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决定好接受我这份再也离不开你的感情吗?”季梓矜嘴角微漾,“我的小纪念。”
全场屏息,满桌的目光瞬间移到纪念身上,受到的震惊太过,他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看热闹的人在等着纪念的反应,而季梓矜微笑着,虽然面上不显,但她的手心已经出了汗,证明了她此时也紧张得很。
而陈婉如却是最早清醒过来的人,脸上的笑容早已僵硬,如果纪念这一点头,她再也无力回天,之后再认纪念的话,恐怕会给纪家带来不好的影响。
这时,纪念正要开口,却被陈婉如的话截了。
“季小姐这些话还是私下说的为好,要不然明天八卦杂志又得乱写了,你家老爷子上次可是为这件事气得不起,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压下来。”陈婉如笑吟吟,却含着警告,“这些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了,在场的各位听听就算了,也就是跟上次一样罢。”
意思是出去后不要乱写,要是写了,可就是得罪了季家和纪家这两家人。
季梓矜心里对这个陈婉如不喜,但是脸上还得是应付的笑容,说:“我倒不知道夫人对我这么上心了,连我家老爷子的事情都知道,可谓是对我关心备至啊。不过劳你费心了,我家老爷子早就看开了。”
陈婉如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她手里抓着的手却趁她不备,一把甩开了她,在她诧异地看着纪念时,纪念没有施舍她一眼,只对着季梓矜说:“带我走。”
身为季家一朵小红花的季梓矜向来不按世俗而活,不愧她的胆大包天的声名,当机立断地丢掉话筒,抓起纪念的手就往大厅外跑去。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两人都快跑到门口时,陈婉如才反应过来,面色如土,连忙喊:“保安在哪?!快把她们拦下!”她又转身去看纪清歌,却见纪清歌仿佛失了魂一样,只是眼睛不眨地愣愣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色如纸。
“清歌,你发什么愣呢?!”
纪清歌仿佛听不到一般,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嘴唇微张,喃喃着:“梓矜……”
而此时刚到了门口的两人被从两侧冒出的保安要拦住,纪念觉得自己要被抓住时,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面前出现。
纪念惊喜地喊着:“莎莎!小言!”
莎莎依然妖娆如常,含笑地看着她们:“行了,快走吧,老娘这么多年也就电视剧上看到像你们这么浪漫的。”
白小言也充满感慨:“不是新娘却玩得个跟逃婚似的,真够刺激。”
季梓矜咧嘴一笑,说:“哈哈哈……行了用得上你们了。”
接着季梓矜牵着纪念在莎莎和白小言的阻挡着两名保安下,成功突破重围。
刚出了举办婚礼的门口,门口就停着一辆加长的林肯等着她们。
上车后,纪念的心脏还在砰砰地快速跳动着,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疯狂的感觉了,有种莫名的刺激和快感,仿佛又找到了当年第一次逃课的疯狂。
她与季梓矜的手还相握在一起,因为跑动和紧张的缘故,两人的手心全是汗,和汗津津的手掌接触到一起,分不开彼此,就像彼此的心一样融合在了一起。
那与青春时的感觉不一样,那时是不懂事时的萌动,现在是经历过世事后,懂得一切仍然心动不已。
彼此的心声就从紧握的手传达到彼此的心里,仿佛心跳的频率都是一致的。
这时,纪念的耳边又响起了季梓矜刚刚那段动情的告白,若不是这段告白给予了她勇气,她才得以甩开陈婉如的手,主动跟着这个女人走。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想到去哪,只是想跟着身边这个女人到天涯海角,这个女人去哪她就跟去哪里,不问地点时间。
现下,她回想起来,她却有些难为情了,脸蛋滚烫,飞快地窜上一抹嫣红,衬着浅绿色的背心裙好看得让人忍不住亲一口,要是平时,说不定季梓矜就上前真的亲了,这时却没有了动静。
于是纪念偷偷地斜眼瞄着身旁的人,却发现季梓矜异常地安静,她心里不安,转身去看,季梓矜此时正伸手捂着自己的脚踝,紧咬着下唇,似乎痛苦不已。
是了,她离开之前医生明明说了石膏还不能拆,还没好全,刚刚季梓矜又是穿高跟鞋,又是拉着她跑了一大段路,原本受伤的脚早已支撑不住了。
“你没事吧?”纪念靠近季梓矜,担忧地问道。
季梓矜勉强挤出一个笑,摇头宽慰着她:“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这明显就在说谎,季梓矜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显然疼痛不已。
纪念提议:“要不然先去医院吧?这是你家里的车吗?”说着纪念转向前面的司机,“你好,可以先去趟医院吗?”
季梓矜却说:“不用去医院。”接着对纪念说:“没事的,只是有点痛,过会就好了。”
纪念还是很担心,但是季梓矜都这样说了,她也拿她没办法。
林肯车直接驶入了富人区的别墅区里,庞大的花园,喷池映入眼帘。
这,就是季梓矜的家吗?
季梓矜嘴上说着没事,但是一下车,整个脚踝已经红肿到几乎发紫了。
佣人们赶紧将她抬进了屋子里,管家打电话给了医生。
等到医生到来时,纪念也见到了季梓矜的母亲和大哥季伦煦。
季母与季梓矜眉目间很像,都是灿如星辰的美丽,不同的是,季梓矜多了几分洒脱,而季母多了几分端庄。
而大哥季伦煦则与两人一点都不像,轮廓英气,气质稳重,不拘言笑,只是见到季梓矜那恐怖的脚踝时,略微皱了下眉。
季母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的脚踝肿成小山丘,顿时心疼不已,整个人扑了过去,抱住了季梓矜往自己的怀里塞。
任凭季梓矜说什么都不放手,只是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的脚踝,心疼地抱着她。
医生更是有些难以下手,还是站在一旁冷静的季伦煦说让季母不要太激动,要不然医生不好上药,季母这才放了手。
由于季梓矜的脚伤得太严重了,医生要求送去医院要去手术室打局麻后打接好骨头后,打钢钉固定好才行,不然整只脚就废了。
在手术室外等候时,季母总算冷静了下来,开始打量起了纪念。
季母说:“你们今天的事我听说了。”
纪念不知作何回答,只好“嗯”了一声。
季母又说:“梓矜的脚也是因为你伤的?”
“这……”纪念回想起季梓矜受伤的时候,好像确实也是因为她,“是的。”
季母点点头,瞟了一眼在一旁不说话的季伦煦,直截了当地说:“老实说,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纪念有些迷糊:“嗯?”
“我知道我女儿喜欢女人,我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接受这个事实,我尊重了她的性取向,可是……”她看向纪念,“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我希望我的女儿至少可以跟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不是跟……”后面的话季母没有说出来,给纪念留了点面子。
看来季家已经调查过她的事情了,也知道了她十年的牢狱。
这还真像是白小言所说的那样,有案底的人果然不太好过。
在季梓矜从手术室出来前,季母与她说了许多,她也逐渐开始了解了季梓矜。
原本开始坚定的心意,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只是天之骄女的一时兴起么?
还是她如旁人所说的那样,她果然不应该抓住裂缝中的那缕阳光,免得玷污了美好的事物?
更重要的是……
“你以为你是她唯一的最爱?”季母的目光带上一丝同情,“你可知道当年她冒着所有人的压力公开性取向又是为了谁吗?那难道就不是爱了?别傻了孩子。”
原来,今天的事情,她同样对别人做过啊……
纪念顿时觉得心里闷痛的,仿佛被一根冰刃穿过,又痛又冰冷。
回到酒店时,她跌坐在了门后,浑身失去了力气,任由心脏的疼痛传遍全身,犹如蚂蚁钻过皮肤和毛丝血管,痛得她浑身都在颤抖,难以站立。
她只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狠狠地抱住自己,才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又醒来,感到浑身冰冷,一醒来,那张脸就出现在她眼前,心脏顿时又开始抽痛,只得强迫自己坠入黑暗无底深渊的梦境里,身躯一直往下掉,仿佛没有尽头。
真正醒来时,是酒店服务人员敲门询问她是否要续房,她的样子大概太过于惊悚,吓了人家一跳,迷迷糊糊间,她又续了一天。
从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整天,她浑身酸痛,头痛欲裂,还鼻塞头晕,胃部因为长期未进食而难受到干呕。强忍着难受的她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任由热水从头滑过全身,放空思绪,直至门外传来连续不断的敲门声。
纪念穿着睡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头痛让她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她本以为是前台又来了,结果打开门却是两个女人。
陈婉如和纪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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