,前院火光明灭可见,三个人从火焰中漫步出来,嬉笑着,刀尖仍在滴血,我知道母亲再也回不来了,泪水氤氲在眼中,我以为,先是失去了父亲,如今母亲也离开了,我以为已经一无所有,失去了整个世界。
那三个盗贼狰狞地笑着,举起手中的大刀,而他身穿白色长袍在夜色中踏空而来,那三个盗贼匍匐在地上,颤抖着!他浅笑着执起我的手,轻柔的抹去我脸上的泪痕,他的笑容如同清水一般温柔,尽管脸色很冷,我却能捕捉到他眼底的温暖。
他拉着我的手,指着那三个盗贼。他告诉我:“你看,他们就是这样的恃强凌弱,你要记得,这世界弱肉强食,终有一日,你要站在高处,用观看蝼蚁的目光看他们,而现在,你需要的就是变强知道吗?”
那时的他,高贵优雅,神色淡漠,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诋。
我在他的鼓励下,拿起刀,干净利落的将三人砍了,他看着我执刀时的冷漠以及心理的害怕,笑了。
我知道,他是在教我在这片大陆上生存的法则,弱肉强食,就是这般赤/裸*裸。
望着渐行渐远的他,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想永远陪着他,静静的看着他,哪怕他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他是我的信仰,唯一的信仰。
他看着追上来的我,很是惊讶,他永远不会知道的是,他就是我的温暖,我的阳光,我的爱。
从那时起,一直跟随着他的脚步,走遍大陆的每一个地方,天涯海角,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寂寥与落寞,我真想,融化那一颗冰冷的心。
他教我斗气,养育我,像父亲一般照顾我,却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绝不仅仅只限于亲情
我在叹息之余,默默的将这份出生的情愫收藏在心里。
我开始为了他而奋斗,将所有的时间花费在训练之上,为了……能够追上他的脚步,陪他一起屹立众山之巅,那样他至少不会太孤独吧。
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想着怎么表白让人喜欢,我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我们的距离相差太远了,我只能使自己不断变强,那么,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起来,别人的尊重、别人的谄笑,在我的眼里,显得这般苍白肤浅,只有他一个人,便已经是我的世界,我的一切。
他一袭白衣,神色淡漠,安静无争,在他的周围,仿佛都是一群蝼蚁一般。
不知为何,我不喜欢任何人用我看他的那种眼神偷偷看他,可是就连我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就像耀眼的星辰,吸引着所有人,他那微笑着的嘴角的弧度,一如既往,如此的无懈可击,让人高不可攀。
还记得又一次我去死亡深渊寻求突破,遍体鳞伤的回来,我看着他,道:“我胜利了。”我永远忘不了他那心疼的眼神,抚摸着我的伤口,静静地为我疗伤。
只是我一直都明白,无论是微笑之中还是心疼之间,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或许是亲人,但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就算我在他心中是朋友也好啊,才有着突破的可能,而现在我只能不断奔跑着,企图追上他的脚步。
在我得知他要封神的时候,好久好久,我常常在深夜中思念他的模样,辗转难眠,我怕他失败,更怕他成功,无论怎样,他都要离我而去了。
我拥有的整个世界,便是他,我用尽仅剩的爱和心小心地记录下他所有的欢笑,所有的快乐,所有的希冀。那段美好的时光,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在心中烙下了永恒的回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病态的偏执,如果这次他真的决绝离去的话,我想,我真的就失去了整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